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人人皆可成神，所以有頭槌之神和蘑菇之神

「唔，沒節操，分兩個屁股給咱。」

青琉璃雙手啪啪的合掌對戳幾下，然後彎腰撅起小屁股，纖長的雙腿前後跨立，如同即將衝刺的田徑運動員。紅白用眼睛餘光瞥見青琉璃，頓時小眼睛賊亮賊亮的，興奮的大叫：「沒節操，你終於出獄啦。嘛嘛嘛，左邊的兩個罐裝菊花給你，很硬喲，一定要用力。」

「菊花殘，滿地傷。」青琉璃大叫一聲，像離弦之箭一樣高速射出。她的雙手合握在身前，食指和中指並緊前指，如同突破天際的鑽頭。她沒有任何含蓄的瞄準一個山寨涅斯的屁股，意志剛硬，力量剛勁，角度剛好，似乎決心貫穿這個屁股，一直捅到嗓子眼。

這山寨涅斯解下掛在腰間的一本厚書，掀開封皮翻了翻書頁，然後撕下一張書頁沉聲大喝。書頁金光一閃，變成一把金閃閃的寶劍。這個時候，青琉璃已經非常接近，眼見能夠到那個裂紋遍布的屁股。山寨涅斯快如閃電的反手一劍，把青琉璃削成了兩片。金色火焰從劍刃上湧出，擴散到兩片沒節操上面，燒得呲呲作響。兩片青琉璃轉眼熔化成了水銀。

紅白看傻眼了，憤怒的大叫：「沒節操，你是惡意賣萌嗎？」

因為青琉璃的干擾，紅白被分散注意力，機動性明顯減弱。四個山寨涅斯趁機振扇雙翼，一起向四個方向退開。——紅白原本在他們的長腿中間亂竄，現在他們一起退開，就形成一個大圈圍住了紅白。還有青琉璃熔化后的水銀。原本在一個山寨涅斯的屁股後面。現在成了人家前面。也在包圍圈當中。紅白一見情況不對，連忙奮力沖向一個山寨涅斯。

這山寨涅斯把鏈鋸劍插入地面，瞪眼大喝：「吾劍即是吾盾。」

鏈鋸劍立刻綻放絢麗金光，構成一道晶瑩剔透的金色壁障。紅白一頭撞上壁障，就飛快的彈了回去，一頭栽入了地面。她拔出小腦袋吐掉泥巴，又就近選擇一個山寨涅斯撲上去。三個山寨涅斯一起把鏈鋸劍刺入地面，瞪眼大聲怒吼。三把鏈鋸劍一起閃爍金光。構成三道晶瑩剔透的金色壁障。四道壁障相互融合，構成一個金字塔形的完全封閉空間。

紅白小眼睛一轉，像小狗一樣奮力刨土，迅速挖出一個坑鑽進去，但她只鑽進半截身子，就挖到一層無法破壞的金色壁障。她頓時怒了，用小腦袋猛撞地上的壁障，然後兇狠撞擊四周的壁障。金色壁障與晨星的絕對防禦一模一樣，任由紅白怎麼撞擊都沒事。過了一會，紅白氣喘吁吁的停下。扒著壁障瞅著古鐵，小眼睛淚汪汪的。就像受委屈的小狗。

三個山寨涅斯轉身戒備，一個山寨涅斯面對古鐵，沉聲說：「現在，我們可以談談。」

古鐵拍拍頭，笑著說：「等等，我現在腦子不好使，讓我想想。你們不沖入王宮襲擊小娜迦，留在這跟大元首鬧騰，不是你們覺醒了一些奇怪的愛好，迷戀上屁股被強力撞擊的快感。這只是一種拖延戰術，你們犧牲神聖聖潔的屁股拖延元首，讓她留在這裡。」

「沒錯。」這涅斯乾脆的答應：「只要她在這，你一定會出現。」

古鐵瞅瞅紅白，笑著說：「好吧，你們要什麼？」

「解除與暖風港的契約，馬上離開暖風港，以後不干涉暖風港的任何事物。」他沉聲說。

山寨涅斯的條件引發一陣騷動，遠遠觀戰的王族侍衛紛紛交頭接耳，甚至有人直接咒罵出聲。封印中的娜迦姐妹倒是異常平靜，一句話都沒說。古鐵忍不住用力鼓掌，笑著說：「好計劃，如果你們捨棄元首，去襲擊小娜迦。或許你們能得手，但你們都會死。如果你們留在這裡跟元首玩，那你們不僅不用死，還一定能得到暖風港。不得不說，你們的戰術真好。」

