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屠龍如打球（中）

龍是物質宇宙最強大的種族，位於生物金字塔的最巔峰。

龍不僅擁有強大的力量，還擁有強大的知識。龍的基因極度龐大，如同一部用生物密碼譜寫的信息庫，擁有海量的信息。少數強力龍種甚至能把知識、經驗和技能寫入基因庫，代代相傳，作為每一隻後裔的先天記憶。紅龍是龍族最強大的戰士，當然也有這能耐。每一隻強大的紅龍，都把自己的畢生精華寫入基因，傳遞給自己的後代。經過千萬代的累積，紅龍已經通曉所有知識，從人形的武技到龍形的龍語，從軍團的謀略到宇宙的知識。

當然，紅龍一般不會深度發掘這些記憶，因為沒有必要。

龍城西北的天空山峰，紅龍趴在寒風凜冽的山崖上，深深的低著頭，雙眼半睜半閉，正專心瀏覽基因庫，吸收每一份可能用得上的記憶。自出生以後來，她第一次這麼認真學習，沒有想著玩，也沒有想著吃。因為她的敵人是古鐵，她即將與古鐵決戰。作為與古鐵形影不離的好妹妹，她比任何人都知道古鐵的強大。這個男人表面弱弱的，嫩嫩的，和藹可親，一副很可口的樣子。但剝開偽善的皮囊，能看見一身堅不可摧的秘銀骨骼，他的意志甚至比秘銀骨骼更加強硬。再切開秘銀骨骼，才能見到他的心臟，一顆永不停步的上進心。

古鐵的意志與秘銀骨骼一樣硬，自從成為玩家以來，身經百戰卻未曾一敗。在他經歷的戰鬥中，極少數是順風順水的順風局，大多數都是明顯劣勢的逆風局。許多次，他明明已經陷入絕境，卻不可思議的突破了絕境。他從綠森殺到風暴之源，從風暴之源殺回綠森，然後一路狂飆到西海岸。被海妖族劫持后，他突破監獄島的蒼白之環。在白城的困局中，惡靈守衛和攝魔軍團都不能擊敗他。在白城，他遭到狩獵聯盟和同盟會的輪番攻擊，卻越來越強。不久前，有史以來最強的一位傳奇玩家還親自調教古鐵，讓古鐵蛻變升華。

相比之下，紅龍目前掌握的武力和軍備，簡直不能算優勢。

所以紅龍很認真的準備，非同一般的認真準備。

她先思考自身的弱點，這其實沒什麼好想的。龍全身覆蓋龍鱗，眼睛的角膜可以防彈，鼻孔和耳孔可以自動開合，菊花也可以強力收束，如果在夾緊屁股，菊花更是固若金湯。總而言之，她只要夾緊屁股，基本立於不敗之地。但她畢竟只是幼龍，力量不是無限強大，鱗皮也不是無法擊穿，菊花也不是無限緊固，所以要避免長時間的消耗戰。

「嗯，避免長時間的消耗戰。」紅龍思考出第一個要點。

接著，她要思考自己的武力——拜龍教。拜龍教擁有精良的裝備和充裕的物資，士兵的素質也不弱，唯一的弱點是士氣。她利用古鐵創建拜龍教，招募大把大把的兇惡妹子加盟。如果教徒們知道反抗軍的幕後主使是古鐵，很有可能臨陣造反，整隊整隊的加入反抗軍。作為強大的巨龍，她當然不害怕部下造反。但部下萬一全造反了，她會很沒面子。

「嗯，要堅定嘍啰們的決心。」紅龍思考出第二個要點。

然後，她要預測古鐵的戰術。古鐵有《巨龍之書》，知道很多龍族的秘密，也知道紅龍的弱點。紅龍是火系巨龍，喜歡炎熱乾燥的環境，討厭陰雨綿綿的潮濕地區。所以惡毒的古鐵把戰場安排在灰霧沼澤，一個白天氣霧，夜晚下雨，一周一天晴朗的糟糕地方。但紅龍不害怕，作為最強大的龍族戰士，有困難要克服，沒困難要製造苦難去克服。

