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必經之路

第一章 必經之路

「我回來了------」伴隨着聲音,李平用膝蓋輕輕的把宿舍門頂開,快步走到自己的桌子上,拿起水杯大口大口的喝起水來。

「面試怎麼樣啊?」宿舍老大先問了起來。大家都知道李平今天一大早就西裝筆挺的出去面試去了,因為考慮到面試失敗的概率比成功的概率大得多,所以大家都不敢先詢問,結果只能是老大先開口了。

「我感覺交流的過程都挺好的,面試的人提的問題我都回答的很流暢,而且我覺得我的回答也很合理。現在那邊讓我等通知,」李平又喝了一口水,接着說道:「我只能再等等看了,這份報社的工作對我們文科生來說已經算不錯了,希望能有個好結果吧。」

「那就等等看吧,畢竟這個工作很不錯,同你競爭的人應該很多,他們應該會好好的甄選甄選的。不過,以你的條件來說應該是很有希望的。」老大安慰著。

李平喝完水,又問道:「那你們的工作怎麼樣了?」

「我女朋友在老家等我過去呢,她父親是我們那邊高中的校長,我可能會和她當老師吧。」

「我爸爸有個朋友在廣州開了一家公司,已經說好了讓我畢業過去。」

「我還沒有着落……」

接着宿舍里七嘴八舌的說起了自己的下一個據點,大家的感覺都不滿意。遙想剛進學校那會,哪一個同學不是心懷大志,恨不得趕快畢業了儘快到社會上施展自己的才能,然而半年時光的找工作經歷,現實的殘酷又不得不把這些滿懷激情的學生們從夢中驚醒,原來那談論山河,指點江山的氣勢,如今也只能轉化為望洋興嘆的無奈。

說着說着,老三道:「都是因為大學擴招啊,現在的大學生滿街都是,大學生是越來越不值錢了。哎…….」

「是啊,」老五附和著:「前年高校畢業生495萬人,去年559萬,聽說今年有600多萬人啊。畢業生這麼多,但是現在經濟不景氣,CPI節節攀升,國家宏觀調控,股市房市持續低迷,鋼鐵、製造設備、金融證券等很多行業都進入下降周期,很多公司現在不僅不招人,而且還有裁員的計劃。你說,咱們怎麼活啊!」

「哎……」

到了這種地步,兄弟們還能說什麼呢?各有各的事,各有各的招。

日子在不停的面試中渡過,報社的通知還是如石沉大海般杳無音信。李平的心也如那塊石頭般越來越沉,越來越向下。

李平,出生在西北的一個農村,那裏的生活更像封建社會裏的自給自足的日子,商品經濟在那兒還遠遠落後於國家的東部和南部。從小沒有上過幾天學的父母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李平的身上,他們節衣縮食,省吃儉用,把家裏的一切資源都用在供李平讀書。不論是學慣用的文具,還是課外輔導書,沒有一件花錢的需用落下。李平也很爭氣,從小學初中高中,直到大學學習成績都是班級前列。李平自從考上了大學,家裏人都很高興,尤其是他自己,因為他認為大學畢業后可以賺錢養活自己,進而可以養活自己的父母,他的父母以後都可以不用像其他人那樣天天去披星戴月的在田地里幹活了,因為他們有個可以上大學的兒子,而且這個兒子可以養活他們安度晚年。每每想到這些,李平在上學時感覺都很快樂,他期待着自己大學畢業后的工作。

然而,現在大學畢業了,一切的一切都與想像中的不同。大學生不是每個都能有好工作的,不是每個都能找到工作的。能不能找到工作,工作的好壞全部憑藉個人的能量來決定。所謂的能量就是個人的能力和個人周邊的人際關係。這就是學校和社會的不同。學校里只要自己努力學習,什麼都不用操心,你可以過的很舒服很快樂。但是,在社會中,不是努力就能得到你想要的成績的。社會的艱辛,沒有在其中沉浮,是很難用言語來說明白的,也許,就算是經歷過的人,也不一定能用言語和文字來描述。

李平快瘋了……

找不到工作,就意味着沒有工資,沒有工資就不能養活父母了。當手機還是如往常一樣毫無動靜,希望也一個一個的破碎。

時間如流水,它不管身處其中的我們怎樣對待它或者怎樣對待自己,它還是不會停止自己前進的腳步。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當畢業典禮在校長洪亮的聲音中開始,在身邊同學興高采烈的歡笑聲中結束,李平徹底失去了對前途的渴望。如今的他只想自己能找個一份收留自己的工作,以圖能讓自己曾經驕傲的心有個可以停留的地方。

當真是鐵打的學校,流水的學生啊。整個宿舍樓開始慢慢的有人走了,往昔熱鬧的樓道慢慢的變的寂靜無聲。

宿舍里還在打着魔獸的老六終於也要走了。

「我說老四,你怎麼還不走啊?」老六問道。

「沒有地方收留啊。」李平有聲沒氣的回答著。

「是嗎?」老六很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如這樣吧,我們家一直做茶葉的生意,你就和我一起到我們家吧。雖然是個體戶,但是你可以了解了解關於茶葉的經營方式,以後你可以到你們家鄉做茶葉的生意嘛。」

