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話,叫然的人39

39話,叫然的人39

子言,語純,跡敏,三人同聲齊下透出美美的笑容說:「那當然是啊」。

這句話,彷彿把我扔在一個被甜醬包圍的大海上,美美的滋潤着我的心靈里。

然後,話題接二連三似的,子言用那擔心人的語氣向我問:「你怎麼了,寄白?問這麼怪怪的問題」。

「沒有啊,我一個男生介入你們女生的友誼中,怕你們會覺得我是最特異的那個人,然後怕融合不了你們的友誼中」。我用這句話完美的掩飾掉,我害怕失去友誼的這件事,還害怕幸福它這份權力接受不了我。

「沒有的事呢,就身邊的男性來說,姑且我認可你了」跡敏還是以那傲嬌少女的模樣回復了我。

語純卻像天使似的笑容,說:「當然了,大家都是朋友呢」。她這種和她黑長直外表不同的性格,感覺不到她是有故事的人。

「先不說這個了,來言歸正傳吧。跡敏和文羽開了什麼玩笑?」我。

「就是今天午飯的時候,我看了一部講女主角沒有父母的電視劇。我就無意中開了一個玩笑,說女主角沒有父母什麼的。雖然是我的無心之話,不過文羽卻當真了,不理人了」跡敏有點難堪難言的情緒,說出了這話。

語純問我:「你怎麼想?」。

按照和她們這一個月來的相處,她們每個人的性格都各抒己見,甚至,就是一瓶集合著各種材料的啤酒。

我說:「小敏說傻瓜話,已經見怪不怪了。知道平時小敏性格的文羽,也應該對情況非常了解吧。我認為放着不管,時間過了就會好了」。

「是嗎?但是平常什麼事情都沒有問題的文羽,今天卻這麼反常,才會讓人覺得有點擔心呢」語純低下頭穿透出擔心的語氣,向我說出這句話。

心裏還是有點男人的責任,看到語純為朋友這一副擔心的模樣,我只好這麼安慰她說:「那好吧,那麼等一下我去找文羽聊一聊吧」。

語純的表情也跟着我這句話切換了,她嘴角輕微的笑着說:「那麼拜託你了,寄白」。

文羽的事情交給了我之後,語純和跡敏,子言,她們就回去房間做夢去了。

我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身份,去找文羽談一談。所以,一個人出去附近被夜晚侵略的公園上,思考一下接下來的作戰方案。

寒風中帶着幾分肆虐向我迎面襲來,風刮到臉上猶如冰塊敷在臉上一般,清涼無比。

被黑夜和晚時佔領的公園上,木有一個人。這裏只有隱隱約約的風聲而過,還有草叢中刺骨銘心的蟲鳴聲,要麼就是那透出微亮的路燈。

彷彿萬物都在寒晚中瑟瑟發抖,或許大家都已經睡覺了,只是在做最後的掙扎打了個盹。

坐在這裏以軍師的身份思考對策時,忽然,「你還沒有睡嗎?」子言她這句話闖進了我的思考世界。

「沒有睡呢,你不是睡了嗎?怎麼有心思出來呢?」我。

「就是出來透透氣而已,等一會就回去睡覺」子言停頓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似的說:「對了,你有沒有聽說過,以前有一個女孩子,因為別人跟她開了句沒有父母的玩笑話,她就去自殺了這件事」。

「沒聽過,有這件事嗎?」我。

「既然沒有聽說過,那我也不打算說下去了。文羽今天和以往大相徑庭的樣子,實在讓人感到危險,你也不打算讓文羽發生什麼事情吧」子言。

「如果發生這種事情的話,我會儘力而為,不讓你們發生什麼事情的」我。

雖是如此說,但是我這個凡人又能做些什麼呢?

一個無枝無葉16歲的普通初三學生,沒有七十二變的本領,也沒有蝙蝠俠那種英勇超凡的本事,我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的事情。

