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探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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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平凡之處，如果世人不認可，大概是世人無知吧。——老鴨湯.第18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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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你在那個靈場中，會自動轉化精神力。當你的精神力滿了以後，又會自動蘇醒。等你醒來以後，再進入靈界，尋找一個適合轉化魂力的養魂之地。這地方必須不被打擾，絕對清凈，最好能匯聚先天靈力。」刑天說着，又踱步起來。

劉茂追問道：「為什麼要能匯聚先天靈力？還有，什麼是先天靈力啊？」

「先天靈力是天地通過吸收日月精華或者吸納生靈流散的精神力和魂力后，通過一定規律和天地的凈化，重新形成的一種力量形態。是不同於精神力和魂力的，無法被生靈吸收和轉化的力量。不過生靈卻可以通過吸納先天靈力來提升精神力轉化成魂力的效率。所以，你得在太空靈界找個先天靈力匯聚的地方作為養魂之地。」刑天解釋道。

「我可以用你的養魂之地嗎？」

「不行！我的養魂之地，先天靈力太過充沛，不適合現在的你。你過於弱小，去那裏會立刻窒息而亡。」刑天拒絕完，又安撫道：「等你足夠強大了，我會帶你去的。先好好開始『養魂』吧！」

劉茂點點頭，又試探道：「你把這些都教給我，就不怕我比你強大后，吞噬了你嗎？」

「哈哈哈······臭小子，說實話我並不看好你，所以用不着擔心這個。我反倒希望你趕緊強大起來，你變強大了，對我更有利。」刑天大笑道。接着他轉身看着眼前這個異想天開的小屁孩，不以為然，不屑道：「若是有一天，你要有本事吞噬本尊，本尊便任你吞，絕不反抗！」

「真的嗎？」

「當然！不過你得答應本尊，吞了我以後，要替我去滅了天帝那老混球。」刑天認真地說道。

「好！」劉茂想也沒想，一口答應。接着卻又耍賴起來：「不過，我是說着玩的。我跟你無冤無仇，為何要吞你？跟天帝就更不挨着了，我都沒見過他，幹嘛要與他作對？」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那老混球可不是啥好玩意兒！」刑天想起過往，喃喃自語。

「管他呢，與我又沒什麼關係。」劉茂滿不在乎，接着岔開話題：「誒，你知道嗎？慶國要打仗了。」

刑天看了看劉茂，又溜達起來：「關我何事！也與你沒關係，別瞎湊熱鬧。你這小身板，去給人提刀都不配。」

「我怎麼不配了？我將來一定要去戰場，做個威風的大將軍。我們慶國軍法，都是以戰功賞爵位和軍銜。只要我在戰場上多殺敵，就一定能做大將軍。聽說當今的大將軍，就是開國的時候，打了無數的仗，殺了無數的人，才掌管天下兵馬的。」劉茂噘著嘴，一臉的嚮往。

「放屁！哪有人能打無數的仗，殺無數的人？自吹自擂罷了，就騙騙你們這些小屁孩。」刑天不屑地說道。

「才不是騙人的！都是有記錄和人頭為證。雖然不是無數，但大將軍一定是我們慶國殺敵最多的。」劉茂爭辯道，稚嫩的臉上露出崇拜的神情。

刑天看到他這樣，不耐煩地說：「好了，好了！你既然想成為他，那就更要變強了。你這瘦弱的身子，怎麼打仗？」

「那怎麼辦？」劉茂失落地望着刑天，問道。

「臭小子，我問你，你覺得要想變強，最重要的是什麼？」

「嗯······在我們那，是鍛煉身體；在靈界的話，應該是養魂吧。」劉茂自信地答道。

「錯！是吃東西！」

「啊······」劉茂一臉問號。

接着刑天又跟他解釋起來：「我看你外祖父對你不錯，從明日開始，你每頓必須多吃些東西。吃得多了，才能長身體，才能轉化出更多精神力。無論是鍛鍊出壯碩的軀體，還是養成強大的靈魂，都是消耗巨大的一件事，不吃可不行！」

「哦，好吧！那除了吃，還要怎麼做？」劉茂追問道。

「還要鍛煉啊！鍛煉軀體我是不知道如何做，因為本尊生來便是世間最強的軀體。不過鍛煉靈魂，有本尊在，一定會將你煉強的。」刑天拍著劉茂的腦袋說。

從這天以後，劉茂白天跟着胡來後面，到處惹是生非，他以為這樣能鍛煉自己的身體。等到了晚上，他就按照刑天的指示培養靈魂。隨着他修鍊的提升，轉化精神力所消耗的能量也與日俱增，加上又是長身體的時候，所以他的飯量也越來越大。

半年後，劉茂的飯量已經要用桶來計算了。

「東家，您這外孫真成飯桶了，一個人吃得比三個人都多。」店裏夥計跟劉茂的外祖開玩笑道。

「娃正長身體呢，多吃點有什麼關係？」外祖看着劉茂，接過話，隨後笑着對劉茂說：「這半年長了不少，很好，很好······」

劉茂可不管那麼多，只顧著悶頭吃。

這時，門外聽見敲鑼聲，同時傳來：「每家每戶派個人，領着自家小孩，到鎮子的明法堂去，鎮長有事要說。」

（筆者按：這明法堂是慶國建立后，為了推行朝廷法令，在各個地方建立的，供人們學習法令的地方。一般在新法令推行，或有重大事情的時候，才會由當地長官領着各家各戶去那裏學習法令或者議論事情。另外，也承擔着對當地所發生的小案件的審判作用，有點類似於古代的公堂。）