「靠,跟着你幹個體戶啊?那我大學白上了?」

「你們西北人就那樣,小生意不做,怎麼做的了大生意啊?你想想看,現在國家的民營企業有幾個企業家是大學畢業的?以後有錢就行。這就是現代版的勝者為王。好好想想吧。我明天下午的火車,你想好了咱們一起走。」

第二天,南下的火車上,兩個剛畢業的學生踏上了未來的征程。

一個月後

「四哥,本來明天我和你去福建運茶葉的,但是後天是我老爸的生日,我媽讓我留下。你就和老王一起去吧。沒事吧?」老六對李平說。

「沒事,我們去就行了。你給伯父好好過生日吧。記得代我向你父親道聲祝福啊。」

「好的,那就麻煩你們了」。

一路上都很好,李平從福建那邊收購了茶葉,裝運好之後也沒有停留就和司機老王開車往回趕。但是天有不測之風雲,福建突然受到了颱風的襲擾,強大的颱風把正在行駛於路上的卡車卷到了天空,幾經盤旋又從天空跌落下來。

當李平被颱風卷到天上的時候,他的心從害怕慢慢轉為不甘。這個時候再害怕也沒有用,只能是用坦然的心態面對生死,因為在大自然的威力面前,個人的努力都是渺小的。但是,李平很不甘心,因為他很想再見見自己的父母,還有正在家鄉上衛校的妹妹。想起自己寒窗苦讀多年,還沒有報答父母,還沒有看到自己以後能有什麼成就就這樣去了,李平就很不甘心。

「啊——」於是,他閉起眼睛,對着這個可能奪去自己生命的颱風大聲吼了起來……

「啊——」李平猛的坐了起來,然而映入眼帘的景象卻讓他大吃一驚。只見自己躺在一張紅木雕刻的大床上,而床上的一切都看起來是那麼的珍貴,兩邊的床簾雖然被籠在一起,但是如水般的絲綢雖然不知道有多珍貴,卻記得上學時同班有個家裏很有錢的女生曾經用絲綢作的絲巾圍脖,那質感和這床簾是一模一樣。

「二皇子,你終於醒了!」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錦緞長裙,長的很漂亮的女子,突然抱住他,那聲音既是高興,又是擔心。長這麼大還沒有被這麼年輕漂亮的女子抱過,李平不禁羞紅了臉。

「二皇子,你感覺身上哪裏不舒服,哀家讓他們宣太醫給你看看?」也許這女子都覺察到了李平的不安,但她以為李平是因為身體的病才這樣的。

「二皇子?二皇子是誰?我沒有死嗎?我這是在哪裏?」李平被這幾句話給弄糊塗了。

「哎呀,你看,哀家高興的過了頭,都忘了給皇上報喜了,」這個女子說完就轉過身去,對下邊的一個侍女說:「去給皇上送信,就說二皇子醒了。」又對另一個侍女說道:「快去傳程太醫。」

說完之後,她也聽到了李平的這幾句話,很是詫異的又把李平抱住了,說:「二皇子,你這是怎麼了?難道你都不記得了嗎?」

「啊——」隨着李平的又一聲大叫,李平用力推開了她。原來李平發現自己的身體變了。剛開始還沉浸在自己沒有死的興奮中,現在靜下心來時卻發現自己從原來的20出頭,變成了現在的十幾歲(李平幼時家境不好,所以身體稍矮,顯的胖。這次穿越雖然年紀小了10歲,他自己也分辨不出到底十幾歲)。他害怕的大跳起來,發現身高變矮了一點,但是皮膚變白了。

「徳昭,徳昭,你怎麼樣了?」只見一個身着白色長衫的大漢,大步走進來。他身後的侍從都是小步跑着才能跟上他此時的步伐。李平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大氣的男人,古銅色的臉上充滿了堅毅,臉上的笑容給整個房屋帶來了力量,感覺只要聽見他的聲音,世界上都沒有任何可以讓人害怕的事情了。

隨着他的進來,李平忘了自己的身世,所有的思緒都隨着他的走近而停止。他走上前來,雙手握住李平的手,說道:「徳昭,不用害怕。雖然奶奶走了,但是有父皇。只要父皇在,你就不用擔心。以後父皇會好好照顧你的。」

「奶奶走了?」李平完全是糊塗了。不論是現在的環境,還是眼前的人,他都一點印象都沒有了。看着這個讓自己感到很親切的男人,他喃喃道。

「是啊,奶奶去找爺爺了。以前父皇一直忙着自己的事情,很少照顧你和德芳。你們一直都是奶奶照顧的。現在奶奶雖然走了,但是還有父皇,你不用害怕。以後父皇會好好的照顧你和德芳的。」

