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與魔鬼做交易

後面之人終於開口了~~~~

「上次你沒敲門就闖了進來，吃的苦頭還不夠嗎？這麼快就不長記性了？」，張松陰惻惻的說道。

原本就精神緊繃的馬小勇聽到老人冰冷的話語，頓時感覺有點頭皮發麻，原本就有些顫抖的身體更是狀若篩糠。

「如果，你今天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明日，你的早課將再翻三倍」。

張松收回搭在馬小勇肩頭的手，徑直朝着馬小勇對面的凳子上坐去，好整以暇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經老者這麼一說，原本異常恐懼的馬小勇頓時停止了顫抖。

雖然張松正在倒水，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將這一幕清楚的看在眼裏。

「如果你是其他體質該多好，如此年紀，如此心智，天賦絕佳，實屬罕見。未來不可限量，若是做了你的師傅..日後在你揚名之時.做師傅的也能跟着沾沾你的餘光吧。可你偏偏是這種體質，就怨不得我了」，張松暗暗想道。

「張爺爺...是這樣的」。

馬小勇一五一十的說出了事情原委，還把從娘親那裏得知那個二階醫師的話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聽完馬小勇的陳訴，也無需親自去查看馬小勇，二階醫師說的話，毋庸置疑的，張松陷入沉思。也不說話。

這時...馬小勇突然噗通跪了下來。

「求求您救救我的弟弟吧，我知道您是個三階煉藥師。您肯定有辦法救治我弟弟的對不對？」，話盡便砰砰砰的磕起了頭。

張松見狀，急忙心念一動。一股柔和的力量便托起了馬小勇。

站起身來厲聲喝道：「你這是做甚？」。

也不管額頭流出絲絲血跡，腰彎成一百度。繼續懇求道：「求張爺爺救我弟弟，您要我如何都行，我願為您當牛做馬，一輩子侍奉您老」。

微微沉吟，張松老眼放光。說道：「你確定要你如何都行？」。

馬小勇抬頭望向老人，一臉決然。

「是的，如何都行」。

那好，你若是完成我兩個條件，我便為你煉藥，救治你的弟弟。張松似笑非笑的說道。

「還請您說出您的條件」

馬小勇見狀，自己果然求對人了。弟弟有救了。開心激動之色溢於言表。

「第一，每天泡我為你精心研製的藥液。為期五年！無論如何不得中斷。」

張松一臉凝重之色。他自己心裏也很忐忑，如果這個小傢伙忍受不了爆體而亡就得不償失了，這天地下想要再遇到一個「冰靈體」的人是不可能的了。那些人要麼被大世家層層保護著，要麼就是已經成名多年的絕世強者。顯然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他張松能惹得起的。

他本不想賭，只等十年過後。再採摘果實。然而，這些年來，他氣血的枯竭速度是普通人的三十倍不止。如果他不是一名煉藥師...估計墳頭草都有兩米高了。

但再繼續這樣下去他也將命不久矣。

而之所以他會變成這樣還是要拜當年那一戰所賜。

那是一場慘烈的戰鬥。最後還是以一頭「星源獨角獸」的死亡...另一頭的逃離，還有深受重傷的他收尾的。

那頭剛入少年期的三階星源獨角獸拚死獻祭頭上那根「空間星角」隔斷了他的氣血，但並未傷及他的靈魂，畢竟魔法師是以靈魂力聞名的，更何況他還比對方高出一階。但經此一役后，他也是元氣大傷。並落下隱患。

傳言成熟期的「星源獨角獸」只能達到六階。雖然不是很強大，但是它們的種族天賦很恐怖。

一頭成熟期的「星源獨角獸」全盛狀態下，徹底獻祭一身的精血、靈魂，給頭上的「空間星角」。其威力，可以殺死七階修鍊者，隔斷氣血，泯滅靈魂。其威力，可以重創八階修鍊者。如果不能及時救治，或者治療得當，也會死去。

當然，這個世界也算是公平的，得到什麼就相應的付出點什麼，所以這個種族的繁衍能力很差，而且還不是群居，各個彷彿都是孤獨的旅行者。

每每想到這，張松就恨得直欲吐血。

聽到張松的第一個條件，馬小勇就不受控制的打了一個激靈。

「每..每天？」馬小勇艱難的說道。

「是的，每天」。張松很肯定的說道。「當然，你也可以選擇拒絕，我可告訴你了哦，如果每天這麼浸泡其中，是有生命危險的，如果你要像以前一樣。半途昏厥過去，基本上也就算死定了，你見過西瓜徹底爆炸的場景嗎？。」張松此刻的笑容宛如魔鬼。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聽到張松的話語...看着猶如惡魔般的詭異笑容，馬小勇一陣頭皮發麻，雙股戰戰。

而馬小勇那雙驚恐的眼神，顫抖的身體。都被張松盡收眼底。

「噢，對了。忘了和你說了，其實你弟弟並沒有那位醫師說的那麼玄乎。你弟弟並不是沒有靈魂，沒有誰生下來是沒有靈魂的。」

頓了頓...

