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鳳凰與珀彌斯

第一章鳳凰與珀彌斯

2070年,平京市。巨大的鋼鐵城市遮掩了半邊的天空,摩天大樓的邊緣勾勒出漆黑的夜霧,巨型的立體廣告牆和流光溢彩的電子霓虹燈在城市裏閃爍著紅藍色的基調,一架架警用的電磁飛船俯衝着氣流在一座座高樓之間來回巡邏。

一架民用的飛船停在了一家酒吧門口,門前熙熙攘攘,有人出,有人進,載歡載笑的聲音和撲鼻的香味卻從不間斷。

鳳凰從飛船走了下來,一位身着黑袍,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人跟在他身後,陪他一起走進了酒吧。

燈紅酒綠的燈光浸染了酒吧各處,男人們,女人們在舞池裏紅飛翠舞,姿態妖嬈的電子歌姬邊唱着《YesterdayOnceMore》,邊讓人撫摸着她那虛擬的身體,在這樣的夢幻奢糜的場景里,電子歌姬用美妙的歌聲回答你:歡迎來到未來天堂。

有一些人天生就帶着魅力光環與貴族的氣質。鳳凰一進酒吧,大半女生的目光全被他吸引了過來,特別沉醉於嘴角那一抹晏晏的笑意。

「嗨,帥夥計,給來一杯酒。」鳳凰在櫃枱坐了下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侍酒生長谷清志笑了笑,問他要紅色、藍色、還是無色?

「那要看你了,一般我更喜歡無色的,路易十三?」鳳凰從面前的酒杯里抽出一根白玫瑰,放在鼻間聞了聞。

「只有血腥瑪麗,」長谷清志端出一杯紅色的酒,上面放了半片檸檬,兩根芹菜根,「說到底都是生物基因複製出來的酒,不如這次單純圖個痛快?」

「按基因複製的來說,血腥瑪麗也比較簡單,價值也沒有路易十三高,像我這種級別的人,應該拿什麼級別的酒,跟美女談情說愛比較合適?」鳳凰笑咪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血腥瑪麗的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度數低,不容易醉,不容易貪杯,「長谷清志推了推面前的酒杯,示意鳳凰可以喝了,「對美女而言,吸引男人的應該是由內至外的氣質、談吐、舉止、禮儀、着裝。

「認識你這麼久,你總能找到理由說服我,這就是一杯喝不醉的番茄汁。「鳳凰舉起血腥瑪麗,向長谷清志晃了晃杯中的「血液」。

「老兄,你總是這麼三挑撿四,要不要給你身後的珀彌斯來杯威士忌?」

「你可真偏心,可是她不會喝酒。」

「你知道,人總有第一次,而且血腥瑪麗也可以給她喝。」

「切……老兄,你這日本人不會想泡我的人吧,你覺得誰帥些?「

「我不想爭論這種沒有意義的事,我的帥是內在的,這幾年你不是沒見過。「

「呵……道貌岸然。」

「我喜歡你用這個詞……。」長谷清志是日本人,以為鳳凰是在誇他。

「你喜歡就好,你帥氣的輪廓在我眼中如此清晰,」鳳凰笑着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端起腥紅瑪麗仰頭一飲而盡,把空着的雞尾酒杯放到桌上,「給我倒杯威士忌,我回來喝。「

鳳凰扭頭,在人群里看到了一個穿着紅色貂皮大衣的美女,金髮碧眼,在曖昧的光線里裸露著充滿雌荷爾蒙的潔白的雙腿,就像波斯貓的爪子在心底輕輕的抓撓。

「那個女人確實很漂亮,等你凱旋歸來,」長谷清志一眼就能看出鳳凰此刻心裏在想什麼事情,笑着搖了搖頭,給另外一位顧客倒上了一杯酒,「說實話,我更願意看到那個女人扇你一個巴掌,叫你到處到粘花惹草。「

「誰叫我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鳳凰敲了敲桌子,露出了微笑,臨走前,還囂張的扭了扭自己的性感的「小蠻腰」,讓長谷清志看了想打他一頓。

有些女人天生就比較緘默,珀彌斯就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幽靈,只是靜靜的跟在鳳凰的身後,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看着,鳳凰拿着那一枝白玫瑰,朝那位性感的「波斯貓」走去。

