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春獵(3)

第二十七章 春獵(3)

那個使臣倒沒看蔡夕盈,只看着舉薦她跳舞的那名女子,眉目清秀,一舉一動好不文雅。

一曲舞畢,蔡夕盈出盡了風頭,要多風光有多風光。

「陛下可真是有福氣啊,有個這麼會跳舞的嬪妃。讓臣也飽飽眼福。」他起身恭維著。

「哈哈哈,使臣請坐,來人賞櫻妃娘娘一串琉璃染鐲子。」

「謝陛下。」

「來,坐朕旁邊。」他對着蔡夕盈伸出手。

「陛下和櫻妃娘娘感情甚好,臣羨慕不已。只是不知道,那位娘娘有何才藝可供我們欣賞呢?」一瞬間,宴席上所有人都盯着白甄晚看。

本來喝酒喝得正高興的她被眾人齊刷刷的目光盯着發毛,我天,這都能轉移到她身上來?佩服佩服。莫不是這個使臣是櫻妃派來的姦細?

她端著酒杯麵向宋輝邠,「陛下,臣妾才疏學淺沒有什麼才藝。倒時候也只會獻醜,還不如就算了,望陛下原諒。」

孑然傲骨,倒是有趣。他勾起唇角,頗有興緻的接了話。「娘娘這話說的不對了,既然陛下說了我們兩國是猶如兄弟一般,那又為何在意會不會獻醜呢?隨便表演一個也行啊」

沒完沒了了是吧,她用牙齒颳了刮上唇,靈機一動。「臣妾也可以表演,不過需要使臣來與我一同表演。」

「哦?」他挑了挑眉,「娘娘要表演什麼節目?」

「彈琴,公子你來舞劍如何。」

「呵呵,娘娘,皇上還在這裏,我來舞劍不太好吧…」他看了眼上座的宋輝邠,也只是神秘的笑了笑。

「陛下有溫香軟玉在懷,也不能舞劍啊。」她語氣聽不出有吃味的意思,卻也沒開心的意思。

他點點頭,讓侍衛拿來了劍和上好的琴。

「娘娘,請。」他做了個手勢。

白甄晚微微頷首,耳後的碎發垂到臉頰邊,垂目看着琴弦的時候,眼睛裏閃過細碎而溫柔的亮光。她略微彈了一下,音色不錯。

下一秒,她身上氣勢驟變。瑩白修長的手,搭上長琴,指尖輕動,一串似喚似低呢的琴聲在指縫間流泄。而那個使臣也配合的極好,跟着琴聲的轉折而揮出劍風。兩相配合,精彩絕倫。

在眾人全都如痴如醉的時候,琴聲卻猛地一收,殿內恢復了以往的安靜。

不知是誰先喊了一聲,眾人才猛然回過神來。「妙啊。」

白甄晚卻沒有絲毫意外的樣子,只起身向眾人彎了彎腰便拂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

而那名使臣則是沖他明媚一笑,兩隻手指在胸前相互勾著,「交個朋友。」

「好。」

兩人無聲的默契交流讓宋輝邠覺得極為刺眼。

摟着蔡夕盈的手也微微縮緊,直到她猛然驚呼。「你先下去吧。」他灌了一杯酒。嘗不出什麼味道。

蔡夕盈尷尬的走回位置,衣袖裏的手攥的緊。為什麼,為什麼又是她,每次都要搶她風頭。

「看來愛妃深藏不露啊,琴藝如此好,想來是閨中時下了不少功夫吧。」話是對着眾人說的,目光是緊鎖著白甄晚,視線也是未曾離開過半分。

「陛下謬讚了,略懂一二而已。還是趕緊用膳吧,菜快涼了。」

「哦,是是是。」大臣們一口接一口應和著。

宴席很快就結束了。

「晚晚,你身體還沒好,怎就跑出來了,還與那使臣眉來眼去的。朕看着着實眼煩,他明顯就是有目的的。你要小心,不可與他深交啊。」剛出行宮,她便被宋輝邠給纏住了。

「陛下,您在那裏,花天酒地陪着櫻妃的時候又可曾想過我?」她在他懷裏掙脫出來,背對着他。

「你這是吃味了?」他噙笑看着她。

切,吃什麼味想多了吧。

「臣妾沒有。」她的聲音有些厚重起來,像極了鼓起的女生。

「小傻瓜,『』他劃劃白甄晚的鼻尖。「分明就是。你心思單純,沒看出那個使者的心思,他希望朕跟她坐一起。而他也知道朕不方便拒絕。就想着來挑撥咱們之間的關係。」

「你不會生氣吧。」他的大掌貼着她冰涼的小臉。

「不會,但皇上要答應我一個條件。」白甄晚有些抵觸他的觸摸,拍下他的手抬頭看着他。

宋輝邠啞然,「什麼事情跟朕直接說就好。朕一定會答應你朕力所能及的事。」

「我想要成為你最寵愛的妃子,我不准你對別的女人好。只能對我一個人這麼好。而且…」

「而且什麼。」他一把抱住白甄晚,將頭埋在她的頸窩,可還沒埋到,便被她那柔軟白皙的手給推開來。

「而且不準做這麼過分的動作。」

「這…也算?過分?」他有點被噎著了。

「晚晚,你不讓我找別的女人,可我是男人啊,怎麼可能熬的住。」聲音有點沙啞。

呸,真是個色胚,見誰都發-情。

「那就這樣,一周一次,必須喝完酒再做。不然…我會害羞。」白甄晚的臉說着說着就紅了起來。

「如此,甚好!」宋輝邠臉上透著一種陰謀得逞的樣子,看上去好不狡猾。

「好了,臣妾先進去了。」她立馬轉身就走,沒給宋輝邠留反應的時間。

白甄晚在馬車前看到了小柱子,但她什麼也沒說。沒什麼好解釋的不是嗎。自己的事也沒必要都告訴他。

回到宮,宋玉宸早已睡下了。他們也就各自回去休息。除了值夜的小柱子。

他這次,特地找準時機,等到白甄晚睡着以後,他便可以自己溜到去另外一個通道里看看。

良久,微弱的呼吸聲傳出,小柱子拿出刀片把門口的插銷

給撬掉了。他放了個迷煙給白甄晚,讓她睡得更熟。自己把那個暗道給開了仔細觀察起來。

火摺子不夠亮只能湊近觀看,從土牆上鋪着的青石磚磨損度來看,像是挖好有個一年半載了。怎麼會,他從來都不知道…

小柱子繼續走着,將上一個問題深深的埋在了心裏。

也不知道是走了多久,反正手裏的火摺子已經消耗了四分之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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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又被太監拐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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