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陛下快跑〔一)

第1章 陛下快跑〔一)

第1章:陛下快跑!(一)

聽說席小鈺是個昏君,一個荒淫無道色令智昏的草包狗皇帝,草包二字她勉勉強強可以接受,但荒淫無道色令智昏八字形容詞委實冤枉了她。

蒼天可鑒日月可照,席小鈺做夢都想坐實百姓送給朕的荒*淫無道色令智昏這八字箴言呀!

悠悠長夜,月白風清,按照正常邏輯,此時此景哪個皇帝不是左擁右抱溫香軟玉在懷風流快活過上紙醉金迷淫*靡銷*魂的夜晚。

而她,被黎民百姓唾罵成狗的本皇帝,此刻卻搬個凳子坐在茅房裏托著腮幫子,做45度憂傷角度仰望星空,如此良辰美景,她卻在臭烘烘的茅房裏對着孤零零的月亮哀嘆寂寞空虛冷,枉她坐擁後宮三千美男,卻只能看得着吃不到,朕心裏苦啊。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一身寶石藍綉仙鶴長袍,手拿拂塵,頭戴孔雀毛頂鑲寶石帽的白面小太監小喜子風風火火恍恍惚惚跑來,他喘著粗氣靠近悲愴難以自持的某狗皇帝,驚恐萬分地大嚷嚷,「陛下,大事不妙!」

席小鈺狠狠一記爆栗打過去,「陛什麼下,喊朕女王!」

小喜子亟亟喊道:「快跑呀,您的後宮佳麗三千美男團又尋來哭着喊著要侍寢!他們馬上就到就到這裏了,咱快跑吧!」

席小鈺腿一抖,「不是吧?朕都躲到茅房了,他們還能找到,他們的鼻子是狗鼻子做的嗎?」

「沒時間磨蹭下去了,咱們快跑呀!」小喜子急的滿頭大汗,也顧不上禮儀,拉着席小鈺的衣袖就跑。

天不隨人願,兩人沒跑多遠,一大群花枝招展儀態萬千各式各樣的美男子們浩浩蕩蕩而來,其路過之地無一不揚起漫天洋洋洒洒的灰塵,他們一邊跑一邊興奮地揚起小手帕無比整齊地高喊著:

「陛下陛下請讓我們幫您生猴子!」

那震耳欲聾的聲音和響亮的噠噠腳步聲讓整個皇宮也抖上三抖,三千美男三千亂。

皇宮每天晚上都會上演這麼場鬧劇,這倒不是席鈺有什麼特殊奇怪的癖好,她雙十年華登基,迄今為止已當了五年皇帝,現已二十五歲,正是女人如狼似虎的年齡,她不是什麼性冷淡,她每天都會對着如花似玉的三千美男們流口水,做夢都想吃掉他們。

別說寵幸他們了,她連摸摸小手親親小嘴的事都沒幹過,不是不想干,而是不能幹。沒錯,她還是個二十五高齡老處女。

說了半天,忘了告訴你們,本皇帝被詛咒了。據說,她祖宗前十八代得罪了一位惡毒巫師,他對后祖宗十八代下了個變態歹毒的詛咒,無論男女,只要過了十歲,雄性不能碰雌性,雌性不能碰雄性。

於是乎,正正好到第十八代的席小鈺躺着也中槍。

於是乎,十歲以後,席小鈺一旦碰到雄性,她就會變成貓。

她真不知道那巫師是對十八代是有多大的怨念?

朕的心裏苦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擺脫掉三千美男這個甜蜜的麻煩,頭髮被風吹得凌亂不堪的狗皇帝表示很不開森。

席小鈺朝她的專屬狗腿子勾勾小手,「小喜子還不快過來讓朕摸兩下!」

小喜子哭喪著臉,「為什麼老摸我?」

席小鈺斜睨了他一眼,「誰叫你頂着男人的樣貌卻沒男人功能?朕不能碰男人,只能摸你過過癮咯。」

小喜子:.....

