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開學第一課
霹靂舞過去捏開九方城的嘴巴，叫道：「啊……」
九方城心情愉悅，乖乖照做，大張嘴：「啊……」
霹靂舞打開小電筒照進去，探頭瞧了瞧：「沒有獠牙，正常狀態。」
人覺醒或是進階，並不是絕對安全的，還有可能失敗或是暴走，像九方城之前進階失敗，超力盡廢，其實已經是很好的結果了，有些人進階失敗，會直接暴走，變成嗜血的怪物。而怪物的結局，就是被覺醒者獵殺，以維持世間安寧。
霹靂舞等人穿過鐵拉門，離開了江南圖書館。從門外往裡看去，圖書館建築物還是原模原樣，絲毫看不出地下室發生了大面積坍塌。
「覺醒第一人，fighting！」老者忽然以極為少女的姿態豎拳鼓勵說。
九方城一下子傻眼了。這死變態，發的什麼瘋。如果不是他身心健康，怕是要被嚇出心臟病。
不止九方城傻了，就連霹靂舞都傻了，這老者之前從未做出過任何不得體的舉止。作出如此噁心的動作，不知道老者今晚吃錯了什麼葯。
霹靂舞渾身雞皮疙瘩，嫌棄地抖了抖渾身疙瘩，鑽入白色帕加尼。
他們回了花花酒店。
九方城一身白色浴袍，從浴室里走出。栗紅色茶几上擺有一瓶產自波爾多的紅酒，九方城坐入沙發，用啟瓶器旋轉出紅酒的木塞子，給高腳杯斟滿紅酒。
超力已經恢復了，但入睡前喝紅酒的習慣已經養成，一時難以改變了。
九方城勾起紅酒杯，走到窗邊倚靠紗簾眺望夜景，城市燈火如海，跟他在家鄉看到的景色很像，都很璀璨，但心境卻完全不一樣了。
九方城攤開掌，念力一動，一片鋒利的飛刀出現於掌心，顫顫巍巍懸浮，他靜靜注視著飛刀，感知著體內渾厚的金色超力，莫名出現一絲感動。
超力的歸來，還不單單是復原那麼簡單，那是脫胎換骨的蛻變。以前的超力是紅色的，很暴虐，如今的超力溫和而渾厚，他能輕易感知得出來，金色超力更為高級。
「謝謝你能回來。」他在心裡輕輕說。
懸浮的飛刀通身出現淡金色光芒，微微一閃一閃的，像是在回應九方城的心意。
九方城想了想，去栗紅色茶几上撿起手機，撥打他老媽的電話。
電話接通了，傳來他老媽迷迷糊糊的聲音，「城兒，怎麼了，大半夜了還沒睡？」
聽起來他老媽應該是在睡覺中被吵醒。
九方城這才想起，現在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不過對於九方城的電話，他老媽的手機24小時都會保持暢通狀態。
「我現在才想起已經凌晨了，沒什麼事，就報個平安，我到江南大學了，一切順利。」九方城說。
「沒事就好。你老媽明天還有筆大生意要談，得養精蓄銳，早點休息，後面有機會再聊。」他老媽說。
九方城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超力恢復的事情告知家裡。當初在病房，他父母那憔悴的面容，一下子浮現在眼前。
他們的痛，九方城寧可替他們承擔，也不願看見那兩張憔悴的面容，他倆本該生龍活虎，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
誰知道後面又會發生什麼事，說不定又會進階失敗呢，何必讓他們再次經歷撕心的痛苦，九方城想。
九方城說：「好，老媽你早點休息。」
他掛掉了電話。
天剛破曉，九方城就起床了，他盤坐在潔白如雪的被單上，以念力驅動飛刀練習穿刺和切割。
以念力修鍊，九方城發現這比他以前的體力修鍊還有效，能更快地促進超力的消耗與轉化。
早飯時間到了，九方城收刀下樓。
酒店自助餐廳里擺滿豐盛的菜肴，九方城端盤拿叉轉了一圈，往盤裡盛入黑椒牛肉、玫瑰腐乳、白切雞和水煮魚片。
「博士，怎麼沒見霹靂舞？」九方城接近金髮紳士，端起一碗皮蛋瘦肉粥說。
聽霹靂舞說，金髮紳士可是江南大學的在讀醫學博士，只因是霹靂舞的追求者，甘願來給他們當司機。
「她早上有事出去了，等下我把你們送回江南大學。」金髮紳士說。
獨孤月在栗紅色圓桌里，捧著碗皮蛋瘦肉粥小喝。九方城和金髮紳士坐入她的桌位。
飯吃完了，他們從酒店的旋轉水晶門走出去。
白色帕加尼駛入了江南大學，在林蔭道的長條青石板地面上停下。
九方城推門下車，一波人忽然湧來，九方城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被人流裹挾而走。
獨孤月瞥了眼被拐跑的九方城，她本來也要推門下車，但透過後視鏡瞥見，後方有老生們端著衝鋒槍追擊而來，她又識相地關上了車門，躲好。
老生們沖了過去。
獨孤月起身，問：「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開學第一課。」金髮紳士說。
九方城被人群擁擠著，隨波逐流跟著往前跑。邀請卓詩瑪一起跳舞的那個帥氣男林安岩就在九方城身邊，一起跑路。
「這是什麼情況？」九方城問。
「這是開學第一課，模擬江南大學被入侵者進攻並佔領，我們練習逃難。」林安岩嚷嚷，「說是練習逃難，其實是老生趁機在教訓我們，給我們下馬威。」
九方城扭頭往後瞧，後方老生們氣勢如虎。
「我們現在在往哪裡逃？」九方城問。
「先衝出江南大學，再攀登上東面的那座山就安然無恙了。」林安岩扭頭瞥向一座巍峨的高山。
九方城瞧了眼目的地，喃喃：「還挺遠。」
「硬剛不行嗎？」九方城說。
他們在逃的是一群新生，相比起來，後方只是一小撮老生，真幹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槍打出頭鳥，你可以試試。」林安岩說。
之前過後山山洞他可是體驗過了，不想再有第二次。
九方城想了想，喃喃：「算了。」
江南大學里卧虎臧龍，九方城即使恢復超力了，也還得再韜光養晦一段時間。
後方老生追上來，開槍了，成片的新生倒下。
「那群慫還真開槍？」九方城喃喃，卻不敢回頭看，跟著林安岩爭先恐後擠上一輛悍馬車。
「那不是真槍實彈，只是麻醉針。」林安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