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亦澤遇害

初秋天涼，甄嵐穿着白天的連衣裙，焦急的喊著亦澤，禾贇把西裝外套脫下來包裹住瑟瑟發抖的甄嵐，「別怕，我在！」

遇到跑過來的甄恆帶着他媳婦呂言，

「姐夫，找到沒？」

甄恆旁邊的呂言全程黑臉～

甄嵐快哭出來了，腦袋空空的什麼都不敢想，只希望亦澤趕緊出現，禾贇搖搖頭，「你們那邊呢？」

甄恆說：「老師同學都問了，都沒見着」。

「這大晚上能去哪呀！都說你姐接了讓你別接你不聽我的！要是在她家也沒事！」

呂言一生氣就彪家鄉話。禾贇瞪了一眼呂言，緊了緊抱住甄嵐的手臂。

「少廢話！報警！」

甄恆被禾贇嚇住，撥通電話。

禾贇在微信群里發了紅包，願意幫忙找的每人三千，找到人或者線索酬勞再加一萬。只限性別男，有三十幾個禾贇店裏的傳菜生幫廚出來幫忙找人。禾贇直接轉賬。

甄恆也叫來了同事、同學，關係不錯的鄰居，甄嵐告訴禾贇、甄恆讓大家最少三個人一起走，晚上一個人不安全。

甄嵐停止抽泣給大傢伙深深鞠了一躬「謝謝大家今天能來！」

「甄姐別客氣！都是熟人，互相幫忙是應該的！」……

「就是，快點找吧，……」

看着一群大群好心人離去的背影，甄嵐一邊走一邊通過支付寶把禾贇剛才轉出去的錢如數轉賬給他，又給甄恆轉賬一萬塊，讓他之後買點好煙好酒答謝大家！

她不喜歡花別人的錢，不管是父母還是禾贇，甄嵐的字典里，一個能獨立的人才有資格拒絕別人無理的要求。

快退休的老警官眉頭緊鎖看着孩子照片，不斷嘆氣。

「又是十歲以下未成年男孩！」

「什麼叫又是！」禾贇顯得有點暴躁。

「我們會全力搜查，你們也繼續找，」拍過禾贇肩膀，示意他到一邊說，禾贇安撫甄嵐，跟過去。

老謝是看着甄嵐、甄恆長大的，年輕時候是甄嵐爺爺的司機，甄爸爸還在世的時候老去他家喝酒，是個直腸子的長輩。

「這個月丟了七個孩子了，就本市，全是十歲以下的男孩，發現的時候……」

老謝又重重嘆了口氣，「變態殺人狂，發現都被肢解了，至今沒有發現頭顱！哎，……」

禾贇看了眼甄嵐，一別她往日的冷若冰霜現在像個瑟瑟發抖的金絲雀，楚楚可憐無依無靠。

清晨，甄嵐被禾贇牽着在小區里來來回回走。

找了一晚上，不斷有電話打過來，快天亮的時候有夥計發過來一張圖片，禾贇打電話給老謝求讓他帶人去看看。

甄嵐手機響了，甄恆的電話。

甄嵐按了免提，寒冷加上緊張，她不想把耳朵貼到手機屏幕上去……

甄恆媳婦的哭鬧罵聲，方言夾雜着髒話，她把憤怒和自己的失責全都推給甄嵐，替別人照顧孩子這件事帶好了沒功，帶不好就要挨罵，甄嵐早有準備。然後甄嵐掛了電話！

……

甄嵐洗了澡，獨自坐着。眼淚默不作聲流淌成一條小溪。

她睡不着，那是她從小帶大的孩子。客廳有他的玩具自行車，廚房有他愛吃的棉花糖，甄嵐放高了不讓他夠到，告訴他一天只能吃一包，不然壞牙，甄亦澤總是登著小板凳爬上去夠。

禾贇說甄亦澤走的沒有痛苦。他一定會雇傭了偵探找出兇手。

兇手？就算這個人渣變態被槍斃一百次亦澤能回來嗎？

甄嵐不肯跟他說話，哭着哭着就開始抽噎。不肯睡覺不肯喝水。三天瘦下去一圈。

「我就是你堅強的依靠，別怕。有我在。」

指紋和dna都對上了，跟前幾起兒童失蹤案一樣，在失蹤五公里內垃圾桶找到碎屍塊，裝在黑色垃圾袋裏，沒有兇犯指紋，垃圾桶在避開監控區域。發現人是店裏的小飛。幫廚的小飛認出了不是豬牛羊骨頭。

第四天，甄嵐勉強喝了幾口粥，禾贇陪着她幾天沒休息了，她不能這樣自私。

甄嵐從冰箱拿出雞蛋去攤雞蛋煎餅，切好土豆絲，炒熟夾進卷餅里，看着禾贇吃。吃完收拾碗筷，禾贇從背後抱住她。

「我來！」

甄嵐搖搖頭，轉過來圈住禾贇，她不說話禾贇就這樣陪着她。過了好一會甄嵐抬起頭看着禾贇的眼睛，聲音細不可聞「我們…生個孩子吧…」

禾贇覺得很突然，終於被他等到了「好，我們下午就去買戒指拍婚紗照定飯店」。

甄嵐：「只是生孩子不結婚」。

「老婆，不結婚不合法呀」！

「男孩戶口跟你，女孩戶口跟我，以後萬一離婚了女孩跟爸爸不好，」

三年了，一塊鐵都融化了，我還是捂不熱你嗎？

禾贇把甄嵐抱起來走進卧室，不管男孩女孩還有你，都要進我家戶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