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2 打賭

302 打賭

就似這捲軸中小人立身在他面前演練招式。

雲徽目光不斷躍動,腦海中一招不差的記下招式,就在捲軸自動拉到卷尾的時候,他突然「哇「一聲,吐口血,忽而雙目一黑便暈過去,他這一暈,身子往後傾倒把身後的書架撞倒,只聽嘩啦一聲巨響從經閣內部傳出。

月皎雲遮,明月已黑。

在巨響過後的經閣外,此時一片火光通明,火光來自數十個登道山弟子手上火把。

遷江年有六旬,是紫無機師弟,遷江一雙嚴目,平時不苟言笑,登道山弟子很是對他懼怕。

每個人都喜歡權威,但每個人都很討厭有人挑戰權威。

遷江自然也是不喜歡,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鬧事。

在遷江到場之時,鬧事者昏暈在地,對於一個昏暈的人,你在是氣急那也沒轍,遷江瞥現場片刻,在一探雲徽氣息,才讓兩名弟子把雲徽抬回舍間,要打要罰總要等人醒來。

雲徽雖暈,現場還有人沒暈,那就是那些巡夜弟子。

巡夜弟子五人一隊,每晚三隊交錯巡邏經閣區域,但還是讓人溜進去,這如何能讓他不氣,遷江眉頭一擰道「今夜巡夜弟子,自行到武場領罰!」

十五名巡夜弟子沒有一人敢和遷江辯解,就似溫馴的小綿羊般領罰去了。

遷江杵著張臉,向一名弟子道「你快去通報掌門!」

這名弟子連忙應聲離去。

紫無機在屋中定坐,只聽門外傳來一年輕弟子急步聲,這年輕弟子面色雖急,但他越靠近紫無機屋子,他越是放慢腳步,他似是生怕他的急步打擾紫無機。

紫無機道法修為何其高深,這迅疾步子怎會聽不見,這名弟子剛到門外正要敲門,卻聽紫無機從屋內率先出聲「進來吧」

這名弟子在門外一應「是」他定了定氣息,這才輕推屋門而進。

紫無機雖已說話,但眼睛並未張開,弟子來到紫無機近前豎起單掌行禮,壓下情急心緒才道「雲師兄偷進經閣,遷江師叔要我前來通報掌門師祖,請師祖前去定奪」

紫無機聽罷,銳目已睜!

經閣受過太多人覬覦,不自量力闖閣的也不在少數,二十年來,這是遷江第一次要自己前往定奪。

紫無機多年未皺眉頭,此時終於皺了。

武場上有一百零八根練馬步用的木樁,其中十五根木樁上,有十五個巡夜弟子倒立身子緊抱木樁,十五名弟子頭下腳上緊抱木樁接受杖責。

這杖責之棍比他們抱住的木樁還粗,受杖責的弟子屁股雖痛,但全都未哼一聲,因為他們知道,越哼這杖責打的就越重。

十五名弟子是在武場中接受杖責,要前往經閣就要經過武場,紫無機此時在練武場上,雖然不願見到弟子受罰,但他並不干涉遷江大師處罰,遷江在經閣外久候紫無機。

待紫無機行近經閣,遷江大師依舊是那張不苟言笑神情,他行禮道「師兄」

紫無機微微點頭自進閣中。

經閣並不容人隨意進出,只有進門十年以上弟子方可進去,此時就有三名弟子在整理倒塌書架與散一地的法卷。

遷江向那三名弟子揮揮手,示意他們先出去,待三人出去后,才從地上拾起還未卷合的大清卷法卷道「師兄,我來之時便見他在這昏去,人雖昏但手中卻是緊緊握著大清卷,你看法卷上有血跡,他定是攤開捲軸,瞬間遭到反噬」

紫無機把法卷拿到手上,把法卷卷合,卷上有血,就算遷江不說,紫無機亦能看出是遭到反噬,紫無機問及雲徽傷勢道「他怎麼樣了?」

遷江答得非常簡潔「他氣息相當平穩」

紫無機把法卷卷合,此時想在把法卷拉開,但紫無機的手已經顫抖,手顫抖無關情緒,而是紫無機在對法卷使勁,手在拉開無法拉開的重物之時也會顫抖,但這捲軸不是重物,擁有高深道法的紫無機居然無法攤開這輕薄法卷。

紫無機手不抖了,因他已放棄拉開法卷念頭,他嘆道「他還是打開了這捲軸」

遷江點頭,目光定定盯着紫無機手中法卷,道「這法卷只有仙人血脈才可攤開,自從玉帝切斷人天交界的神樹天門,世間就僅剩他一人擁有仙人血脈」

紫無機在半個時辰中,第二次皺起眉頭,道「閣中法卷不下萬卷,他為何偏偏選中此卷」

遷江不苟言笑的臉上,忽而雙眉一揚,顯得更是嚴森「有人教唆?」

紫無機把法卷放回架上,搖頭道「大清卷是大來留下的,知道有此捲軸的也只有你我二人,不會是受人教唆」

遷江雙眉一沉,道「他怎會偏偏選中他爹留下的法卷,是仙緣?」

紫無機絕不遲鈍,他道「也許有人叫他入閣別有用心,他是無意間才攤開法卷,清點法卷加派人手巡邏,大會就差幾個時辰便開始,我們要提防有人想亂中取栗,待他醒后讓秋月去問他」