「嘛嘛，克服灰霧沼澤。」紅龍得意的心想，尾巴已經難以按捺的輕輕搖晃。

再后，她要華麗的擊敗古鐵，不僅要打敗古鐵，還要華麗的打敗。什麼招式最華麗呢？當然是一連串緊密銜接的華麗必殺技。一開場，她要咄咄逼人的強攻，把反抗軍打得節節敗退，虐得這些女人上下一起吐血。向來憐香惜玉的古鐵肯定按捺不住，出面幫助女人。她就有理由爆掉維納斯和白蜘蛛，給古鐵身心的雙重痛擊，給他留下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嗯，一定要兇惡，華麗，虐得古鐵哥哥生活不能自理。」

紅龍睜開眼睛，仰頭大吼一聲，揚起尾巴狠狠抽打地面，隨後展翅飛出山崖。在天空山的北方，是一片迷霧連綿的平原，天空都覆蓋陰暗的烏雲。這就是灰霧沼澤，古鐵預定的決戰場。紅龍在灰霧沼澤上盤旋一圈，隨口噴幾團大火球點燃一些樹木，然後飛回到天空山附近的一座要塞。——這要塞名叫『灰山要塞』，構造跟那個海牙要塞幾乎一模一樣，坐落於一處險要山口，塔樓高聳城牆雄偉。很顯然，編導們又偷工減料了一把。

所有拜龍教部隊都集中在灰山要塞，準備參與大決戰。但她們對大戰毫無興趣，這是很明顯的。哨塔和城牆沒有防備，很多士兵躲在營房不願出來，弄出一些激烈的喘氣聲。在前後門外，許多士兵砍伐森林開闢空地，舉行各種規模的裝甲曲棍球賽，三對三、五對五、十對十都有。她們掄著棍棒相互狂抽，汗水和鮮血狂飆，貌似不打算把體能留到戰場。

紅龍落在主樓的樓頂，吐出震撼如炸雷的大吼：「愚蠢的凡人，集合！！！」

打球的士兵暫時放下棍棒，意猶未盡的回到要塞內。營房也跑出大群衣冠不整的士兵，面色緋紅胴體潮濕。她們聚集在主樓前的校場上，大概有五六千人，密密麻麻相當可觀。紅龍吐出滾雷一般的吼叫：「看看你們，你們都是什麼樣子？打球打得渾身出血，搞姬搞得腰酸腿軟，就你們這操性，也能算戰士？你們連畜生都不算，只是一些腥臭的蛆蟲。」

戰士們都低下頭，不是慚愧，而是避免臉上的不屑被紅龍看到。她們大都這麼想：『你丫是空前絕後第一大傻*，日復一日的耍下限記錄，還有臉說我們。我們只是打球搞姬，魔王陛下最喜歡看我們打球搞姬，還贈送各種器具，還有搞姬專用的全自動雙頭龍……』

紅龍知道她們的想法，噴出一口照亮全城的大火球，沉聲大吼：「愚蠢，真是短見的爛蛆。你們想成為魔王的女人，可以。你們想成為王妃，當然可以。但你們必須明白，魔王只是勇者遊戲的王，一旦遊戲結束，他不是魔王，你們要回到自己的崗位，做一個單調乏味的上班族。只有遊戲繼續，你們才能不停向上爬，爭取魔王的寵愛。」

女戰士們頓時聽進了，又抬頭仰望紅龍，眼神都很認真，表情都很嚴肅。

「後天，決戰將開始。如果你們不英勇奮戰，愚蠢的放棄決鬥，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們，魔王又一次打敗勇者，遊戲結束，你們全都可以領便當。以你們的拙劣表現，便當連雞腿都沒有。」紅龍驟然拔高音量，吼聲讓城堡簌簌發抖：「你們只有擊潰反抗軍，讓勇者繼續囚禁魔王。勇者遊戲才能繼續，你們才有機會繼續演出，繼續獲得魔王的寵愛。」

