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斗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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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些東西會刺痛我們神經，讓我們不惜一戰。——老鴨湯.第24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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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後，劉茂就經常偷偷跑去共工的養魂之地吸納先天靈力。共工即便發現了，也裝作沒看見。一來是因為「四水之地」的先天靈力，會隨着水流動，源源不斷供給。二來也是由於自己拿劉茂沒什麼辦法，畢竟叫自己一聲師父，總不能真用神力去打他吧。而如果不用神力的話，他又無法近身去揍劉茂，畢竟就算是青色的天靈火，也沒辦法觸碰。另外，他也想看看眼前這小子變強以後，是否真能與天帝一戰。

有天靈火傍身，劉茂在真神界越發的肆無忌憚了。不過，雖然他調皮搗蛋，卻並不會真的惹什麼大禍，還是知道輕重的。

就這樣安然度過了幾個月，但一次隨外祖去舒州城進貨的遭遇，徹底改變了劉茂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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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快去看啊，敬敷書院招收有天賦的孩子，修鍊啟靈了。」

「聽說是始帝下的詔書，各地書院都要開設修靈院了。」

「不僅如此，聽說各州，各道都會舉行斗靈比試，並且每年都會有各道之間的斗靈比試，其中優勝者，還會舉辦全國的斗靈考試。通過考試的，直接委任官職。」

······

劉茂坐在外祖去進貨的板車上，聽着一路上人們的議論，心中好奇不已。

劉茂問外祖：「外祖，我能去敬敷書院嗎？」

「那可是我們舒州最大的書院啊。你好好讀書，如果將來能考進去，外祖砸鍋賣鐵供你！」外祖一邊拉着板車，一邊回劉茂道。

劉茂卻說：「不是的，外祖，我想去敬敷書院裏修靈。」

「胡說什麼？那日大靈士不是說過了嗎？你都沒有啟靈，就別想着一步登天！我知道你不喜歡讀書，那就跟着我好好學賣布，將來也可以混口飯吃。」外祖怕劉茂又亂說話惹禍，忙勸阻道。

劉茂雖不甘心，卻也不想惹外祖生氣，於是說：「哦······那外祖，我能去看看嗎？就看看，求你了，好外祖······」

外祖停下腳步，擦了擦額頭的汗，看劉茂這麼好奇，又有些心疼這孩子，不忍再阻止。

於是外祖答應了：「好吧，不過，只許看看啊。」

「嗯！」劉茂一口答應！

「那，一會兒，到了書院門口，外祖將你放下來。你就在門口看看，不許亂跑。等我進完貨，再來拉你回家。如果你亂跑，我可不等你。你知道回去的路，如果晚了，你就找個地方睡一晚，第二天自己回去。」外祖囑咐道。

劉茂忙點頭說：「嗯！外祖最好了！」

這段時間跟着共工，劉茂別的沒學會，性格倒是活潑不少，嘴也甜了，也招家裏人喜歡了。雖然他在外面的時候，還是會裝慫充楞，惹人來欺負。其實那都是為了刑天，否則他早就想農奴翻身了。

今日招生，書院門口聚集了好多人。外祖再三叮囑劉茂不可以亂跑后，才放下他，獨自去進貨了。

劉茂在里三層，外三層的人群里，擠了半天，才擠到最前面，看個新奇。

「喲，這是哪裏來的鄉野小子？敬敷書院可不是你這種窮小子高攀得起的！」一群從門前走過的小孩，對劉茂冷嘲熱諷。

劉茂不屑地小聲嘀咕：「切！傻帽！」

「你特么罵誰？」那群人站住腳步，憤怒地看着劉茂。

劉茂才懶得搭理他們，繼續不屑地「哼」了一聲，然後看向不遠處的招生台上應試的學子們。

被這麼個鄉野小子不屑一顧，讓這群自命不凡的學子們，感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們衝到劉茂身前，揪住劉茂的衣裳，問道：「你小子哪裏來的？膽敢如此不敬！我們可是就要入『魁星樓』的人，你不想活了嗎？」

「你們想幹嘛？打架嗎？」劉茂見慣了像這樣的傻帽，有點提不起精神。不過他接下來的舉動，讓我這個打字的人都覺得羞恥。只見他高高地舉起自己雙手，像圍觀的人邊揮手邊大聲喊：「大家快看吶，敬敷書院的學子，以多欺少呀！他們看我是鄉野小子，就要打我，天理何在呀？咱們慶國的法律何在呀？這敬敷書院到底還是不是咱們慶法的管轄之地呀？」

