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送披風惹風波

第97章 送披風惹風波

蕭山還未說完,就被像嚇出魂一般的藍靈兒直接跳進他,兩手重疊地捂在蕭山的嘴唇上,試圖不讓他再多嘴又多舌。她探尋的目光第一時間注視在了神光的臉上,見他與之前無恙,才稍稍放下心來。

「讓我和神光去住帳篷也許,就是你得讓楚莫寒出來。」藍靈兒雖不想與楚莫寒同住,但和帳篷總沒仇吧。

蕭山上下打量藍靈兒,彷彿剛認識她一般,道:「這我可做不了主。要不你去問……」

「好。」

蕭山的語還沒有說完,身後就多出了一道寒意之聲。幾人同時望去,見楚莫寒邁著不急不徐的步伐,向他們走來,轉眼之間便到了他們近前。

藍靈兒一看是楚莫寒,臉上就一陣發燙,忙將目光移到別處去。至於是移到哪裏,無所胃,反正自己的瞳仁里不有他楚莫寒的身影就行了。

然而,她的逃避並沒有成功,她轉身之後,抬眸,發現楚莫寒正站在她的對面,定定的看着她。「你……」她不敢相信的看了一下他剛剛站的地方,然後轉過頭來,一身泄氣。

楚莫寒面色冷俊道:「那個帳子,本將讓給你去睡。」

眾人都能聽到,楚莫寒說的是讓「你」,而不是「你們」,所以他的話意中,能睡他帳子的人,除了藍靈兒沒有神光什麼事。

藍靈兒可不管那麼多,走到神光面前,拉起神光的手道:「走,我們去睡帳篷。」

哪知藍靈兒的掌中倏然一空,在她剛拉起神光的那一刻,神光便掙脫開了她。

神光平靜道:「我今夜就在這裏。」

藍靈兒起初一怔,可也只是微微一怔,然後拍拍手,強顏歡笑的對蕭山等人道:「算了,帳子還是讓你們吧,我要陪神光在這裏睡。」

藍靈兒說完便不再理會任何人,然後又回到神光的身邊,見他依然坐靠在樹桿上,閉着雙眸,貌似正在試着入睡,便將自己身上的披風,快速脫下,輕輕地蓋在了神光的身上。

如要說,藍靈兒此舉,不讓人艷羨的話,那在場的人誰都不信。起初蕭山還以為神光定不會接愛,可他看了半天,神光都沒有要拒絕的意思,隨着楚莫寒和柳七離開了。

楚莫寒是賭氣走的,他就算傻,也知道在藍靈兒解下身上的披風給神光后,她的身子微微發抖是因為什麼,可她仍是怕神光凍著一絲一毫。

「莫寒,皇上讓你清除神光的事,是又暫時擱置了嗎?」回帳的路上,蕭山邊走邊問。

「嗯,神光現在還不能死,而且就算是死,也不會是死在我的手上。」楚莫寒低聲道。

「那就說明神光的身世,果真有蹊蹺?」蕭山再問。

楚莫寒停住腳步,微微蹙眉,道:「這件事我應該問你才對,才就讓你去着手這事兒了,怎麼到了現在,都沒朋結果?」

蕭山不服道:「我說大哥,事情總得一件一件辦吧,這不是又攤上這事兒了嗎?一時耽擱也再所難免吧。」蕭山覺得自己還真是操心的命。

兩人回到帳中,久久才睡下。可楚莫寒即使喝過酒,卻輾轉反側的怎麼也睡不着,聽到蕭山睡熟的聲音,越聽越心煩。

蕭山睡得正香,卻忽然聽到有人進帳的聲音,他一骨碌滾出一角,隨手的劍就已經握在掌中了。

「是我。」楚莫寒低沉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然後就是楚莫寒打着火摺子的聲音,帳內瞬間有一絲光亮。

