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曖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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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愛情里最美好的階段是曖昧時期，也可以說曖昧是愛情的前奏曲，曖昧里的兩個人對彼此的關心不敢多一分也不會少一點。彼此的心意都明了只是等待一個先沉不住氣的人來捅破這層朦朧的窗紙。微笑會不自覺的爬上臉龐，說話的語氣變得柔軟，愛上了一個人，自己就會變的不像是自己，而是一個別人眼裡的白痴笨蛋。
「笨蛋，我站在門外這麼久你都沒有看到啊。」張靈薔撒嬌的輕輕捶著蕭木的肩膀。
「是我不好，在學習呢。」蕭木笑著說。
「學什麼？有本事考個班級前三給我看看。」張靈薔用了個很不屑的眼神挑釁而後意識到什麼又補充道：「我相信你。」
「嗯，要是考上了怎麼辦？」蕭木揉了揉手腕。
「那…我答應你一個請求。」張靈薔抿著嘴低下頭。
「誰稀罕你的要求啊。」蕭木撇過頭偷笑。
「你說什麼？！」張靈薔目露凶光。
「我說，什麼請求？」蕭木狡辯。
「就…隨便。」
「你說的。」
「我說的，不過，要是你輸了的話….哼哼。」張靈薔壞笑。
「我輸了怎麼樣？」蕭木撇嘴。
「你輸了可要做我女婿。」
「什麼？！」蕭木嚇了一跳。
「怎麼不敢啊？」
「敢問你家千金是哪位？」
「我家鬧鬧可漂亮了。」張靈薔驕傲的說。
「鬧鬧？不會是狗吧？」
「你怎麼這麼聰明！」
「是不是想死！」蕭木摩拳擦掌。
「你動我一下試試。」張靈薔昂著頭。
「我…」蕭木在張靈薔的手臂上輕輕一戳。
「你還真敢！」張靈薔追著蕭木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遠遠的，潘鑫將一切看在眼底，暗下決心要更加的努力超過蕭木。
2
關於「墮落」的笨蛋借口蕭木還是沒有忘記。
平時上課的時候，蕭木也是愛聽不聽的樣子，除了語文課，畢竟是自己家人，如果厭學的消息跑到老爸的耳朵里，後果不堪設想。
期中考還有一個月，守著三年級大奧賽這方寶地，還愁學習不上勁么？沒有了日以繼夜的學習，日子多了更多的享受。每天都會跟張靈薔見上幾面，兩個人在傍晚時靠著窗邊你儂我儂。上課聽課，下課寫作業，晚上回去跟幾個老傢伙胡侃一通然後做個春秋大夢。周日的時候，蕭木起的格外的早，因為前一天總是會約定找一個寢室的人打籃球，奔跑在賽場上熱血的揮灑汗水，偶爾還會有幾個圍觀的女生叫好，體內的荷爾蒙又會呈指數暴漲。再去洗一個熱水澡。每當蕭木在汗蒸房裡加快新陳代謝的時候，時間就彷彿停止了。用毛巾蒙著臉，專心的想一些問題，霧氣蒙蒙的汗蒸房裡眼睛是多餘的器官，有時候閉上眼睛才能看清好多事情。蕭木習慣將下個禮拜的事情想好，沒有計劃的日子不叫做未來，而是等死。
「你最近跟張靈薔走的很近啊。」潘鑫試探性的問。
蕭木最反感的就是別人干涉自己的私生活，沒好氣的說：「關你什麼事。」
「我聽別人說的。」
「不關他們的事。」蕭木轉頭看向窗外。
「你又不跟佟雨好了？」
「我什麼時候跟她好過？！」蕭木轉過頭皺著眉說。
「他們說的。」潘鑫很無辜的樣子。
「跟你沒關係的就別問，ok？」
兩個人沒有再說一句話，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
「他們像是白痴，怎麼比女人還願意嚼舌頭。」蕭木趴在窗邊看著操場來往的地下情侶和打球的人。
「怎麼了？」張靈薔緊張的問。
「他們在議論我們。」
「議論去吧。」張靈薔安慰著蕭木。
「我討厭自己成別人茶餘飯後的談資。」蕭木獃獃的看著窗外。
「那，我還是不要經常來找你好了。」說完張靈薔轉身走下樓梯。
蕭木居然沒有追上去，只是獃獃的看著窗外的一切，其實也沒有什麼好看的，蕭木也看不進去，心被塞得滿滿的。風不斷的從窗外吹來，撥弄著蕭木的頭髮，沉默，安靜，哪裡都不想去，什麼都不想說。蕭木沒有想到，這種看似懶散卻給內心帶來極大安靜的狀態會將關心自己的人傷的體無完膚，舍己而去者大有人在。
「最近怎麼都不見靈薔來找你？」潘鑫好奇。
「怎麼不來也不行了？！」蕭木將筆記擱下，生氣的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好奇。」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如果還想繼續做朋友的話最好別再管我的私生活。」蕭木警告潘鑫，字句鏗鏘。
「好，以後我不說了。」
「謝謝！」
「明天就是考試了，準備的怎麼樣？」
「沒準備。」
「什麼叫沒準備？」
「你煩不煩。」
「那你想不想學習了？」
「我都說了多少遍，墮落，墮落懂么？」
「你騙我的吧？」
「有這個必要麼？請你閉嘴，我不想聽見你說話了，行么！」蕭木的喊聲惹得本來喧鬧的教室頓時安靜下來，所有的人都投來驚異的眼光。蕭木狠狠的摔了筆記本，走出門去。
一樓，蕭木從樓梯口朝著張靈薔的教室走去，就在走到窗前的時候，從教室里衝出兩個人，女孩追著男孩笑的很開心，正巧撞倒迎面而來的蕭木。
是張靈薔。
蕭木瞥了一眼那個高高瘦瘦的男生，又看著呆在原地表情尷尬的張靈薔苦笑著搖頭，轉身離去。張靈薔從後面追來，不停的解釋剛才的一場鬧劇，諸如：「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說。」之類的話在蕭木的耳里都是欲蓋彌彰的借口。
「夠了！」蕭木停下腳步。
張靈薔呆在原地委屈的看著蕭木，想解釋什麼卻被蕭木搶了先。
「本來我就不是你的誰，不用跟我解釋。」蕭木露出很好看的微笑。
這個禮貌的動作重重的刺痛了張靈薔的心，眼淚奪眶而出，還是沒有留住蕭木轉身離開的腳步。
回到座位上，蕭木發現筆記本上有一張紙條，打開看來是潘鑫寫給自己的。
「今晚放學別走！」
這種類似打架的挑釁蕭木見得多，從張靈薔那裡得來的酸苦正好無處發泄，於是寫了一個大大的「好」字，將紙條扔到潘鑫的桌上。
該發生的早晚都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