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第六章

並沒有在醫館找到線索,夜幕降臨,除了零星的幾人還在尋找,其他人都打算尋個客棧暫且住下。宗游兩人也回到了掌柜那邊,本想再打探些什麼。可老掌柜的言語搪塞,問不出什麼。只能作罷。就這樣,一夜過去。第二日,兩人打算再去城門口和明源宗問些話,隔着還遠的距離,便聽到那邊有人在爭吵什麼,兩人忙趕了過去。

一臉上有刀疤的漢子喊道:「開什麼玩笑,我大哥昨夜就住在我隔壁,人怎麼會不見!」

「或許是閣下的大哥在城內尋找線索。」

「我二人向來形影不離,他不可能不喊我獨自離開!」

「對啊,和我一道的朋友也不見了,是不是你們搞的鬼。故意引誘我們前來,趕緊把人交出來。」

昨日那白衣青年分開人群走了過來:「諸位,姜某感謝大家前來相助,可昨日已經說的很明白了,獎勵雖誘人,可也要量力而行,而且諸位可都是簽了生死狀的。」

「這!」

「現在放棄可自行離去,可若是想動手,那可別怪姜某手下無情了!想與明源宗為敵的盡可試試。」

那人急切想尋得自己大哥,可看着蓄勢待發的明源宗眾人,只能安耐住火氣,哼了一聲離開,這時已經有不少人打算退出。宗游忙上前拉住刀疤漢子問道:「在下宗游,閣下昨夜沒聽到絲毫動靜?」

「我大哥一向小心謹慎,可連隨身的兵器都落在房內,肯定遭遇了不測!我一定要找到他!」說完便急忙離開。

宗游昨夜打坐修鍊,神識一直外散,的確有氣息從城南門離開,看來是有人將他們擄走,不過三道氣息一起消失,現在有兩人失蹤,還有一人呢?或許他就是犯人?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再出現,好,今夜我等著便是。隨後他找到一位明源宗的弟子一手指著白衣青年問道:「請問那位姜..」

「你說姜然師兄啊?別看剛才有些兇狠,平日裏對待我們這些同門可不是那樣,說起來,他也是為平原城的事費心費力,聽說他家裏人也是因為那場瘟疫死的,後來拜入了明源宗,天資甚高,短短一年時間,便突破了煉血期,現在已經是明法境三層了。」

「那他是何時入門的?」

「哦,也是五年前,怎麼了?」

「沒事,隨便問問,你去忙吧。」看着遠去的明源宗弟子,宗游若有所思。

客房內,王夕玉勸說宗游不如放棄早些離開,她有些害怕,宗游搖頭示意自己能保護好她,讓她今夜留在自己房間內。這才打消她的念頭。夜幕來臨,王夕玉已經熟睡,直到二更時,終於讓宗游發現了動靜,好熟悉,自己應該見過此人,動手了!宗游瞬間消失在原地,出現在城南門口處,隱蔽了氣息,果然,一道身影攜著兩個布袋,偷偷翻牆而出。是他!

宗游已經遠遠跟在此人身後半天,終於那人來到一顆樹下,解開麻袋,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將兩人迷暈,如同死屍一般任由擺佈,看來是要下手了,宗游一個瞬移來到此人身後:「姜兄,你在做什麼?」

姜然突然聽到聲音嚇了一跳,忙轉身問道:「誰?」

眼睛看着倒在地上兩個還有氣息的人:「在下是宗游,一介散修,不知姜兄這是?」

「哦,閣下不要誤會...」話未說完姜然雙眼冒出詭異的紫光,

「神識攻擊嗎?怪不得。能如此悄無聲息!心守意,御嵐。」默念法決,青光罩在宗游身上。

看到無往不利的絕招不起作用,姜然有些慌了神:「怎麼可能,你為什麼會沒事!」

宗游不做回答,只是調動神識,姜然便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宗游神識過於強大,導致姜然功法反噬。看着地上的三人,他用法力將三人運回城內后,宗游傳音全城:「諸位,犯人已經抓到,請各位來悅心客棧。」

原本暗淡的城內,瞬時間燈火通明,一時間客棧外人頭涌動。

「姜師兄?你對他做了什麼!」

「這不是張兄和李兄嗎?怎麼回事?」兩方人馬已經拔出兵器對着宗游刀劍相向起來,宗游開始向眾人解釋原委。

刀疤漢子聽完立馬喊道:「我就說了,明源宗的人找我們來不懷好意,快把我大哥交出來!」

明源宗的弟子辯解道:「不可能,姜然師兄不會這麼做!」

「讓他自己來說吧。」宗游調動神識將姜然弄醒。

迷迷糊糊清醒過來的姜然,揉了揉頭痛欲裂的腦袋,發現同門和許多人盯着自己,知曉發生了什麼。他呵呵笑了一聲:「暴露了嗎。」得到這個回答,一時間客棧外群情激憤,明源宗弟子一臉頹然失望,更有許多人疑惑不解。

