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那個世界的人是什麼作風簡寧一清二楚,如果這個「界」真的被打破,這個地大物博資源豐富的世外桃源被那群瘋子發現,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本座言盡於此,門主想好了便拿著鷹首戒指來血脈院找我。」

拿著鷹首戒指,簡寧望著顧清弦方才坐的地方陷入久久的沉思。

對於顧清弦簡寧一無所知,相反,顧清弦對自己的能力一清二楚,並憑藉強大的洞察能力推測出她的真實身份,還有,剛剛自己那震驚的模樣想必也沒能逃過顧清弦那雙如鷹隼般犀利的眼睛。

這個交易做不做?

自己親手建立的宗門都投靠趙雲壑那龜孫了,即便回到那個世界也得從頭再來,要是被趙雲壑發現還不得被挫骨揚灰?

思極如此,簡寧頓時覺得頭大如斗。

如果她猜測得不錯的話,顧清弦應該是魂魄收到了損傷才找到她的。

想通之後,顧清弦這幅模樣在簡寧的腦海中就是一個外強中乾的模樣,然而,就這麼一個外強中乾的人還被這裡的人當做老祖宗供著.....

「阿寧,你又在想什麼?」

倪飄雪軟糯的聲音傳進簡寧的耳里,她心煩意亂的放下手中的東西道:「沒事,對了,這節課是不是姬導師的課?」

倪飄雪乖巧的點點頭,她關心道:「這一個多月你都心神不寧寧的是不是在擔心長寧公主啊,不用擔心,長寧公主率領大軍以進攻下小池鎮了,她是戰無不勝的戰神,不會有事的。」

越是這樣簡寧越覺得不安,自顧清弦自曝身份一個多月來簡寧總是心神不寧,洛河已經被大霧籠罩了一個月多月,天氣反常得詭異,更讓她煩躁不安。

「咚咚咚。」

隨著鐘聲響起,吵吵鬧鬧的課室瞬間安靜下來。

不多時,一襲青衣的姬清瀾拿著輿圖表情嚴肅的走進課室,他沉重的腳步在簡寧座位旁停住片刻,然後慢慢的走上講台,沉聲道:「自行溫書,簡寧跟我出來。」

到了課室之外,姬清瀾只說了七個字。

聽到這七個字,簡寧心臟猛縮,她只覺得心臟像被誰捏住一樣,猛地抽縮,尖銳的疼痛讓她連呼吸都停滯了。

姬清瀾面色凝重說:「長寧公主失蹤了。」

「失蹤了?」簡寧瘦了一圈的小臉皺起來,她腦海中轉過無數種猜測,直覺告訴她,長寧公主的失蹤絕非普通意義上的失蹤。

思索間,長寧公主被圍困的那張畫卷突然在簡寧的腦海中浮現。

難道又是皇室的陰謀?

「跟我來,有人要見你。」

面上鎮定自若的簡寧內心風起雲湧,她在陰謀中摸爬滾打長大,長寧公主的失蹤十有八九與皇權鬥爭脫不了干係。

姬清瀾將簡寧帶到技師院給他的院落之後便走了出去,簡寧是第一次走進她姬清瀾居住的地方。

遠門前那顆櫻桃樹和當年雅門門口的櫻桃樹一樣開著粉白色的話,枝繁葉茂,屋內的布局竟然也是按照雅門獨有的陣法布置,可攻可守,可進可退。

看著這熟悉的陣法簡寧疑惑重重,這手法分明是三師兄的手法,這種陣法極其耗費心力,非主人格不能布置,那為何他會屈居第二人格?

太奇怪了。

「簡寧。」

一道嘶啞的聲音傳進簡寧的耳朵里,她順著聲源望去,謝祖恩憔悴的臉陷入她眼帘,他眼底烏黑,大大的眼袋掛在臉上,眼眶發紅,紅血色像樹枝一樣布滿他的眼睛,格外滲人。

看著身著錦衣華服的謝祖恩簡寧愣了下,一個月前還神采飛揚的少年轉眼間便成了一個滿臉陰鬱不修邊幅之人,巨大的落差感讓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我娘的失蹤.....」

謝祖恩定定的看著簡寧,簡言意賅道:「姑姑南疆征途大敗,昔日與她對立的勢力瘋狂反撲,你這段日子便待在技師院別出去。」

「近年來姑姑大力扶持技師院,學院的導師們會保你周全。」謝祖恩捏捏眉心,滿臉倦意,「血脈院蠢蠢欲.....」

說到這兒,謝祖恩突然覺得自己蠢了,「算了,你這個么蠢和你說權謀也是白搭,總之,在姑姑找到之前你安安分分的待在技師院別出去惹是生非就好。」

儘管這段時日簡寧的表現讓謝祖恩刮目相看,但她以前那花痴又懦弱的蠢模樣在歷歷在目,謝祖恩擔心她故態復萌又去招惹是非。

「你說我娘戰敗那為何沒有戰敗的消息傳來,所為的戰敗.....」簡寧拉長了聲線,懷疑的火種在她心中生根發芽,「又是一場皇室陰謀吧。」

聞言,謝祖恩臉都綠了,但長寧公主出征南疆確實是父皇的計策,目的在於削弱兵權,削弱長寧公主的影響力,他也是今日才知道。

長寧公主手握重兵還不加收斂已經將皇室逼迫到了懸崖邊,如果不絕地反撲仍由她坐大,那燕雲帝君和一個吉祥物有什麼區別。

「大人的事你別管。」謝祖恩避重就輕道:「據我所知,姑姑征戰南疆之時......南疆眾多城邦空無一人,發生了種種匪夷所思的怪事,她帶著三萬輕騎進入小池鎮之後便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此事乃絕密不可對外人言。」

謝祖恩今日前來的目的便是警告簡寧的,長寧公主臨行前曾秘密交給他一支軍隊,條件是,謝祖恩必須全心全意保證簡寧的生命安全。

怪事?

究竟是什麼怪事才會讓三萬人消失呢。

簡寧覺得自己有必要去小池鎮,她一定要將長寧公主找回來。

「對了,你那.....」

想到一個月前簡寧的預言皆成為現實,謝祖恩看簡寧的眼神便越發詭異起來。

他回到皇宮的第二天兄長摔斷了腿,燕雲帝不分青紅皂白將謝祖恩打了一頓,原因竟然是他懷疑兩人兄弟鬩牆,緊緊是一個懷疑而已,打的他半個月下不來床...

血光之災,輕則傷殘,重則喪命。

不不不,也許都是巧合,巧合罷了。

既然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謝祖恩便也沒繼續逗留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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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帶我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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