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見不得光,卻被安排上了1
宋平有些意興闌珊,「不全是,你啊,好生安排這兩人,看看還有什麼遺漏之處。」
今時不同往日,到底是誰在鞭笞。
魏修然勸諫道:「大人,我覺得這夥人也是在試探。」
宋平從懷裡取出一方乾淨的白手帕,擦了擦手:「他們手裡有人質,一定會權衡一番。
現如今,你覺得事態會如何發展?」
魏修然慢條斯理地站起身:「大人,這不用說,肯定與之悖論,我們何不考慮放長線釣大魚。」
宋平想起什麼,問道:「把這兩人丟出去?未免冒險!」
魏修然:「那如果我們拉攏幾個人過來呢。」
宋平冷冷批判:「嗯,本官明白你的意思,那這案子,你最好還是親自督辦,說不定又是一個能升官發財的好機會。
如若不然,上面怪罪下來,最終會落在你的身上。」
魏修然低聲:「看機緣了。」
宋平不悅:「趕緊派人跟巡邏營那邊打聲招呼……」
魏修然略一思忖,虛心道:「得了,我這就過去。」
一連好幾天,二郡的人每天進進出出那麼多,發現毫無頭緒。
一群費力不討好還被魏修然罵得狗血淋頭。
「要你們何用?」
「衙內,那些人狡猾。」
「說你們蠢就是蠢,關鍵時刻不知道多動腦?平時養你們幹什麼吃的?」
「滾!」
「是是是……」
「衙內,大人,小的告退。」
「走吧!」
「去哪?」
……
一酒樓布置的奢華精緻,大堂宴席籌備妥當,不少文武京官各自入席,隔著寬敞的廳堂對面而坐著。
忽然四目相對。
宋平和魏修然坐在帷幕里,面前的都承盤上擺滿了珍饈美味。
「酒來了!」
魏修然的臉色瞬間鐵青,又拉他出來擋酒。
現在每月官員之間也會有幾次雅集,有的走薦舉,有的混人脈,還有武官是混軍功……五花八門,定然是自己人加以利用。
何況都是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怎麼不吃?」
「大人為何帶下官?這裡面來的人個個臉上帶著虛偽笑容,怎麼感覺在相互試探。」
「喝酒。」
「大人,您有話直說。」
宋平端起酒盞深深嗅了一口,「嗯,味道不錯,甘香醇厚!」抿了一口,又望向廳堂,樂音沉穩,舞女多姿。
有官員正撩起袖管,放聲:「宋大人,今日幸會,來來來,干一個!」
宋平一把拽住魏修然,特大方給他端銅樽,慫恿他:「修然,敬酒啊!」
「哦,顧大人我敬你。」
「這段時間承蒙送大人關照。」
「哪裡哪裡……」
魏修然替宋平一次次飲盡杯中酒。
「今日咱們休沐……來,咱們多喝幾盞!」
「盡興而歸。」
與人喝過了開場酒,空氣里瀰漫著濃烈醇厚的酒香。
宋平拍著魏修然的肩膀,正兒八經道:「修然,今日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對頭了?」
正所謂先禮後兵。
魏修然從容不迫地飲上一盞酒,抬起丹鳳眼,平靜地掃視其他人,掩嘴輕笑:「大人,最近幾起可疑蹤跡,這夥人真是狡猾,還不等我們的人趕過去,人就迅速消失。」
宋平又飲一口酒,像是說笑,又是諷刺:「呵呵,這麼瞎貓碰上死耗子可不行,準備一下!」
什麼意思?準備什麼?
觥籌交錯的聲音越來越熱鬧,魏修然不禁狐疑望去:「大人又想去提邢司?是不是想去找聞一?」
宋平回頭鄙視了一眼:「你以為呢。」
魏修然暗暗翻了個白眼:「大人,我怎麼覺得您這是要去趁飯吧!」
現在提邢司的人一看到他們兩個,就躲得遠遠的。
宋平聽著他的話,很不以為然:「你想說什麼?」
魏修然喝著酒,把宋太守的神情變化盡收眼底,勾了勾嘴角,放下酒盞:「呵呵,不如把我也捎上,我還能美言幾句。」
「那還喝不喝?」
「我去解手。」
「那我也去要。」
有沒有搞錯,魏修然只是找個借口催吐,宋平跟著他幹嘛?
有人問:「宋平呢?」
「不知道啊!」
呃……一連兩個不要臉的。
為避免引發輿論,這兩人從酒樓後門出來,然後一前一後進了提邢司一個去找曹大志,一個單獨會見聞一。
一時間,少年垂眸注視著,「還真是稀客!魏門主怎麼親自登門了?」
魏修然本來這酒才醒,那臉由紅轉白,由白轉青,由青轉黑,「拜訪一下不行嗎?」
以前叫衙內,現在叫門主反而有些諷刺。
聞一整理好桌案,就叫人沏了一壺新茶。
魏修然嗅了嗅,一臉意猶未盡,「聞一,最近再忙什麼?」
聞一聞著他一身酒味,很不自然:「沒必要跟你說。」
魏修然輕嗤:「這不是是酒嘛,這是男人的酒專屬品,你應該好好學學。好東西讓男人們彈奏高山流水的千古之弦,酒對於男人,是種純粹的感動,這感動可以捨己為人,兩肋插刀,赴湯蹈火,而不計較個人得失。」
又亢奮:「還有,有一句話說得好:飲血酒,拔戈刀,衝鋒陷陣,無所畏忌,皆因酒……」
聞一猶豫片刻,直言不諱:「誒誒誒,打住打住,魏門主,說重點行不!」
魏修然放了心,笑嘻嘻道:「現在朝廷局勢有些微妙。」
關他什麼事。
聞一低頭看了他一眼,捻動手裡的一串黑檀圓珠,換了話題:「是不是又聽到什麼風聲了?」
魏修然簡短道:「很明顯,這幾日皇帝私下召見世家高門,說是什麼重要議事,我猜他們是在密謀什麼。」
聞一眼眸漆黑幾分:「那群官員平日里不是歌舞昇平慣了,怎麼會摻和進來?」
魏修然提醒:「上次沈坤的事你也知道,只怕有人被什麼人逼得緊,不得不參與呢。」
「明知故問。」
「你猜到是誰在背後推動這件事對不對?」
「算是吧?」
「那你原諒他了?」
聞一不語。
「唉,厲辰星還真不容易,被人當槍使反過來給將了人家一軍,不過他執意留在特訓營,為了什麼?」
「呵呵,說的你好懂似的。」
少年真是毒舌。
魏修然忍不住嘴角抽搐:「你以為夫子會是那麼好容易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