山寨涅斯冷哼一聲，沉聲問：「你的選擇。」

「我有一個問題，你們明明能輕鬆拿下我家大元首，為什麼要拖到現在才動手。」古鐵微笑著說：「個人認為，答案有兩種可能。可能a，你們還是迷戀屁股被撞擊的感覺，所以不願提前動手；可能b，這個禁錮空間有時限，你們不知我什麼時候來，所以不敢提前動。」

「這個空間隔離確實有時限，但它現在生效了。」山寨涅斯彈了彈手指，金字塔空間的高度就逐漸降低。高度越低，邊角越是狹窄，紅白不得不略微後退一點，又略微後退一點。山寨涅斯冷冷的說：「你也看見了，最後，它會壓縮成一個平面。平面內的任何物質都會被粉碎，變成一些比質子和中子更加細微的微粒。你的這隻魔寵，連骨灰都不會留下。」

古鐵立刻短暫的沉默一會，才平靜的說：「我可以跟她說幾句嗎？」

山寨涅斯冷冷的說：「不行，沒有音波能穿透空間隔離。」

灰燼推了推古鐵的胳膊，伸出左手掌心朝上，射出一束白光，在半空構成一個寬闊的投影屏幕。古鐵的半身像出現在屏幕中，下方還出現一行文字，跟電影的字幕非常像。古鐵很佩服灰燼的機智，豎起大拇指表示讚許。屏幕的古鐵也豎起大拇指，竟然是實況直播。古鐵又看一眼屏幕，然後凝視著紅白，沉聲說：「紅白，還記得上次我們的勇者遊戲嗎？」

屏幕的古鐵也凝視著紅白說話，沒有聲音，只有一行清晰明了的字幕。

紅白點點小腦袋，揮舞小爪子比劃幾下，表示下次還要玩，還有下下次。

古鐵笑了笑，繼續說：「『神』是什麼，你比我更加清楚，你比在場的絕大部分人都清楚。神不一定力量超凡，神也不一定智慧閃耀。從本質上說。神只是人。與你。我，她們一樣的人。神是一心一意做事，做到登峰造極，最後突破極限的人。而『神職』，就是最後突破的那些事。曾經在地球上，有一個倒霉透頂的小鬼，一出生就多災多難。但他一直堅強的忍耐，樂觀的生活。最後，他突破了極限，『忍耐』成為他的神職。你看吧，忍耐災難都能成神。成神的條件也夠寬鬆的。理論上說，任何工作都能做到極致，都能成為神職。」

古鐵停頓一會，繼續說：「剽悍的戰士把勇氣拼到極致，很可能成為戰神。機智的謀士把智謀運籌到極致，或許能成為智慧神。喝茶的萌娘一直喝茶，把喝茶喝到極致。或許能成為『茶神』。練肌肉的大叔把肌肉練到極致，或許能成為肌肉之神。罵髒話的兵痞把髒話罵到極致。或許能成為惡語之神。不論重要的大角色，還是普通的小人物，他們都可以成神。甚至一些瘋瘋癲癲的小傢伙，一門心思搞怪，把怪事做到極限，也可能升華成神。」

古鐵咧嘴笑了，凝視著紅白說：「許多野心家不折手段的追求神力，強行給自己的人民洗腦，不惜扭曲人民的精神，毀滅民族的命運，也要讓別人崇拜自己。但這樣的野心家往往只能風光一時，最後被人民憎恨，詛咒，成功得到大把大把的負面信仰。相反的，那些一輩子都專心工作的傢伙，往往會不知不覺間成神。成神之後，他自己都感覺不到。」

