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話,叫然的人35

35話,叫然的人35

「別入戲太深,你忘記人類怎樣欺負你的了?」膽小鬼說。

「我從來沒忘記過人類對我的傷害,放心吧」我。

「那你得小心那個王語純,說不定是一個感情女騙子」膽小鬼。

「我明白了,所以請你在我身體里沉睡,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

凌晨,和往常一樣的晨跑,和往常那樣把身體上的濁氣,都隨早上清新的空氣而去。而迎來了好心情的一天,也把這個身體融入了這個新班級裏面。

似乎,我加入了語純她們的這個小群體裏面,成為了她們友誼中的一份子。

李跡敏,王語純,蘇子言,張文羽,加上我。

一個女性的友誼組合,既然多了我一個男性,會不會破壞她們的感情呢?。

在教室上時,文羽她問我們中午喝什麼飲料,所以先提前預備好。然後各人都點好了屬於自己的味道飲料后,文羽就一一記載好在小紙條上,以免得到時候忘記了。

當文羽問到我喝飲料時,我回復說:「運動飲料吧,只要是運動飲料就可以了,我不挑這個的」。

記載完筆記的文羽出去外面辦事了,現在教室中還有那幾個煩人的小蒼蠅。

今天是語純和子言值日,她們去準備下一節課的材料,我就在那似世界角落的座位下獃著,直到子言她們回來后,文羽還沒有回來。

語純就打了一個電話給文羽,說文羽路上有點事情耽擱了,而一旁的我聽的一清二楚。

下課後,我就提着書籍去到操場的木板凳子上,打發這沉悶無聊的時間。

我坐的這個凳子後面,是一個隔着草叢種著花草的大草地,前面則是一個小噴泉。相信,如此優美的學習環境,更能把人的注意力集中起來。

這裏,和我以前見到的那些索然無味的學校,有着天壤之別的境界。即使學校這裏路邊的鳥語花香,或者內部教樓的煩躁的教學聲,都比之前那些悵然若失的學校,要入夢傾人的多。

忽然,我後面傳來了幾陣騷動聲,打斷了我看書的注意力。

由於,後面出現不知名的騷動聲,讓我心中的危機感蔓延生長,安全感降到最低點,心中不安情緒交合著。為了緩解自身的不安,我就回頭探向後方的草叢,希望知道這聲音的源頭是什麼。

我雙手拉開草叢,從草叢後面的草地上,呈現出來的人物是傲嬌少女跡敏。

我說:「是跡敏嗎?」。

跡敏卻說:「是一本搞笑小說的關係,我才會忍不住要笑,因為實在是太逗了」。

她昨天應該沒有聽到和語純和我的對白吧,不然以她的態度,可能,會問我們之間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事情。

