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一覺醒來成實力派兼萬元戶

在遙遙傳來的爆炸聲中，古鐵昏昏沉沉的醒過來，張開嘴巴深吸口氣，然後習慣性的轉身去看床頭柜上的鬧鐘。他沒有看到鬧鐘，只看到一塊幾乎要抵到鼻子的硬板。「這是怎麼回事？」古鐵轉身看其他方向，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類似棺材的狹小空間中。嵌在內壁的幾組小燈散發著柔和的黃光，讓他看清楚自己的情況。他只穿著一條四角褲衩，渾身上下裹著許多繃帶，從額頭一直裹到腳踝。好在腿上的繃帶是分開的，否則就還真酷似木乃伊。

古鐵剛醒時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會才逐漸清醒，慢慢的記起過去的事情。受重傷的他困在一個地下室中，身邊有紅白和她的小消防車。他委託紅白給他療傷，紅白就他扎了一針麻醉劑和一針生物病毒。這個生物病毒讓他與灰燼聯網，灰燼就在夢中給他上課。

「那應該是紅白把我放在這裡，難道她嫌我沒藥救，把我埋了。」

古鐵試著活動雙手，驚喜的發現手臂已經恢復，雖然還明顯的酸軟無力，但與早前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他試著推一推棺蓋，發現棺蓋非常的厚實堅硬，完全沒有鬆動的跡象，只好耐心的躺在棺材中。他可不認為紅白真會把他埋掉，大概只是他醒得太早了。

閑著無聊，古特開始回憶昨夜學到的知識。這次只是第一堂課，灰燼大部分時間都在點評他近期使用的靈能，然後歸類成名正言順的法術。從高樓上挑落，用靈能牽引抵消重力從而平穩的降落——這是『滑翔術』；從手指上釋放出靈能，進行敏感準確的物體操縱——這是『靈能之手』；用靈能牽引身體，讓奔跑更加迅捷——這是『疾行術』的雛形，真正的疾行術更加複雜；用靈能拉扯身體，得以在牆壁上爬行——這是『蛛行術』的雛形……

通過一夜的學習，古鐵知道了許多法術，也知道了法術和靈能的區別。靈能就是一種能力，而法術是有條理、有方法的運用靈能。這就跟用拳頭打架和拳擊的區別一樣，掄起拳頭在別人臉上身上啪啪啪的猛揍，這是王八拳；左刺拳－右擺拳－左勾拳－右直拳……，這才是拳擊。總而言之，古鐵之前一直打靈能王八拳，雖然打得風風火火，但還是王八拳。被灰燼點撥之後，古鐵終於知道怎麼使用『滑翔術』，而不是閉著眼睛朝窗外一跳……

古鐵躺在棺材內默默的躺一會，終於感到棺材有輕微的搖晃，似乎正在行駛的車上。古鐵不由自主的想起那輛小消防車，暗暗的納悶：「難道她把棺材放在車上，帶著我到處做買賣？不，這不可能吧，如果這樣，那我不與許多玩家近距離接觸一次？」

如果棺材不在車上，那為什麼會一直輕微的搖晃呢？

正當古鐵疑神疑鬼的時候，搖晃突然停止了，棺材外隱隱傳來一陣說話聲。古鐵連忙把耳朵貼到棺材壁上，立刻聽見一個尖尖細細甜甜脆脆的說話聲：「玩家藍龍，需要泰拉為你服務嗎？」接著響起另一個粗獷的大嗓門：「泰拉大人，今天能不能便宜點？」

「我只是銷售員，價格是系統定的，你跟我討價還價也沒用。」紅白脆脆的說。

大嗓門的藍龍用不知名的語言嘀咕一聲，接著乒乒乓乓的幹了什麼。古鐵聽到清晰的拍打聲，大概是他把個人終端用力拍在櫥門上。過了一會，藍龍爆發深沉的感慨：「哦，戰神在上，請讓我親吻你的膝蓋。生命泉水只要300星鑽一支，太幸運了。」

古鐵在棺材里聽得納悶，生命泉水可是最低等的快速治療葯，只要100星鑽一支，這傢伙竟然為300星鑽一支的生命泉水這麼高興？！難道他之前都是花五倍、六倍的價格買生命藥水？古鐵想來想去也覺得只有這種理由，否則這玩家沒理由這麼高興。

「不論怎麼說，這傢伙都被宰得鮮血淋淋啊？」古鐵暗暗的嘆息。

玩家藍龍買了五支治療藥水，又賣一些價值昂貴的彈藥，什麼100星鑽一箱的步槍彈，500星鑽一箱的機槍彈，1400星鑽的防彈鎧甲，不一會兒，消費額就飆到5000星鑽以上。古鐵很是吃驚，5000星鑽如果用來購買地球武器，絕對能裝備一個全副武裝的步兵師。

