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天地牢籠 落日山莊

第一卷 天地牢籠 落日山莊

小鎮雖小,可該有的東西卻是齊全。

樊玲兩人坐在一家賣風味小吃的小攤邊,一邊吃著小吃,一邊欣賞路中間的雜耍,樊玲看那小孩表演得實在賣力,於是老遠的就拋了個碎銀子到那小孩的碗里。

林小蝶啃了一口雞腿問道「之前找你上上峰的是誰?」

樊玲嘴裡塞滿了吃的,含糊不清的說道「你猜猜。」

林小蝶也學著樊玲的模樣,一腳踏在板凳的另一邊「青竹長老?」

樊玲點點頭「看戲。」

林小蝶輕聲哦了一聲。

走時,樊玲還讓老闆打包了幾分,回去的時候給他們三個吃。

路過一家胭脂店,二女對視一眼,眉頭挑了挑笑著進入胭脂店。

如今樊玲可是有錢人了,一年以來在青竹峰上煉丹,除去林小蝶用的,有時候杜憨會上山找樊玲要一些增強血氣之力的丹藥和增加修為的,多餘的丹藥都給她賣了。

黑色的納袋內少說也有上萬顆下品靈石,而一顆下品靈石能換百兩黃金,自然是不缺錢了。

林小蝶一邊挑選著胭脂水粉,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青竹長老找你去幹嘛?」

樊玲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幫我突破了氣血境三層,還說了一些去年擂台的事情,哦對了…」

樊玲趴在林小蝶耳邊小聲說了一句,說完后得意洋洋,林小蝶則是吃驚的問了一句:真的?

樊玲點了點頭,不再言語,專心致志的挑選了幾盒胭脂「給陳寧和田小沁他們也帶一些回去。」

付完錢后,二女本想直接回到客棧可路邊傳來一陣嘈雜聲,一群人圍了上去。

「你個臭小子,敢偷我的皮袋子?我打死你,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一身穿綢緞的中年男子正揮舞著手中的棍棒朝著躺在地上的青年砸去。

四五個穿著下人一副的奴僕也拿著棍棒朝那青年身上招呼,沒三兩下,青年便滿頭是血昏死過去。

當街打人?這還了得?

樊玲一個踏步上前,抓著那中年男子的手一抖,一腳橫掃在那男子胸膛,整個人飛出數丈之外。

一旁的奴僕見狀,紛紛抄起棍子朝著樊玲頭上砸去。

躲過兩根棍子后,樊玲抓住第三根棍子往身邊一拉,那人徑直朝著樊玲衝來,被一腳踹翻,拿著棍子的樊玲地下身軀,在其奴僕的腳上狠狠敲去,一時間五人皆抱著腳痛苦呻吟。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打得好,於是數十人都鼓掌叫好。

打完之後,樊玲拍了拍手掌,對著周圍的人說道「你們誰去報個官?」

不一會兒,一隊帶刀之人便趕到現場,將在場所有人都帶去了衙門。

公堂之上,樊玲雙手抱拳,那昏死青年已被送去附近的醫館救治。

縣太爺整理好衣冠后坐在安堂上,看了看樊玲「你是何人吶,為何見了本官不跪?」

樊玲冷哼一聲「要我跪?你知道我爹是誰嗎?我爹也是當官的,我跪下,怕你受不起。」

縣太爺兩鬢蒼白,看上去已有甲子之年,數十年間見了不少形形色色的人,仔細打量之後,發現樊玲身上還真有股子貴氣,不但如此,身邊還跟著一個模樣水靈的丫鬟,縣太爺犯了難,心中難免嘀咕:難不成真是哪位達官貴人家的千金微服出巡?

想到這,縣太爺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本官就准你不跪。」

見到此情景,林小蝶偷笑一聲,趴在樊玲耳邊說道「小姐,在玲瓏島上,老爺不過也是個縣太爺,你倒好,愣是把這位縣太爺給嚇住了,看他那模樣,還以為你是哪位高官子女呢。」

樊玲小聲回應道「管他呢,嚇不死他我,反正不用跪就對了。」

不久之後,一位衙役帶著以為老婦人來到堂中,跪拜在地「青天大老爺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縣太爺打了個哈欠,漫不經心問道「所謂何事,你們且說個明白。」

身著綢緞的中年男子指了指那跪地哭泣的老婦人說道「老爺,她兒子王虎偷了我家的皮袋正好被我抓個正著,我就讓下人出手打了一頓,沒想到這位女子是那王虎的幫凶,他不但不還我皮袋,還將我和我的下人們都給打了,老爺,你說著天底下哪有這樣的王法啊?」

中年男子擼起袖子,露出了手上還有身上的傷痕。

縣太爺捋了捋鬍鬚,聽完後點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

那婦人想到自己兒子如今還昏迷不醒,哭的滿臉淚水,哪裡還有那麼多心思辯解,只是說那袋子是前些日子買來的,不是偷來的,若果是偷來的也應該是放在家裡,哪裡還會放在大街上叫賣啊。