仔細觀察一下,的確有一本手在跡敏的手下,一直蹭著么。

「什麼嘛?我還以為有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在草叢中做着那種羞恥之事呢」我。

「你所謂的羞恥之事,是什麼啊?難道說,是做.那個?」跡敏傲嬌臉紅的說着這個敏感詞語。

「就是你所想的那樣」我。

「喂,你難道說什麼話都沒有什麼表情的嗎?表達一句話都沒有什麼感情,只是簡簡單單的說了出來而已」跡敏。

「這是我個人的性格,俗話說,就是比較欠打的那種」我。

「先不說這個啦,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啊?」跡敏。

「我出來透透氣,教室裏面人太多了,讓我喘不過氣來」我。

突然,跡敏收起了書,放在了身後。

「不過,這本書也有點無聊呢」跡敏。

「可對你來說,不就是一本多餘的書體嗎?」我。

「雖然是如此」跡敏。

「你看起來好像有點不太開心的樣子呢?」我。

「沒,.才沒這回事呢」她還是傲嬌的向我失口否認,但是在我眼前還能一清二楚的洞悉到她。

上課鈴響起來了,二人離開了這個草叢上,這一節課是體育課。

體育課是玩躲避球節目,我們幾個也被分到了一組上。

語純卻在躲避球的時候摔倒在地上,她的情況和我上次無意中撞到子言一樣,倒在地上連喊三個:「痛痛痛」。

我就把語純帶去了保健室治療,用繃帶細心包紮着她的傷口,把溢出的血都止住了。

語純坐在我前面的凳子上,我包紮好最後一道繃帶時,說:「這樣一來就什麼問題的沒有了」。

「你果然很溫柔呢,寄白君」語純。

「作為你殉情的男友,這點事情,我應該做的,無論是誰都會做的」我。

「你擺出這種冷漠的態度拒人千里,是不是因為一旦被我誤解成為一個溫柔的人,我就會對你撒嬌賣萌,你會感到麻煩的關係嗎?」語純。

我並沒有回應她這句話,但是我真的覺得女人很麻煩,這一點她倒是沒有說錯。

即使我溫柔,那都是我的演技,因為我恐懼於人類,不討好人類,那把槍就會向我腦袋蹦過來。

我並沒有回復語純,而語純繼續打熱剛剛的話題氣氛,她說:「說實在的,你把我送到保健室這裏的時候,我心裏已經準備好你會說,《那麼我就回去了》這句話,可寄白你不是什麼都沒有說嗎?,二話不說的幫我治療,我吃了一驚呢」。

「是嗎?那麼我就回去了」我說着這句話,向大門離去。

語純卻從背後用雙手抱住我的腰說:「你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明明就是那麼溫柔的人,卻一直驕傲的裝着什麼都不在乎」。

可能吧,我怕對人類太過溫柔,最後只得到人心的背叛,到後來變成一個人見人棄的垃圾。

到底是什麼讓感情變的這麼脆弱呢?是金錢?,社會?,還是單純人類的個人原因?。

男人認為自己金錢兩空,女人就不會愛自己。而女人認為付出給男人青春,到後來在男人那裏得到的是背叛。

說到底,只不過人性中的脆弱心理而已。而現實,就是由這種單曲循環的悲劇,組合而成的。

渣男傷害了好女孩,好女孩變成了渣女。渣女再去傷害了好男孩,好男孩變成了渣男,然後渣男再,故事就單曲循環的環繞着一曲,到後來是人類自己傷害了自己。

「好了,既然沒有事情的話,那麼我就先回去上體育課了」我。

午飯時,我從便利店買好了便當,就一個人坐在了教室的桌子上,享受這悠然安靜的個人午餐。

左耳邊窗口吹進來的風,右手上拿着食物,閉上雙眼慢慢的聽風享受着午餐,感覺有一種人間仙境的滋味。

可突然,一句話打斷了我的世界,她說:「寄白,我早上做了一點菜,你也來吃吧」。

語純手中拿着大大的便當盒子,彷彿是一個裝着五彩佳肴的寶箱,一層層的環繞機關似的。

她走到了我的座位前,便在我眼前打開了這一格格的盒子,而裏面的每一層都裝着不同的菜品。

光是從菜色和外形來看,就能把一個厭食症的病人治好。至少,我被她這個盒子所承載的菜品吸引了。

我說:「這,難道是你做的嗎?」。

「嗯,為了感謝你呢,還有我們可是情侶啊」語純。

「我自己的飯錢,我自己會掙,不過,我們交往的事情,你有告訴文羽她們嗎?」我。

「沒有,在她們眼裏,我們才認識不到一個星期。要是突然就交往了,我該怎麼告訴她們?我難道說,是因為和你殉情這個理由,才交往的嗎?」語純。

「你這麼做,是正確的答案」我。

「啊」語純用手夾着一塊滷肉,伸向我嘴巴。

我只有睜開口接受她這一份好意了,吃完了后,發表一下對這個食物的感想,說:「挺不錯的」。

的確不錯,讓我喘不過氣來,自從父母離婚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嘗過母親做的菜了。直到如今,我還是被那充滿幸福的食物,包裹着內心深處,那一刻流下喉道的餘溫,我不曾忘記過。