有史以來第一次，古鐵為地球的原始科技心生一絲優越感。

正當古鐵為玩家藍龍的天價購物驚嘆時，棺材突然被敲得砰砰響。古鐵嚇得大吃一驚，又聽見藍龍粗著大嗓門說：「泰拉，這營養槽中裝著什麼，怎麼在車頂上放著？」古鐵這下嚇得渾身僵硬，紅白竟然不僅把他隨身攜帶，還在車頂上大搖大擺的放著。

紅白滿不在乎的說：「10萬星鑽的戰鬥從者，可以幫玩家打仗，戰鬥力超強的說。」

「10萬星鑽，算了。」藍龍乾巴巴的說，對棺材的敲打也立刻停止。

古鐵對紅白的胡亂開口非常不滿，萬一碰上一個有10萬星鑽的玩家，那她到底是賣還是不賣？但不論怎麼說，這一關總算是過去了，古鐵暗暗的鬆了口氣。棺材又輕微的搖晃，顯然紅白的小車又開始行駛。過了一會，小車再度停止，這次周圍很安靜。

棺材劇烈的搖晃幾下，彷彿被人從高處扔下，接著棺蓋打開了，紅白扒著棺材邊緣探出半張小臉，眨巴著黃澄澄的兩隻小眼睛瞅瞅古鐵，然後露出整張小臉，興奮的咧嘴笑了。古鐵扶著邊沿坐起，先抬頭觀察周圍。這裡某一處地下室，周圍沒有門窗，光線昏暗空氣沉悶，不過地面很乾燥，只有堆積許多年的灰塵，沒有猛獸的足跡。「不錯的庇護所。」古鐵暗鬆口氣，抱起紅白嬌小的身子摟在懷裡，摸摸她的小腦袋，再揉揉柔軟的髮絲。

紅白在古鐵的胸口蹭幾下小臉，發出類似小貓打呼嚕的嗚嗚聲。

古鐵笑著說：「紅白，真是麻煩你了，麻煩你給我療傷。」

紅白望著古鐵眨眨小眼睛，突然從古鐵懷裡鑽出去，屁顛屁顛的跑到小消防車的櫥門前，從裡面拖出一張大落地鏡。她嬌小的身體里蘊含著不可思議的巨力，竟然能把等人高的大落地鏡輕鬆幫到棺材旁。她跳到鏡子前，興奮的搖晃著小腦袋和小尾巴，笑嘻嘻的說：

「古鐵哥哥，歡迎你驗收治療效果。」

古鐵緩緩的站起，怔怔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是一個似曾相識的陌生人，下陷的眼窩，精瘦的臉頰，左額角和右臉頰各有一道白疤，頭髮短得幾乎沒有，下巴上滿是鐵青的鬍渣，面相滄桑很多，但脖子、肩膀、胳膊和胸膛又更加粗壯，即使裹著繃帶也能看見稜角分明的肌肉輪廓。還有他的眼睛，目光冰冷銳利，彷彿猛禽尋找獵物時的凝視。短短二十多天的玩家生涯，已經讓古鐵徹底的蛻變。現在的他，已經不是那個天朝小市民。

古鐵沉默一會，才緩緩的解除身上的繃帶，然後看見越來越多的蜈蚣疤。右肩是一片縱橫交錯的細長白疤，看著就像是一片漁網。肚皮上有一個大得誇張的十字型蜈蚣疤，從心窩到小腹，從左肋下到右肋下，幾乎把整個腹腔都剖開。另外他的胳膊、手腕、膝蓋、腳踝都是疤痕遍布。紅白歪著小腦袋把他從頭到腳看一遍，蠻得意的說：「古鐵哥哥先前戰鬥時，使用太多的快速治療藥劑。快速治療藥劑可以讓傷口快速痊癒，但過量使用時會逐漸失效，還會破壞自身的癒合能力。古鐵哥哥已經到接近完全失效的程度，所以紅白沒法使用快速治療藥劑，只能用傳統的外科手術。割開哥哥的傷口，清理淤血、異物和壞死的組織，把破碎的骨骼一塊塊的拼湊會去。嘛嘛，看著古鐵哥哥一塊塊恢復，很有成就感的。」

「我……壞得有這麼徹底嗎？」古鐵乾巴巴的問。

「誰讓古鐵哥哥連用三次死亡狂熱，第二次和第三次還重著用。超出身體極限的過度運動當然會破壞身體，應力性骨折、大面積皮下淤血、肌肉和韌帶撕裂、內出血、內臟損傷，什麼問題都有。」紅白笑嘻嘻的說：「其實做手術的時候，紅白想過把古鐵哥哥的腦子取出來，裝進一個生化機器人的腦殼裡。這麼一來，古鐵哥哥擁有更強健的身體，紅白也更加省事。可是紅白已經答應古鐵哥哥，盡量給古鐵哥哥節省錢，所以才沒這麼做。」