「還我孫子!」

「你這喪盡天良的傢伙,殺了他!賠我女兒性命!」

「我孫子才五歲,你怎麼忍心下手!」

「對!殺了他!」

姜然站起身來朝眾人喊道:「閉嘴吧,一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師兄!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

「師兄...對不住你們。人都是我擄走的!可他們都該死!」姜然一指前面的幾人:「王三!你兒子我是用刀一片片剮死的,賣豬肉的李二娘,你孫子死的比較痛快,還有你,你,你,都是我殺的,他們求饒的聲音可真是悅耳啊!哈哈」

「這個魔頭!殺了他!」

「他怎麼認識我們?」

「可惜,在有些時日就能將你們都殺了!功虧一簣了。怎麼樣,失去至親的痛苦!你們感受到到了嗎!知道是誰嗎?我是楊滫!」

人群寂靜下來,不一會又有人竊竊私語起來:「楊滫?他不是死了嗎?」「怎麼可能?長的完全不一樣啊。」

「認不出我來?別忘了我父親是做什麼的,只是改頭換面了一番而已,怎麼不出聲了?你們做了什麼給大傢伙說說啊!好你們不說,我來說,當年我父親是怎麼對你們的?劉鐵,你家裏窮,兒子生病我父親可收過你一分錢?李二娘,你媳婦難產還是我父親救了她們母子。你們一個一個哪個我父親沒幫過你們,可你們呢?平日裏感恩戴德,實則豬狗不如,當年那場瘟疫漸漸失控,我父親提議先將病人隔離,以免再度傳染,可你們!吵嚷着說不能留下孩子一個人,要麼假裝孝義說還要照料服侍父母,反而責怪我父親,醫術不精。好!我父親沒日沒夜研究藥方。當葯做出來的那一刻,我父親說了,葯必須按劑量服用,你們!為了自己家的人個個紅了眼,瘋搶藥罐,本來人人有份,人人只需喝那小半碗的葯便可治好,卻給家人喝整整一碗,本就是以毒攻毒之法,服用過量引發身體不適,你們卻以為我父親是昏醫,不聽他辯解,我父親製藥心力交瘁,本就疲憊不堪,更是失手將他打死!我母親前來勸阻,你們竟然為了滅口連她一起殺了!要不是平大哥護着我,你們當時連我也不會放過吧!」

「我父親死了,自然沒人救得了那些病人,真是自作孽!後來城主下令,將病人集合到城外的山洞活活掩埋,怎麼不見你們反抗?欺軟怕硬!更可恨的是,我和平大哥明明無病,你們卻將我和平大哥打昏一起送了進去!等我醒來看到一地屍體,平大哥也在我眼前斷了氣,我當時發誓若時能逃出去,必定讓整個平原城陪葬!老天有眼,讓我發現一個小洞。幸虧我身體柔軟僥倖逃脫。我偷偷溜回城裏,找到當年父親救的那魔道之人所贈的功法,然後拜入了明源宗,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每次的調查都有我主持,自然那些搬城的人行蹤都在我掌握之中。可恨我還沒將你們這群忘恩負義的東西殺光!你們都該死!」

外面的百姓此刻已經無法反駁什麼,有些人低頭沉默,或許,他們也在悔恨當初吧。。。。

「那我大哥呢?我大哥可沒害你父親!」

「哼,貪財妨礙我的人,死有餘辜!」

「他已經入魔了....」

明源宗的弟子將姜然架住,其中一人說道:「我們會將姜然師..姜然交由宗門發落,放心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兩位朋友親人的死我們宗門自然會賠償,還有這位兄台可隨我們去善神教領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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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來醫館的院內,小男孩跑到搗葯的父親身旁喊道:「爹!」

男子沒有放下手中活問道:「怎麼了劫兒?」

「為何爹爹老是不收他們錢?」

「我問你,何為醫者?」

「醫者,需心懷天下百姓,悲天憫人,治療病痛!」

「人沒有高貴低賤之分,無論其身份地位如何,若是沒銀錢,便不醫了?」

「這...」

「為父學醫便是為了救死扶傷,人命貴逾千金。」

「那為何有些人又要收錢?」

「傻孩子,藥草也是要花錢買的,手有寬裕之人,出了錢,換成草藥治療了他人,那也算是積福了。」

「我也要好好學醫,長大了也要和爹爹一樣!救治百姓!」

男子聽完笑着摸了摸男孩的頭:「乖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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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嘯長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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