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原配夫人
「夫人！」閔老爺握住閔夫人的手，很是情深義重，「你放心，我決不會讓我兩的孩兒出事的。」
「老爺……」
安撫好了嚶嚶哭泣的閔夫人，命人帶她回房好好休息，閔老爺這才看向一旁安靜坐了半天的兩人。
「讓兩位仙師見笑了，剛那是拙荊。她腹中的孩兒是我兩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小心謹慎了些。」
墨昭沒有順著他的話題說下去，反而問：「閔老爺，我聽說在這之前，閔老爺還有一位原配妻子？」
墨昭的眼神冷寒，像是要直直看盡他心裡去。
閔老爺被他這樣看著，心頭忍不住的發虛，抬袖拭了拭汗水。
「這，之前確實，確實是有。」
「那請問原配夫人現在在何處？」雲蘇緊接著問。
「她，她……」
閔老爺支支吾吾半天，突然雙手掩面，嗚咽著哭出了聲。
「她一時想不開，上吊自殺了！」
墨昭、雲蘇兩人對看一眼。
雲蘇又問：「那夫人是為何自殺呢？」
閔老爺哭聲一頓，抬起臉來，通紅的眼睛很是低沉。
「這是家事，兩位仙師不必打聽這麼清楚吧。」
「怎麼。」墨昭冷眼看他，「閔老爺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
「你！」閔老爺漲紅了臉反駁，「一派胡言！」
「閔老爺應該知道，庄內的鬼，就是那位夫人吧。」
墨昭聲音不大，卻如同悶雷一般炸響在閔老爺耳邊。
一直遮掩的秘密還是被知曉了，閔老爺失了氣力一般倒在椅子里，不住喃喃，「我也不知道夫人她為何要自殺。」
閔老爺終於講起了事情的真相。
「我跟慧蘭年少成親，風雨飄搖三十多年，一直和樂幸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兩一直都沒能有個孩子。」
「慧蘭她時常感到愧對與我，以淚洗面。我倒是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安慰她一切都是上天註定。」
「誰知道，慧蘭她竟然！」說到這，閔老爺又是忍不住哭了一陣，「等發現的時候，屍身都硬了。我難忍悲痛，卻也知道留她不住，只能將她安葬。」
「死人走了，活人的日子還要繼續。誰料突然有一天，莊子里就鬧起了鬼。鬧鬼之初，我就請先生來看過，先生說是慧蘭陰魂不散，怨氣難消，要報復整個莊子的人！」
「先生說他無法解決，還好留下了一些符咒讓我細細貼上，還能鎮壓一時，接下來的事，仙師都知道了。」
事情的源頭竟然是這樣？雲蘇聽完閔老爺的話總覺得有哪裡不對，不敢盡信。
「師兄，你看這？」
墨昭朝她使了個眼神站起來，「麻煩閔老爺為我師兄妹二人準備一間房間，我兩這就準備抓鬼。」
「好，好！」閔老爺喜不自勝，親自帶著兩人前往後院。
房間里，雲蘇從門縫裡偷看門外的動靜，良久回到了桌前，「師兄，他走了。」
「嗯。」
「師兄，你覺得閔老爺說的話能信嗎？會不會再騙我們一次？雖然他說的跟我打聽來的一樣，可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墨昭坐在桌旁，什麼也沒有準備，聞言看向她。
「他還是沒有說實話。你注意他剛才說的話，明裡暗裡都把自己摘了出去，全然是他那位原配夫人的問題。」
「是啊。」雲蘇跟著坐到桌旁，「他說他的夫人多年無子，怎麼突然就想不開自殺了？不僅如此，死後還要報復整個莊子的人。要真的是冤魂索命，最先死的就應該是他才對。」
說著，雲蘇想到了什麼猛的坐直了身體。
「師兄，昨晚你不是問魂去了嗎？問出了什麼來？」
墨昭：「那些人的記憶只到被活活撐死為止，沒有看清到底是什麼害了他們。」
「咦？那師兄怎麼說那鬼是原配夫人？」
「我詐他的。」
「……」
「師兄真厲害。」
墨昭看她一眼，「其實還是有發現，那位新夫人在原配夫人沒死前，就懷有身孕進府了。」
「咦？！！」
雲蘇楞了好久才消化了這個事實。
「師兄的意思是，閔老爺還是在乎子嗣的？」
「顯而易見。」
「那，那，那。」雲蘇的舌頭打了結，感覺自己觸摸到了真相，「有沒有可能原配夫人是被閔老爺跟新夫人合謀害死的？」
「那就要問問知情人了。」墨昭站了起來，「走。」
墨昭跟雲蘇兩人把新的那位門房帶到了一處僻靜的拐角處，四下無人。
門房被兩人堵著，腿肚子都在發抖。
「兩，兩位仙師，找，找我什麼事？」
「怎麼，還不想說實話？」
門房裝作聽不懂的樣子，「兩位仙師這是什麼意思？」
「命都快保不住了，還想保守秘密！閔老爺可沒看過死人一眼。」墨昭臉色一沉，唬的門房一驚一乍，「我看你眉尖縈繞著死氣，想必，下一個死的就是你了。」
門房腿再也站不住，噗通跪了下去。
墨昭居高臨下的盯著他，冷哼一聲，「你若現在從實招來，我還可以救你一命，怎麼，還不說！」
被墨昭這帶著靈力的猛然一喝，門房渾身劇顫，失了心神。
「我，我說。」
「你們既知庄內鬧鬼，為何不走？」
「走不掉。」門房眼神放空，聲音虛的彷彿被風一吹就散，「沒人能走的掉，出去的人都死了。」
「關於那位原配夫人，你知道多少？」
「夫人？」提起那位夫人，門房放空的眼神有了一絲焦距，「夫人人很好，溫柔和善，對我們更是不錯。只是我們時常會聽到夫人跟老爺大吵大鬧，鬧過老爺就會摔門而去，而夫人整日以淚洗面。後來有一天，老爺帶著新夫人回來了，還命令我們把夫人關進了距廚房一牆之隔的柴房，斷水斷糧，沒多久，夫人她就上吊而亡了。」
「不是我們害死夫人的。」門房捂著腦袋，整個人縮成一團，「不是的，不是的。」
「哈哈哈。」他突然又痴痴的笑起來，「她回來了，她回來報仇了，誰也跑不掉，所有人都是幫凶，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