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小人物不配擁有名字！
「應該不在。」牧凡很是隨意的回答。
「那您還去這酒樓幹嘛？守株待兔？」妖月疑惑的問。
「就算他不在，借宿一晚沒什麼問題吧？」牧凡笑吟吟得說，然後停了腳步。
「主上，就是這家酒樓！」
在瘦小男子的帶領下，在一處熱鬧的街道處停下。
牧凡抬起眼眸看向這處酒樓，門口牌匾上寫著鳳翔酒樓四個大字。
「認識酒樓掌柜嗎？」牧凡目光直直的看著酒樓，隨口一問。
「認識認識，以前沙統領帶領小的們經常在炎城方圓十幾里地界混跡，這一帶有名的酒樓和青樓，甚至賭坊裡面的人，我們都非常熟悉。」瘦小男子笑呵呵的回答。
「嗯，不錯....進去！」牧凡滿意的點頭，看來沙雕這貨果然是混江湖的人。
既然是熟人，那就好辦事。
走到酒樓門口，牧凡對著妖月，魍尊說道：「這裡既然在聖天宗的地界內，你們人前叫我牧公子。」
「是！」妖月和魍尊連忙應道。
雖然不知道牧凡為什麼這樣，但是這裡人太多，也沒好多問。
說到這裡，牧凡看向十名小跟班，道：「你們也一樣。」
「小的明白！」瘦小男子連忙應著，為牧凡帶路。
走進酒樓之內，迎面撲來的就是一陣陣酒氣，還有那嘈雜熱鬧的氛圍。
忙碌的小廝不停招呼著客人。
進入這裡面，牧凡看了看四周，這裡江湖氣息頗重，魚龍混雜。
普通人不敢獨自一人來到這裡，一眼望過去，都是一些修行者以及趕路歷練的修行者。
牧凡對著瘦小男子使了一個眼色，道：「把掌柜的給我找過來。」
瘦小男子點頭，然後朝著不遠處的櫃檯走去。
牧凡則是找了一處空座坐下來。
妖月和魍尊都站在他的左右兩邊，其餘的幾人則是拿著武器，社會氣息極重的清場。
引來不少人不悅的目光，暗罵什麼人排場這麼大。
牧凡隨口倒了一杯茶，靜靜的等待著。
「哎喲趙爺....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掌柜看著瘦小男子大搖大擺走來，連忙放下手上的活，立刻應了過來。
「姚掌柜，最近生意如何？」瘦小男子很是隨意的拿起櫃檯上的賬本翻了翻問道。
「哎呀....還就那樣，小本生意，還多虧你們鯊雕幫的照顧，不然在這炎城怎麼立足下去呢！」姚掌柜很是殷勤的笑著說道。
瘦小男子將賬本放下來，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廢話就別多說了，我們家公子要見你，待會兒見到他你給好生說話，而且要說實話，不然惹怒了他，我都沒辦法保你。」
姚掌柜一聽這麼嚴重，嘴角抽抽了起來，膽怯的說：「好.....」
「走吧！」瘦小男子立刻向前帶路。
「趙爺，敢問你口中所說的公子到底什麼來頭啊，你不是聽沙幫主的話嗎？」姚掌柜邊走邊問。
「沒有什麼沙幫主，待會兒在公子面前，不要提到這三個字，你直接叫沙統領。」瘦小男子說道：「這位公子，我想在整個東大陸，沒幾個人惹得起，你懂得！」
姚掌柜一聽這話，瞬間渾身顫抖，不敢怠慢，快速跟上，沿途其他的人都不管了。
牧凡靜靜的等待著，不一會兒看見瘦小男子帶著姚掌柜走了過來。
姚掌柜看著牧凡，看了看他的左右兩邊，都是各個氣勢不凡的修行者，滿頭大汗，心想果然不是一般世家公子。
「公子，這位是鳳翔酒樓的姚掌柜。」瘦小男子對牧凡介紹。
他對姚掌柜引見：「這位是牧公子。」
牧凡笑了笑，伸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微笑道：「姚掌柜，坐！」
姚掌柜躬身抱拳行了一禮，以示禮貌，然後看了看周圍的目光，都是凶神惡煞的，嚇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乾笑道：「牧公子，小的還是站著好。」
瘦小男子在一旁，眉頭微皺，不過看牧凡的表情並未有任何不悅，反而噙著一絲笑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牧凡並未強求，然後問：「姚掌柜，我問你.....幾日前可曾有什麼人來過這裡，一位修行者和一個小孩。」
姚掌柜聽著這話，努力的回想起來。
「三四天前，我也在這裡，那個神秘人氣勢很強，而且他身後跟的小啞巴，背後背著一個大盒子。」瘦小男子連忙補充道。
「哦！我想起來了。」姚掌柜立刻想起來，說道：「對的，有....有這麼兩個人來過。」