遷江道「是,師兄」

夜去,日來,雲徽醒了。

雲徽昨夜雖然遭到反噬,但他雙眼依舊炯炯有神,看來反噬並未讓他遭到大害。

雲徽躺床剛睜眼,他就聽見房中響起「嗖」的一破空之聲,他連忙往聲響方向看去,只見有一把長劍往他刺來,雲徽頓時一驚,同時知道是出自何人之手。

連忙身子一跳,往床下踉蹌一躍,狼狽滾在地上,剛一避過只聽「啪」的一聲,那床板已被擊斷兩半,雲徽連忙大叫!差點哭了出來「秋月師姐!那是我最後一塊床板。。」

秋月有雙美得讓人轉不開眼睛,她眉若畫黛,唇若紅纓,五官細緻完美,一張瓜子臉透著淡淡暈紅,如此絕色,此時卻是憤憤不平。

秋月收回長劍氣道「不是叫你不要惹是生非!你昨晚居然溜進經閣!」

雲徽嘿嘿一笑,從地上爬起道「都說經閣守衛森嚴誰都進不去,我看也不過如此,那一斗居的龍老闆跟我打賭,如我能進去把乘風卷偷來讓他瞧瞧,他就五體投地地服我」

秋月對他瞪圓烏溜溜眼珠,罵道「經閣中的法卷,怎麼能隨便拿出去讓外人看!」

雲徽一笑道「師姐,你放心啦,那龍老闆又不是修練法術的人,讓他看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在說我也不是傻子,我就給他看一眼就行」

事實上秋月也認識那龍老闆,那龍老闆的確不是個修練法術的人,那龍老闆是個一毛不拔商人,但他也有被拔毛的時候,那就是在他賭輸之時,那龍老闆是個大胖子,他臉圓,肚圓,連那臉上的酒窩也是圓的。

龍老闆喜歡賭,但他不賭骰子,也不玩牌九,他的賭性隨心而起,賭法也是五花八門。

他和雲徽相識有五年,五年中賭過許多次,這次是最近的一次,也就在幾日前,他這次就賭那城南的張寡婦,那張寡婦腰細,眼媚,身段繚人,那對酥胸更是澎湃,那龍老闆便和雲徽打賭,如雲徽能在今夜把張寡婦肚兜全都偷來,這便讓他免費在一斗居吃喝三日。

這一斗居是登道山最大酒樓,一斗居的大廚廚藝精湛,能做四百六十五道好菜,能讓人換著戲法來吃,

雲徽早就對這一斗居的大包子垂涎已久,這大包可不是普通大包,吃一口彷彿就吃下十五道風味。

雲徽當時很想立刻拍桌答應!但他卻臉紅了,因為他怎能隨隨便便就去觸碰寡婦肚兜!

龍老闆是個人精,怎能瞧不出他的心思,他笑激他道!「怎麼?扭扭捏捏,如果你認輸那就當我怎麼也沒說」

在場除了他和龍老闆外,還有其他吃客,雲徽聽罷,見所有人都在望他,他猛的一拍桌子道!「龍老闆你等著吧,三更前我就回來!笑話!我雲徽怎麼會認輸!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旁邊的吃客見雲徽拍桌答應,便起鬨道「小兄弟,你可小心些,那張寡婦屋子前後,養著十八隻大狼狗!」

雲徽拍著胸脯大放豪言道「放心吧!這些狗兄狗弟,不會吠我!」

果然,當夜。

雲徽就把張寡婦十二條肚兜全都偷了來,這十二條肚兜就放在酒樓中,最大的一張酒桌上。

此時三更天,雲徽果真並未食言。

酒樓中此時居然還留有十餘名神志清醒的吃客,這一斗居除了好菜之外,當然還有好酒,這一斗居的溫柔釀是遠近馳名的好酒。

溫柔釀是一位酒娘秘制,只有最溫柔的酒娘才可釀出最溫柔的溫柔釀。

溫柔釀酒香猶如少女芬芳,就連殺人不眨眼的殺手,喝完一杯溫柔釀之後,他的眼神也不禁的變成異常溫柔。

這十餘名吃客,全是今日聽見打賭之人,也都全是酒鬼,這些酒鬼居然能抵住酒香的誘惑,滴酒未進的瞪大眼珠,等著雲徽回來。

好在,雲徽回來了,十二條肚兜就放在最大的酒桌中央,酒桌上除了肚兜,還有三壇剛開封散發溫柔酒香的溫柔釀。

就在雲徽剛放下第十二條肚兜之時,這些吃客和龍老闆就不見了,因他們的心神已不在酒與肚兜之中,不見的不光是人,還有酒樓里的凳子,這些吃客和龍老闆人手一凳就衝出酒樓,整整齊齊的坐在酒樓門外,眼睛也是整整齊齊的盯着酒樓對面的布匹店。

日頭來了,布匹店的門開了,一條婀娜的身影也來。

張寡婦一路小跑匆匆往布匹店跑來,吃客們保持清醒,為了就是這一刻,得胸沒肚兜包裹,小跑起來更是上下大幅躍動,把這些吃客看得燥熱難耐。

這龍老闆自然也是看得口乾舌燥。不多時張寡婦已購布離去。

龍老闆此時意猶未盡的道「我輸了,你小子真行!」

雲徽上次偷取肚兜的「偉業」圓滿告終,但這次偷取乘風卷卻是已失敗化為句點。

這乘風卷如名一樣,如能練成就能乘風而走,如能不費勁的乘風而走,這十分對龍老闆的胃口,龍老闆生意越做越大,身子也越來越胖,走起路來也越來越吃力,所以他才起了這窺探乘風卷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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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強神二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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