古鐵指了指晶瑩剔透的金色壁障，微笑著說：「這種東西是神力構造成的，能完全忽視凡人的打擊，也只能忽視凡人的打擊。在真正的神力面前，它是不堪一擊的，我已經證明過很多次。紅白，打破它，用你的頭槌。」他收斂笑容，鏗鏘有力的說：「紅白，這幾萬年裡，你無數次狂甩頭槌，早已經突破極限。我相信你，你的腦門閃耀著神火，你的頭槌蘊含著神力，你能頂穿任何障礙，能粉碎狗屁的空間隔離。我相信你，紅白，你能感受到嗎？」

古鐵不是說說，而是最真摯的相信，或者說『信仰』。從一開始，紅白就展示各種頭槌神跡，撞壞防彈玻璃，撞壞戰車裝甲，撞壞明明不可能撞壞的東西。哪怕一大箱炸藥零距離爆炸，她也能用腦門強行頂住。他一直搞不明白，為什麼紅白的腦門這麼堅強，硬得完全不科學？直到現在，他才從自身經歷得到啟發，知道紅白的頭槌奧秘。這隻沒節操用頭槌砰砰狂撞幾萬年，早已撞得出神入化，把頭槌練成了神職，成為一隻頭槌之神。

所以他虔誠相信紅白的頭槌，也相信紅白能感受……他的信仰。

不只是古鐵，毒液和灰燼無數次目睹紅白的頭槌神跡，也都相信紅白的腦門。戰場的王族侍衛都目睹紅白用頭槌狂頂四個山寨涅斯的屁股，也很相信紅白的腦門。現在古鐵這麼一提，她們統統都相信了。她們沒有說話，只是一起注視紅白的腦門，相信這是一件無堅不摧的神器。紅白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抱頭蹲在地上，小身板簌簌發抖的使勁蓄力。

山寨涅斯察覺到危機，大聲厲喝：「玩家古鐵，馬上做出一個選擇。」

古鐵豎起右手彈出中指，笑著說：「我選c，操你們大爺。」

紅白像炮彈一樣射出，一頭撞上金色壁障。彷彿不可侵犯的金色壁障跟不可侵犯的處女膜一樣，沒有任何聲響的破了，整個金字塔隨後崩潰。周圍的觀眾們一起高聲歡呼，彷彿戰爭已經結束，勝利已經來臨。四個山寨涅斯都看傻了，無法相信紅白真能撞穿空間隔離，世界上真存在『頭槌之神』。他們是如此震驚，甚至忘記第一時間進攻或者逃跑。

紅白落地之後滾了一圈，就嗚嗚低吠的沖向一個山寨涅斯。覺醒神力沒讓她成熟穩重，只是更加兇惡自信，從一隻小瘋狗變成一隻神一般的小瘋狗。四個山寨涅斯慌忙拔起鏈鋸劍，還拿出一本本厚實的魔法書。古鐵笑了笑，高高豎起的中指向上虛戳幾下。青琉璃熔化的那灘水銀立刻劇烈膨脹，向周圍射出大量堅韌又纖細的絲線，纏住四個涅斯的翅膀和四肢。

四個涅斯奮力掙扎。但越是掙扎。這些絲線越是強力的纏緊。就這麼一耽擱。紅白衝到一個山寨涅斯跟前，四肢一蹬高速彈起，狠狠一頭撞上腹部裝甲。吸收信仰之後的神聖頭槌果然非同凡響，直接粉碎了堅不可摧的黃金裝甲，整個小腦袋都陷入腹腔。當紅白扭動脖子拔出小腦袋時，滿頭都是熒熒發光的血液，兩隻小角還掛著幾塊模糊的生化器官。

也就是說，頭槌之神紅白瘋狂歸瘋狂。一點都不盲目，直到自己的頭槌全面升級，就不去撞人家的屁股。如果她還傻乎乎的頂人家屁股，那麼沾滿小腦袋的粘液，只怕不止是血液；掛在小角上的器官，很可能包括半條直腸。總而言之，現在的紅白有勇有謀，表現完美。

另外三個山寨涅斯暫時沒法擺脫越纏越緊的絲線，就一起深深吸氣，試圖用吼聲召喚友軍解圍。古鐵早等著這一刻。立刻搶先吼出龍語『禁空』，三個音節如炸雷一般爆發。強行扭曲物理法則，鎖住這片區域的空氣流動。三個涅斯無法吸氣和無法呼氣，無奈的啞了。紅白趁機一通亂撞亂砸，撞碎他們的膝蓋、肚子、胳膊，當然還有他們的腦門。