女戰士們相互對視，摸摸兜里的古鐵相片，戰意很快熊熊燃燒。

紅龍又大吼：「你們想要跟魔王啪啪啪嗎？」

「啪啪啪。」女戰士們一起大喊。

「你們想要被魔王親自操練嗎？」紅龍又大吼。

「哇啊啊啊……」女戰士們一起剽悍的大吼。

「全軍備戰，開始訓練。」紅龍驚天動地的大吼。

女戰士們迅速散開，更換衣服整理裝備，開始高強度的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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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灰霧沼澤東側的一個山洞中，使徒盜賊裹著毯子烤火，不斷揉搓凍僵的手掌。她剛剛離開炎熱的南方，就到達陰冷的北方，實在有些不適應。使徒法師和使徒傭兵坐在使徒盜賊的對面，上下打量使徒盜賊的專束，帶著毫不掩飾的譏誚。——使徒盜賊穿著一件大露背的皮甲，裙擺非常短，露出兩條修長的**。在南方，這種裝束當然清爽又性感，但在寒冷的北方，這種裝束也太過於暴露，完全要風度不要溫度，死要面子活受罪，凍死活該。

「你的聖衣呢？」使徒法師問。

「拆分了，製作球具需要終結者金屬。」使徒盜賊說：「把終結者金屬溶入秘銀合金，可以製作出一種具有記憶能力的回複合金。不論遭受什麼損傷，它都能自動復原。每根球棍只需要十分之一克終結者。但我們製作了三千根，所以聖衣用掉大部分。」

「那你很久沒跟陛下……神交。」使徒傭兵問。

「還留一點。」使徒盜賊拉開前襟撩起裙擺，露出金屬xiong罩和金屬內褲。

「噢，真可憐，不過也真捨得。」使徒傭兵和使徒法師一起說。

「陛下賜予的聖衣理應為陛下服務。」使徒盜賊又問：「你們的訓練怎麼樣？」

使徒傭兵興奮的笑了：「天天練球，實在太爽了，裝甲曲棍球真好玩。」

使徒法師笑嘻嘻的說：「我的半場遠射命中率高達60。」

「我的帶球無人能破。」使徒傭兵也得意的說。

「你們的隊員呢？」使徒盜賊問。

「強將手下無弱兵。」使徒法師不懷好意的笑了。

「什麼時候，我們干一場？」使徒傭兵挑釁的問。

「免了，我們都在準備球具。」使徒盜賊沒好氣的說：「到時候，你們挑出一千精銳，帶上球具阻擊惡狗。其他人由我指揮，負責截擊拜龍教的軍隊。那個沒節操的惡狗也夠沒節操的，竟然利用陛下的神威煽動那些拜龍教徒與我們為敵。到時候，會有一場惡戰。」

「能不能勸降她們，反正她們與我們的想法有很大相同？」使徒法師問。

「不可能。」使徒盜賊說：「加入拜龍教的女人，只希望自己爽快。她們不喜歡惡龍，也不憎恨惡龍。對她們而言，惡龍只是利用工具，可以利用惡龍接觸陛下。對反抗軍來說，惡龍是仇敵，是一個具有擊敗價值的目標。我們要以惡龍為試煉，擊敗惡龍化解龍威，向陛下證明自己的價值。她們的價值觀墮落，我們有上進心，這是我們的根本不同。」

「經歷了這麼多，我只想狂扁拜龍教，不想與她們同一個陣營。」使徒傭兵說。

使徒法師想了想，笑著說：「那好吧，我們打爆拜龍教的屁股。」

突然間，外面遙遙傳來一陣咕嚕咕嚕的鳥叫，這是斥候發來的信號，表示另外兩位使徒已經抵達。過了一會，使徒獵人和使徒聖騎士手牽手走入山洞，後面跟著一大群風塵僕僕的反抗軍女戰士。經過漫長的分別，五位使徒再度聚集在一起，都感覺額外的親切，心激動得怦怦直跳。但時間比較緊張，她們只是微笑著點點頭，一起並肩走向山洞深處。