「所以到時候,我能力不足的情況下,還要請你多多幫助於我,拜託了子言」我。

忽然子言的臉,好像剛燒熟的食物紅的蒸發出熱氣似的,說:「不要叫我子言?,叫我的這麼親密呢」。

「怎麼了?我們不是朋友嗎?」我。

「沒有什麼,沒有什麼,夜晚了,我先回房做一個好夢,你自己在這裏玩吧」子言。

子言離開后的公園,只留下我形影相弔一人,孤獨的杵在這個被小黑暗包裹的世界。

陪伴我這個孤家寡人的東西,只有風,和這裏幾片飄逸著的孤葉,還有那被黑墨水感染的黑大布天空。

眼邃前的路燈暗亮暗亮的,樹木中飛過了幾隻不知名的鳥兒,發出了摩擦的聲音。

一個人發獃完悲涼的小故事後,才卸下心房中的負擔,開心的離開了這個顧影自憐的公園,回到了自己溫馨的小被子中。

笠日,怕文羽會做什麼傻叉事,我變成了好像跟蹤狂似的監視者,盯了文羽一整天。而今天文羽的神情,好像吃了葯恢復了過來,和以前的影子毫無二致。

她一成不變的穿着那白色的弔帶絲襪,白色的西裝校服,黑色的短髮波波頭髮型,這些都是她個人的標籤。

仔細的觀察她看,她樣子可愛的小巧玲瓏,水靈靈雙眼皮的眼珠子,中尺度稜角分明的嘴巴,似一個剛出水的美人。

今天,就這樣變成了無所事事的結束了。

接下來的這一周,文羽的狀態都和平常那樣,一如既往的海波不驚。

久而久之,文羽她展現出一成不變的樣子上學,我覺得文羽的精神已經恢復了,也沒有把她的事情放在了心上。

今天,眾人在天台用午飯時。

跡敏說:「過幾天就要考試了,考試完了后,就到修學旅行了呢」。

語純哀嘆了一句說:「今天文羽沒有來上學呢,果然這幾天的心情變好了,難道都是偽裝的嗎?」。

子言說:「雖然她看起來沒有事情似的,不過我感覺到她這幾天好像都挺累的呢」。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總是感覺今天,可能會發生天打雷劈的事情,在我腦袋裏響應起來。

一直到了晚上7點的時候,這種被不安的冷箭射穿我心裏,讓我內心憂心忡忡的。

到了晚上10點時刻,宿舍所有人都在睡夢中作戰時,而我平常都比較晚睡,就想出去透透氣。

當我打開了房門,踏完樓梯到了這深暗的走廊上,透過眼前方微微的月光,看到文羽的背影走出了宿舍大門。

這麼晚了,她去哪裏呢?

我覺得好奇就跟着她出去,雙人一起穿梭黑夜的路上,直到我尾隨她到了一個公園處上,她才停下了步伐。

她坐在公園上盪起了鞦韆,那孤獨萬年的身影,憂傷落影的杵在了那裏,表演着她一個人的戲。沒有觀眾,沒有聽客,只有她一人孤獨的戲,在那裏自導自演。

她腳邊的那幾片離家的落葉,也跟着隨風一起流浪飄逸,彷彿就像是居無定所的人們。

她久久的坐在了那裏,似乎入戲她的小世界裏。而我,維持着在一旁暗中觀看她的表演。

罷了,繼續等待也不是個辦法,我只好上前向她打招呼說:「文羽,這麼晚不睡,你在這裏幹什麼呢?」。

似乎由於我的突然而來,把她驚訝了一下,她說:「沒什麼,就是出來透透氣,寄白同學,你呢?」。

「我也是出來透透氣」我。

「今晚沒有月亮,這裏只有悲涼的微風呢」文羽感嘆的說。

我站在一旁,看着她盪著鞦韆感嘆風景。

我緩緩的向她旁邊靠近,坐在了她附近的那個鞦韆上,說:「讀六年級的時候,我在公園這裏也認識一個女生,叫張文羽的,是不是你啊?」。

記得當年,在南頭小鎮讀完五年級后,就跟着父母一塊出城了,然後在城裏讀的六年級。

每次在學校里,當我遇到鬱鬱寡歡的事情的時候,我都會去公園那裏,把那些愁眉不展的煩惱事,全部都扔給隨風而去。然後,在那個充滿童年味道的公園裏,我遇到了一個叫張文羽的女孩。

