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正想假意寒暄幾句再出去，還沒開口，無淵身後就走出了個小娃娃，雙手做捂著什麼爭著一雙圓碌碌的眼睛，怯生生的問：「這是你的嗎？」說完嘴裡念了什麼，似乎是在安撫手中的東西，而後感覺手中的東西逐漸平靜才攤開手，一隻半透明閃著淡藍色幽光蠱蟲老老實實的趴在他掌心。

看清蠱蟲的一瞬間，無妄難以置信的看著那時候髒兮兮怯生生的小空凈，驚訝的還在組織語言，小空凈又開口了：「你認錯了，它不是泣冥，它是怨默，泣冥蠱喜暖濕，怨默喜乾涼。泣冥和怨默長相相似，但習性和用處完全不同。你莫要再養錯了。」

無妄用蠱盅收起怨默，想了想問：「你是誰家的娃娃啊？」

「我不記得了。」小凈空想了想，皺著眉頭搖搖腦袋，垂目道。

「不記得，沒關係，以後跟著我可好？我有很多很多好玩的好吃的，你若喜歡都給。」無妄掃了一眼邊上表情沒什麼變化的無淵，也不多問直接就想收了這懂很多的小娃娃。

哪知道小空凈想也沒想的就拒絕了：「我不要，我要跟著好看師父，你身上蟲蠱味太重我不喜歡。」

「你能聞出蟲蠱味！你到底是什麼人？」無妄覺得這個小娃娃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不是告訴你我不知道了。」小凈空覺得這個人笨笨的，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縮回無淵身後。

「無淵，把這娃娃給我吧，你看我都沒有弟子，以後一身絕學失傳了是很大損失啊！」說著眼睛還時不時往縮在無淵的身後瞟。

無淵依舊沒什麼表情，和無妄對視一眼，感覺身後有人扯自己衣角，轉身就看到小凈空，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道：「好看師父，我不想跟著蟲子師傅，他臭臭的，長得也不怎麼好看。」

「喂喂喂，小娃娃，你怎麼說話呢，什麼叫臭臭的，還有什麼叫長得不怎麼好看！」一聽玩無妄就炸毛了，長這麼大還沒說過自己不好看，出家以前也是迷倒完全少女的風雲人物啊！

「好看師父！你看他還凶我！」說著又往無淵身後縮了縮。

無淵無奈的掃視了二人，嘆了口氣，轉身對小凈空道：「我叫無淵，既然都忘了，那便留下吧，以後你叫凈空，明凈的凈，往事皆空的空，我不收弟子，若你不願跟著他，我帶你去找平齊，他會給你安排的。」

「謝謝無淵師父，凈空不想要跟著蟲子師父。」幾乎沒有想，小凈空直接回道。

「那走吧。」無淵聽完沒再問，直接走在前面。小凈空緊隨其後，無妄覺得既然蠱蟲找到了，那就沒有出門的必要了，而且這小娃娃有些蹊蹺，他不信無淵看不出來。

「我和你們一起去。」說著跟了上去。接著湊到小凈空身邊說了起來：「小娃娃啊，我叫無妄，你可以叫我無妄師父，我不只會養蠱蟲還會治病，論武功也是江湖上算得上號的，你真的不考慮考慮做我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