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大結局
「牧南……」
「牧南！」
「我來看看！」
……
「我知道了，是這樣的……」
「我來！」
「呵，真是麻煩，起開！」
「你要做什麼！」
「喂！」
「告訴她……我的……」
「你真是個瘋子……」
「不！你才是個瘋子！」
我努力的回想着失去知覺前聽到的那些聲音。
告訴她？我的？你真是個瘋子？你才是瘋子？
難道說……
我突然感覺了一下我的身體，發現我的身體里已經沒有神胎能量的跡象了。
對了！我記得在之前我聽到了青龍對我說過這樣一段話：「別掙扎了，你用了太多神胎的力量，你這條命正在被空虛的神胎吸收，現在能救你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必須有一個人願意獻出自己的靈魂，成為神胎的養分，不過……你所在的地方，只有你自己……」
我把所有的記憶拼湊起來，腦子裏「嗡」了一下。
難道瘋子獻出了他自己的靈魂，變成了神胎的養分，所以我才能夠平安無事的活下來！
想到這裏，我抓起身邊的「緊急呼叫器」，瘋了似的按下去。
我聽到外面出現了一陣嘈雜聲，隨即又立刻安靜下來。
又過了一會兒，病房的門被再次推開，只有夜雨一個人走了進來。
「夜雨！瘋子是不是……」
「是。」她沒有聽完我的問話便回答了我，因為她知道我想問什麼。
「果然……」我有些懊惱的錘了床面一拳。
夜雨坐到我的身邊，將我的頭靠在她的胸前，輕聲地說道：「都過去了，一切都結束了，以後我們可以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腦海里一直在閃現著瘋子那桀驁不馴的身影。
「你真是個瘋子！」
我看到他出現在我眼前，熟練的抽著雪茄，嘴角高傲的翹起來，那就是瘋子，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瘋子。
「呵，你才是瘋子。」
他向我笑了一下，什麼話都沒說，只是轉身要走。
我急忙叫住他，問道：「你去哪裏？」
瘋子沒有轉身，直接回答道：「走了，再見，對了，再見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見了，臭小子，我可是恨你的，別忘了你都干過什麼，哦，不，還是忘了吧，忘的越乾淨越好！」
「瘋子……別走……」
我突然喊了出來，可發現這屋子裏還是我和夜雨兩個人，她仍在讓我靠在她的胸前。
「都結束了……」我呢喃著。
夜雨拍了拍我的背，也說道：「都結束了。」
……
養好身體后，我和夜雨、眼兒爺還有杜興準備回去了。臨離開拉薩前，哈總帶着文川和他的兄弟們來為我們送別，那一夜，我們喝了很多酒。
回到北京后，我沒有立刻回夜南齋，而是第一時間去了一趟BK公社。那裏現在已經沒有人了，只留下了一座空樓，周圍也已經被市政規劃的圍欄圍起來。
「也不知道海蔓住在哪裏？」我坐在車上，意味深長的看着那片即將拆除的建築。
夜雨拍了拍我，說道：「別想太多了，她要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的話，就算我們翻遍了全中國，也不見得能找到她。」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
我立刻打斷了大眼兒的詩性，對他說道：「別廢話了，走，我們回去吧！」
從這裏開始，困擾了我許多年的煩惱總算徹底結束了。我沒了神胎，也不再被這個圈子裏的人所關注，非人途的工作被我用一紙辭呈退去了，同時遞交辭呈的還有夜雨和大眼兒。
我本以為上峰會為難我們，可沒想到的是上峰很痛快的同意了我們的辭職，並且還給了我們三個人一筆這輩子都不可能花完的錢，前提是讓我們把所經歷的所有事情，都深深的埋葬在心底。
有了這筆錢，夜南齋的生意就不那麼重要了。我也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便把生意完全交給了杜興，由他來打理。
大眼兒拿到這筆錢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小倩求婚，這次他總算是如願以償的抱得美人歸。
參加了大眼兒和小倩的婚禮后，我和夜雨就訂好了去歐洲的機票，我們兩個決定玩兒上個幾年，看看這個世界，也放鬆一下心情。
時間就這麼飛快的過去了。
轉眼已是兩年了，我和夜雨幾乎在這兩年裏走遍了全世界，看到了許多我們以前從未看到過的景色，這個感覺真的很棒。
只是，在我的心裏始終忘不了瘋子，我時常在想，以前的瘋子是不是也這麼瀟灑，他一定也去過很多地方，當然也少不了做一些瘋狂的事情。如果他還在的話，現在又會在做些什麼呢？我想他一定會像我現在這樣，和他的愛人躺在國外某個水清沙白，椰林樹影的海灘上，旁邊擺着一杯紅酒。他的孩子在一旁玩兒著沙子，他也一定會抽著雪茄，滿足的吐出一個個煙圈來。
又過了兩年，我和夜雨回到了北京。
來機場接我的陣勢很隆重，杜興和大眼兒帶着幾十人接我回夜南齋。我們坐的車都是一水的勞斯萊斯魅影，看得出來，這幾年他們的生意一定是做的風生水起。
等我回去后，聽他們一說才知道，果然跟我想像的一樣。
現在的夜南齋可不是當初那個十里河古玩市場里的小店面了，如今的規模早已和天盛會、京古會、瑪雅俱樂部這三隻大鱷旗鼓相當，甚至還有趕超之勢。
因為整個的班底都是由我當初創立起來的，所以在我回來后，他們把我推舉成為名譽董事，說白了就是一個什麼活兒都不用乾的養老差事。
閑不住的我，肯定不喜歡做一個「廢人」，於是我和夜雨又開始在國內到處旅遊，說是旅遊，其實我還是想找到海蔓的下落，畢竟這是我的一個心結。
可是正如夜雨說過的那樣，如果海蔓不想讓我找到她，那我就是窮盡畢生之力，也別想找到任何蛛絲馬跡。
就在我回到夜南齋辦公大樓的第二天，前台打電話給我，說有一個沒有任何信息的包裹送來，要我親自查收。
我將包裹拿回辦公室后，將其打開了。
裏面是一個精緻的鐵盒。
再把鐵盒打開……
那是一支COHIBA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