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資金落空
等到打完電話，楚歌才去給溫寶蓮他們做早餐，想要叫蘇黎出來吃飯的時候，卻發現她早早地就離開家了。
「這女人，就這麼心急嗎？」楚歌不置可否。
和蘇黎一樣心急的還有溫寶蓮他們，這懶惰的兩口子罕見地提前一小時起床，著急地等著蘇黎的消息。
「怎麼就打不通電話呢？這孩子！」溫寶蓮恨不得把遲遲不應的手機摔在地上，「快，你也給她打電話，急死我了！」
楚歌打電話也是理所應當的沒有回應。
在溫寶蓮的強烈要求下，他被趕到蘇氏集團去看看蘇黎究竟是什麼情況，他自己也擔心蘇黎，騎著自行車在馬路上飛馳。當他趕到蘇氏集團門口的時候，蘇黎正在和門衛對峙。
楚歌站到他們中間，護著蘇黎：「發生什麼了？怎麼回事？」
蘇黎詫異地看著突然出現的男人，答道：「蘇大強他們跑了，我早上去財務部取錢他們說根本沒有收到消息，現在蘇明強還讓人把我趕出來，說我被開除了。」
「那你在這干站著也沒用啊，我們去找爺爺！」楚歌拉著蘇黎就走，留下兩個門衛對臉懵逼。
蘇黎也是情急之下忘了這茬，直接讓楚歌上了她的車，踩滿油門往蘇家老宅開去。
蘇老爺子看到兩人急切的模樣，明顯是又有事情發生了。
「怎麼了，你們倆也不打個電話就過來了？」
「爺爺，我們也是著急啊，因為我們突然聯繫不到大伯二伯他們了，支票也沒法兌換，這才過來找您主持公道的。」楚歌解釋道。
蘇老爺子一聽，沒好氣地說：「林嫂，把我電話拿來！」虧他還以為這兩人真轉性了，打算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
「喂，爸，打電話給我們有什麼急事嗎？」蘇大強早料到蘇老爺子會給他和蘇大海打電話，這個「我們」直接暴露了他和蘇大海在一起。
蘇老爺子罵道：「你們倆死哪裡去了，現在黎黎他們找不到你們！」
「爸，你別急啊，因為我們昨晚突然收到一個大客戶的邀請，連夜搭飛機過去談生意呢！這樣吧，你把電話給小黎，我跟她說。」
蘇黎接過電話，急切地問道：「大伯嗎，你現在究竟在哪裡？」
「小黎啊，我和你二伯現在在外面談生意呢，可能晚點才會回去，你不要著急。」電話那頭傳來蘇大強不急不緩的聲音。
蘇黎哪裡肯等他們：「那你們究竟什麼時候回來？」然後打開揚聲器。
蘇大強裝作思考了一會兒，苦惱地說：「那可能得看這個客戶的意思了，目前的情況慢則一個星期，往長了說可能得一個月都不止。」
又不是什麼國家機密會議，還要一個月，楚歌瞭然蘇大強打的什麼主意了，賴賬兩個人肯定是不會的了，和一成股份比那一百萬不算什麼，但是他們把時間一直拖下去，拖剩一丁點時間的時候就算給他們五百萬，那也是回天乏術了。
蘇老爺子那個氣的呀，向聽筒大聲吼道：「那就去找明強，讓他把錢給小黎他們！」
「爸，您幹嘛這麼大聲啊？明強他現在是看管著公司，但是公司的印章都在我和大海身上，我們只讓明強管理必要的那些資金，他哪裡有權要財務部發錢啊？小黎你們就慢慢等好吧，我們儘快趕回來，一定會把錢給你們的，就這樣，客戶在催呢，拜拜！」
蘇大強不由分說就把電話給關了，蘇老爺子打回去卻只有「嘟嘟嘟」的忙音。
蘇老爺子氣得將電話摔了個七零八碎：「這群不孝子！」
接著略有歉疚地看著蘇黎他們，緩緩開口道：「黎黎，我也沒想到他們能幹出這種混賬事。明強那邊我會跟他說的，公司不可能開除你。如果，如果你們最後真的沒有辦法達成目標，我向你們保證，這座房子一定會留給你們！」
「謝謝爺爺。」
蘇黎的語氣很冷漠，並沒有受到安慰，看得楚歌很是心疼。
「這個老爺子可能是已經被架空，也可能根本不想幫忙，憑他的地位，到公司說幾句話也能稍稍改變情況，可看來他是完全不會行動了，這座宅子頂天值個幾百萬，而且他死了以後他那大兒子也不會輕易將宅子讓出去，唉，我的好老婆怎麼攤上這麼個家庭。」
蘇黎和楚歌並肩行走在蘇州老宅外面的林子下，斑駁的樹影灑落在他們身上，顯得靜謐而又美好。
「楚歌，我想我們的合約可能要結束了。」
沒了股份，和楚歌也沒有合作下去的意義了。
對於蘇黎的決定，楚歌並不意外，可惜他也有自己的堅持，這個女人是他的緣分，緣分是輕易不能放棄的。
楚歌抓著蘇黎的肩膀，真誠地與她對視道：「你真的決定放棄了嗎？」
「那不然呢，你有什麼方法嗎？沒有那一百萬，想要賺到一成股份根本是痴人說夢！」
蘇黎甩開他的手，一邊整理著自己的衣服一邊說：「你知道我每個月的工資才幾萬塊嗎？就算算上每單的提成，不吃不喝，可能五十年才有希望賺到一成股份。」
提成？楚歌才想起來這個老婆在蘇氏乾的是銷售部經理的活，在每個公司里都是肥差啊！
「對啊，你不是銷售部經理嗎？你只要多做成幾單大生意，光是提成可能都有好幾百萬了吧？」
蘇黎無語地看著這個傢伙。
「拜託，你是不是電視看多了，一單生意完成我能拿到的報酬能有十萬都是上天保佑了，除非有什麼什麼大客戶從天而降，不然這三個月能不能賺到一百萬當啟動資金可能都是個問題！」
楚歌撓了撓頭：「大客戶？離歌算嗎？」
「你也知道離歌集團？」
「呵呵，在他們的商場打過工，還和他們老總有些關係……」
「給你發過工資就算做有關係嗎，那和你有關係的人海了去了！」
蘇黎怎麼可能相信楚歌的話，自顧自地離開了。不過在楚歌的提醒下，她也想明白了，在期限來臨之前，自己只有繼續努力這一條路了。
「這小子，為了三萬塊這麼努力，我也不能輸給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