老是被欲求不滿的狗皇帝摸小手的小喜子內心是崩潰的,太監也是有節操有尊嚴的,富貴不能淫,他不能屈服在帝王的淫威下,他要反抗,他要大聲說不!

「不...」小喜子剛開一個音節。

「朕記得內務總管高公公上個月好像退休出宮了呢,內務總管一職尚且空缺。「」席小鈺坐在龍床上翹著二郎腿一臉邪氣地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來嘞!」小喜子立馬泄氣了,屁顛屁顛跑過來,滿臉堆笑把自己的小手貢獻給狗皇帝,「請享用。」

這時一直站在龍床邊充當壁畫的玄色官服的年輕史官埋頭捧著青皮書揮筆飛速寫下並念了出來:「大梁皇帝□□熏心連太監都不放過,實乃大梁一大污筆!」

席小鈺正摸的起勁的手驟停,黑著臉道,「傅蔚仁你眼瞎啊,朕像是那麼飢不擇食的人么!」

年輕史官從青皮書中抬起那張俊朗如玉的臉,他一臉認真道:「像。」

「像你大爺,叫你再亂寫抹黑朕英明神武的形象!」皇帝做成她這樣沒威嚴也是沒誰了。

就在這時,站在龍床另一邊同著玄色官服陽光英氣十足的男子抱拳循循勸導:

「陛下,微臣身為諫臣,就算忠言逆耳,微臣也要冒死進諫,傅史官所做之事乃直書其事,不掩其瑕,您不能因為他說真話,你就打他,此乃不道德的行為。」

席小鈺本來就在氣頭上,她立刻轉移目標,「你也說你是賤臣,那就少說話多做事。」

等踩夠了,席小鈺裝作滿臉凶神惡煞地指著史官傅蔚仁,「你個小受臉,天只知道跟在朕屁股後面寫寫寫,專幹些扭曲事實的勾當,別以為你是史官就了不起。

她的芊芊玉手又指著諫臣沈宴的鼻子罵,「你個小攻臉,天只知道跟在朕屁股面前說說說,只會張口閉口大道理說朕壞話,老是把諫臣諫臣掛在嘴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賤似得。

「還有你!」席小鈺氣勢十足地指向戰戰兢兢的小喜子。

「奴才沒有寫,也沒說呀。」小喜子無辜臉。

席小鈺瞪過去,「你不能人事!」

噗!小喜子的膝蓋莫名中了一箭。

「朕要你們查找破除詛咒的方法,都幾年過去了,到現在還連個鳥影都木有!你們三個跟屁蟲成天只會給朕添堵。明知道朕不能碰男人,每天都要面對你們,你們還一個個長得人模狗樣,讓朕看的心痒痒。你們說,朕要你們何用!」

傅蔚仁&沈宴&小喜子:怪我咯。

「那個,女王...」小喜子弱弱開口。

又是當頭爆栗,「女什麼王,叫朕陛下。」

小喜子麵條寬淚:鬧哪樣?

他是個有風度的太監,是不會和不按常理出牌的狗皇帝較真的,他畢恭畢敬地彎腰進言:

「啟稟『嗶嗶』(被他和諧),在您十歲生辰那晚,國師大人曾預言過在您二十五歲生辰那天會發生一件改變您一生的事。會不會是關於您的詛咒?國師大人神通廣大,說不定有辦法幫您破除詛咒呢?」

「對呀,朕怎麼忘了還有美人國師。」

席小鈺雙眸大放異彩,她一擺雲袖,豪氣萬丈道:「擺駕國師府。

諫臣沈宴潑涼水,「微臣斗膽冒死相諫,太后不准你出宮。」

他苦口婆心勸:「你偷跑出宮被發現會有損你風流倜儻驚才絕艷的形象,國威會受到影響,老百姓會對大梁失望,壞蛋會趁機起義,大梁會凋敝,你會變成人人唾棄的千古罪人亡國君!」