「這麼跟你說吧，相同的，無論是人，亦或是魔獸，天生下來就帶有靈魂的，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不同的是有些人天生靈魂強大，有些人卻天生較弱而已。就是如此，才有魔法師的誕生。當然靈魂的強弱是可以去法神殿，藍月分殿檢測的」

抿了一口水，張松繼續說道「不過顯然你弟弟不符合檢測」。

「為什麼」？馬小勇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為什麼？法神殿檢測靈魂的最基本條件是年齡必須達到五歲之後」。張松瞥了一眼馬小勇譏笑着說道。

聽了張松的解釋馬小勇露出恍然之色。

「好了，別打岔，聽我慢慢給你說」。

「只要是生靈先天就會帶有靈魂，而為什麼你弟弟會表現成這樣子呢？這已經不能用靈魂微弱可以解釋的通了。唯一的答案就是...你弟弟的靈魂被隱藏在精神海的最深處了。」張松自問自答道。

馬小勇剛想開口問「為什麼弟弟的靈魂會被隱藏」但是，突然想起張松讓他別打岔，他也就忍住沒問出口。

看到馬小勇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看透小馬勇在想着什麼一般。

張松呵呵的問道「你是想問你弟弟的靈魂為什麼會被隱藏在精神海中？」

馬小勇不住的點點頭，表示：是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通常來說，是人受到某種外物刺激或者頭部被嚴重打擊后，精神海就會將靈魂隱藏在精神海底。這麼跟你說吧，也就是精神海會自主做出相應保護靈魂的舉動，輕則喪失記憶，重則成為活死人。不過總的來說，無論輕重都有可能自主恢復過來，當然有些人到死都是渾渾噩噩永不蘇醒。」說着這麼多，張松也感覺有點口乾舌燥，再次給自己斟滿一杯茶水，一飲而盡。

半響也不見對面那小傢伙吭聲，頓時張松也感覺有點尷尬。「你為什麼不說話」？

此刻的馬小勇也是有點無辜，不是您老不讓我打岔的嘛。現在又怪我不說話了？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內心想想，是不敢對張松說的。

「我弟弟這麼小基本上也就待在屋裏應該不可能受到什麼外物刺激，至於說是頭部被嚴重打擊到那更是不可能，張爺爺還有其他可能的因素嗎」？馬小勇很認真的問道。

「那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只要還有靈魂我就能重新喚醒他」張松大言不慚的說道。「當然，這也是有前提條件的，如果五年內不與於治療，五年後能醒過來的概率便小了許多，可以說拖的越久對你弟弟越不利。所以，我才與你定下五年之約」

「怎麼樣？小傢伙，你可得想清楚了，別到時候弟弟沒救成，自己先掛了。」張松再次露出那種宛如魔鬼般的笑容。

沉吟良久...「如果，我在五年內不幸身亡，您能救救我的弟弟嗎」？馬小勇期待的問道。

「不能」張松想也不想的答道。

馬小勇還想說着什麼，張松立馬打斷道：「我知道你又要乞求我，明擺的跟你說吧。沒用的，所以..你想喚醒你的弟弟，不在於我，而在於你。都說人體的潛力是無窮的，只要你不放棄。多想想你的娘親，你的弟弟。你就能熬過去」。

去他奶奶的潛力無窮，這種鬼話，說的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管他呢？反正這小鬼扛不住的時候得把他及時撈出來就是了。張松暗暗想着。

「好...第一個條件我會做到。說出您第二個條件吧」。馬小勇神情堅定的說道。

「嘿嘿...想不到你這個小鬼還挺重情重義的，其實你真沒必要這樣冒險的，你和你那個弟弟也就才相處半年時間，更何況，你們之間連一句話都沒說過」。張松陰惻惻的說道。

「他是我弟弟」...馬小勇只有這麼一句簡單直白的話。

張松還待說些什麼，馬小勇立即打斷道：「請說出您第二個條件」。

正欲說話的張松被如此無理打斷也不見他表示任何不滿。

繼續陰惻惻的說道「等你完成第一個條件再說吧，小娃娃。別到時候直接爆體而亡說什麼第二條件都沒有用了」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