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你們沖臉我繞后收人頭

最後一隻毒矛帝蛙噗通落在地上，朝天的肚皮上滿是槍眼，它有氣無力的痙攣幾下，漸漸的不動了。古鐵用力撕開纏在身上的舌頭，跳到地上吁了口氣。這次戰鬥算不上危險，但也讓把他驚出一頭冷汗。他擦掉額頭的汗水，沖紅石問：「需要幫忙嗎？」

紅石憨厚的搖搖頭，扯橡皮筋一樣刺啦刺啦的撕掉纏在身上的舌頭。古鐵走到一隻毒矛帝蛙的屍體旁，對著它的背連開機槍，打空彈匣中剩餘不多的子彈。子彈打在硬皮上啪啪啪的彈開，只留下一些淺淺的刮痕。古鐵朝屍體上吐一口口水，很沒好氣的咒罵。

「長得跟鱷魚一樣，叫什麼見鬼的蛙，真他娘的耐操，害得我用掉三個彈匣。」

紅石看看古鐵乾癟許多的背包，賠笑說：「鐵爺，要不到此為止吧，你的子彈也不多了。」

「子彈是個問題，不過現在不是有補給嗎？」

古鐵摸摸越來越癟的背包，又看看地上的毒矛帝蛙屍體，欣慰的咧嘴笑了。他跪在屍體旁邊，把屍體翻得肚皮朝天，左手在屍體的肚皮上拍了拍，然後開始施展『槍彈創造術』。

他在心中不斷回想伊姆人的雷暴步槍子彈，彈頭的形狀、彈殼和彈藥的效果、底火的結構……。銀光從他手上放出，化作無數跟銀色絲線滲透到屍體內。屍體隨之開始乾癟，眼窩深陷進去，牙齒、血肉、骨頭迅速熔化，肚皮像融化的積雪一樣消失。不一會兒，完整的屍體只剩下一塊還算完整的硬皮和一根萎縮的舌頭，一點血肉的渣滓都不剩。

古鐵從硬皮中拿出三個彈殼掂了掂，自然而然的聯想起之前在下水道中煉製狗頭人。一具狗頭人的屍體只能煉製一個手槍彈匣。那手槍彈雖然是比較複雜的爆炸子彈，但跟雷暴步槍子彈沒得比。但是現在，一具毒矛帝蛙的屍體能煉製三個步槍彈匣，效率比以前明顯高很多。這裡面有手藝的原因，他對法術的掌控，還有靈能的操縱能力，都比以前更優秀，『槍彈創造術』的產能確實提高了。但更主要的原因是材料，毒矛帝蛙的牙齒和骨頭更硬，肌肉更強健，體重更大，蘊含的生命力更充沛。這就跟搶劫一樣，毒矛帝蛙是油水豐富的大佬，狗頭人是榨不出錢的平民。搶劫一個大佬的收入，自然勝過搶一條街的平民。

「看來以後要挑選合適的闊佬啊。」古鐵笑著說，然後去煉製其他屍體。

紅石眼巴巴的看著古鐵的折騰，突然渾身一陣陣的發冷，不由自主的後退幾步。突然間，沙暴神神秘秘的跑過來，瞟一眼正在提煉屍體的古鐵，然後指指身上的鎧甲。——那個女玩家的身體被獻祭掉，但內外衣物都留下來。沙暴已經穿上女玩家的連體緊身衣和鎧甲，被古鐵掃射出的槍眼依然沾著醒目的血跡。沙暴穿好之後，才納悶女玩家的屍體怎麼不見了，所以特地向紅石詢問。紅石明白沙暴的意思，斜瞥古鐵一眼，然後指指自己的嘴唇。

沙暴瞅瞅紅石的大嘴巴，然後瞅瞅古鐵的嘴巴，很快注意到古鐵嘴上沾著新鮮的血跡。她一直跟著古鐵，可是知道古鐵一直沒有受傷，光跑路是不可能跑得吐血，那這血跡是怎麼來的？她隨後想起紅石不久前的警告，頓時一陣渾身雞皮疙瘩。

聽說是一回事，『眼見為實』是另一回事，她突然覺得這事不是那麼容易接受。

古鐵提煉了七具屍體，見紅石和沙暴詭異的瞅著自己，便皺眉問：「什麼事？」

「什麼事都沒有。」沙暴低著頭生硬的說。

紅石鎮定一些，憨厚的笑著說：「鐵爺，接下來咱們幹嘛？」

古鐵瞅一眼紅石身體上的傷痕，好奇的問：「你不用穿鎧甲嗎？」

「我原本是有鎧甲的，只不過我的戰鬥方式，很費鎧甲……」紅石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那套鎧甲很快壞了，又找不到售貨機買新的，所以只好光著膀子上戰場。」

