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識貨
「喂……」
莫凡想拒絕都拒絕不了，她已經走遠了。
一聽這名字，什麼「卡薩之春」，莫凡就知道是西餐廳，他可從來沒吃過西餐。
他就是一個窮大學生，雖然來到東海市上大學四年了，但基本上都是泡在圖書館學習。
沒辦法，家裡窮，只能拚命去當學霸！
「野蠻人！」
就在這時候胖女人也從警察局出來，看見莫凡，罵了一句。
「牧羊犬！」
莫凡或許是被美女強行約吃飯，心裡很高興，所以也笑著懟了回去。
一句「牧羊犬」懟得胖女人滿面通紅，她也不敢得罪莫凡，怕被打，只好灰溜溜的離開。
因為這檔子事情，莫凡浪費了一個早上，他只得隨便找個麵館吃一碗麵條。
吃了一碗麵條，莫凡隨便在街上走著，突然走進了一個古玩市場，地上還有許多擺著地毯。
「咦！」
莫凡忍不住驚呼了一聲，這古玩市場似乎不尋常啊！
如今的古玩市場其實十分冷清，因為好東西基本上都被淘走了，造假技術還特別高，到處都是贗品，許多人為了貪小便宜都上當吃虧過，都不太熱衷於這種淘寶市場了。
莫凡兜里其實就七百多塊錢，基本上屬於那種什麼都買不起的人。
看他穿得十分普通，不管是地攤賣主還是古玩店的夥計都懶得理他。
幹這一行的人眼睛都十分毒辣，一眼就能夠看出顧客屬於那一類人。
在古玩店的夥計眼中，莫凡這種人屬於有點本事但卻沒錢的那種，就算拚命忽悠他，也做不成買賣，所以不願意白白的浪費力氣。
莫凡也只是進來看看熱鬧罷了，他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麼古董。
不過他對玉器倒是十分的好奇，他腦海之中的古書中記載玉器是儲存靈氣、煉製法寶、搭建陣法的材料。
他已經算是一個鍊氣士，如果能夠淘到一些通靈古玉……
但走了大半條街，莫凡都沒有什麼收穫，其實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囊中羞澀，不好意思開口詢問價格。
「老闆，這幅字收嗎？」一個穿著泛黃短袖、大褲衩的老人從髒兮兮的布袋子中掏出一個捲軸，敲了敲櫃檯。
正在打瞌睡的中年胖老闆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看了看老人，不動聲色的接過捲軸，打開隨便看了一眼，然後沒精打採的道：「500塊錢！」
「這個……能不能再多一點？「老人聞言，結結巴巴，十分為難的問。
「你想要多少？」穿著長褂的胖老闆打了個哈欠，然後推了推自己的鼻樑上的眼鏡，淡淡的問道。
老人聞言，弱弱的伸出一根手指，十分沒有底氣的樣子。
莫凡眼神好，看了看那副字，是一副趙孟頫的草書，上面的蓋滿了大大小小的印章。
「拿走！」
胖老闆聞言，翻了翻白眼，將字捲起來，毫不客氣的扔還給了老人。
老人剛剛應該是要一萬塊，莫凡雖然不知道趙孟頫的字多值錢，但如果是真跡的話，幾百萬應該不是問題。
捏了捏褲子，老人乾巴巴的問道：「那少點你收不收？」
「800塊，不能再多了！」胖老闆站了起來，眼睛定定的看著老人，伸出一隻手，不耐煩的說道。
「800……8000還差不多……」老人聞言，十分失望的將字收了起來，不準備賣了。
老人走出了這家古玩店，然後朝著對面一家走去。
莫凡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也跟了上去。
這一家古玩店的老闆是個亞麻短袖的老頭子，留著白花花的小平頭，看起來十分的精神。
看見提著髒兮兮口袋的老人走進店裡，頓時笑罵道：「你這老東西，又坑蒙拐騙來了？」
顯然這兩個老傢伙十分熟悉！
賣字的老人這時候突然不再佝僂，挺直了小身板，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瞪圓眼睛，氣呼呼的道：「這不，對面那胖子不識貨，莫得辦法了，只能來找你這老東西。」
「嘁！得了吧！趕緊滾蛋，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你又打算拿那假貨來忽悠我？」
「放屁！老子哪一回忽悠你了？啊？你這老東西得了便宜還賣乖，每次都坑老子。」
兩個老頭一見面，沒幾句話，就吵翻了天，莫凡頓時無語，感情賣字的老頭子剛剛是在演戲。
「東西拿出來看看，一千塊以內，隨你要價！」店裡的老頭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咧嘴笑道。
「你個老東西，簡直是侮辱老子智商，一千塊錢？這可是趙孟頫的真跡！睜大你的鈦合金狗眼看看，看看……」賣字的老頭子聞言，一巴掌拍在櫃檯上，情緒十分激動的道。
聽到「鈦合金狗眼」幾個字，莫凡頓時三觀毀盡，尼瑪，這都是什麼人啊？老頑童！
「咦！又是兩幅一模一樣的，你個老東西，太壞了。」店裡的老頭子看著兩幅趙孟頫的「真跡」，頓時哭笑不得。
「不懂就別亂說，這裡面有一幅是真跡，你如果看出來了我白送你。」賣字的老頭子一拍櫃檯，唾沫橫飛的道。
聞言，店裡的老頭子從口袋裡掏出個放大鏡，皺著眉頭看了好久，始終沉默不語。
「怎麼樣？看不出來吧？」賣字的老頭十分得意的道。
「兩幅都是贗品！」店裡的老頭子卻冷冷的道。
「放屁！你不識貨，不識貨！」賣字的老頭子聞言，一臉憤怒，準備將兩幅字都收起來，但突然目光朝著看熱鬧的莫凡飆射過來：「小夥子不簡單，你也過來看一看，如果你看出哪一幅是真跡，老頭子白送給你。「
莫凡聞言，頓時愕然，他剛剛看了一會兒，卻是看出了一些門道來了。
他沒有想到，這個賣字的老人竟然這麼敏感，竟然看穿了他的心思。
其實這兩幅字上面都有一股青色的氣息，不是靈氣，是文氣，是古代文人留下來的浩然正氣。
很明顯，左邊那副字上面的青氣更加純澈！
「左邊這一幅是真跡！」莫凡聞言，斬釘截鐵的道。
「什麼？」賣字的老頭眼皮一跳，翻了翻白眼。
「小子你狗屁不懂，別亂說。」店裡的老頭子則怒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