古鐵對毒液和灰燼說：「看吧，我說了，你們看著就行，都不用動手。」

毒液抿嘴一笑，柔聲問：「這一切，你都計算好了？」

「不，我可不擅長謀划。」古鐵笑了笑，走到最先倒下的那個涅斯前。這個涅斯被撞碎腹腔，反而是最完整的一個，還保留著意識。他已經放棄了掙扎，很平靜的看著古鐵，眼神很是安詳。古鐵打量他一會，才說：「我想請教一下，你們平常會不會痛苦？」

這涅斯沉默好一會，才說：「我們從不會考慮自己。」

「你們只在意你們的目標嗎？」古鐵問。

涅斯沒有回答，平靜的反問：「你認為自己已經贏定了？」

「不，我跟你一樣，正在等最後結果。」古鐵微笑著說。

涅斯緩緩扭頭觀察周圍，疑惑的為：「但你的人都在這？」

「我有兩隻魔寵，一隻在這，一隻在那。」古鐵指指紅白，又指了指地面：「我剛才所說的話，不只對她說，還對另外那隻說。這幾萬年裡，她一門心思的種蘑菇吃蘑菇，一直幹了幾萬年。我相信，她也突破凡人的極限。我相信，她能聽到我的聲音，收到我的信仰。」

「種蘑菇，吃蘑菇，又有什麼用？」涅斯沙啞的說。

「在今天之前，你也會說，頭槌又有什麼用？」古鐵微笑著反問。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地面坍塌，露出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足有半個籃球場那麼大。過了一會，一頭俊逸修長的黑龍爬出大坑，嘴裡叼著第七個山寨涅斯。這個涅斯還有呼吸，但耳朵和眼睛長出一叢叢酷似靈芝的菌類，頭髮和羽毛全部脫落，長著另一種類似金針菇的菌類。黑龍把第七個涅斯放在古鐵跟前，垂下頭說：「主人，很榮幸沒有辜負你的期許。」

「你在哪找到他？」古鐵饒有興緻的問：「說來聽聽。」

「五千米深的地熱採集站，他試圖重複鐵盾堡事件，用地熱能量模擬太陽核心，然後引爆核聚變材料。」黑龍不緊不慢的說，音質是悠長重疊的磁性女音，彷彿一個女歌手組合一起合唱：「多謝主人的信任，我能製造更強的蘑菇孢子，入侵他的呼吸道，從內部侵蝕他的身體，神經。多謝主人，如果不是主人提醒，我真以為蘑菇種植只是一種愛好。」

紅白屁顛屁顛的跑到黑龍面前蹲著，神氣十足的說：「嘛嘛，元首幹掉四個。」

黑龍眨眨眼睛，疑惑的問：「你頭上是什麼？一塊肝臟？」

腹部被撞壞的涅斯輕輕嘆了口氣，對古鐵說：「你似乎贏了。」

「為什麼是似乎？」古鐵反問。

涅斯沒有多說，瞳孔急遽放大，眼睛失去了神采，傷口一直不停的流血也停止了。只有死人不會流血，因為死人的心臟是停止的。古鐵看著涅斯平靜的面容，明明知道自己贏了，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在這場勝利中，他得到了什麼嗎？他表面上能得到一大筆暖風港的酬金，但這種賺自家人的事情，也只有蠢貨和自私狂才會高興，正常人都不會。

同盟會的秘密遠征失敗，付出嚴重的損失。而西海岸的損失，也非常慘重。

古鐵嘆了口氣，淡淡的說：「泰拉，還有什麼事嗎？」

「一些雜兵還在流竄，如果你們願意賺些小錢，可以去跑跑。」引導精靈說。

古鐵還沒吱聲，紅白就屁顛屁顛的跑出去，興奮的大叫：「賺錢，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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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黑白的戲份比較少，或許會被忽略，但紅白的不科學頭槌的伏筆處處皆是，大家也就不用意外。今天是二更，第二更是平常那樣。

pss：再次強調，2014年1月1日起，大家請注意公眾章節。(未完待續。。)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