「對呀，這群人怎麼這樣？」

「恃強凌弱，簡直是無法無天！」

「欺負老實人嘛，這不是。」

······

面對圍觀眾人的議論紛紛，那群平日裏高傲的學子，哪裏受過這般誣陷和責罵。只見他們氣得都說不清話了：「你···你···無賴！」

領頭的學子趕緊鬆開揪著劉茂衣裳的手。他心生一計，接着對劉茂壞笑道：「呵！小子，你無恥，老子不跟你比！有本事你也來報名啊？」

劉茂此時還是比較冷靜的，見那群人欺負自己不成，便不想繼續惹事，畢竟自己答應了外祖。

於是他仍舊不屑一顧道：「切······」

「怎麼着？是沒這能力進來，還是不敢呀？」領頭那學子繼續激將道。

旁邊一人幫腔道：「我看他就是慫了。這麼無恥，定是慫貨一個！」

其他學子也跟着應和：

「不對，不應該叫慫貨。在我家那兒，他這樣的叫孬種！」

「對！孬種，哈哈哈······」

這個詞，再一次激怒了劉茂，讓他失去了理智。只聽他沖那群學子怒吼道：「我不是孬種！報名就報名，誰怕誰？我比你們都強，你們這群渣渣！」

「好啊，來呀！報名啊，讓我們看看你的能耐！」

「對呀，來啊！孬種，你敢嗎？」

在那群學子的激將下，劉茂怒不可遏地衝到報名處，填上了自己的名字。至於啟靈那一欄，他倒是沒敢真填，只寫了「不祥」二字。

那群學子等著看劉茂的笑話，個個都圍着劉茂，跟着他來到招生台上。

劉茂站上招生台，如先前去到鎮子的大靈士一樣，也有一個人來到他面前，用手按到他頭上。

那人指著劉茂的眉心，不出意外的，依然是什麼都沒探查到。

隨後那人對劉茂斥責道：「胡鬧！你沒有啟靈，來應試作甚？浪費時間！」

「哈哈哈，原來是個沒有啟靈的廢物！」

「孬種就是孬種！還以為真有什麼能耐呢，哈哈哈哈······」

那群跟着他來到招生台的學子，肆無忌憚的大笑不止。不過他們不知道，那個詞又一次刺痛了劉茂的心。

劉茂憤怒地指著在場的所有學子和應試的人，怒吼道：「就算沒有啟靈，我也比你們所有人都強，你們這群渣渣！」

「小子，休得狂妄！」那個給劉茂探靈的老師，對劉茂大聲呵斥道！

劉茂憤怒地看着他：「我偏就狂妄了，又能如何？憑什麼沒有啟靈，就不能進來學修靈？」

「沒有啟靈，你修的哪門子靈？再怎麼修，也比不過他人！」那老師回道。

「那就來比比看！看是他們強，還是我更強！」劉茂不服氣地說。

這時，從人群中傳來個聲音：「好！那就比比！」

循聲過去，人群自動讓出一條道，迎面走來一個衣着體面莊重的中年。眾人見到他，忙行禮道：「院長！」

他看着劉茂，邊走過來邊說：「既然你提出要比，今日我敬敷書院破例為你舉行一場比試。若比試贏了，那你就可以留下來，做我書院學子。你挑個對手吧！」

「不用挑，我要與你們中最強的比試！」劉茂高傲地昂着頭回道。

旁邊有人勸道：「小子，還是換一個吧，最強的會將你魂魄打散的。」

「要麼不戰，要戰，那便戰最強的！」劉茂不改心意。

院長應道：「既然你執意要比，本院長也不好拒絕，就讓我給你挑個對手吧。朱楊，你去與他比試比試。」

「諾！」朱楊從院長身後出現。

一旁的朱越大聲叫道：「大哥，碾壓死他，為我報仇！」

在眾人目光都期待地看向朱楊的時候，劉茂卻冷笑道：「哼！就他嗎？不用比了，他的啟靈和靈魂，我都看過，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如果找不出更厲害的人，這場比試還是作罷吧。什麼敬敷書院，我看也不過如此！」

「竟然敢如此蔑視書院，你找死！」方才帶頭找麻煩的那個學子站出來憤怒地說。接着他轉身對院長行禮，請戰道：「院長，學生李飛請求出戰！」

「什麼？李飛可是書院最強的學子啊！」

「對呀，他可是就快要入『魁星樓』的學子。對付這毛頭小子，簡直不費吹灰之力呀。」

「他已經通過了參天院考試，明日就要動身了，這樣太不公平了吧？」

······

在圍觀眾人議論紛紛之際，院長對李飛點點頭，信心滿滿地囑咐道：「嗯，去吧，下手輕點！」

待李飛站到劉茂對面，院長走過來，對劉茂說：「他已經通過參天院入門測試，本來明日就要離開書院了。不過，為了顯示書院誠意，那就讓他來陪你比試一場吧！」

劉茂心想：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把不要臉說得這麼清新脫俗的。不過我可不怕你，哼！

「那就開始吧！」劉茂毫不退縮。

接着就見李飛用手指向自己眉心，隨後大吼一聲：「上將潘鳳在此，華雄小兒，納命來！」

劉茂一看，這是啟靈占體了呀。看樣子他的啟靈還是個不得了的人物。他有啟靈加持，自己不可能在物界打贏他。

「等一下！」劉茂靈機一動，指著李飛對院長說：「他能『靈魂出竅』與我比試嗎？我怕失手打死他！」

「什麼？這小子居然會『靈魂出竅』？」

「那可是強靈士才能做到的啊！」

「不得了，不得了，看來今日能看到斗靈了。」

······

眾人嘩然，紛紛驚嘆不已。朱越也在一旁目瞪口呆：「什···什麼？他居然······」

院長雖然也驚訝，不過還是表現出了應有的鎮定，回道：「好吧，那我便開出一個『次維空間』供你們比試。為了顯示公允，空間不封閉，在場『通天眼』的人，都能觀看這場斗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