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真相

神樹屠戮宮主一族，唯獨留下了部分忠於宮主的奴僕。

但眼下神樹暴動，召喚儀式沒有完成，失去能量的世界瀕臨崩潰，最後的族人只得乘上化作『諾亞方舟』的神樹前往新世界。

那是一場浩劫，人類文明迎來了神樹的降臨，以及本他們稱作『靈能』的查克拉和神樹之上的『宮主』等仙族。

神樹妄圖幫助宮主統御整個世界，但卻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反抗，而剩餘的『族人』看準時機掀起反叛的大旗，釋放了神樹的力量將其化為災厄巨獸。

一尾守鶴、三尾磯撫、六尾犀犬、八尾牛鬼。

得知了昔日神樹的罪行，不甘受其掌控的他們心甘情願地臣服於反叛者首領『天者』，並幫助他對抗失去大半神力的神樹及遭受重創的人類。

「區區螻蟻，也敢與我抗衡！」

為了獲得更多的生存空間與宮主對峙，天者與人類爆發了激烈的衝突，並一度憑藉尾獸的力量將幼年的人類文明熄滅，同時天者的日益壯大也讓神樹感覺到了危機。

但同樣，危機當前，它也在與人類的接觸之中學會了何為思考，何為謀略。

而現在的神樹固然能夠將天者或是人類一方清除，可那之後，任何一方都能夠與元氣大傷的它抗衡，想要統御整個世界，便必須將其一網打盡，所以…

「天者為神族的叛變者，而我們，將成為你們的守護神。」

利用天真善良的『宮主』，神樹說出了這句話，並通過一場戰役中九尾從三尾手中救下的白氏一族與人類建立了聯繫的橋樑。

狐月仙宮、地縛仙宮、嘯月仙宮、千絲仙宮。

九尾九喇嘛、五尾穆王、二尾又旅、七尾重明。

所謂的災厄巨獸搖身一變成為了守護人類的仙宮神獸，傳授他們使用查克拉的技巧，挑選其中的優秀存在升格為仙族為己所用。

前線之上，天者與人類拼殺愈演愈烈，雙方損耗巨大，唯獨宮主的實力愈加壯大，這也讓天者認清了，眼前的螻蟻並不如他想像的那般簡單，但到此已經太遲了。

大戰一觸即發，通過仙宮獲得力量的萬千人類靈能者包圍了天者的葬沙窟，天者所剩不多的族人在這一戰中被徹底覆滅，只有最後不得已吸收為首與宮主對敵。

傳說中那是一場勢均力敵，驚天動地的大戰，然而事實上卻是單方面的屠殺。

縱使天者擁有四隻尾獸，縱使宮主已經將體內的尾獸散去，但來自家族的血脈壓制讓她足以輕鬆捏死對方，並吸收他的力量發動最後的無限月讀，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

「情感！」

神樹第一次感受到了這種存在的恐怖。

原本只是一場戲劇，可在看到戰爭勝利之後人類為她的歡呼，她竟差點真的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守護神，同樣的情感也徹底蒙蔽了宮主甚至仙宮神獸。

朝夕相處之中，已經被磨滅感情的宮主感受到了保護他人被他人歌頌、簇擁、關心、守護的溫暖，也便不會任由神樹控制自己，所以在將要發動無限月讀之時。

「不！」

第一次被自己的主人拒絕，神樹錯愕不已，講道理這不過是『謀略』的一環，一定是人類用了幻術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蒙蔽了自己的主人。