「那你剛好用這個。」古鐵指指地上的舌頭和硬皮。

紅石瞅瞅毒矛帝蛙的硬皮，兩隻牛眼眨巴幾下，漸漸變得興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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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后，古鐵三人風馳電掣的趕往東南方的第二處戰場。紅石捆著一身的帝蛙皮，四肢上各綁著一塊，胸口斜綁著一塊，背上綁著兩塊。——紅石原本像裸奔的神經病，現在穿上這身行頭，就像一個撿破爛的拾荒者。這身行頭看著很滑稽，但確實非常結實，可是有超過輕甲，接近中甲的防禦力。古鐵如果不給青琉璃裝上紅尖彈，還真打不壞它。紅石顯然非常滿意，大步如風的轟隆隆奔跑，簡直跟一頭髮情的猛獁象似地。

與戰意抖擻的紅石不同，沙暴不知怎麼搞的，一直顯得特別緊張。她扭著大屁股埋頭跑得飛快，但腳步完全沒有先前的輕盈，時不時踢到石塊，發出稀里嘩啦的聲響。不過與紅石的腳步聲相比，沙暴的噪音可以忽略不計，所以古鐵納悶歸納悶，但什麼都沒說。

沒過多久，古鐵就看見那兩棟雄偉高樓的輪廓。先前在高樓上，他已經看過一次，現在再看一次，依然感覺到偉大。這是兩座半球型的建築，中間有天橋聯通，看著就像一副特大號的胸罩。他先前看見四個玩家在裡面大打出手，不知道現在還剩多少。

古鐵想起毒液的教誨：『你可以慢，但不可以響。走得慢，頂多無法追上敵人。一旦走得嘩嘩直響，就像吹著口哨行軍，讓敵人知道你的動靜，那獵人會變成獵物。』他立刻放慢腳步說：「行了，這點距離我們慢慢走過去，少拿幾個人頭，勝過變成送人頭。」

紅石立刻減慢速度，但沙暴反而跑得更快，轉眼間跑得不見蹤影。

古鐵看傻眼了，震驚的問：「她跑得這麼快乾嘛，不怕被伏擊嗎？」

「她是一個強大的武士，但不是一個合格的戰士。」紅石說。

古鐵沒聽明白武士和戰術的區別，只知道沙暴太嫩太衝動。不過她跑得這麼快，他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而且在心裡，他也不是特別願意追上去。紅石倒是比古鐵熱忱許多，沉聲說：「鐵爺，乾脆這樣，這次我和她衝鋒吸引火力，你獨走一路，怎麼樣？」

「還沒弄明白敵人在哪裡，有什麼樣的力量，就衝鋒是不是太危險了。」古鐵說。

「這個到時候隨機應變吧。」紅石說。

古鐵想想也只有這樣，便叮囑紅石好自為之，就沖入旁邊的小巷中。獨自行動讓他輕鬆很多，一邊小跑一邊觀察周圍的高樓，企圖找出毒液所在的房間。過了一會，一無所獲的古鐵嘆了口氣，心中隱隱盤踞著一股揮之不去的忐忑，不知道毒液是不是滿意他的表現，或者……。古鐵強行讓自己不去思考那個恐怖的可能，更加專註的思考現在的情況。他意外的得到兩個戰友，不過這兩個戰友已經離開他，或許是暫時的，或許是永久的。

現在暫時離開他們，他自然而然的考慮這樣的問題，如果他們遇險，他會怎麼做？

古鐵一邊思考一邊跑，距離胸罩大廈越來越近，海妖耳機中的旋律也越來越激烈，長號齊鳴，鼓聲如雷，急促的琴聲讓他心跳越來越快，渾身越來越燥熱。他漸漸不再想亂七八糟的事情，專註警惕周圍的情況。大廈中不斷傳出爆炸聲，濃煙從窗戶中滾滾湧出，裡面的玩家顯然正在激戰。紅石的隆隆腳步聲從另一條街傳來，但沒有沙暴的動靜。不過紅石一直隆隆奔跑，向前一次衝鋒那樣完全沒減速，那可能沙暴也是一樣的狀況。

過了一會，古鐵來到正對著胸罩大廈的街口，發現胸罩大廈周圍是一片遼闊的廣場，地面只有一些稀疏的灌木，沒有合適的藏身處。如果大廈中有一個人正朝外看，能輕鬆一覽廣場的風吹草動。這讓古鐵很是不解，卻發現紅石和沙暴已經在廣場上大步飛奔。