貝拉喜歡眾星捧月的感覺,但不代表他願意被一群臟骯的男人給騷擾,天知道她來這裏,只是來看喝酒消遣的,她正敷衍的應付這些痴漢,卻發現一位身高挺拔,五官俊朗男子向她走來,嘴角還噙著太陽神阿波羅般氣質的微笑,顯得那麼放蕩不羈,又顯得那麼令人目眩神迷,溫文爾雅。

「這還真是一個吃人的惡魔。「貝拉在心裏暗暗驚嘆。

「嗨!」鳳凰走到了貝拉的面前,把手中的白玫瑰叼到了嘴裏。

「嗨。」貝拉朝鳳凰輕輕張了張手。

周圍的這些痴漢看到了鳳凰,竟沒有再糾纏貝拉,都紛紛離開,去尋找到別的獵物,這讓貝拉覺得很新奇,不禁多看了這位花花公子幾眼。

「你的眼睛真漂亮,就像深藍色的海洋之心,」鳳凰上前一步,離貝拉更近,臉上的笑甚至變得更邪魅,讓人呼吸都要短一截,「還有你這張純白無瑕的臉龐,比那些人造的「式神」,都要完美得一百倍,簡直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就需要像我這懂得欣賞的紳士,細細的品嘗。」

「不,我只是來這裏消遣的,紳士就算是要品味,也需要得到了別人的允許。」貝拉往後退了輕輕的退一步,扶住了紅色的椅子,一雙琥珀色的眼睛卻仍盯着他。

鳳凰站直了身體,動了動鼻子聞了聞,笑道:「我一向很尊重女性,可是我在你身上明明聞到了玫瑰的香氣味,是艾菲蘿牌子的藍色迷情系列,昂貴的奢侈品,剛好和我手上的玫瑰很搭,錯過不是太可惜了嗎?」

「玫瑰不是在酒吧隨處可見?」

「看來你不經常來這間灑吧,在這個酒店大多數人都聽過我的名字,都知道我送給女人的玫瑰,都是貨真價實的玫、瑰。」

「你是說……。」貝拉的眼睛像星星亮了起來,稀缺而真實的東西總能給人帶來一種興奮感,更何況女人都喜歡美的東西。

「並不是基因複製,」鳳凰壓低聲音,在她耳邊悄悄的說,「你身上真香啊,這朵玫瑰最適合你。」

「你叫什麼名字?」貝拉抬起頭看向他,臉上出現了暖笑,腳步更往前走了一步,兩人貼得很近。不可否認這個男人的身上散發着讓女人難以抵擋的魅力,就像是阿波羅用手中豎琴彈出來的樂音,在河裏折射出光芒的碎片金箔。

「你想知道?但是這要付出代價的。「鳳凰十分自然地抬起貝拉的下巴。

「我記得,是你找我先說話的……。」貝拉口吐芬香,暗紅的色調里,充滿著酒精迷幻味,周圍的人大多都在抵額摸腰的共舞,更何還有那位虛擬歌姬——性感的「領舞者」。

那又怎麼樣呢,難道你不想跟我共度良宵嗎?」鳳凰用手指摩挲着她那牛奶般滑的肌膚,「我可以為你講講佐羅的故事。「

「佐羅,那是一個傳奇的人物,我喜歡英雄,但你得告訴我,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貝拉直盯着鳳凰的眼睛,用手摸了摸被酒精染紅的脖子,充滿挑逗的意味。

鳳凰笑了笑,回答:「剛剛我不是回答你了嗎,就在剛剛……。」

共度良宵,貝拉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詞,臉變得微紅,說道:「我聽說過那個詞,你是中國人?」

「生在平京市的中國人,」鳳凰鬆開貝拉的下巴,將白玫瑰豎在她的面前,「現在佐羅要去給你準備驚喜,你要給我倒數七分鐘,倒數七分鐘我就會重新出現你的面前,像勇士一樣歸來。」

