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 真理與真相
「張凝燼...你為什麼想要救我？我是個無可救藥的人啊...很明顯那個林澤戚才更適合這個世界...」
古神的精神狀態已經到達極限，他無法再堅持下去了，很快就會暈眩。
因為林澤戚的實力提升，所以火焰的灼燒力度更加強大了。
可是，即使如此，林澤戚也沒有絲毫想要解除凍結之火的意思。
他似乎就是奔著折磨古神而去的。
「少廢話了，古神，你接下來的工作只是為我延續生命而已。」
「林澤戚...你不覺得你太冷血了嗎...？為了自己活下去，折磨其他人，這和我的...我的做法又有什麼區別呢？」
古神說着說着，差點又失去了意識，勉強靠着意志力在和林澤戚溝通。
「我拒絕溝通，我折磨你只是為了讓你不折磨其他人而已。就像殺人犯就得被殺一樣。」
「我是殺人犯啊...可你為什麼不殺我呢？這不就是因為你想活下去嗎？！」
「你想活下去啊，所以你不殺我，你這個自私自利的折磨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沒想到我居然輸給了這種人渣。」
「張凝燼，這就是你想要的林澤戚嗎？哈哈哈哈，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呢。」
林澤戚知道，古神在惹惱他，如果能讓他生氣，衝動，那麼古神的目的就達到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送你一馬吧。」
林澤戚冷冷地說道。
隨後，元素輓歌洞穿了古神的心臟。
「什麼...？！」
「林澤戚，你不要命了嗎...」
「林澤戚，你不要命了嗎！！」
古神和張凝燼異口同聲地說道。
只是，一個人是絕望，一個人是哀傷與痛苦。
古神不可能這麼容易被殺死，但是如果林澤戚動了殺心，那就不一樣了。
在他把元素輓歌刺入古神心臟的那一瞬間，他使用了技能——【心臟消失】。
所以，元素輓歌本質上什麼都沒有捅到。
但是，古神的心臟消失了，所以才會看着這麼像是林澤戚一劍刺死了古神。
「不...我...我不可能就到這裏結束了...」
他很不甘心，但是...似乎也沒有其他的可能了。
林澤戚勝利了，他輕鬆地殺死了古神。
靠着胡非亂的力量，他做到了。
「林澤戚，你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死？」
張凝燼的問題，很明顯也是所有人的問題。
有很多人在林澤戚給古神封魔的時候就已經開始醒來了，他們也看到了林澤戚殺死古神的那一幕。
而古神死後，林澤戚沒有死，確實超出了很多人的意料。
而且，最重要的是，為什麼林澤戚敢下手？
明明什麼都是未知的，他怎麼可能因為古神的幾句挑釁就氣急敗壞地下死手？
這不是林澤戚，他也不可能這麼做。
所以，究竟是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呢？」
林澤戚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果然是因為我太冷靜了，所以想到了解決方式吧。張凝燼，你應該有這個能力，可以探測我體內剩餘的靈魂數量。」
「嗯，那我試試。」
張凝燼點頭，卻發現...
林澤戚的體內，一個靈魂都沒有剩下。
包括他自己的靈魂。
而系統，現在正以黑長直的形象立在林澤戚的身邊。
看樣子，所有人都死了。
林澤戚，另一個林澤戚，古神分身。
甚至是和這件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屈逆天都死了。
「那...你是誰？」
張凝燼提起了戒備，但是戒備很快就又放下了。
現在的這個林澤戚，是無敵的，張凝燼無法與之為敵。
「我...？我是林澤戚，我至少還是這麼認為自己的。但是我的靈魂已死，而肉身...」
在張凝燼的視角中，林澤戚的肉體正在慢慢變淡。
「是啊...我的肉身，我以及飛升成神了，這具肉體也是不需要的東西了吧...」
天空中，一隻手伸了下來，並抓住了林澤戚的身體，把他往天空帶走。
「不會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
「因為我已經成神，在成神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明白了『真理』和『真相』。」
「而『真相』，讓我放棄了對這個世界的渴望，所以我也只能成神了。對不起，接下來的四季之眼，就交給你們了。」
「至於我為什麼要殺死古神，原因也很簡單，因為...我已經必將成神，這個身軀已經不重要了。」
「永別了。」
林澤戚的身影越來越淡，最後甚至已經幾乎看不清了。
他似乎，真的要離開了。
可就在這時，有一個人出現了。
「林澤戚，你不許離開我啊！！」
「林夏...？」
他的眼睛已經幾乎睜不開了，而這似乎也是林夏少有的直呼他的名字。
「哥哥...我離開了你這麼久...好不容易能團圓了，好不容易勝利了...為什麼你要成神？」
「因為...真相實在是太殘酷了。」
「那你倒是告訴我，真相是什麼啊！有什麼殘酷的真相是不能大家一起挺過去的呢，你知道了真相，不也沒有死嗎！大家聽到真相只要不會死，那就沒事的啊...」
林夏用有史以來最大的聲音，和她最愛的哥哥交談著。
與其說是交談...不如說是最後的奢望吧。
「有你這麼個妹妹，我還真是幸福，可是...」
「沒有可是！」
張凝燼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腕，用一隻手強行把林澤戚的身體拉了回來。
「這是...這是失控狀態，為什麼你也！！」
隨後，在一眾人們的簇擁下，那之神之手被不斷攻擊，最後終於退縮了，放棄了讓林澤戚飛升成神的機會。
「是我自作主張，對不起了。」
「不不不，那種事情完全不重要，告訴我，為什麼你也有失控狀態！！」
「這是『真理』和『真相』沒有告訴我的，快告訴我！！」
現在的林澤戚，求知慾格外旺盛，甚至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而張凝燼，卻用問題回答了問題：「在我回答之前，你必須把『真理』和『真相』全部告訴我們。如果你拒絕，那我也同樣我拒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