古鐵聽得頭皮發麻，但想想上次蘇醒時的狀況，就知道紅白說得沒錯，如果身體不是很嚴重，又怎麼只剩下一隻手能動。他傷成這樣子，完全是衝動魯莽的自作自受，沒死就是幸運，四肢健全更是喜出望外。他暗暗的嘆息，苦笑著問：「現在呢，修好幾成了？」

「裡面已經完全修好，只是傷疤消退會比較久。」紅白脆脆的說。

「真的嗎？可我還感覺軟綿綿的沒力氣。」古鐵說。

「這不是身體的問題，是古鐵哥哥的心理問題。」紅白瞪著小眼睛，挺不開心的鼓起小臉：「古鐵哥哥連續使用興奮劑，習慣了身體被強化后的力量感。現在沒有了興奮劑，力量恢復到正常的狀況，古鐵哥哥就會覺得虛弱。這只是心理反差，才不是紅白沒修好。」

「是這樣啊？」古鐵半信半疑的問。

「當然是的。」紅白氣鼓鼓的說。

古鐵又對著鏡子反覆看，發現自己的面色說不上紅潤，但也並不蒼白，精神說不上抖擻，但也不萎靡，不論怎麼看都不像是病夫。而且身上的疤痕剛開始有些礙眼，可習慣之後反而挺不錯的。他原本就不是美型男，多一些疤痕也沒讓他破相，反而讓他更酷更有男人味。

傷疤是男人的勳章，油頭粉臉那是日韓偶像劇。

古鐵不知不覺心情好了，抱起紅白在她小臉上吧嗒親一口，笑著說：「紅白，謝謝你。」紅白立刻開心得咯咯直笑，摟著古鐵的脖子跟他蹭蹭臉，然後拿兩隻亮晶晶的小眼睛直勾勾的瞅著他。古鐵明白她的意思，笑著說：「絕對要好好答謝紅白，我的裝備呢？」

紅白麻溜的蹦到櫥門前，從裡面拖出一口大箱子。青琉璃、遊騎兵胸甲等等，甚至還有沒用完的彈匣，古鐵的裝備全部在這裡。紅白瞅一眼手機，脆脆的說：「紅白打算替古鐵哥哥買戰鬥服，不過想起古鐵哥哥會更願意自己挑，所以沒替哥哥做決定。」

「呵呵呵，紅白替哥哥做決定也不錯，紅白的眼光肯定跟醫術一樣厲害。」古鐵迅速穿好緊身服和靴子，抱起紅白揉揉小腦袋親親小臉。紅白開心得咯咯直笑，小眼睛賊亮賊亮的瞅著古鐵的手機。古鐵笑著搖搖頭，拿起手機貼在櫥門上：「紅白，對賬？」

櫥門隨後閃現一頁頁的清單，每頁二十條，總共有七八頁，古鐵起初嚇了一跳，但定睛一看，就驚訝的發現這些藥劑大部分都是地球貨，小部分是廉價的外星貨，昂貴的通用藥劑很少。這個藥劑零點零幾星鑽，那個藥劑零點几几星鑽，一百五六十種加起來才100多星鑽。古鐵看得很佩服，也暗暗的無奈苦笑，既然紅白這麼認真的為他節省物資，那麼她的人力成本反而額外高。如果這隻小傢伙覺得付出多收入少，那很可能會有結締。——古鐵想了想，笑著說：「非常感謝紅白對我的精心照顧，所以額外多給紅白小費，總共2000星鑽。」紅白頓時興奮的猛搖小尾巴，抱著古鐵的脖子送上小臉使勁磨蹭。

古鐵笑著親親她的額頭，又說：「查詢一下星鑽餘額。」

紅白哼哼哧哧的叫喚幾聲，屏幕上隨後閃現一串數字——「38277」。

古鐵以為自己看花眼了，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瞧，確認38277是錯誤的，現在是38278，剛剛自然增長了1星鑽。如果剛才不刷掉2000星鑽，現在得有40000多。古鐵拍拍紅白的小屁股，忐忑不安的問：「紅白，是不是系統出錯了，是不是每秒加1星鑽？」

紅白眼巴巴的望著38278星鑽，吞了吞口水，哼哼著說：「沒有錯，擊殺一個玩家，只得到一千多或者幾千的星鑽，但連續擊殺會有額外獎勵。連續擊殺數越高，額外獎勵會越豐厚。計算公式很複雜，但八殺一般都超過30000，再加上工資，也該是這個數。」

古鐵怔怔發獃一會，笑著說：「好吧，讓我們看看能買什麼？」

屏幕隨後連續閃爍，一頁頁的條目連續出現，看得古鐵眼睛都直了。目前地球上威力最強大的狙擊槍xm109，最先進的理想單兵作戰武器xm29，最頂級的防彈衣龍鱗甲……，在這些條目中都能看到。如果還在地球上，古鐵會興奮得瘋掉，但是現在……

古鐵淡淡的說：「紅白，先讓我看看伊姆人的雷暴步槍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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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突然發現劇情有些沉悶，嗯，必須歡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