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是滅門慘案

第二百七十五章 是滅門慘案

整個命案現場,嚴密把控...

一眾刑事探員,顯得格外重視,探長更是一臉愁容!

畢竟死者是炎夏文壇界舉足輕重的大拿,難免會引起高度重視,如果不儘快破案,免不了媒體和社會輿論的壓力!

看來命案發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現場早已經勘察完畢,做了嚴密封鎖。就連屍體也被帶回去,做進一步屍檢!

可即便如此,封鎖現場的依舊有不少刑偵探員:「你們不能進去!」

抱歉...趙欣茹出示身份證明:「我是死者唯一的女兒!只是想了解下情況!」

唯一的女兒?

倒也是...雖然有閑言閑語,但趙恭惠當初義無反顧將孩子上到了自己的戶口上,視如己出。在戶口本上和死者趙恭惠明確為父女關係!

即便查閱了戶口冊...

刑偵探員依舊義正言辭:「在事情沒有確實查清以前,即便是直系親屬,我們也不會透露案件的調查情況,以免...」

到底是大城市的探員,這裡終究不是遵城那種三線城市!

慶市是炎夏直轄市之一,經濟繁華的大城市,探員的能力和責任感都是拔尖的,對於案情保密,未經允許是絕不會透露的!就算陳雨寒自稱什麼偵探,別人也斷然不會買賬...

終歸炎夏,並不承認偵探這個職業!

無妨!一個清瘦男子走來解圍:「是我打了招呼,讓人放他們進來的!」

是,鄭提刑!探員恭敬的示禮...而趙欣茹卻稱來者為:「鄭叔!」

嗯,男子微微額首:「我和你爹是多年的好友!如今他發生了這樣的不幸,我也深感惋惜,但是閨女,你只管放心...鄭叔一定會查明真相,將兇手捉拿歸案!」

鄭叔費心了!不過...

趙欣茹執意:「我想了解下命案現場,進去遠遠看看都行,絕不會觸碰現場任何物品!」

鄭提刑微微示意左右退開,隨後敞開房門,只許趙欣茹從門口觀望...

畢竟,他如果允許趙欣茹踏入兇案現場,難免會遺留毛髮指紋,或者鞋印的痕迹,這樣一來會影響現場的搜集取證!

雖然遠遠站在門外,但以陳雨寒的目力,可以清楚的看到裡面的狀況!

鑒事人員還醒目的標識了兇案現場...

由現場標識看來,死者趙恭惠,就斷氣在電腦桌的旁邊,當時死者似乎正使用著那台,台式電腦!

因為兇案現場,維持著發現時的原樣...

電腦桌的鍵盤拉抽,明顯被拉開,而且鍵盤還連著線,被懸吊著。電腦椅斜倒在地!

案發現場,看樣子應該是間書房,頗顯中式的書架上並沒有多少書冊,但書架上卻有很多刀傷劍痕...痕迹非常新,幾乎可以斷定是兇案發生時打鬥的痕迹!

從現場圈化出的屍體位置來看,血跡應對著脖子的位置。是被一劍抹了脖子嗎?

其他地方在沒明顯血跡...

等等!陳雨寒雙眼微凝,還有一處血跡,是那個死亡訊息,用食指沾染血跡劃出的「一」。

趙欣茹忍不住,迫切打聽著命案發生的情況:「您就告訴我這位朋友一些內情吧!」

他!?倒是提醒鄭提刑:「還沒問,這少年是...」

他?趙欣茹沒有介紹成戰歌榮耀的寒少,而是稱其為:「黔省有名的偵探!」

什麼偵探?在鄭提刑眼裡:「那些和天橋摸骨的神棍沒什麼區別,打著偵探的旗號,實則不過是倒賣點情報,跟蹤查查婚外戀的不入流貨色,這種人斷然不可信,他們...」

別誤會!陳雨寒忙聲打斷:「我只是接受委託,負責她的安全而已!」

說話的同時,陳雨寒暗示眼色,提醒趙欣茹別在說什麼偵探,否則更難打探兇案的線索。

保鏢,好歹也算是偵探業務中的一項!那倒也無可厚非...而當紅明星趙欣茹,即便已經宣布退出媒體,但出入帶個私人保鏢,也很正常。

既然鄭提刑排除偵探這個職業,就斷然不會將調查情況透露...