這山洞只是一個地下世界的入口，順著山洞走大約半小時，來到一個超級龐大的地下洞窟。地面生長一叢叢熒熒發光的結晶礦石，不僅照亮地面，還提供寶貴的熱量。先抵達的反抗軍女戰士們聚集在結晶礦石周圍，掄著球棍玩三對三或五對五，噼啪的打擊聲此起彼伏。她們的球棍蒙著獸皮，長度大約一米五，末端像高爾夫球杆一樣彎曲膨脹，但比高爾夫球杆大很多。當球員們大力揮擊時，球棍都有明顯的彎曲，彈性顯然非常好。

「哇嗚，這球棍帥呆了。」使徒獵人興奮的喊：「我們能有份嗎？」

「總共三千根，分給一千個戰士用，每人三根。」使徒盜賊說。

「那肯定有我的，我的護球像亨利，世界頂尖前鋒。」使徒獵人笑嘻嘻的說。

「你……」另外四個使徒一起驚嘆，或者說深深的糾結。

「難道你們不知道『我的護球像亨利』的典故？」使徒獵人蠻開心的說。

「知道知道，不用說了。」四個使徒連忙一起阻止，很罕見的齊心。在五個使徒中，獵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貨，也不能說她弱智、白痴、腦殘，但她總做出一些弱智、白痴、腦殘的勾當，比如看見古鐵的童年故事，聯想出一副核戰之後的末日戰場。

「接下來幹嘛？」使徒獵人笑嘻嘻的問。

「挑選一千個最優秀的球員，然後安排戰術。」使徒盜賊說。

「嘿嘿，那趕緊開始吧，讓我展示我風騷無比的護球技術。」使徒獵人開心的說。

然後，選拔開始。

六個小時后，選拔結束。

使徒獵人落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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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的準備中，時間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是最後決戰的一刻。

在灰霧沼澤的北方，使徒盜賊穿著全新的聖衣，手持終結者機弩默默的站著。她沒有與古鐵對話，卻能明白古鐵的關注。聖衣零距離的包裹全身肌膚，提供強有力的支撐感，還散發一種貫穿全身的力量。這是他的神力，讓她血液灼熱，讓她體能充沛，讓她精神活躍。她感覺古鐵正在身邊，像往常一樣愛撫她，保護她，提醒她，帶領她前往最終的勝利。

在她的身邊，四個使徒一字排開，全都身著聖衣，手持終結者武器。在她們的後方，一千精英球員身著黑黃球衣，手持長桿球棍，整整齊齊的組成十個小隊。在球員陣列的兩翼，有兩個方陣的反抗軍戰士，全都身著帝國的優秀裝備。在最後方，新月帝國的一千精銳也嚴陣以待。今天是最後一戰，所有人都不需要保留，勝利只屬於最後生存的一方。

到達中午時分，陽光到達最強烈的一刻，陰雲分散開，迷霧也漸漸散去，露出整個沼澤的全貌。這絕對是騎兵部隊的噩夢，遼闊的沼澤只有少部分平地，灌木、樹叢、泥潭和河流組成一道道天然障礙。經驗豐富的老兵一見到這種地形，腦中就蹦出一個詞『拉鋸戰』。苛刻的地形讓兩軍都無法衝鋒，無法使用陣型戰術，只能一點點的推進，一點點的血拚。

在沼澤另一頭，一支裝備精良的部隊已經嚴正以待，人數是反抗軍的兩倍，裝備更加盡量。前排的方陣手持長弓和機弩，兩翼的方陣手持大盾和長矛，後排還有投石車、床弩的方陣。所有服裝、鎧甲、武器和旗幟都是紅白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氣場非常的足。