她經常孤苦伶仃的坐在鞦韆上,沒有朋友,甚至還不言不語的縮在自己的世界裏,她就像我的倒影一樣。

由於,我每次都是在坐在鞦韆上,把那些煩心事都打發而去,才認識同樣坐在鞦韆上的張文羽。只不過,她坐的是右手邊的那個位置。而我,比較喜歡坐在左手邊的心靈棲息地。

她只是獃著低頭看着地上,並沒有回復我的話語。

我扯了一個謊言說:「以前的那個街道,那個公園,前不久我回去過了。所以,才認出了你。但是又怕認錯了人,自作多情什麼的,所以才想再確認一下」。

因為我沒有回去過那個公園,這句話只是試探一下文羽。

此時,一陣強風劃過了鞦韆處上,那寒冷舒服的感覺包裹着我們。

「好久不見了,小羽」我。

她低沉的說:「你終於,想起來了嗎?」。

「後來在公園就沒有見過你了,你之後過的怎麼樣呢?」我。

在黑夜蔓延公園中盪鞦韆的兩人,前方杵著一盞微亮的路燈,左手邊有一顆暗淡無神的小樹屹立着。

總結起來就是,只有孤獨和寂寞,或者僅僅只是一片荒涼的廢墟。

在這種只讓人感覺到孤獨和寂寞的環境下,文羽向我吐出了她的故事。

她用感嘆著的語氣,說:「我父母都在附近的公司上班,雖然生活很艱苦,但是父母都很疼愛我。但是一旦工作忙起來,兩個人就無法顧及到我。在公園遇到寄白你時,剛好就是那一段時間裏。我感覺你透出寂寞的樣子,簡直就和我很像。只要和你一起玩的時候,那種寂寞恥辱的孤獨感,就會從我身體里離去。我很開心,那時候去公園的時候,都能碰到你,真的」。

因為從那時候起,我沒有一天是快樂的,我去公園的次數越多,就證明我傷心難受的次數越多。

只要被撕人心肺的難受事纏上,我就會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唉聲嘆氣的呆在自己的小空間里。

直到完全開心后,才安然的離去。

《她繼續低沉感嘆的說起她的故事,而我繼續當她心靈的聽客》。

有一天聖誕節在家的時候,她母親對她說:「今天是聖誕節,我和爸爸準備陪你一起去遊樂園玩,所以呢,盡情開心的玩吧」。

文羽的爸爸接着她母親的話說:「這一個月工作來,讓你自己一個人感到寂寞了,對不起,所以今天一天都陪着你」。

文羽她告訴我,她泄氣的回復了她父母,她說:「好吧,那請你們等我一下,我想去公園看一個朋友」。

她之後踏出了家中,想去公園給我道別,可我那天卻遲遲的未來。「然後我就帶着失落的表情,回到了家中」文羽說。

鞦韆鏈子上的冰涼感,還有坐在我右手邊她的觸實感,這一刻,更是讓我身臨其境的代入她的世界。

她說:「那天我們一起出發去遊樂園玩的時候,到了準備上車的半路上時,我甩開了父母離開了。我無法原諒讓我一直孤獨一人的父母,光是想想就覺得好氣,然後說着鬧脾氣的話,就離開了。走在回家的半路上時,我就發覺自己說了非常過分的話,就想回去找父母道歉。然後我回頭去找父母了,父母也剛好在找我。我穿過了一個建築工地,向父母跑去的時候,一條大鋼管從天而落。父母為了保護不讓我受傷,就被大鋼管給砸死了」。

說着說着,文羽就落下了眼淚,從她眼淚我感覺到她的自責感。

她說:「父母被砸到一塌糊塗的樣子,至今為止,都雕刻在我心裏。之後,由於我驚嚇過度,就當場昏了過去。從那天開始,我就變成了一個孤兒。都是因為我的任性,才讓他們發生事故身亡,所以我要當一個好孩子」。

好孩子嗎?

人與人互相不了解,當別人向你吐出內心的小故事後,可不要把別人的感情當成兒戲來八卦,因為那樣很傷一個人的心。

甚至,似乎自己被脫光衣服掉在了大街上。

「剛剛聽你說的時候,我也想來一點事情。那時候我家庭也發生了一點事,也導致我一個朋友也沒有,我就經常去那裏玩。雖然那一段時間我很消沉,但是因為你元氣任性的個性吸引了我,才把我的消愁給去除掉,謝謝你。雖然你的父母經常讓你獨自一人,但是每個人即使工作再忙也好,思前想後之下,還是會覺得孩子才是第一位。那不是因為讓你獨自一人的關係,而是因為,你就是你父母唯一的心血結晶,僅此而已。女孩子還是可愛調皮一點好,你還是做回你自己,不要再忍耐了」她的這一番獨白,喚醒起我內心的痛苦童年,讓我低沉的向她吐出了一番話。