聽到這個消息，外祖不敢耽擱，放下碗就帶着劉茂去了。去了以後，枱子上站着的，除了鎮長，還有一個陌生人。

劉茂到的時候，明法堂還沒多少人。隨着新來的人越來越多，七嘴八舌的議論聲就開始了。

「叫我們來做什麼？家裏還一堆事呢！」

「鎮長邊上那是誰？」

「大概是上面來的人吧」

······

等人們陸陸續續到齊以後，鎮長對大家說：「諸位安靜！安靜！」

等人聲靜下來后，鎮長接着說：「諸位，我身邊的是習武堂的大靈士，下面由他給大家講話。」

「諸位有禮了！本人乃習武堂的大靈士，來此是要尋找擁有武啟靈的青少年。如果你家孩子有武啟靈，那麼恭喜了，你們家孩子將有機會進入習武堂修習。等將來通過遴選，進軍隊后，將直接受爵，而且升將軍也比其他人更快。我相信許無友的事，諸位都有耳聞，這裏就不多說了。諸位有何疑問，只管提。」大靈士站上前說道。

「多大娃能去？俺娃三歲，能去不？」街頭油鋪的掌柜，懷中抱着小孩，問道。

「三歲太小，至少要七歲以上，最大不超過二十歲。」大靈士解釋說。

「有什麼標準嗎？」又有人問道。

「將由我，為每個孩子『探靈』。所謂『探靈』，也就是探查他們的啟靈。凡啟靈是善於武器兵法的武啟靈，都有機會進入習武堂。」大靈士答道。

「去了以後，要多少費用？」巷尾裁縫鋪的大娘問道。

「諸位放心，進入習武堂，一切費用全免。」大靈士繼續回答。

「哇，那敢情好，俺家娃要去！」

「我們家孩兒也要去！」

······

聽到有這種好事，台下的人都積極起來。

「諸位，諸位，都別激動，需要先看看孩子的啟靈是什麼，才能決定誰能去。」鎮長大聲地說，示意人們稍安勿躁。

接着，在鎮長的指揮下，適齡的孩子很快排好隊，一個一個上前接受大靈士的探查。

第一個孩子走到大靈士跟前，大靈士閉上眼，用手放在那個孩子的頭上，大拇指按在他的雙眉之間。接着，只見大靈士搖搖頭，隨後換另一個。

一個一個孩子上前，都被大靈士一一否定，直到夏勝走上前。大靈士按着他的頭，閉着眼睛說：「這個啟靈很特別，像是鯨魚。」

「鯨魚？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接着大靈士說：「雖然是個獸啟靈，不過也很強大。如果可能的話，去海上闖蕩一番吧！」

「哈哈哈哈······」

在眾人的笑聲中，夏勝不甘心地咬着牙，跑着離開了明法堂。

隨後的幾個小孩，也被大靈士逐個否定。等到胡來去的時候，大靈士按着他的頭，驚呼：「將啟靈！」

「什麼？什麼是將啟靈啊？」眾人不解地看向他們，低聲耳語。

「小子，厲害呀！」大靈士睜開眼對胡來說，接着跟眾人解釋道：「所謂將啟靈，就是啟靈生前為軍中大將。是武啟靈中，與帥啟靈一樣，頂級的存在。你們鎮上有一個，算是整個鎮子的榮光。很多州縣都不一定能出一個將啟靈呢！」

眾人聽罷，都驚呼：

「哇······」

「這麼厲害！」

······

「不知他這啟靈，生前是哪位大將啊？」鎮長問道，臉上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大靈士看了看鎮長，隨後再次將手按在胡來的頭上，閉着眼睛說：「我在他寄靈空間看到的，似乎是西魏大將，長孫子彥。」

「長孫子彥是誰呀？」

「對呀，沒聽過呀！」

「一群白丁，長孫子彥乃是西魏的后軍都督，敢刮骨療毒的猛人！」人群中一個書生模樣的人，對眾人解釋道。

「刮骨療毒，哇······」又一陣驚呼。

胡來在眾人驚訝又羨慕的目光中，走了回來。接下來是胡搞，胡來經過胡搞身邊時，拍了拍胡搞的肩膀，同時也拍了拍胡搞身後劉茂的肩膀。

很遺憾，胡搞的啟靈並沒有被大靈士認可。

隨後劉茂上前，大靈士將手按在劉茂頭頂，劉茂心想：哼，我的啟靈，一定會嚇死這個大靈士的。

可是大靈士閉着眼在劉茂頭頂按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在眾人都焦急地看向他們的時候，大靈士皺着眉頭，開口了：「這個······這小孩，似乎沒有啟靈，我什麼都沒看到。」

「不可能！我的啟靈是刑天！」劉茂反駁道。

大靈士睜開眼，冷笑道：「呵呵······小鬼，你說什麼？哪有人的啟靈是傳說中的神仙？自從啟靈被發現以來，沒有一個人的啟靈是那些神話里的神仙。始帝早就明確告知天下，不可信那些虛假玄乎的東西。慶國建立以來，只認可真實和真相。小鬼，你這麼小就說謊，家裏大人是怎麼教的？」

「大靈士息怒，小孩子沒管教好，我們會反思己過的。還請大靈士看在孩子還小的份上，寬恕他吧！」鎮長在一旁求情。

劉茂卻不服氣：「我沒說謊！我的啟靈就是刑天，而且我已經『通天眼』『開雙明』了。我說的都是實話！」

鎮長趕緊捂住劉茂的嘴，把他提溜出去，同時示意劉茂外祖跟着過去。

劉茂身後傳來大靈士憎惡的聲音：「還『開雙明』，那可是強大的修士才能做到的，像我這種大靈士都可望而不可及。這小鬼，真是為了進習武堂，什麼鬼話都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