「真是亮瞎眼。」使徒聖騎士說。

盜賊把機弩掛在腰上，拔出長劍揮舞一圈，高呼：「薩滿，靈魂鎖鏈。」

薩滿們放出一道道的金光，把每個戰士相互連接，生命連接生命，靈魂連接靈魂，把整個反抗軍組成一個共享生命與靈魂的共同體。她們能感知彼此的情緒，興奮，緊張，欣慰，果決。她們還一起分享古鐵的青睞，為古鐵注入灼熱神力而振奮。盜賊高高舉起長劍，嘹亮的咆哮在每個戰士心中回蕩：「終於到了這一天，終於到了這一刻，我們期待已久的。」

「我們的村莊被燒毀，似乎是很久以前。我們成為一無所有的難民，也是很久很久。但我們不會忘記那些仇恨，親人慘死的痛苦，被蹂躪的屈辱。這些一直藏在我們的心中。仇恨的記憶會隨之時間模糊，但仇恨本身不會，只會不停發酵，像老酒一樣越來越剛猛。」盜賊斬釘截鐵的喊：「現在，在陛下的指引下，我們終於走到這裡。我們蘊含他賜予的熱量，我們擁有全新的武器，裡面融入他的血液，他的骨髓。前進吧，陛下所選的戰士們。」

她驟然拔高音量，迸發震耳欲聾的大吼：「前進吧，古鐵魔王的神選戰士們。讓我們舉盾前沖，大力揮劍，斬碎所有阻擋的仇敵。前進吧，復仇的戰士們，讓仇敵的鮮血染紅沼澤，讓她們的鬼魂在夜晚哭泣。我們要一直殺到太陽落山，殺光所有敵人，殺。」

「殺。」反抗軍的三千戰士一起高呼。

「全軍前進。」使徒們一起大喝。

反抗軍徐徐的推進，陣型嚴密又靈活，像水銀瀉地一般滲透沼澤。對面的拜龍教出現一些騷動，但沒有離開陣地。在她們後方的高山上，驚天動地的龍吼驟然爆發，紅龍從山頂飛出，咆哮著沖向反抗軍。——紅龍或許是邪惡，或許是衝動，但絕對不會懦弱。不論什麼戰爭，不論什麼敵人，一旦開戰，紅龍永遠第一個沖入戰場，最後一個撤離。

使徒盜賊見紅龍大搖大擺的飛來，便吸氣大吼：「朱爾-扎-弗拉。」

「朱爾-扎-弗拉。」三千戰士一起大吼，吼聲震撼天空。她們的吼聲如雷霆滾動，物理法則被她們扭曲，世界在她們面前退讓，她們面前的空氣凝固了。飛翔的紅龍無法駕馭狂風，立刻不穩定的下墜。但這一次，墜落的紅龍沒有慌亂，一邊張開翅膀滑翔，一邊噴出一串古老的吼聲。龍吼彷彿在遙遠山谷轟鳴的狂風，讓凝固的空氣出現一些顫抖。

「洛克-溫-奧達-弗薩因。」紅龍如此咆哮。

「洛克-溫-奧達-弗薩因。」遠方的拜龍教陣地也一起大吼，轟出古老的龍語。她們的吼聲如狂風席捲山谷，蒼老卻暴虐。被凝固的空氣崩潰了，重新成為自由混亂的狂風。紅龍連續拍扇翅膀，再度駕馭狂風飛起，得意的大吼：「愚蠢的凡人，是不是傻眼了？」

反抗軍確實有些沮喪，但使徒盜賊沒有動搖，沉聲說：「姐妹們，再來一次。」

其他使徒一起為姐妹鼓勁，大聲喊：「再來一次，有沒有他**的技能CD。」

「朱爾-扎-弗拉。」使徒們再度迸發炸雷的大吼。

「朱爾-扎-弗拉。」反抗軍的吼叫再度震撼天空，凝結了剛剛自由的空氣。紅龍連續拍扇幾下翅膀，又一次失控墜落，便憤怒的大吼：「**們妹的，洛克-溫-奧達-弗薩因。」在沼澤的另一端，拜龍教也一起大吼：「**們妹的，洛克-溫-奧達-弗薩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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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狀態不佳，另外空氣君表示『你妹的，我被玩壞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