「沈宴你個大逆不道的死賤臣,你詛咒朕死啊,你還嫌朕的詛咒不夠多呀!」她思考了一會,又道:「朕才高八鬥智勇雙全,深諳偷溜出宮之法,哪像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三個字,挖地道!」

「可是短時間內哪能挖出地道呀,更何況皇宮這麼大,沒個三五十月,是挖不出來的。」小喜子實事求是道。

沈宴頂着再被狗皇帝殘忍虐待的危險說道:「微臣再次進諫,不可挖,一來勞民傷財,二來費時費力,還人多目標大,準備太后發現,到時候陛下您免不了又要挨一頓臭罵。」

「誰說朕要很多人挖地道了。」席小鈺朝沈宴詭異一笑,「沈愛卿這麼憂國憂民,挖地道這種勞民傷財費時費力的任務就交給你了,相信你不會讓朕失望的哦。挖地道只有你一人,是以,太后又怎會發現呢?」

「微臣身為諫臣應當無時不刻跟隨陛下,督促勸導陛下...」沈宴準備負隅頑抗。

然而:

「小喜子,抗旨不尊的下場是什麼來着。」狗皇帝輕輕撫摸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回陛下,是誅九族。」小喜子答道。

沈宴猛地單腿跪地抱拳,一臉英勇就義,「臣定當不負陛下所託,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朕聽說皇宮每天清早都會有一支神秘隊伍出宮,我們需要做的就是設法混進那支隊伍!」

席小鈺鬥志昂揚,她開始吩咐後事,「小喜子留下,若太後來找朕,你對她說朕昨晚失眠,天亮才睡着,她自會離開。」

第二天。

大理石柱後面躲著三個鬼鬼祟祟身穿寶藍色太監服的人,三人容貌皆是上等之姿,此時他們正探頭探腦地偷看一支皇宮正門走去的戴着白色口罩拎着夜香桶的長長太監隊伍。

「陛下,你說的那支神秘隊伍不會是這群倒夜香的吧?」沈宴驚得下巴掉了。

「沒錯,你們倆快誇朕聰明。」席小鈺雙手掐腰得意洋洋。

「陛下,微臣冒死進諫,萬萬不可呀!您乃九五之尊,怎可去屈尊降貴倒夜香,陛下請三思!」

除了寫史書時才會開口說話的史官傅蔚仁低頭奮筆疾書,「大梁皇帝太不要臉,為了偷跑出宮竟然倒夜香,實乃大梁之恥辱!」

席小鈺不以為意,「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韓信還鑽過別人垮下呢!」

傅蔚仁又寫,「大梁皇帝冥頑不靈不聽勸告,毫無廉恥,啊呸。」

狗皇帝丟給他們口罩,「機會來了,別廢話,戴上口罩,拎上夜香桶,咱們上!」

三人順利插*進隊伍。

「喂老兄,連倒夜香這種苦差你們也插隊?」有太監大惑不解。

席小鈺故作深沉:「我的口號是服務大眾,幸福你我他。」

別人家的皇帝出宮哪個不是八抬大轎,而她卻要倒夜香,朕心裏苦啊。

費盡周折,終於順利出宮。

三人找了個隱蔽的弄堂脫掉礙事的太監服,三個風度翩翩卓爾不凡的濁世佳公子新鮮出爐。

上次出宮她還是太子,時隔五六年,這次是以天子的身份。微服出宮的感覺不要太好哦。

「兩位愛卿帶路!」狗皇帝只有在心情極好或極壞的時候才會親切地喊愛卿,馬上就能見到心心念念覬覦了十五年的美人國師,她的心情不要太好哦。

「沈諫臣請!&傅史官請!」

「你不知道國師府在哪?&你不知道國師府在哪?」

兩大跟屁蟲異口同聲神同步。

狗皇帝陰測測盯着他倆,「請你們去死一死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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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來互相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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