「那你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牧凡放下茶杯，緩緩站起身來。
姚掌柜看著牧凡的舉動，咽了咽口水，渾身不自在，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小的就不知道了，公子您也知道，酒樓每天來來往往，進進出出這多人，他們離開之後去哪裡，要幹什麼，小的也不會知道，就算是去問，人家也不會說，遇到不好惹的，把小的酒樓給拆了，那我這上哪裡說理去。」
姚掌柜這話一落，氣氛變得安靜下來，因為牧凡的一隻手，正在敲打著桌面。
每一次敲動桌面發出的聲音，都牽動著姚掌柜的心弦。
瘦小男子目光也開始閃爍了起來，以為牧凡要發怒了，準備上前開脫。
「好吧，本公子知道了。」牧凡微微一笑，繼續道：「姚掌柜，你吩咐下去，留意這兩個人的動向，要是他們再來酒樓，立刻派人聯繫我，當然，我最近都會住在你的酒樓。」
「好的，小的馬上去辦。」姚掌柜立馬點頭應道。
「公子，我們鯊雕幫的舊部還有一些人，我立馬通知他們查詢二人蹤跡。」瘦小男子插嘴說道。
「你們鯊雕幫還有人啊？」牧凡似笑非笑的說道。
「是的，沙統領並沒有將所有幫眾叫走，還有一個分舵，由兩個長老和分舵舵主管控著，大約一百多號人。」瘦小男子說道。
「很好。」牧凡滿意的看了看他，問道：「你能說會道，以前在鯊雕幫是什麼職位？」
「公子謬讚，小的惶恐，以前在鯊雕幫是一個小小舵主而已。」瘦小男子躬身行禮。
妖月在一邊也是滿意點頭，經過這一天的相處，她也感覺此人乃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他日在棄天殿必定會有所成就。
「什麼舵主？」牧凡問。
「記錄加入幫派的人和人數統計。」瘦小男子說道。
「原來是管人事的。」牧凡點頭：「本公子想知道你的名字，此行結束后必有重賞。」
姚掌柜此刻心慌慌，雖然牧凡沒有問他問題了，但是他在詢問趙爺一些事情，他也不好插嘴，也不敢問可以離開了嗎？
「多謝公子賞識，小的趙高！」他說著，撓了撓後腦勺：「小的覺得在公子您面前，小的這樣的人物不配擁有名字。」
牧凡輕咳了一聲，這小子不愧能說會道，拍馬屁的功夫也不俗。
魍尊連忙呵斥道：「臭不可聞！」
趙高連忙嚇得低下了頭，不再說話。
牧凡連忙擺手，說道：「無礙無礙.....趙高.....名字好啊！」
「公子，接下來怎麼辦？」妖月覺得該問的也問了，人不在酒樓又當如何。
「那個，姚掌柜......你們酒樓最好的好酒好菜安排一下，沒問題吧？」牧凡輕抿一口茶水，隨口說道。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小的立刻安排。」姚掌柜說著，轉身快速的招呼幾個小廝不停的說著什麼。
牧凡則是趙高說道：「鯊雕幫的一些舊部明日你去處理，若是有人不聽話，就地處決！」
說著，牧凡對著魍尊說道：「明日你跟著他們一起去。」
魍尊點頭：「是！」
就在這時，不遠處圍坐在一起的數十名大漢喝了一些酒，感覺整個酒樓他們最厲害似的。
「那家的世家公子排場這麼大，你這麼橫，嚴重影響老子喝酒的興緻。」一位光著膀子的大漢，冷聲怒喝著站起身來。
他身邊的幾個小弟也是目露凶光的站起身來，重重的拍著桌子，一副一言不合就開打的架勢。
魍尊一見這樣的場面，幽暗的臉上浮現出森冷的殺意，但是並未急著動手。
牧凡笑了笑，頭頂上的光環閃耀起來，他緩緩起身，看向那一桌的人，說道：「本公子從來都是去找麻煩的，沒有人能夠找我麻煩。」
「喂.....小子你說什麼，想打架是吧？」彪形大漢立刻拿起大刀，直接走過來。
場面氣氛緊繃了起來，不少人開始站起身躲得遠遠的。
一位上菜上酒的小廝一來看見這樣的場景，嚇得向後退了一步。
趙高則是接過他手上的酒菜，無奈的笑道：「一群找死的東西！」
牧凡看著彪形大漢，嘴角處掀起一抹戲謔的弧度，他身形一閃，化作一道疾影，瞬間出現在彪形大漢的面前。
彪形大漢被牧凡鬼魅般的速度嚇得一驚，但是想要退後一刀掄下來的時候，牧凡凌空一抹黑色霧氣控制住他的脖子，將他緩緩提起來。
「這裡是吃飯的地方，本公子不想弄得太血腥。」牧凡淡淡的說道：「就你這樣的小人物，連名字都不配擁有，也敢叫囂！」
說完，牧凡竟是將彪形大漢直接從酒樓扔了出去，撞破窗戶，只聽見一聲沉悶的聲音以及一聲慘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