倒是剛才草率了!趙欣茹意會後,改口稱:「他是我的貼身保鏢,是我父親生前給我安排的。你放心他口風很緊...就念在我叫你一聲鄭叔的份上,透露點案情給我吧!」

配合趙欣茹的話,陳雨寒內勁外放,故意讓鄭提刑看出他內勁大成的實力。

原來是趙恭惠派遣保護趙欣茹的宗師保鏢!鄭提刑這才放下戒備心...

鄭提刑雖然也知道這趙欣茹並非趙恭惠親生的女兒,但他看著欣茹長大,也深知死者趙恭惠一生,都將趙欣茹視如己出,疼愛有加!

饒是耐不住她糾纏,那說說也就無妨...

鄭提刑透露了一些無關機密的信息:「案發時間,初步斷定為今天凌晨一點鐘到兩點的樣子!而現場的第一發現人,是專門為園內送食材的菜販!」

他亦如往常,早上六點多送來園內採購的菜類肉食,園內雖然沒有安保門衛,但這裡保持著古風,有家丁護院。

菜販剛到院外,看到院門大開還覺得奇怪,進入園內四處找不到管事,才發現這裡發生了命案,隨後報警!

等我們趕到詳細調查發現,園內除了趙恭惠,還連同其他下人在內,共計七十二人,也無一倖免!

什麼?陳雨寒心神一顫:「總共七十二人全部遇害?那無異於一起滅門慘案!」

七十一名下人?趙欣茹神色一顫:「那豈不是說住在沈園的人全部遇害?他們都是趙家多年的僕人...」

駭人聽聞的慘案,居然無一倖免?

趙欣茹在此之前,也全然沒有聽說:「怎麼會?整個園內,剛才我們一路走來,除了這個書房,我們甚至沒有看到過任何血跡!」

因為怕引起恐慌,所以沒有對外透露!

鄭提刑如實道:「沒有血跡,那是因為其他人,都死於毒殺,屍首都被堆放在書房邊上的那間房。想必趙恭惠不同,他們全部死於氰化類的毒藥,看死狀應該是被強制喂服,而且那七十一人全身被束縛。死後,被凌亂的丟棄在那個房間內!」

為什麼要刻意將那七十一具屍首藏匿?

但趙欣茹不難想象:「昨晚行兇的,絕不只是一個人!」

嗯...鄭提刑無可否認的點頭:「按道理來說,這些不該告訴你!但鄭叔叔之所以透露,是讓你小心提防,兇手極有可能是團伙作案,或者是多人聯手作案!」

多人聯手?趙欣茹由此一驚:「會是些什麼人?」

雖然不知道兇手是誰,但陳雨寒猜測:「當時對死者趙恭惠出手的,就至少有六人!」

喲...鄭提刑聞言頓時一驚:「你是怎麼知道的?」

指了指現場,陳雨寒不難看出:「細數命案現場留下的刀劍痕迹,即便是同一個鐵匠打造出的兵器,細看也會發現厚薄有所不一,就算機器鍛造出同規格的武器,但隨著使用的人不同,力道也不一樣。那造成的痕迹深淺,寬厚也會有所差別...」

陳雨寒就是憑此推測:「當中最少四個內勁大成,兩個內勁巔峰的宗師,一起出手。之所以說最少六個...」

是因為交手到制服死者趙恭惠,只用了很短的時間!或許當時在場有很多人沒有來得及出手,或者是他們的刀劍劈空,並沒有留下痕迹!

由現場還能判斷,他們交手的地方應該是從那個電腦桌那裡開始,行兇的眾人,一腳踹開了書房門,便突然出手!