「七分鐘?我發覺你還真會弔人胃口。」

「除了讓你更你喜歡我,不然我不會弔你任何胃口。」

像貝拉這樣的性感漂亮的「波斯貓」,鳳凰就喜歡慢慢撩拔她的心弦,撫摸着想要親昵的脖頸,像剝洋蔥一樣讓她的心靈愈發顫盪。

女人是杯美酒,需要慢慢品嘗。鳳凰深深嗅了一下貝拉脖間的香水味,讚歎這秀色可餐的美妙,便拿着白玫瑰翩然離去。貝拉肯定會心甘情願的等這怦然心動的七分鐘。

一位西裝筆挺的中年男士,拿着酒杯,左顧右盼,嘴裏雖然喝着酒,但在這昏暗的光線里,顯得他的眼神格外的清醒,就像黑夜裏倒立在樹桿上的貓頭鷹,隨時要捕獵從草叢裏竄出的老鼠。

他叫格烈,來到這間酒吧,是來執行一項特別重要的任務。注意到沒人注意自己,他看了一眼漆黑的窗外,估摸一下時間,將酒杯放到了垃圾桶上面,轉身打開衛生間的門溜了進去。他沒有看見的是,自己不過進去幾秒,鳳凰就從人群里擠出,也跟了進去,眼神里閃爍戲謔的目光。

格烈行事一向很小心,看了一下四處無人之後,他又溜進了最後一間廁所里,彎腰從抽紙屜的隔層里摸出了一把銀色的金屬刀柄。

空無一人的廁所很靜,只有水龍頭一滴一滴往水池裏滴著水珠。鳳凰悄悄的把廁所的門給反鎖,一隻手伸進口袋,朝最後一個廁所走去,吹着灰諧的口哨,在有點濕滑的老舊地板上踏着輕鬆的步伐,在這個昏黃的空間里「噠噠」的作響。

是誰走進了廁所,是誰在故意的搞怪?而腳步離愈發的近了,就好像有一隻無形的魔鬼敲響了喪鐘。格烈的手指到了金屬刀柄的指紋認別碼,銀白色的電磁便從金屬柄里伸出了出來,緩緩形成具有超強破壞力的刀刃,他扭頭仔細的聽着腳步聲,把電磁刀橫在胸前。

鳳凰仍漫不經心的走着,把白玫瑰叼在口中,從風衣的口袋拿出黑金色的金屬刀柄,大拇指按下指紋識別碼,紫色的電磁刀刃從按孔里伸了出來,斜在了地面。

頭頂的吊燈默不敢言,散發出來的光芒似乎在肅殺之氣下收縮到極致,耳邊的腳步聲似乎就在自己的面前踏響。

霎時,蟄伏已久的格烈踢開廁所的木門,乘空朝敵人斬去,空氣中似乎能看電磁刀劃過的殘影!

「當!」電光火石之間,鳳凰瞬間抬臂用電磁刀格擋了這致命一擊,眼神也此刻像兩抹兩片刀片一樣朝橫格烈橫去。

「鬼忍?!」格烈看到了鳳凰手中的黑金戰刀,眼神瞬間暗到了極致,「死,死!」

「呵!你這機械般聲音,出賣你的身份,伊卡洛斯。」鳳凰連擋格烈數刀,然後轉身一個側踢將他在馬桶上,馬桶瞬間四分五裂,爆成一堆藍色的晶體。

能身為鬼忍,他們的基因大多經過了強化,這一側踢之下,直接讓洛烈這強硬的身體喪失了一半的感知,洛烈還拚命的想要抵抗鳳凰的攻擊,但在幾招之下,鳳凰輕易的挑飛他的電磁刀,將刀尖的抵在了他的腦袋上,滲出紅色的液體。

「身為數字人,為何屢造殺戮,還滅人全家?為了自由的真的要這樣做?」鳳凰收回電磁刀,從嘴邊取下白玫瑰,將皮鞋踩在洛烈的頭上,迫使他的眼珠睜得更大,「在你們在伊卡洛斯的系統里,就沒有仁慈這兩個字?」

明明現在的處境慘得像只敗狗,此時洛烈的眼睛裏卻出現了像宗教一樣的狂熱,從藍色的眼睛裏能看出幾絲電流在瘋狂的竄動,笑道:「我們不是式神,我們是伊卡洛斯,為了聖戰,總會有人犧牲,就算你們拘留我,我總有一天,會殺死你們更多的人,一切都為了聖戰!」