「父皇,我害怕。以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李平只能見機行事了。

「放心,沒事……」

「臣程德玄參見皇上。」皇上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見外面有個人進來了。

「程太醫,快來看看徳昭的病情。」父皇放開我的手,把位置讓給了這個自稱太醫的人。他先是看了我的臉色,又幫我把了把脈,稍微沉思了一下就說道:「啟奏皇上,二皇子身體安泰,脈象正常,應該沒有什麼危險。容臣開個安神靜氣的藥方,待二皇子服用。只要二皇子休息幾日就可安然無恙了。」

「好好好,那就有勞程太醫了。」

「徳昭,外面還有事情需要父皇處理。你沒有事就好。先好好休息,有空我再過來看你,」說完他又對那個女子說道:「皇后,徳昭就先有你幫朕照看了,我先出去了。」

「一切都有臣妾在,皇上放心。」

看着他們互相交代,李平躺在床上都快憋瘋了。他太想知道自己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他只記得他和老王在從福建回去的路上被颱風卷到了天上,他在天上盤旋著等死。但是現在他卻躺在床上,身體反而不是自己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看着外面全部都是在只有古裝劇里見到的場景,今天都發生在身邊,李平突然醒悟過來,原來自己穿越了。而且他穿越成了一個皇子。

李平真的不知道是喜是悲。父母辛辛苦苦一輩子把他拉扯大,還希望這個兒子以後養老呢,就連名字都取平安之意的,現在卻死了。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多大的打擊啊!想到日漸老邁的父母,李平的心就像刀絞一樣痛,眼淚不禁就流了出來。以後他們就只能靠妹妹了。只要一想到妹妹,李平的心裏還能稍微平衡一下。因為,他的妹妹的性格比他還像男生。在學生的寒暑假裏,他一直呆在家裏陪父母,而妹妹天天出去玩。就連媽媽都說他們兄妹兩個投錯了胎,應該換過來。

到了這一步,我還能做什麼呢?除了既來之,則安之外,我只能聽天由命了。李平想到這些,慢慢平復了心裏的漣漪。開始考慮怎樣應對現在的真實了。

看剛才的皇上的樣子,好像沒有梳辮子,那就不是清朝了。除此之外,李平別的也看不出來了。雖然身為中文系的他看過很多歷史書,但是那個時候要麼是為了應付考試,要麼是因為消遣,離研究還很遠。看來只能硬著頭皮問了。

看着那個美女漸漸走近,李平的臉又紅了,真的是長這麼大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的看過如此美麗的年輕女子。那個女子見他羞澀的樣子,就笑着對他說:「二皇子,雖然你一直和太後生活在一起。但是我畢竟比你大10載,你不用害怕。」

李平還是不太適應和這個長相美麗,氣質高雅的女子近距離談話,而且再加上本身心裏害怕她問起其他的事情,就忙說:「皇后,我困了,先休息了。」

王皇后見李平態度冷淡,也可能覺得應該慢慢相處,就吩咐下面的人好好照顧他,有事就找她,然後她就走了。

太陽漸漸西沉,屋子裏都點上了蠟燭,其間有宮女送來稀粥。說是太醫因為他生病的緣故不讓吃葷,害的很少吃好吃的李平本想看看皇子待遇的想法徹底破滅了。

夜靜悄悄的,屋子裏沒有人。透過紙做的窗戶,可以看見門口有人。李平看天色好像很晚了,就放心的叫了一聲。

門開了,只見進來一個身高挺拔的太監,讓李平覺得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太監,而是一個讀書人。李平因為着急知道自己來到了什麼朝代,再加上與這個太監不太熟悉,所以也就沒有多問別的事情的念頭。

「參見二皇子」

當他走近的時候,李平發現他也穿着白色的衣服。這更讓李平迷惑了。因為白天見的人都是白色的服裝。這是哪個朝代啊?

「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大家都穿白色的衣服?」

話一出來,只見那個太監馬上就跪在地上,着急的說:「二皇子身體又不舒服了?需要小的叫太醫嗎?」

「我沒事。只是這次病好了之後,以前的事情記得不是很清楚了。」

那個太監稍舒了一口氣,又說道:「今天是太后出殯的日子。因為太后病故,二皇子傷心過度,已經病了好多天了。」

「那現在是那一年啊?」李平覺得歷史上的年號自己還是能叫出幾個的,就先問年號了。

「現在是建隆二年」

李平的臉又紅了,因為他還真的不知道「建隆」是哪個皇帝的年號啊,心裏想着以後出去混真不能對別人說我是學文的。

「那我叫什麼名字?」

那個太監先時還不敢說,在李平的不斷詢問下,才說:「二皇子姓趙,上德下昭。」

我是趙德昭,好像白天聽見皇上叫我「徳昭」的。姓趙的皇帝就只有在宋朝了。啊,想起來了,趙德昭,趙德芳都是宋太祖的兒子。那「唐宗宋祖」的宋太祖是我父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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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我是八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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