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瓮中捉鱉
「好！」
段瑞把手中雞腿一扔，連連拍手叫好，也顧不上擦手就是一抱拳。
「沒想到官府近年來可謂是人才輩出，一小小的校尉竟然有如此能耐，段某人實在是佩服佩服。」
「羽藏鋒。」
「段瑞。後面那位想必您也知道，雙姓澹臺單名一個隱士的隱字，小俠客澹臺隱是也。」
段瑞陰陽怪氣的給澹臺隱來了個自我介紹，澹臺聽罷也沒搭理他，對羽藏鋒打了招呼繼續與江水對飲。這人身後背着的劍匣將有一人多高，劍匣上用金線鎏著邊兒，兩柄寶劍一長一短插在匣中，除此之外還有很多的機關埋伏不勝枚舉。劍匣是一種機關兵器，據說起源於上古時期，幾經埋沒終發揚於玄妙門，劍匣也叫機關匣，最多的可以藏有七七四十九種機關暗器。此人能用上劍匣，想必與玄妙門有一定的關係，羽藏鋒想着應該跟這位好好談一談。
玄妙門不屬於八十一門，卻有着相當的名望，可以說蓮花門的名聲有多麼臭，相反的玄妙門的名望就有多麼高。
羽藏鋒來到桌前，段瑞給他滿了一杯酒。
「羽校尉，聽說您最近得了個寶貝，不知與我這柄白鶴劍比起來孰強孰弱。」
「寶貝算不上，一介凡物而已。有劍如兵，用者在人，在下才疏學淺，便是有寶兵刃也不敢與小劍客相提並論。」
「有劍如人，用者在心，人劍合一才是武功的最高境界。」
兩人臨江對飲，段瑞靠在船幫子上，兩面是連綿不絕的高山，山上植被茂密綠油油的連城一大片，看不見頭也望不見尾。江面不寬，左右不到一千步，段瑞對他笑了笑。
「羽校尉不知有沒有聽過這麼一句話，有道是神仙難躲一溜煙。」，段瑞指著左右連綿山脈，「倘若在這左右懸崖峭壁之上，佈置神機大炮攻擊皇上的遊船，應當如何應對？」
這事兒用不着他想，王震天早就料到對方可能會使用這種辦法，但眼下的的確確是沒什麼特別好的解決方法。大船目標太大，想要不被擊中必然要換小船，可小船又會遭受到水鬼攻擊，一旦皇上落了水那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
可是話說回來，神機大炮可是個稀罕物件，西域人擅長奇技淫巧，別說是神機大炮就連一顆炮彈都很難通過玉門關。這群山匪再有能耐，恐怕也得不到神機大炮，再者一說，他們怎麼知道皇上一定來游江？又怎麼知道皇上一定會走這條水路呢？
神機大炮重萬斤，想要搬動絕非一朝一夕，所以羽藏鋒並不特別懼怕。
眼看對方不回答，段瑞哈哈一笑，「您看，您沒辦法吧？正所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您不清楚我們是來做什麼的，等下就知道了。」
這時候還沒等羽藏鋒反應過來，那小俠客澹臺隱也來到船頭，定睛觀瞧左右密林，彷彿那裏面真的藏着神機大炮似的。
一邊看還一邊嘀咕，「趙炟不能死，羽將軍等下我需要你幫忙。」
「我？」，羽藏鋒指著自己的鼻子問。
澹臺隱剛點頭，羽藏鋒就看到對面山崖上閃了一下亮光，緊接着耳輪中就聽當！的一聲巨響，緊接着火光四射，前面一艘小船被炮彈擊中炸了個萬朵桃花開！
「神機大炮！」，羽藏鋒的臉一下子就白了，「神機大炮，真的有神機大炮！」
周圍人一下子騷動起來，炮聲四起，炸到船上就是一片火光衝天，炸到水裏掀起一條條巨大水龍。有那水性好的綠林英雄棄船下了水，前面軍兵也是急了，一時間想不到什麼好辦法，炮打戰船好似瓮中捉鱉一般。
大船上有指揮的將軍，立即下令，「開炮！調炮轟山！」
大船上有左右各四門精鋼淬火跑，這是官造的大炮威力雖大，奈何船在水裏，打岸上的東西並不精準。這時候王震天也警覺起來，飛身形來到大船之上。娘娘們早就被嚇得渾身栗抖，這趙炟也就真是在戰場上打拚出來的，他還站在船頭指揮上了。
就見趙炟身披龍袍，指揮左右的炮手炸山。王震天趕到，上前單膝下跪：
「臣參見皇上。」
趙炟一扭頭，龍袍一甩就問，「戰況如何？」
「據臣所了解，東山有六門火炮，除此之外並無其他情況，屬下這就派人乘小船靠岸，上山剿匪！」
「好，就按照你說的辦。來人那，傳朕的旨意，小船上岸剿匪！殺敵一人賞銀一百兩！奪炮一門賞銀千兩，官升一品！」
放下前面人如何應對暫且不提，可急壞了後面的羽藏鋒。本打算能在陸地上與賊人一較高下，可這賊匪果然厲害，竟然使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那時候的羽藏鋒也是初來乍到，經歷的事情還不夠多，眼下沒有更好的辦法就想要下水游到岸邊，立即被段瑞攔住了。
「羽校尉稍後片刻，你看！」
順着段瑞的目光超前面看，就見那些準備登岸的小船，還沒划到岸邊，水底下轟隆一聲巨響，整個船被炸上了天。
「水雷！水底下有水鬼，他們往船板底下放了水雷！」
羽藏鋒心中一動，緊接着就看周圍下水的老少英雄也出了亂子，有些命大的船雖然被炸了可人沒事，正在水裏浮着。前面一出事，後面也出了亂子，就看那水底下噗噗噗冒出好幾股血水！老少英雄也是一驚，就有人喊道，快上船！水下有變！
這一下全都亂了套，在船上就得等著被炮轟，下了船還有水賊。這些人功夫了得，可以預見水就麻煩了，更有那不會游泳的，剛掉水裏還沒等人家拿刀捅就淹死了。
這時候就聽段瑞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羽將軍，不忙的話，幫着划船怎麼樣？」
小船不大，目標小，可能開炮的都沒在意他們這艘船。因為船小所以划起來特別快，小船嗖嗖的朝着岸邊行駛，羽藏鋒下意識的喊道。
「不行，有水雷！」
「不用您提醒，我先走一步啦！」
說話間段瑞飛身形凌空躍起，施展踏雪無痕的輕功，踩着水面如履平地，三下五下就來到對岸。羽藏鋒眼看是這個情況心裏一沉，心尋思，你算是有能耐了，你上去我怎麼辦？等下船要靠了岸邊肯定得被水雷炸上天，倒不如我現在就跳水得了。可跳水也不行，他雖然會兩下狗刨，可真要水底下有人行刺他是毫無還手之力，這時候豆大的汗珠就開始往下滴。一邊擦汗，羽藏鋒來到澹臺隱身邊，叫道：
「小兄弟你還要往前划，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