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青梅煮酒27

第27章 青梅煮酒27

淺歌見他吃痛地低吟了一聲,很明顯被絆得那一下不輕,面色更是慘白得如一張紙。

她淡淡的從許凱源那張猶如白紙的臉上移過,就是落到許巍的身上:「我覺得還是讓當事人親口說一說比較好,也省得說什麼公司查錯了人。」

木老爺子已經讓張姨給她打過了招呼,淺歌自然也是知道許巍帶著許凱源今天過來是為了那件事情。

木老爺子年紀大了,懶得聽許巍在他耳邊喋喋不休。明明還是個適齡中年大叔,卻偏偏比他這個老人還要啰里八嗦,話說完了一遍又一遍的。

許巍在耳邊說的那些話,也自認為他自己是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才說服木老爺子,更是憑著自己的那張嘴,成功洗刷了他兒子的清白。

哪裡是說服,木老爺子只是懶得聽。

他從頭說到尾,老爺子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只是一邊眯著眼睛打小盹兒,一邊不時點個頭,且算回應他。

如果世界上真的有一張嘴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淺歌也表示自己的名字倒著寫,黑的說成白的到底那也不過是嘴上說說的,靠著一張嘴又不可能改變事實。

是改變不了許凱源泄露的事實。

許巍臉色一變:「整件事情的經過我已經跟老爺子解釋清楚,真正把消息泄露出去的人也揪了出來。再讓凱源把經過重新敘述一遍?不太好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忍不住頻頻向著木老爺子那邊看去,更是等著老爺子開口。

但是哪想到老爺子一點開口的意思都沒有,木老爺子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又是繼續選擇性失明,望了一眼許凱源,最後這才把目光落在淺歌的身上。

老爺子就是中氣十足的開口道:「我年紀大了,身子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沒有精力再摻和進這件事情了,不如你們在這裡好好的說於小歌聽,讓小歌來判決。」

張姨也恰時地從外面走進來。

她就是攙扶著木老爺子出了客廳。

許巍死死的咬著后槽牙,一張臉更是跟鍋底一樣黑。他也不是什麼傻子,幾乎明眼人都能夠看出來,老爺子這是故意的偏袒淺歌,也是聯合著她一塊擺了他們一道。

木老爺子走了之後,一時間偌大的客廳內只剩下淺歌跟許氏父子倆,她淡淡的掃了一眼許巍那黑得可以攀比鍋底的臉色,嘴角就是勾出了一道嘲諷的弧度。

相比許巍那一張黑得不能夠再黑的臉色。

許凱源倒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他目送著木老爺子離開之後,就是走到許巍的身邊,男生低垂著眉眼,嗓音中更是含著一絲疲倦:「爸,我自己可以解釋。」

許巍心中本來就窩著一肚子的火氣。

許凱源這個時候剛好撞在他的火氣頭上,他伸出指尖,就是連連的點了好幾下自己那不爭氣的兒子,更是氣的半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許巍心裏面明白那件事情是徹底的藏不住了。

木老爺子放手不管,並且還揚言把這件事情交代給淺歌,以她那性格,不添油加醋就算了。

許巍知道自己是徹底的淘不到什麼好處了。對於許凱源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肚子裡面也是窩著一窩子的火氣,乾脆狠狠的瞪了一眼許凱源,就是甩了甩衣袖走了。

淺歌隨意的坐在單人沙發上。

她看著許凱源挺直著背脊,身子更是僵硬成一條直線,就這麼怔怔地站在一邊,久久不動。

女生挑了挑眉:「都走了,你也可以說了。」

淺歌這麼一開口,才把許凱源從沉默之中拉了回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他就是緩緩地轉過頭來:「壓軸畫的確是我泄露出去的,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事到如今,許凱源乾脆破罐子破摔。

他心裏面明白怎麼瞞也是瞞不住了,更何況他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要瞞住。

淺歌打了個電話。

楊秘書接到了電話之後,就是很快的趕到了客廳。她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淺歌,又看了看站在旁邊僵硬著背部的許凱源,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好。

「大小姐?真就這麼算了?」

楊秘書鼻尖上冒著點點的細汗。

她方才正在老宅裡面整理文件,淺歌就是給她打了一個電話,還說什麼關於泄漏的那件事情,到此為止。

更是不需要再上報什麼了。

聽著電話那頭清清冷冷的女聲,楊秘書也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經過這些日子的相處,淺歌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她算是真的了解個通透。

本來這一次楊秘書也以為揪出了泄漏壓軸畫的人之後,淺歌是第一個不會放過許凱源的。

但也沒有想到…就這麼算了?

面對著楊秘書不可置信的目光,淺歌就是點點頭,她極為耐心的重複了一遍:「這件事情算了,也沒有上報的必要了。最後發布會依舊照常舉行,對於公司來說,也是任何的損失都沒有。」

看著淺歌極為耐心的又重複了一遍,楊秘書也知道這件事情是真的算了。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站在一邊的許凱源,男生也是有著楊秘書同款的震驚:「你……」

淺歌的確是有仇必報的那種人。

按理來說這一次,發布會的壓軸畫泄露了之後,她也是特意地又畫了一幅畫補上去,還有前前後後需要處理的事情一大堆,不僅浪費時間也浪費精力。

換做以往,她怕是早就發火了。

也是抓住身後搞鬼的人之後,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讓他知道知道為什麼花兒那樣紅。

至於這一次為什麼會放過許凱源,淺歌也說不清道不明,她莫名覺得有些煩躁,乾脆轉身離開大廳。

回到老宅的卧室里,淺歌就是靜靜地端詳著落地鏡中的自己,與其說是淺歌放過許凱源,倒不如說是木淺歌放過許凱源。

她極輕地嘆了口氣。

心底翻湧著的那一股複雜情緒,也隨著這口嘆出來的氣,跟著一起輕飄飄地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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