從父母離婚了之後,一直在生活中避免和人類接觸的我,發現在這種普通人際交往的生活氛圍中,總是有一種饑渴的狀態,但我卻不想承認。

我能被允許擁有這樣的普通生活嗎?我可以得到這份小小的幸福權利嗎?,我能嗎?。

「能啊」語純這句話把我陷入妄想着過去,而產生出觸景傷情的自己,拉回了現實中。

語純她露出天使似的笑容,繼續對我傾道著,說:「所以,只要你想吃的話,我可以每天都做給你」。

二話不說的,沒等我反應過來接受這一份幸福,她就用筷子又夾了一塊肉,伸到了我的嘴巴上。我吃着她遞到我口中的幸福,心裏被治癒得落下了眼淚,卻又外表逞強的裝的冷漠。

其實,我就是一個容易被感動的膽小鬼。

今天,只有被幸福充滿的一天,我真的很開心。

凌晨,我帶着昨天融入肚子的幸福晨跑,並把這一份思念灑在了大地上。

翻翻覆覆的跑着這一條熟悉的人心道路,吹着這晨安的微風,還有聽那大海的波浪聲,欣賞著路邊的喬木。每天,這一刻的景色,空氣,還有和這美妙的聲音,都映入整個身軀中的五覺。

穿着白色的運動鞋和運動衣,慢跑於這一條被海鷗徘徊歌舞的街道,傾聽萬物的心靈,傾訴出自己內心的心扉。

我用烏龜式的慢跑向前方行駛去時,在視線前方的觀光塔下的涯角,有一個人站在了那裏。我每向那裏靠前一步,熟悉的感覺就越是強烈,緩緩的,金髮雙馬尾的跡敏呈現在我視線前。

她那個讓人感到失落的背影就在我前方,而她的金髮雙馬尾和衣服,都跟着微風一起飄逸著。

不知為何,我看着她的背影,就是感覺到很失落,我說不出來是為什麼,也沒有為什麼。

出於對初來乍到的好奇心,還有想快速的了解身邊的人,然後再快點融入這個新的群體,我有必要上前和她打招呼。

「你在這裏幹什麼啊?」我上前給她打招呼。

觀光塔下涯底邊的野花和野草,都在跟着微風飄舞著,她就安靜的杵在那裏。

她回頭看向我說:「寄白嗎?那個,我在看海」,然後又感嘆人生似的,說:「大海這麼大,看到這個碧如藍天的大海,我的心情和煩惱都會隨着它而去」。

似乎我變成了她心靈傾聽者,在傾聽着她的煩惱,成為了她一個發泄心情的垃圾桶。

我們一起在這個鋪滿草叢的涯邊上,坐了下來。

我配合感嘆人生的她,開始演繹著這個心靈傾聽者的角色,說:「你覺得天空和大海那個更大呢?」。

「廢話,當然是天空大啊,大海只是深」跡敏說完,再繼續感嘆人生似的說:「我喜歡大海,天空有點太廣闊了,所以感覺有點可怕,特別是晚上的夜空。在我眼裏,晚上的星星好像子彈,月亮就是一個原子彈似的,隨時要爆破我的世界,讓我快要窒息掉,喘不過氣來」。