當時被害人在電腦桌上,還在使用台式電腦的死者趙恭惠,突然因為踹門聲回頭。毫無防備,手無寸鐵的他,是匆忙間交手,以至於情急之下,他驚慌躲避間拉翻了鍵盤,傾斜了電腦椅...

面對至少六個人一起出手,刀劍的痕迹之所以留到書架和周邊牆面,是因為那些人並沒有打算直接取死者的性命,而是第一時間想要制服死者...

似乎那些人,是想從死者趙恭惠嘴裡知道什麼事情,逼問無果,才一怒之下殺了死者趙恭惠!

TMD這少年邪了!鄭提刑深感詫異:「你怎麼就知道,死者曾被逼問過?」

不難推測...

陳雨寒站在門口,遠遠指著屍體圈化的地方:「你想啊!當時至少六個人一起出手,屍體距離電腦椅不到五十公分,可見當時死者當時處境是避閃不及。」

倘若這種情況下,那些人真的一開始就想要死者趙恭惠的命,那趙恭惠斷然不可能只有一處致命傷口...六把刀劍,怎麼也得在死者身上留下出血的傷口。

你看現場!

陳雨寒解釋:「雖然遺體已經搬走,但是死狀卻被清楚的圈化出了輪廓,依照血跡對應的位置來看,別說致命傷,出血的傷口都只有一處,就位於脖頸,從流出的血漬來看,應該是直接一下,就割斷了死者主血脈和喉管...死亡的過程很快!如果沒有制服死者,在打鬥的狀況下,這一刀或者說一劍,哪能割傷的那麼准?」

而且,從圈化的遺體可以看出,死者趙恭惠雙膝還保持著彎曲...

陳雨寒由此更加會去猜想:「當時那些行兇的人,應該是制服了死者,刀劍架脖,然後蠻力屈服他跪著。詢問一番后,借著這種姿勢,那些就像殺雞一樣,精準的一劍抹脖,更符合屍體的狀況!」

不錯...應該就是這樣!

趙欣茹不懂推理,更沒有勘察過命案現場的經驗,但她聽得出,陳雨寒所言句句在理!

可這番推理在鄭提刑看來...已經神了!

三十多名專業刑偵探員,歷經八小時勘察,期間拿到線索,展開八九次討論,所猜想的全被這少年道出。

而他...僅僅只是在門口觀望,聽取了一些表面信息罷了!

可他竟由此說的頭頭是道...唯獨漏了一個細節而已!

對了...還有一點可以推測!

突然,陳雨寒看向趙欣茹:「你剛才不是好奇,為什麼那些兇嫌會大費周章將園內其他下人的屍體,捆綁堆積在隔壁房間嗎?」

這不是為藏匿屍體,掩蓋犯行!因為藏匿的地方並不隱晦...

陳雨寒結合死者趙恭惠死前被逼問的事實:「我覺得更切實的猜想,應該是行兇者,曾經將園內七十一名下人,押解捆綁在死者趙恭惠的面前,以他們的性命逼迫趙恭惠,如果他不妥協,就當著他的面強行喂毒,氰化類的毒藥致使閃電式的迅捷死亡!一批要挾不成,就換下一批,直到將七十一名下人全部毒死,也沒有個結果。才憤然一怒之下,殺了趙恭惠!」

不錯,聽起來很符合當時的狀況!可趙欣茹費解:「他們既然攜有刀劍,為什麼還要用毒?」

的確很奇怪!

陳雨寒看來:「或許強行用毒、集中堆放屍首。如此大規模的屠殺犯行,卻絲毫沒有一絲血跡流到園內破壞景色!可能行兇的那些人,是為了刻意保護這趙家沈園的全貌,也許他們對這裡有不一樣的情感,又或者說,是為了在這尋找什麼東西,也說不一定!況且...」

夠了!話音未盡,便被鄭提刑一聲怒斥,臉上頓時掛不住了!連最後一點遺漏,也被那少年道出!

看來有點本事!