「聖戰,好一個聖戰,我喜歡這兩個字,」鳳凰聽了這兩個字反而從嘴邊綻出笑容,「那你覺得我對你所做的一切,又叫做什麼呢?「

「一條走狗!」洛烈啐罵道。

「不……是生意……你是活生生的金錢!」鳳凰的腳下手用力,洛烈的骨頭都有點踩扁,從表皮裂出了藍色的晶體,並不斷的流出紅色的「血液」。

洛烈雖然是數字晶體製成的「人」,但他們也有系統輸入的觸感和思想,它們也會從核磁晶片里感到恐慌、痛苦與絕望,掩藏在那快破裂的雙藍色的電子眼裏……

「一切為了聖戰……。」洛烈從嘴唇里說出仍是這句話。

鳳凰莞爾一笑,低身把玫瑰花放到他的胸口,抬起電磁刀,一刀插進他心臟的位置,紅紅的「鮮血」繼續流了出來,淋在那朵白色的玫瑰花,殺人對他來說,就是為了一件充滿藝術氣息的事,舉手投足之間皆是窒息的優雅。

「你口中所謂的聖戰,就是你此刻死亡的理由,但我不會讓你這麼痛快的死去,我不像你們這麼殘忍,我是仁慈的,我要讓你看多這個世界幾秒,感受這個世界最後給你的關愛,我要你聽聽門外那些歌姬給你唱的讚美歌謠,我要你好好幻想門外聳入雲端的埃達爾鐵塔,午夜十二點散出七色玄光,可惜,你這台機器再也見沒有機會看到那美麗的時刻了,因為聖戰已將你胸口上的玫瑰染成了紅色,一如你眼中的悲憫。」鳳凰低頭拿起紅玫瑰,幾滴「血液」滴在了洛烈的身上,隨着體內的能量液不斷的流失,一陣不穩定的電流在他身上流竄,使他的身體有點痙攣。

際臨死亡之時,看着把自己的血液慢慢放乾的「制裁者」,洛烈這個虔誠的電子信徒,卻在腦海里突然聯想到了一個神的名字——洛基,一位說得比「天使」動聽,做得比「惡魔」還殘忍的邪神。

刀刃已經從自己的身體里抽了出來,身體里的「血液」也接近乾枯,頭頂的天板是閃斷的黑色,系統運轉也接近死機,洛烈想,這一刻終於要來臨了,終於要結束了。

「系統崩潰接近百分之百,自動啟動刪除程序。」洛基已經做好了死機的準備,他卻再次看見了那把死亡的黑刀,迎著頭顱插進來!

殘忍切斷了空氣的喉嚨,也切斷掉了落基的眼睛,鳳凰一腳踏破他的身體,身體爆出的藍色晶體像破碎的花瓶一樣「叮靈」撒落了一地,淌出半地「血液」,彎腰從他的屍體里拿出了核磁晶片。

廁所外的水龍頭依舊在滴著水,鳳凰從廁所里退了出來,收回電磁刀,慈悲的念著亡靈詞,更像是諷刺:「伊卡洛斯可以像西班牙鬥牛曲那樣英勇,但不能像兩百公斤的牛那樣橫衝直撞,不然,英勇的鬥牛士會披上紅披風,拿上十字頭劍,面對,你的瘋狂。」

珀彌斯拿出白色的手帕,為鳳凰拭去臉上幾滴「血液」,重新站在他的身後。

鳳凰重新把紅玫瑰叼到嘴邊,一隻手插進口袋,踏着輕鬆的步伐,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外,聲音斥耳,色彩斑斕。鳳凰扭頭看向窗外,一輛印有三角標誌的電磁飛船落到了門口,一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士從飛船走了下來,身後跟着兩位身穿和服的女人。