像她這種充滿喪氣的話,不都是該由我說的嗎?。而她這一句充滿喪氣的話,既讓我內心產生出一點共鳴。

「把天空比作成武器嗎?」我也因為她的感嘆,而仰頭望着天空感嘆了起來。

「所以我在晚上的時候,很少抬頭看着天空,甚至說,都不敢這麼做」跡敏。

「怕寂寞和孤獨纏繞着你嗎?這種感覺我懂的,太可怕了」我。

眼前的她金髮飄揚,一臉沉默認真似的,彷彿是看透了未來幾十年人生的感嘆技言,目邃著前方的大海上。

「那個寄白,我問你一個問題,人死了會怎麼樣呢?」跡敏。

她問我這個關於生死的問題,在感嘆社會的不公平嗎?還是人生就是所謂的殘酷?。

不過對於她一臉認真的詢問生死,我這種有着自殺念頭的廢人,並不知如何回復於她。我只能說:「你看過一部動漫作品?叫《天使的心跳》嗎?」。

她說:「內容講的是什麼呢?」。

「講主角死了之後,在死後的世界遇到了很多小夥伴,從而在那一群人中得到救贖,去到天堂的故事」我。

「是嗎?有空我會去看看的,如果我死掉的話,我想葬在大海上」跡敏。

「最近有想死的想法嗎?」我。

為何要和我一樣有想死的想法,這裏的人都這樣嗎?包括語純。

「沒有,只是如果而已,大海很美,如果我死掉的話,能不能請你把我葬在這裏」跡敏。

我並沒有回復她的感嘆,只是,安靜的扮演着她的心靈傾聽者。

之後,傍晚時分放學后,我們一行人就在宿舍的大廳聊天。

說起來整個宿舍,好像只有我一個是男的,而班級裏面更是沒有幾個男性。懷着這個疑問,我就問了語純她們,說:「為什麼宿舍只有我一個男的,為什麼我不是搬去男性宿舍呢?」。

語純她告訴我:「每一個宿舍擁擠的人數只有六個,每一個宿舍都有一個男生,男生主要是當宿舍長,管理宿舍的。而且這個學校是女多男少,我們班級不就是10個男生,40幾個女生嗎?」。

「原來如此,那麼我為什麼不是宿舍長呢?」我。

文羽她回復我說:「你剛剛才來,怕你管理不好這裏,所以才讓我先代理。等你住滿了一個月的時候,你要當的話,我還是可以讓給你的呢」。

在這裏住的人,到目前為止,我只看到文羽,語純,子言,跡敏,和我。

「在這裏住的人,我只看到五個,還有一個是誰住在這裏啊?」我。

「哦,還有一個是劉與心住的,在二樓最後一間房間那就是她」文羽回復我。

「那她呢?怎麼不見了?」我。

「她家裏這幾天有點事情,請假了,過幾天就會回來的」文羽。

「謝謝,對不起,我作為一個新生,有太多的疑問要問了,麻煩你們了」我。

「沒有的事情,很多剛進來的男生都問這幾個問題,這幾個問題都我們學校列為,男生進校必問的二問」蘇子言說。

「那二問?」我

「為什麼宿舍只有我一個男生啊?為什麼我不是在男宿舍呢?」跡敏回復我。

「謝謝你了」我。

「你們聊吧,我出去玩了」跡敏。

從她這句話中透出她的表情有點奇怪,而她攜帶着讓人疑惑的表情,踏出了宿舍的大門,往不知方向而去。而她凌晨早上問我的那句,《死了之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難不成她?是去自殺嗎?。

雖說,我很想自殺,但是卻並不想他人自殺。而作為她們這一個群體裏面的人,眼中的世界少了一個成員,心中難免會有一些失落感。

比如一個小說作家少了一個粉絲,也會感到失落。而我這個演員,身邊少了一個觀眾,難免也介於寂寞和孤獨之間。

光是想想,就忍耐不住心中的煩躁不安,我就對語純她們說:「那個,我出去散步一下」。

然後,我就踏出宿舍大門去尋找跡敏的足跡了。

我對她並不算是很了解,也不知她是雛鳥還是雄鷹,和喜愛那條時間線。我只是在宿舍附近,認為她很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四處尋找她會去的足跡。而女生大多都是臭美這種性格,遇到煩惱事都會去漂亮的地方散心。

這次,我去到了宿舍附近的公園上,在這一條被花園環繞的街道中。我踏上了這條中等規模的水泥路,道路兩旁綠意盈盈的樹木,還有地上草叢的小花小草。這一刻,由第一人稱視角,把街道的景色都簾入眼前。

我找跡敏的時候,轉向了公園被花圃包圍的噴水池上,發現跡敏那蹲下來穿透出失落的背影,映入我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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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羅蘭的命運筆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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