鄭提刑不免多看了陳雨寒兩眼:「我開始相信欣茹的話...你的確是個有本事的偵探!」

有才華的人,終如黑夜的螢火...是藏不住的!看來是驚住了鄭提刑!

所以鄭叔,趙欣茹莞爾:「我早跟你說了,他可是名偵探!」

名偵探?鄭提刑語氣略顯怪異:「的確...是有些本事!」

陳雨寒沒有託大,而是謙虛:「鄭提刑過獎了!」

過獎!?鄭提刑突然一聲冷笑:「偵探憑點人情收集情報,拿錢網路消息!你的確很有本市,居然能從我手下的人口中,探查了消息...還敢在我的面前顯擺!」

赫然是突兀的轉變!

鄭提刑目光,審視卓然的看著陳雨寒:「說吧...花了多少錢!又是我手下的誰,給你的情報?」

絕對是誤會!趙欣茹忙聲辯解:「這應該是陳雨寒自己推理出來的!」

胡說...從抵達案發現場到現在才十來分鐘,推理出的所有結論和他們歷經八小時勘察得出的結論完全一致!

這怎麼可能?

別的不說,鄭提刑指著現場的刀劍痕迹道:「能區分出刀劍痕迹,還情有可能!可他憑什麼斷定出六種?我們都要精準測量,才知道有六種寬厚不一,深淺不同的傷痕。那可是毫釐之差,他能憑肉眼分辨?」

人心叵測!

鄭提刑自以為是在戳穿陳雨寒的把戲:「只怕,他是變相打聽了這裡的案情調查進展,故意在你面前顯擺。讓你深信不疑,然後給他巨額的報酬!炎夏那些所謂的偵探,就是這樣騙取委託人的錢財...要論本事,不過是臉皮厚點,打探消息的人脈廣點罷了!」

說話間,這鄭提刑已經招來左右。

鄭叔!趙欣茹極力為維護陳雨寒:「你這是想幹嘛?」

「賄賂探員打聽調查進度不說,還公然透露案情。」

鄭提刑一聲令下:「把人給我拿下!」

「是...」一眾探員聞令而動!

真把陳雨寒當做普通人了嗎:「抓吧!既然斷定我是公然透露案情,那就千萬別忽略了,也要拘禁那些,聽我透露出案情的人...」

「你!?」那豈不是也要拘禁自己?鄭提刑臉色不悅...

既然是公然透露案情,為防案情再度泄露,聽到的人也應該被拘禁才對!

而且,陳雨寒言之鑿鑿:「你要說我和探員有什麼,從他們口中得到消息!那就要出示實證,才能拘禁我。當然...即便沒有實證,你也有權懷疑,不過拘留證是必不可少,記得事後要在拘留證上註明我和哪個探員有交流的過程惹得你懷疑,以便於我後期投訴,起訴你!」

還真是巧言令色的硬骨頭!鄭提刑臉色急劇變化,的確從始至終除了和自己,陳雨寒似乎並沒有和其他探員搭訕。

趙欣茹很會察言觀色,勸說陳雨寒算了,畢竟慶城乃是一線直轄市,別看鄭提刑,他的地位絲毫不亞於遵城周舒鏡這樣的人物。

便看著場面一度尷尬起來...

「這是我的身份證!」

陳雨寒也沒打算把事態逼到無可挽回的地步:「你可以登記我的信息,和目前暫住的地方。在事情沒有了結前,我絕不會離開慶市,倘若後期因為有人惡意透露案情影響調查,你在查實追究我也不遲!」

無可否認,這是個不錯的台階,也是個折中的辦法。當然...

那就依照流程!鄭提刑就坡下驢:「把他信息登記核實。」

一切落實,眼看鄭提刑充滿了敵意,趙欣茹索性告辭!

但臨走之前,陳雨寒不得不提醒:「園內古風,自然沒有監控。這起滅門案看起來沒有線索,可如果那七十一人死於氰化物的話...」

雖然毒死七十一人用不了多少氰化物,但這東西炎夏管控極嚴,不凡查查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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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妻兇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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