這兩個傢伙正以大無畏的精神，以一條直線直奔著胸罩大廈的一座樓跑去。

「我算是服了你們了，你們真的不怕自己被幹掉？」

古鐵不願意沖入毫無遮掩的廣場，只好尋思該怎麼過去。路旁的一個下水口引起古鐵的注意，任何樓房下面都應該有下水道，這胸罩大廈這麼大，肯定也有下水道經過。他開始尋找附近的下水井，在這條街道上沒有發現，但在附近的一條街上找到了一個。

古鐵鑽入下水道，憑方向感前往胸罩大樓。上次的下水道還算乾燥，地面長著許多蘑菇，這裡就很潮濕泥濘，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爛泥味，時不時能看見蠕蟲爬行的水泊，還有一些怪異的小動物從腳前經過。不過這裡的光線還算可以，每隔二三十米就有一個透光的下水口，不是很明亮，但足夠古鐵看明白周圍，比上次那個強很多。古鐵還有另一個發現，在下水道中，可以更清晰的感覺到地面的震動，每一次劇烈爆炸，都讓下水道簌簌落灰。

古鐵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發現前方沒有透光的下水孔，震動也額外的劇烈，彷彿就在頭頂上發生。古鐵明白已經到了胸罩大樓下面，所以更加躡手躡腳的前進。黑暗的下水道看不見東西，他需要手電筒照明，但又不敢一直開著燈，所以讓手電筒亮一下就滅。在亮光的一瞬間，他看清楚前方的地面。在光芒熄滅后，他憑感覺前進一段距離，然後亮第二次。他開始明明暗暗停停走走的摸索，不知道自己應該走到哪裡，只是走一步算一步。

過了一會，古鐵發現下水道旁有一道鐵門，便走到門旁輕輕的推了推敲了敲。門與門框已經銹成一塊，完全沒有推動的跡象，不過敲門的聲音讓古鐵明白門后是空的，應該有一條向上的道路。他想了想，後退到下水道的另一側，把槍口對準銹跡斑駁的鐵門邊緣。

過了一會，又一次劇烈震動，爆炸聲在下水道中都一直迴響，古鐵隨即扣下扳機，對著門框一通掃射。打掉兩個彈匣后，鐵門左右各多出一排密集的槍眼。他用靈能抓住門推了推，再拉了拉，然後用更大的力量推拉，終於把破鐵門卸下來。

古鐵暗鬆口氣，輕輕放下鐵門，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門內。門內沒有什麼東西，只有一條向上的樓梯，還有濃濃的鐵鏽味。他沿著樓梯向上走，穿過一條甬道後來到一個潮濕的機房，這裡曾經有很多鋼鐵機械，不過已經銹爛得不成樣子，滿地都是大小不一的鐵鏽。機房對面有一道鐵門，門上有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透進來暗淡的光亮，能看見一個長滿青苔的拐角，拐角另一側有更亮的光芒。古鐵知道距離出口已經不遠，便睜大眼睛盯著拐角，收起手電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他用靈能牽引著身體，讓腳步盡量的輕盈。

一個距離很近的爆炸猛地發生，地面被震得簌簌發抖，強氣流從門上的窟窿中湧來，帶來一股橡膠燃燒的惡臭。古鐵隨後看見拐角突然變暗，接著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立刻像受驚的老鼠一樣竄到機房的角落裡躲著，眼睛和槍口都一眨不眨的對著門。

沒過多久，門被暴力撞開，衝進來一個嬌喘吁吁的女玩家。古鐵還沒看清她是什麼樣子，她已經有所感應，瞪著紅瑩瑩的雙眼看向古鐵，並揚起手中武器。不過古鐵見她拿著武器，就知道她不是沙暴，立刻搶先扣下扳機，沖著她的下半身一通掃射。

女玩家小腹連續中槍，右膝更是連續三發子彈擊中，硬生生斷成兩截。古鐵隨後放出靈能抓住女玩家，用力把她砸在上頂，再砸在地上。女玩家原本就已經重傷，又被連砸兩下之後就出氣多進氣少，一副命不久矣的樣子。古鐵連忙騎在她的身上，抓抓她的胸脯。

這裡黑燈瞎火的看不清，不過這她穿得相當少，尺寸、圍度都很誘人，絕對是美女。

既然是美女，古鐵當然要趕在她死之前進行獻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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