第186章 真病了
皇宮裡，舒王去給貴妃請安。
貴妃端詳舒王的面容，「今後你與太子實力相當，再也不用怕他了。你不敢想，不該想的東西，都可以想了。」
貴妃很得意地說，「以前戴擎欺負你，說你沒有希望。可如今他失去了一條臂膀，而皇兒你卻多了幾成希望。」
戴天明笑了，「他們和離只是第一步，必須要徹底分裂，才能夠消除障礙。」
「聽說長公主病了？」貴妃問舒王。
舒王說道：「確實如此，裡邊的人已經傳消息出來，長公主已經兩頓不吃東西了。怕她是裝病，只是不想幫父皇辦事。這是威脅父皇啊。」
「最好是真病，若是假病總有拆穿的那一天。」貴妃又說道，「待母妃到皇上身邊去，給皇上說說長公主的病，讓皇上好好派人去看看。」
「宮裡都想著她病呢，最好就是死了。」死了戴擎就沒有能力翻身了。
「母妃去面見父皇，定要表達出傷心，要勸父皇多去看看蘇氏。」
「你放心，定會。」
其實他不想蘇氏死，裝病是最好，要是真病了，也好讓太醫院的儘早去醫治。
……
聽說長公主病了，宮裡的皇上不信，便派掌印公公來看望。
掌印公公心中嘆息，依照長公主這性子，如何會幫皇上收拾殘局。
皇上想要長公主出面安撫大儒們，怕是不要想了。只希望長公主友善些，別為難他的好。
來到長公主府，瞧著上頭的屋檐下，「太子府」變成了「長公主府」，長公主真的打了個好算盤。
太子進東宮可是除了衣物，啥都沒帶。
太子殿下的資產可都在這裡，必定是要回來取的，這兩人還不是要糾纏到一塊去。
「公公裡邊請。」
「嗯。」掃了一眼邊上等候的人，「這些都是哪些人家？」
「各家人都有，適才太子殿下來過，說公主病了不見客。」門房的說。
入府直奔長公主住處，入內一瞧，好傢夥四五個御醫在，還有兩個穿白衣服的。
「長公主，長公主？」
長公主躺在床上，神識不清，臉也漲紅了。
「哎喲，好燙的臉啊。你們還不快些把人減溫了。」掌印公公都急了。
太醫院的大夫束手無策啊，「開的藥方都不見有效果。」
「哎喲。」蘇春呻吟一聲。
眾人圍過去。
「長公主，您醒來。」
「長公主，您見怎麼樣了？」
「長公主，長公主？」
「哎喲。」只見蘇春鯉魚打挺躍起，嚇得眾人一唬。
又見她蹭的下了床，縱身一躍，躍起兩三丈高，嘴裡胡亂喊叫，像是要打死惡鬼一般。
一些膽小的被嚇得慌亂起來，胡亂閃了出去。
「長公主，長公主？」
掌印公公去拉她，也不見她停下，還差點兒把打傷了。
「愣著幹嘛呀，快拉住長公主啊。」
蘇春立即拿起了一旁的刀劍，左砍右殺，兩眼泛著血絲，一時間把內寢鬧得天翻地覆，人仰馬翻。
管不住了，也壓制不住了，「快去通報太子殿下，讓太子殿下快快回來。」
鬧出了這麼大一股陣仗，來探望的客人、府里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的丫頭婆子一干人等都跑來看望。
頓時院內亂成一麻，也沒幾個敢上前的。
忽而又見小錦瘋癲，扯著頭上的髮飾，拉扯著身上的珍珠、墜子，直大喊：「火火火，救火，救火，救命啊。」
說著滾到地上去，喊人救命。
這下子院子就更亂了。
掌印公公畢竟是經歷大風浪的，加上他又是個閹人，做事自然膽大一些。
「快，你們幾個撲過去，壓制住郡主。」說著自己跳出去，奪下了長公主手中的刀子。
又讓秋菊帶幾個強有力的婆子上去，將長公主壓制住，給抬回屋裡去。
一眾大夫再上前看診，可都沒有得到結果。
當下眾人七嘴八舌，有的說中邪了，有的說被打了小人，還有的說可能是中了毒。
黃家人都來了，可把黃李氏給嚇哭了。
不久太子也回來了，一面命人去請道士，請道士不得。
又去請了和尚，和尚來了也沒什麼用。
有人建議去請巫婆，請神降身的巫婆來了也沒多大用處。
母女二人更是迷糊了，怎麼也不見蘇醒，渾身火燙一般。
……
「真的病了？」皇帝不敢相信地問。
「真的病了。」掌印公公說，「長公主是身子發熱，不斷冒冷汗，人也迷糊了，叫也不見醒。出氣多，進氣少。」
皇帝跌坐，「快去，讓太醫院的都去。」
「已經去了。奴才瞧著了，太醫院的好些大夫在，院判也在，還有兩個穿大白褂的，在給長公主抽血，說是要驗一下是否中毒。
下毒倒是不見得，看樣子像是被人下了咒。」
皇上嘆息一番，還想著讓蘇春去勸慰那些老先生，讓他們好好為國效力，如今怕是不能了。
還在後宮裡封了不少他們家族的女子為妃，讓她們好好勸說族人吧。
「派人去看著，定要保住長公主。」皇上說了，「張貼皇榜，為長公主尋求名醫。」
「是。」
一旁的貴妃目送掌印公公離去，一邊問皇上，「這長公主好端端的怎麼這會兒出事呢？會不會是裝的？」
皇上看一下貴妃，很不贊同的貴妃的話。
「長公主最是疼愛小錦，即便她受傷了也不讓小錦受傷。如今連小錦都出事了，絕對不是裝的。
只怕是有人人不想要她母女二人存活，所以用了骯髒的手段。」
定要徹查此事，不能讓這對母女出事了。
但又一邊懷疑，這會不會是戴擎和蘇氏弄出來的把戲。所以他沒有立刻命人去查。
兩天後，皇後去看蘇春，不久就哭哭啼啼回來，說是要給蘇春準備後事。
皇上真的怕了，立馬出宮去查看。
一看就不得了，兩人奄奄一息，身體發冷，幾乎要斷氣啊。
再看戴擎，面容枯槁，傷心欲絕，悲痛不能自己。
這絕對不是造假的。
「都是廢物嗎？快去查，定要查出，是誰在害長公主。」
皇上叫去查，誰還能不儘力。
「你們。」皇帝指著那群道士、和尚說，「你們要是不能救活長公主，一個個都得給她殉葬。」
很快一位道士來說：「長公主身上種的怕是打小人，這是從南邊傳來的法子，這法子是要長公主生辰八字才能實施。
若是有長公主的生辰八字，便能依著法子反查追蹤回去。可如今貧道們不知長公主生辰八字啊。」
面容枯槁，邋遢的戴擎說：「娘子出生那日可以推算一下，可是她的生辰是沒幾個人知道的。即便是孤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