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挖地道
零轉了一圈之後找到了他說的鬆動地磚,「就是這兒。」
這塊地磚看起來與其他的沒有什麼不一樣,就連擺放位置都是相同的,不過踩起來的觸感和其他地磚確實不一樣。
在古少雙的眼神示意之下,小華把那塊磚搬起來移到其他地方,有幾隻小潮蟲在見到光線之後就迅速爬走了,看來這塊地磚在不久之前應該有人移動過。
「開挖吧。」說完之後零就把工兵鏟又扔給了上官昊,走到一邊靠在柱子上準備看他們幹活。
其他人心中雖然有所埋怨,但卻又不敢說出來,誰讓人家替他們找到了出口呢。
「行,來吧!」上官昊第一個開始挖地道,地磚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剛剛好,可以容下一個人通過。
因為生的希望就在眼前,所以大家干起活兒來也特別有勁兒,雖然他們此時已經飢腸轆轆,口乾舌燥了。
但是他們沒有時間在這裡面休息整頓,外面的屍蟲越來越多了,飛進來是遲早的事。
就在大家正在奮力幹活的時候,馬尚道突然暈倒了。
「小尚哥!」
「兒子!」
上官昊和三爺大叫,但是也沒能阻止馬尚道的頭重重的摔到地板上。
「醒醒!你醒醒!」
馬尚道躺在地上,嘴角一點流出了一點白沫,身體微微抽搐。
上官昊向零送去求救的眼神,剛才零給了他一顆葯,他馬上就好了,「救救小尚哥吧!」
零搖了搖頭,他是真的沒有葯了,最後一顆葯給了上官昊,「趕快把地道挖通,到外面找到水源,給他清理一下傷口。」
馬尚道只是輕微中毒,壓迫到了神經,所以才出現這種癥狀,只要在四個小時內用清水給他衝過之後,癥狀就會有所緩解。
「三爺,快!」上官昊把坐在地上陷入悲傷的三爺拉了起來,「咱們趕緊把地道挖通。」
挖地道的人比之前更賣力了,零和古少雙也加入了陣營,時間不等人,他們必須爭分奪秒。
屋內很快就沒有了光線,全都籠罩在屍蟲黑色的身影下,嗡嗡的聲音停止了,留下的全是在門框上爬過的痕迹,這些只多不少。
挖了大概有一米多深,工兵鏟就碰到了一個硬的挖不動的東西。
「到頭了嗎?」上官昊使勁用工兵鏟戳了一下,只有咣咣咣的撞擊聲。
「可能是找到機關了。」零放下鏟子,跳到坑裡,左右摸索,終於摸到了一個可以旋轉的石球。
但是他並沒有立刻旋轉他,而是抬頭看著地道上的眾人。大家不知道後果是什麼,一是觸發錯誤機關,他們被機關搞死或者不得不出去對抗屍蟲;二是對的機關,他們順利逃生。
在得到每個人肯定的回復之後,零毫不猶豫地轉動了石球。
整間屋子就像城牆一樣開始輕微抖動起來,就在大家以為地道要打開的時候。
他們對面的牆上突然射出了一支箭,突髮狀況,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沒有做出反應。
上官昊眼睜睜的看著那隻弓箭從他的耳邊劃過,第一次聽到了弓箭劃破空氣的聲音,不過有驚無險,箭離他的頭只有0.01cm。
「沒事吧?」三爺關切的問道,可不能一個接著一個的都出了事。
上官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剛才弓箭過來的那一瞬間,他已經停住了呼吸,「沒事,沒事,怎麼樣,門開了嗎?」
「開了。」說完零就鑽進了地道口。這次的機關與之前的機關相比,根本不值得一提,竟然只有一隻箭,如果是十幾隻,那麼他們剛才一定會損傷慘重。
上官昊等大家都依次進到地道口之後,就把工兵鏟收好,也下了地道,順便還把石球轉了回來。機關必須要關上,這是他們阻擋屍蟲進攻的最後一道防線。
關上機關門之後,地道的唯一光線也消失了,黑咕隆咚的一片,什麼也看不見。
「手電筒呢?」三爺一邊扶著馬尚道,一邊在黑暗中尋找上官昊。
由於物資緊缺,他們現在連手電筒也只還剩下三個,上官昊沒敢多開,誰也不知道這個地道有多長,就打開了一個手電筒。
「大家湊合一下吧。」
漆黑的地道里亮起了一盞微弱的小光,光線照在四周的壁上,晶瑩剔透。這裡的牆壁竟然是用琉璃做的!
外面能看見的地方用琉璃也就算了,現在這裡一個普普通通的出城地道,竟然也全用琉璃打造,城主多少有些暴殄天物吧?
沒過多久,地道里除了上官昊的手電筒光還出現了幾道微藍的幽光。
「夜明珠!」三爺激動地大叫一聲。
他伸頭望著地道上方的夜明珠,通體藍白色,藍色的光線照在綠色的琉璃上,形成了一幅清新脫俗的畫面。
就連上官昊看到后也心動了,如果他很快收起來了自己心中的邪噁心思,「咳咳,三爺,文物!」
三爺的美夢被他打斷,摸了摸自己下把流出的口水,「知道了,知道了,交給國家。」
為了不再想它,三爺在之後的路上一眼都沒抬頭看過。
前面的路越來越狹窄,餵了順利通過,三爺只得把馬尚道背在背上,當拿過他的手時,三爺發現他的手上全都是膿包,「靠!這玩意兒竟然還會傳染!」
「膿包裡面應該有毒,三爺,你多注意點。」上官昊用手電筒照了照馬尚道的手心,發現在已經爛的不堪入目了,膿包布滿了整個手掌,現在膿液有種要衝出來的感覺,一觸即破。
幾人在地道了走了大概五六分鐘,前面的路突然變小,必須要蜷縮著身體才能爬過,馬尚道很慘的被拉到地上拖行。
琉璃碰到身體上有種清涼的感覺,上官昊爬在最後面,戳了戳前面的零,「這會不會是城主的避暑場所?」
「你見過有小氣的避暑山莊?」零難得的出聲懟了上官昊,語氣里充滿了鄙夷。
上官昊敲了敲自己的頭,覺得自己一定是被嚇傻了,問的都是什麼愚蠢問題。
在眾人身體酸痛,就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道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