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聚義堂來的三母子6
「是和客棧那名男子糾纏不清,對嗎?」
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錦樊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白戊抱胸走到他跟前,自然而然地認為:「一會功夫,你又溜去客棧了,這麼順利,有發現?」
「嗯,」錦樊並沒有掩飾身什麼,他的懷疑向來都是有依據。
說到這,身邊幾個頓時一片嘩然。
他們很清楚這裡面有故事。
「還真是意外。」
聽到議論,說實話,婦人心下忐忑:「那個,他有說什麼?」
錦樊見狀,心裡冷冷一笑,還真是在乎。
淡掃左上角的婦人一眼,一點也不廢話:「我又沒單獨見他,不過,很肯定的事,這人已傷。」
受傷?
怎麼會受傷?
婦人眼中的驚訝已經掩飾不了了,很糾結地說道:「這到底怎麼回事?」
腦子裡忍不住胡思亂想的。
下一瞬,錦樊繼續煽風點火:「這個我怎麼知道呢?
你這麼關心他,他到底是你什麼人?
還有,他為什麼會住你樓下?」
他心想,這麼親密,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明顯異常。
婦人良久不語。
這樣的情況依白庚看,還不如更直接一點好,他看了一眼四少,又對眾人揚聲:「要我說,趕緊下決定吧,找到孩子他爹,儘快給她配血,要不然過了這個時間段,可就沒法活命了。」
眾人齊聲:「配血?」
——配血?
怎麼聽起來很恐怖呢!
婦人有些慌了,本來以為來京州城只是找男人,順便治治嵐嵐的病,應該沒有什麼事,結果比想象中更嚴重,這讓她不由得開始亂想。
「有什麼稀奇,只不過是一種古老秘術,不但可以令活死人起死回生,這種法子可不是什麼人能如法制炮的,但小爺我可不同了。」
白庚越說越是一臉高傲。
醫術上的事,紫星認為師傅都不見得有他能耐,上次給沈坤搭脈,就出現明顯失誤,師傅一開始還在倚老賣老,爭得個面紅耳赤,到最後一驗證索性灰溜溜走了。
她自己都尷尬。
所以白庚不是一個口無遮攔的人,他有絕對實力。
然而婦人最先沉不住氣,頓時明白過來,她男人找不到,這下可麻煩了,坐立不安,就連說話都有些結巴:「哎,這這這怎麼辦啊?我也不知道活生生一人會在哪兒,苦苦找了三年,這三年一點音訊都沒有……」
白戊忍不住脫口而出:「渣男!丟下妻兒老小就玩失蹤,不配當人,簡直是男人中的敗類,這種人就應該拉出來示眾或浸豬籠。」
紫星也認同,「孩子正是需要爹娘陪伴的時候,這個時候不負責,太不人道了。」
「就是。」
這兩姐妹同仇敵愾,一致對外。
婦人忍不住道出一句實話:「你們看到的,我的嵐嵐都已經這樣了,他還這麼冷血無情,眼裡根本沒有我們娘三。」
可憐的女人啊!
若不是形式所迫,誰願意帶著一雙兒女到處奔波。
想了想,聞一還是決定:「錦樊,再辛苦你跑一趟,直接將那名男子請來吧!」
錦樊蹙眉特意看了一眼婦人。
婦人還是有些模稜兩可。
白戊不以為然:「翠蘭姐,你到底還猶豫什麼?」
婦人語塞:「我,我從未跟他有過交際。」
「啥?」
說出這話,大家頓時驚愕。
到底又是怎麼一回事?
婦人有一瞬間的尷尬,解釋一通后,眾人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紫星只覺得彼時非此時,關鍵時刻不能掉鏈子,直言:「翠蘭姐,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白庚插嘴:「哎呀,這位姐姐不管你們之前有什麼,這一刻就應該放下成見。」
試問怎麼放下?
這些年,她翠蘭嘗盡各種苦楚,若不是他在背後默默無聞的付出,她早就尋死覓活去了。
「額。」
婦人表示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白戊突然很小聲:「真是嬌情,女人這樣嬌滴滴的有什麼用?」
說什麼呢?
紫星故意扯了一下白戊衣襟,低語:
「好了,別說這些不愉快的事了,看翠蘭姐這樣,心裡一定難受。」
見婦人唯唯諾諾,白戊才不管這麼多,乾脆挑開話頭,反嘴道:「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嘛?都什麼時候了?墨跡個毛線,能不能做個爽快的女人。」
又手指婦人說:「你,還想不想嵐嵐好了,虧你還是當娘的,這病不好治也得治,聽到沒!」
婦人逼得沒法。
再不救人,可就沒機會了。
心中一顫,頓時害怕極了。
聞一掃了一眼,始終懷著憐憫之心,揮揮手出言:「此事不宜拖太久,早日決定,小妹妹還小,她應該享受一線生機,做母親的得三思。」
這是恩威並施。
在他的注視下,婦人眼神閃爍其詞,不敢隱瞞:「那你們告訴他,嵐嵐垂危,曉必不會拒絕。」
相隔這麼久,她是不會看錯人。
聞一立馬下令:「錦樊,快去處理。」
「是,屬下遵命。」
錦樊抱拳走後,白戊也說她找曹萍兒還有些急事。
枯坐片刻,聞一起身道:「各位,本少還有事處理,人若來了,知會一聲。」
紫星嗯了一聲。
白戊也跟著點頭。
「那我們先去洗洗。」
於是紫星拉著婦人去了客房,順道看看遠兒這一下睡得如何。
他們走後,就剩白庚一人守著小女娃身邊,一邊實驗,一邊照看傷勢。
客棧這邊,位置偏僻,生意也很一般,進店並不多。
男子坐在窗下,一個人久久發獃,也不管身上的傷。
他這次來京州城算是看出來了,翠蘭不找他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有人經過房前,他也若無其事,今日見到那人,心裡多少有些怨恨。
昔日好兄弟,竟然不肯認他也罷。
面對一家老小,竟然無動於衷,這又是為何?
他單長飛到底在幹什麼?
男子有很多疑問在腦子裡盤旋。
難道兩年牢獄之災,就這麼視而不見。
不行,他必須給個說法。
還有……
尉遲想得入神。
房間裡面莫名出現一陌生男子,露出一副趾高氣揚的語氣:「想不通,別想了!」
尉遲瞪著來人,惶然失措:「——你?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