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他倆進入一條隧道，那是通往山體內部的路，老生們並沒有跟進去，就在隧道外止步。
壁面上掛有淡金色的燈火照明，半途中出現一副美麗的壁畫，一個很是妖艷的女子，衣著鮮艷抹胸裙，赤著腳在醉生夢死的男人堆里高舉紅酒杯歡笑。
九方城嫌看得不夠清楚，從口袋裡摸出手電筒照亮壁畫。
「這女人是誰？還挺漂亮的。」九方城喃喃。
「像是我二姐。」獨孤月說。
「你二姐？」九方城投去詫異的目光。
「只是像，但應該不是，我二姐比她還漂亮好看。」獨孤月說。
九方城瞧了眼獨孤月，喃喃：「你跟你二姐真是親生的，沒錯。」
「為什麼這麼說？」獨孤月投去疑惑的目光。
「因為你誇她，且毫無嫉妒。」九方城說。
「我說的本來就是實話。」獨孤月說。
他倆到了隧道盡頭，主持團團長宋雯雯在那親自恭候，她打扮得很艷麗，烏黑的頭髮高高挽起，美麗的臉蛋精緻化妝，鮮艷的露肩墜地長裙緊緻托起她極好的身材，脖頸上戴著一條純金色的鑽石項鏈，還有那高檔的Baccarat香水，九方城還未去到她身邊，就已經聞到了極具誘惑力的芳香。
在她的背後是燈光極為璀璨的格鬥場。
宋雯雯微躬身禮請，示意九方城入場。
「開學第一課最後環節，是男人的就上格鬥場打上2場，不是男人的可以不上。」宋雯雯以極為好聽的聲音說。
激將法？這是九方城的第一反應。
九方城想了想，問：「那獨孤呢，她需要做什麼？」
「跟我喝茶聊天看格鬥。」宋雯雯說。
喝茶聊天看格鬥？九方城愣了近半秒，他們這是典型的重女輕男。
「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在全校通報，你自我承認不是男人的話，你也可以不上，跟我們一起喝茶聊天看格鬥。」宋雯雯說。
九方城略作思想掙扎后，放虛目光東張西望，喃喃：「其實嘛，男人不男人什麼的我根本就……」
他忽然在格鬥場中看到了李憐雪，她在場下為張星然加油鼓勁，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
九方城愣了近半秒，這女人還是那麼的體貼人，那麼的賢內助，只可惜如今是在為他人喝彩。
「我不上，男不男人不重要。」九方城直截了當說。
獨孤月瞥了眼九方城，喃喃：「就這麼放棄了？你不上去大顯身手，趁機奪回初戀？」
九方城注視著李憐雪的身影，神色飄渺，喃喃：「有一種愛叫做放手。」
「放手個屁，那種小家碧玉的女人就是拿來掠奪的，我幫你去報名。」獨孤月說。
她進入格鬥場，去報名處報名。
「獨孤這傢伙……」九方城喃喃，跟過去。
他趕到了，獨孤月也報完名了。
九方城倒是隨遇而安，沒有什麼抵觸接過號碼牌。
他抬頭瞧了眼格鬥比賽，頓時傻眼了。有一名新生使出猴子偷桃的招數，抓得另一名新生嗷嗷叫。
「這裡的格鬥沒有規則限制嗎？」九方城問工作人員。
「這是非正規格鬥場，沒有任何招式上的限制，只要赤手空拳打倒對手就行。」工作人員說。
「赤手空拳？」九方城略微思慮，喃喃。
「接下來就靠你自己了。」獨孤月說，轉身離去。
「你去哪裡？」九方城問，扭頭看去，宋雯雯在朝這邊招手。
「喝茶聊天去。」獨孤月說。
九方城低頭瞧了眼手中的號碼數，37號。
獨孤月和宋雯雯沿著栗紅色樓梯往二樓走去，進入一間雅緻的包廂，在窗檯入座飲茶，她們從那裡可以輕易俯瞰格鬥場全場。
「九方城實力怎麼樣？」宋雯雯躺在藤條椅子里說。
獨孤月勾起茶杯小酌，喃喃：「飛刀用得不錯，但赤手空拳就不知道了。」
九方城登上了格鬥擂台，對手是一名紅髮新生，文質彬彬的，看起來弱不禁風。
「兄弟……」九方城伸出手去示好。
但紅髮新生冷眼一瞥，就化掌為爪，直抓而來。
「沒想到還是個硬角色。」九方城喃喃，腳下頻頻後退，彷彿被掌風壓迫而退。
某一瞬間他腳下不經意一抬，那名紅髮新生竟突然被撂倒在地。九方城一臉懵逼，他明明就只是擦了一下那貨，根本達不到撂倒的程度。
九方城走過去，試圖要查看究竟。
沒想到那貨竟突然微抬頭暗送秋波，壓低聲音說：「兄弟，差不多行了，我認輸，重要的是場次，而不是輸贏。」
九方城愣了，近十秒。還以為這貨是硬漢呢，看走眼了。
裁判過去數十個數，那貨趴在地下嚴嚴實實的，估計有人去拉他都拉不起來。
「37號勝。」裁判舉起九方城的手，高聲說。
「你們的計策失靈了，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獨孤月淡淡說。
她在窗台上看得一清二楚，九方城的那場比賽，純屬沒有節操的選手混水摸魚，糊弄過去的。
宋雯雯波瀾不驚，淡淡說：「格鬥並不全是新生間的格鬥。」
她扭頭看向一座大擂台，那裡有個2米多高的大塊頭，在錘胸吶喊，台下圍觀者歡呼一片。
「巨無霸勝。」大擂台上矮小的裁判對著話筒高喊。
「那是格鬥場的專職格鬥手。」宋雯雯指向大塊頭，淡淡說，「專職格鬥手也會混戰其中。」
獨孤月瞧了眼那格鬥擂台，有新生倒在地下，鼻青臉腫的，看樣子傷得不輕。
一束白光籠罩在抽籤台上，巨無霸走過去抽出對手的號碼。
矮小裁判去接過抽籤牌，看著牌上的數字就著話筒高喊：「37號，巨無霸的下個對手是37號。」
「37號是九方城吧，那貨在我們這裡被稱為銅牆鐵壁，這下九方城那貨有困難了。」宋雯雯淡淡說。
獨孤月認真瞥了眼那大塊頭，體格龐大渾身肌肉，像是一座小山丘遮擋一片。
九方城走上格鬥擂台了，台下嘩然一片。
大擂台觀眾很多，他們都認得九方城，廢物第一人，還在迎新晚會上大放厥詞。
「巨無霸，乾死廢物第一人！踩扁廢物第一人！乾死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廢物第一人！」忽然有人叫喝起來。
眾人紛紛跟風。
「乾死他，該死的廢物第一人！」
「巨無霸，狠狠蹂躪他，把廢物第一人狠狠蹂躪在腳下！」
「該死的廢物第一人，巨無霸，弄死他，弄死廢物第一人！」
……
九方城瞧了眼，一臉愕然，不止老生、新生，就連工作人員都在叫囂，要乾死他。
不過就是在晚會上表達了一下心聲嗎，用得著全民仇視嗎，他想。
巨無霸高舉雙臂大呼，回應著拳迷們的憤怒，雄赳赳氣昂昂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