縣太爺聽后,又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

樊玲冷笑一聲「縣太爺,他們兩個都言之有理,那你豈不是無理了?」

縣太爺一時沒反應過來,接著點頭說道「嗯,言之有理。」

「嗯?混賬,你就是那個在大街上行兇之人?當街行兇傷人,理應丈責三十,給我叉下去。」

兩位衙役手持丈棍就要將樊玲給叉出公堂受刑。

樊玲冷笑道「既然縣太爺不會斷案,那我就來幫你斷。」

樊玲隔空抓起男子手中的布袋,指著男子說道「你說著皮袋子是你家的?」

男子點了點頭。

樊玲接著問道「你說她兒子偷你的袋子被你抓個正著是吧?那你說說看,你這袋子平日里裝的是何物啊?」

男子愣了愣,支支吾吾說道「我家用來撞糖的。」

樊玲笑著點了點頭,將手中的袋子翻了個底朝天,幾顆白色的粉粒掉在底板上,樊玲指著地板說道「那你嘗嘗看,這些玩意是什麼味道的。」

林小蝶似乎想到了什麼,一雙眼睛笑得跟個月牙一般。

男子用食指沾了沾放進嘴裡,眼珠子轉來轉去,片刻后才支支吾吾說道「後來我下人家用來裝糖了的。」

樊玲置若罔聞,走到老婦人身前,蹲下「這位老媽媽,您平是用這個袋子是裝什麼的呀?」

老婦人擦了擦眼淚「姑娘,我虎子平日里會用這袋子去裝點鹽販賣,所以這袋子稍微有點水汽,放在太陽底下曬一下就能看見鹽粒。」

樊玲起身,將手中的皮袋子遞向身邊的衙役說道里「勞煩這位衙役大叔嘗嘗看,這皮袋子上是甜的,還是鹹的。」

那衙役接過皮袋后,伸出舌頭舔了舔,誰有抬頭說道「回稟老爺,這袋子卻是是鹹的。」

樊玲拿回帶著,對著堂上的縣太爺抖了抖說道「怎麼著,縣太爺如今知道怎麼斷案了吧。」

公堂外邊一干看戲的老百姓紛紛叫好。

「這小姑娘斷案斷的可真好啊。」

「可不是嗎,這要是讓這縣太爺來斷,六嬸今日怕是不能伸冤咯。」

「豈止是不能伸冤啊?恐怕還要被這李狗子倒打一耙,說不準還要吃板子嘞。」

到了如今這般田地,要是縣太爺還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那他可就真的要被當地百姓戳脊梁骨了。

縣太爺一拍安堂「李狗子,你可知罪?」

身穿綢緞的男子頓時大汗淋漓,伏身在地求饒道「老爺饒命,我知道錯了,老爺繞了我這次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縣太爺冷哼一聲,再拍安堂「惡紳李狗子,枉告他人,當街行兇傷人至昏,老婦喊冤,如今爭取確鑿,不容抵賴。

本官今日當中眾位鄉親的面宣判,李狗子賠償王虎百兩銀子以作療傷,李狗子觸犯第六條律法,按律拘役三個月,立即執行。」

公堂外看戲的一乾的人等紛紛拍手叫好,給樊玲二人讓出一條可供行走的道路。

回到客棧后,樊玲將手中的數分小吃丟給三人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林小蝶坐在窗子前,雙目無神,思緒偏偏。

樊玲也搬來凳子趴在林小蝶的肩膀上問到「在想什麼呢。」

「想起以前老爺斷案了,也想家了,一年多沒回去,不曉得家裡現在怎麼樣。」

樊玲點點頭「找個時間,是得回去看看了,黑,就是不知道秦師兄的戰舟能否借來用用,有那玩意回到玲瓏島不過就是幾天的事情。」

第二天清晨,五人除了鎮子,找了一處沒人的地方祭出戰舟,朝著落日山莊極速掠去,若是在人多的地方這般行事,太過驚世駭俗。

戰舟在空中極速飛掠,使得厚重的雲彩都向著兩邊散開,秦朗目光緊緊盯著前方,似乎可以看到千里之外的落日山莊「早些年去過一次落日山莊執行宗門,哪裡風景極好,山莊莊主為人很是熱情,不知這一次山莊是否能夠安然度過。」

杜憨與沈霖大師兄二人從山了戰舟就直接走到了船頭,以那罡風淬體。

樊玲看到二人的舉動,心中難免暗嘆:兩個修鍊瘋子。

林小蝶小心翼翼的打開了一包昨日還留下的糕點包裹問到「秦師兄,天門跟地門有很大的詫異嗎?」

秦朗點點頭「天門至上最低的都是結丹,別看我結丹巔峰,在天門弟子中的排名都到幾百往後了,天門更是有天榜和戰榜,一個比的是修為,一個比的是戰力,而我戰力在三百開外,修為在五百開外。」

林小蝶不禁吞了口口水:不知道那年那月自己也能上天門去。

突然,一股莫名的壓抑感從秦朗身體上發出,其目光如炬,死死盯著遠處。

落日山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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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紙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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