「莫寒?」蕭山四同找了找,然後對楚莫寒道:「你什麼時候出去的?出去幹什麼了?不會是不放心小鈴鐺偷偷跑出去看她了吧?」

不錯,蕭山猜得全中。

「去看星星。」楚莫寒說着找地方躺下來,狀似要開始睡覺了。

蕭山看得滿目雲里霧裏的,不知楚莫寒的神操作里有幾個意思,「不是,你要打算睡覺的話,你還點的哪門子的燈?」蕭山邊嘮叨一般,邊運力在掌,打算用掌風將燭光打滅。

然而就在蕭山推掌風至蠟燭上時,忽然一個龐然大物,擋在他的掌前,甚至連他整個人都被蒙在了裏面。他忙伸手把那物從頭上抓下,定眼一看——居然是楚莫寒的那件墨色披風。

「你這是怕我冷,半夜送溫暖的意思嗎?那小弟我就不客氣,欣然接受了。」蕭山才不會認為楚莫寒對他這般體貼,可他就是不點透。

「去給她拿去。」楚莫寒見蕭山一臉壞笑,臉都不用要的搭在了自己身上,立刻吩咐蕭山道。

蕭山笑得有些沒有正形,然後在楚莫寒的怒視下,才不情不願地拿着楚莫寒的那件披風,去藍靈兒和神光棲息的方向而行。

樹下,藍靈兒睡得並不安穩,也許是睡前神光一直不理她的緣故,連在睡夢中都心有餘悸一般。而她的身上,卻是蓋着之前她給神光蓋在身上的那件披風。

而神光就在她的身側,雖然和她的姿勢並不曖昧,可蕭山看得出,神光已經最大限度的靠近藍靈兒了。也許是想盡量給藍靈兒些無情寒夜中的溫暖吧。

再看小灰,不知何時醒來的,它此時正在藍靈兒的另一側,毛茸茸的肥碩身了,給藍靈兒提供了不少的暖意,就像是挨着一個恆溫的保暖瓶。

蕭山在夜色中瀏覽完一男一女一物,覺得神光很是多餘。思及此,緊著上前幾步,在小灰的注視下,將藍靈兒身上的披風砸到神光懷裏,然後將楚莫寒的玄色披風,粗魯地蓋在了藍靈兒的身上。

藍靈兒被蕭山的缺少溫柔擾醒,同時也嚇了一跳,以為是半夜有歹人來偷襲,當看清來人是蕭山時,才化驚為氣道:「蕭山,這深更半夜的,你來這裏做什麼?」她說話的聲音很低,很低很低,彷彿一旁睡着的人,是她的天地一般。

但即是如此,對於像神光這種功底深厚之人,應該早在蕭山離他百步之外,就已經感覺出有人來了,他為何裝睡,自然有他要裝睡的理由。

蕭山自然知道神光此時的裝睡狀態,他認為神光之所以不想醒來,是因為不想和他廢話,更不想面對藍靈兒。

藍靈兒又給蕭山扔回去,「你回去告訴他不用他老虎挂念珠假慈悲,我不需要。」

「小鈴鐺,這就要是你過分了啊,人家莫寒一片好意,不像有些人只顧著被個女人照顧,還不懂得感恩。」蕭山的意有所指明明連傻子都能聽說是在說誰,可他偏偏還邊說話,邊向神光的方向看。

藍靈兒看着神光原本在神光身上蓋着的自己的披風,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神光的腳邊,臉面上雖然有些不好看,但也不至於當着人的面隨便發火,這是她認識神光以來,唯一能對神光控制一些脾氣的出乎本能。

「他這是睡熱了。」藍靈兒死鴨子嘴硬。

說到底,其實就是藍靈兒不忍怪罪神光,更沒有資格怪罪他。因為她深深地知道,她盡量展現在人家面前,人家神光都不是非她不可,她若是像對待楚莫寒那般對神光,恐怕兩個早就沒有交集了吧!

「小鈴鐺,你愛這個人愛得這麼小心翼翼,都不覺得委屈嗎?」蕭山此時倒沒有抱着壞心思,而是心中確實是這麼想的。他感覺每當藍靈兒和楚莫寒在一起時,那叫一個放飛自我,無拘無束。而她在神光面前,就如同受氣小媳婦,那夾着尾巴做人的憋屈勁兒和無事獻殷勤,任誰看了都覺得不爽。

「關你什麼事!」藍靈兒低低的怒斥,「你能不能小點兒聲兒?」

藍靈兒說話的同時,擔憂地看看仍在睡覺的神光,稍稍放下心來的樣子。

蕭山見狀,「噗嗤」一聲,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他這一笑,惹來藍靈兒的一記白眼,蕭山不用看,都能感覺出藍靈兒的方向,目光帶有鋒芒。

可蕭山話不說不快,仍然道:「動了情的女人還真是智商為零,你理智地想一想,就憑你身邊這位的武功,應該在我離你們百步之外,就已經感覺到了有人向這邊走來,而我們現在這麼大動靜,他卻仍然睡得這麼出奇安然,你不覺得有什麼蹊蹺之處嗎?」

蕭山的言外之意,很明顯就是在激化矛盾,想讓一個冷處理,一個自欺欺人的人被逼無奈的面對現實。

藍靈兒也不傻,蕭山說的這些她都懂,只是如果蕭山不說明白的話,她還可以裝傻,如今這個蕭山這麼一來,讓她之前還能忍的氣,再也忍不下去了。說話的音量也突然抬高了數倍,貌似要豁出去一般。

在夜中,讓人都能感覺到藍靈兒此時身上的怒氣,只見她雙手插腰道:「我說蕭山。我怎麼突然感覺你這個人這麼討厭?我和神光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管。我知道你和那姓楚的蛇鼠一窩,同仇敵駭,修我戈矛,與子同仇,可你也不要忘了,我和你也曾經當過一個戰壕的兄弟,雖然比不過你和楚莫寒之間的情誼,但我卻以為你至少不會因為他楚莫寒看我不順眼,你還幫他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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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夫人超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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