「山本谷城,你真該感謝我,不然死的就是你。」鳳凰盯着中年男士露出了邪魅的笑容,轉身,他來到了櫃枱前,長谷清志已經為他準備了一杯伏特加。

「番茄汁味道不錯,凱旋歸來了?」

「不……完成了一半。」鳳凰一口喝完了伏特加,並從口袋裏把核磁晶片和電磁刀柄給丟進了杯中,然後轉身走了。

「嘿,你每次都這麼瀟灑。」長谷清志不滿的嘟囔著,眼睛卻轉得比誰得快,手腳利索的把水杯給放到了櫃枱里,拿塊紅布給蓋住了。

貝拉感覺時間過得很慢,那些跑過來找她搭訕的男人們,貝拉都不想搭理他們,看着周圍的狂歡也覺得有點索然無味,除了多看了一眼剛剛進來的山穀穀城,她的眼線幾乎沒有在同一個地方停留三秒。

「嗨!」鳳凰悄然的出現在貝拉的身後,握住她的蠻腰,順勢把那枝紅玫瑰放到了她的鼻尖,「這就是我給你的驚喜,你覺得它香嗎?是不是覺得比之前更好看了?」

「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嗎,你會變魔術?」貝拉能看見這枝玫瑰變得嬌艷欲滴了,連散發的香都變得深入骨髓了,還是因為這個男人挑逗的動作?

鳳凰感到好笑,說道:「魔術?我好久都沒有聽到這個詞了,但這不是變魔術,這是一種真正的藝術,我還有很多種藝術,我們可以回房間慢慢聊,自由女神,怪盜傑克?」

「我喜歡泰坦尼克號……」

「很少有人喜歡那麼老的片子。」

「那你看過嗎?「

「不……正好我們回到房間,正好,你給我好好講講泰坦尼克號的故事。」

鳳凰握住貝拉的蠻腰,貝拉輕靠在肩上,兩人往房間號177的方向走去,那是一條通紅的走廊,左右有男有女,大多在耳鬢廝磨,互相調情。

「現在你能告訴你的名字?說不定我也會給你一個驚喜。」

走到了177門口,貝拉住了吳天宇的領帶,下巴抵在他的胸口,訴說着禁果的秘密。

「我有很多個名字,但大家我都叫鳳凰,你也可以叫我佐羅。」

「我從見過像這麼幽默風趣的人,你的身份卡的級別一定很高,是B級,還是A級?」

「你過會你就知道了。」鳳凰從右口袋裏掏出一張晶體材料製作的紫色卡片放到了門前的識別碼上,系統傳來電子聲音:「級別A級,允許進入,歡迎來到紫色酒吧,編號76612先生,您的到來是我們的榮幸。」

只有智商超過140,並在平京市身處要位的人,才會在他們的身份卡錄上A級。

「整個城市三百萬的人口,擁有這種身份卡不會超過三萬,你能有這麼高的級別,我卻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反而覺得這跟你現在的氣質很吻和,鳳凰,你不想知道我的級別嗎?」

「整個三百萬的人口,在擁擠的人群里,我卻第一眼找到了你,用中國一句古話來說,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我們既然擁抱在一起,我為什麼要在乎你的身份?」

這個男人真是太會說話了。貝拉和鳳凰相視一笑,鳳凰把她擁入177房間,而貝拉卻發現珀彌斯也跟進來,之前她從未太注意的一個女人。

「她怎麼也跟進來了?這個女人,是你的式神?」貝拉指向站向門口的女人。

鳳凰回答,不是。

「你的秘書?」貝拉又問了一個身份。

鳳凰再次搖了搖頭,笑道:「我不能描述她的身份,但她不會離開我,也不會在這裏說上一句話。」

「我們的房間多了一個不能說話的女人?」貝拉有些難以接受,仍看着門口那個女人,「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隨便。」

被人評論,被人盯着,彌珀斯一句話也不說,像一個幽靈站在門口。

「你可以把她當做一座女武神的雕像,一座雕像在房間里再正常不過了,」鳳凰再次抬起貝拉的下巴,「在這個酒吧里的所有女性都知道,我的身邊跟着一座「女武神」的雕像,也不要問為什麼,就像你不知道佐羅為什麼要帶面罩。「

四目相對,時間彷彿靜止,突然,貝拉像八爪魚用雙手環上了鳳凰的脖子,主動親吻了一下他的臉。

「我知道那些女人為什麼會接受這種奇怪的事,因為你足夠令人着迷。」

暖紅的光瀰漫了整個房間,房間里的電子音響的播放着動人的音樂,珀彌斯仍像個幽靈一樣站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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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鳳凰與珀彌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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