看到她如釋重負的表情,我也就放心的站了起來,摸了她的頭部說:「至今為止,你一個人都很努力在戰鬥呢,辛苦了文羽」。

文羽直乾瞪眼看着我,眼中溢出了她的淚水,那種讓我感到如釋重負的淚水。

「走吧」說着,我轉頭向公園看去,她站了起來抱着了我身後,她哭泣的聲音往我耳邊遞來。

荒涼寂寞的公園上,她貼在我身後,那讓人感到如釋多年重負的哭訴聲,全部都從這一刻吐了出來。

那段時間,其實是文羽拯救了我,是她的陪伴和笑容救了我。而受文羽恩惠不是可恥的事情,我只要把一份恩惠,用行動回報於她,不就行了嗎?。

比起現在的風景和黑夜,更是那個隱藏多年心事的少女,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

文羽的叔叔出去了英國外居住,之後,我通過了信件和網絡的信息,和他取得了聯繫。把文羽的情況都告訴於他。

她的叔叔了解到一五一十的情況后,一周內,從英國那裏寄給了我一張光碟,還有一封信件與聖誕節的明信片,還有一個毛絨聖誕節禮物。

趁著周日放假的時候,我從家裏拿出了筆記本電腦,然後,帶着文羽回到了孩提時那玩耍的公園裏,約她一起看光碟。為了回憶著童年的記憶,我們坐在了兒時的那個鞦韆里,坐回到那屬於自己熟悉的味道的位置。

她就坐在了我右手邊,輕輕的搖晃着鞦韆、此時,我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電腦,然後,把光碟放好在托放光碟的位置。

提取好一切的內容后,視頻漸漸地打開了,裏面出現了兩個中年男女,是文羽她的父母。

視頻內她父母互動的內容是,父親手中拿着一個樹袋熊毛絨玩具,母親則是拿着一張明信片。

父親在視頻中對文羽說:「對不起,一直以來我們工作都很忙,從來都沒有時間陪伴過文羽。希望這次聖誕節活動,我們能一直陪着文羽玩,希望我們最可愛的寶貝,能開開心心的長大」。

母親在視頻中對文羽說:「等聖誕節過去了不久之後,準備就到你的生日了,到時候一整天爸爸和媽媽都會陪你的。還有啊,可不能在家裏小任性,亂髮脾氣咯。你永遠是我們最可愛的女兒」。

看完了這個之後的文羽,臉頰隱隱約約的有點因觸景傷情時,才會留出的那種眼淚。

她隨後打開了我遞給她的明信片,裏面的內容和充滿了思憶的文字是。

《聖誕快樂文羽,希望文羽能永遠健康快樂的活着,希望文羽能一直笑着到老。我們一直都會愛你喲文羽,這隻樹袋熊玩具,是送給你的聖誕節禮物,謝謝你成為我們的孩子,我們很開心呢》。

當時她叔叔寄給我這個光碟的時候,我很好奇的回信給他,為什麼他們要陪文羽辦聖誕節,還要那麼麻煩弄這麼一個視頻?。

不久,她叔叔回信給我,說:「文羽的爸爸跟我說,準備從聖誕節那天之後的日子,當每逢節日的時候,都會錄一段視頻,一直記錄着文羽長大的日子,可事與願違,他們沒等文羽長大,就先離開了,謝謝你在身邊陪伴着文羽」。

這才把我心中的疑問,都給一五一十都切除掉。

至於,她叔叔寄給來的那封信,其實是寄給我父親的,要我幫他傳達過去。

他們之間的關係,等一下就再說吧。

而旁邊的文羽,手中的那張明信片也被眼淚所沾滿,那是由文羽眼睛幸福溢出的淚水,至少,我完全的感受到她的喜悅。

文羽她的臉頰被淚水包裹着,她邊哭着,邊把明信片收了起來,之後,扯住了我的小尾指說:「小白,那個,能不能讓我稍微的任性一會呢?那怕只有一分鐘就好,不然半分鐘也行,能不能抱着我?不行嗎?」。

看到她生怕我拒絕她的樣子,那一臉被幸福的淚水沾滿的模樣,懇求着我。

這時,內心裏的爛好人又蠢蠢的欲動着。

我這個廢人拒絕不了她,所以就沒有回應她,而是沉默了,就當做是默認了她的許可。

當我安慰着她這個朋友時,我心靈的壓力也沒有那麼重了。

她在我懷裏的那種溫暖感,傳遞到我灰色廢墟的心裏,深深的治癒了我。

我們之間超過了時限,整整的擁抱了十分鐘,才從這個充滿了童年回憶的公園裏,當撒完內心的情緒后,就安然離開了。

在此之前的我,從沒想到過幫助於他人,既然能獲得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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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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