但出人預料的是，不光是宮主，從她體內分離出的尾獸竟然也不再願意回到她的體內，顯然明白自由可貴的同時，他們也想要守護這個世界。

「都瘋了！」

暴躁地吼出這一句，神樹決定強行利用宮主發動無限月讀，但是…

「不想再成為工具…」

這是宮主所言，在神樹驚愕的注視下，其毀滅了自己的靈魂，為的便是不讓神樹控制她的身體，而這樣一來事情便再度回到了原點。

神樹希望自己的主人擁有無上的力量，不會任由他人操控，但反過來，自己為了讓她達成這個目標，卻要逼迫她做出毫不情願的決定。

既然如此…

「我不會放棄的，主人只不過是被蒙蔽了而已，再度選擇一次，她會贊同我！」

「神樹大人，您若真的這麼認為，人類的世界彈指可滅，但是看在宮主的份上，你可否原與我人族白氏來一個賭約。」

那是一位老者冒昧向一位隨時可能覆滅人類文明的『神』提出的賭約。

宮主的反抗，尾獸地抵觸，神樹的意志產生了動搖，無法做出決定的她做出了世人所無法理解的行為，她答應了，利用時間來替她做出這個決定。

於是神樹再度發動轉生儀式復活了宮主的靈魂，並將其一分為二。

其一交由白家來培養，作為順從的意志，成為下一任宮主並發動無限月讀。

其二交由神樹處理，作為反抗的意志，看她是否能阻止這一切以及無限月讀。

但不論哪一種情況發生，勝者都會吞噬對方便回原本的宮主。

消滅一切做個吞噬世界的滅世神也好，守護一切作為世界的守護者也罷。

為此，神樹發動限定月讀覆蓋了包括天者在內的所有人的記憶。

於是在認知之中，天者人就是妄圖毀滅世界的存在，宮主與仙宮神獸仍是他們的守護神，只不過天者並未被趕盡殺絕，而是被神樹做成了棋子。

這是為了防止有人破壞規則，畢竟只要天者決定，他便一定會搜集所有尾獸，憑他的力量斷不可能有人能夠阻止，而十尾誕生之後，神樹意志便必定會覺醒。

沒有人可以中斷這場賭約，那時作為神樹意志的她便會重現，主持這最終的審判。

達成這樣的契約后，為了防止『不公』的發生，神樹意志主動將自己囚禁在試煉之地，等待屬於自己的宮主將自己的力量拿到手中。

直到今日！

畫面中斷，看着眼前已經化為純粹能量纏繞進入宮主…不是，是白綺雨！

神樹的意志與她合二為一，作為宮主中『順從』的意志，她會遵守神樹的指示，並主動將控制權交付給神樹，開口道。

「你已經了解了一切。」

「只是一場賭約，怎麼會…讓那麼多無辜的人進行無所謂犧牲，只為了這個！」

冷月咬緊了牙關，但隨後卻又完全放鬆。

犧牲…真的是無所謂嗎？

確實，神樹可以終結一切保護人類，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心中這樣的想法誕生，冷月明白，沒有東西會是無償贈與的，如果是這樣…

「我明白了，我不會插手，開始你們的賭約吧。」

冷月說着，深深的無力感扎心讓她幾乎放棄了思考，但是話音傳來。

「你在說什麼鬼話，如果你不插手的話，賭約還怎麼進行呢，我的神樹小姐！」

「！！！」

抬步離去的冷月驚愕的回過頭，對上的是神樹意志那戲謔的目光。

所謂的神樹小姐是指…

驚訝之時，白綺雨伸手一顆種子迅速萌發，眨眼間便長成了一顆參天巨樹，於此同時冷月意思之中傳來一聲。

系統：如你所見，我一直在默默守望着，並期待你的表現。

系統：檢測到『六道之力』，解鎖『勾玉輪迴眼』，解鎖忍術『黃泉比良坂』、『天之御中』、『限定月讀』、『無限月讀』、『輪墓邊獄』…

一股奇異的查克拉注入，遙望而去，是唯一逃脫的冷月月。

此時她正站在冷月的身邊，單手貼在她的後背。

「冷月，趕緊給我醒過來！」

「是你…」

冷月驚愕之時，忽聞一聲。

「還有我們，宮主，你是我們唯一的希望了。」

九尾的聲音傳來，那正是之前九尾置換出的十尾查克拉，此時注入屬於冷月的靈魂，她竟然掌握了與白綺雨一樣的神樹之力。

而對於這一切，神樹自然是了如指掌，但是…

「神樹大人，按照規則，這是我們在您出現之前作出的準備，不算違規吧！」

九尾的聲音傳出，巨大的狐影包裹了冷月，對此白綺雨冷冷一笑。

「你們很聰明，但是別忘了，在你們的培養之下『冷月宮主』已經死了，這具身體是屬於白綺雨宮主的。」

「關於這個，不需要神樹大人操心了，冷越！」

「我明白！」

外界的冷月月點點頭，然後迅速脫離了冷月。

雙手合十，通靈之術發動時，一具冰棺出現在了空中，那正是方問天之前帶來的東西。

而其中存在的是一具沉睡的身軀，一個看起不過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雖說乍一看沒有什麼驚奇的，但是仔細看去，她的眉宇之間竟有冷月的幾分影子。

「時間太短，方問天只夠培育到這一步了，希望可以吧。」冷月月說着雙手合十，眼中屬於冷月的輪迴眼浮現。「冷月，這是我欠你的，別辜負了我的期望！」

查克拉流轉，同時意識視界，冷月立即明白了她的想法。

外道·輪迴天生之術！

查克拉瘋狂注入冰棺之內，燃燒生命的劇痛襲來之時，冷月月幾近崩潰，但是…

「這就是冷月曾經為我們感受過的痛楚啊，不能放棄！」

查克拉與生命力毫不保留的釋放，光芒綻放之時，冷月月的眼睛微微閉合。

外道·輪迴天生之術發動成功，冷月月的身軀徑直落向了地面，最後只有一句。

「靠你了…冷月。」

少女徹底失去了意識，雖然最終戰鬥的結果她無法得知了，但熟悉的觸感傳來，冥冥之中冷月月感覺自己的身體停止了下落，同時耳邊還有一句。

「謝謝，之後就交給我吧！」

又是那句，那句完全無法令人放心的話，但是這一次…出奇的安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