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不能看表面

天明時分，綠蘿的那輛馬車傳出驚天動地的哭喊，雲楚汐挑了挑眉，翻身繼續睡覺。林鶯鶯被那聲音驚醒，連忙往她身邊蹭了蹭，啞著聲音問：「表妹，你剛剛有沒有聽到奇怪的聲音。」

她揮了揮手，嘟囔道：「大半夜的哪有什麼聲音，表姐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好睏，先睡了。」

林鶯鶯抿了抿唇，側耳聽了聽，果真四周安靜，自言自語：「還真是幻聽。」

翌日，林鶯鶯的臉好了，而綠蘿卻全身浮腫。

林鶯鶯摸著自己光滑如綢緞的臉，嘖嘖稱奇道：「表妹你太厲害了，這才一晚的功夫我的臉就全好了。而且，皮膚也比以前水嫩了。」她放下銅鏡，興沖沖地拉著雲楚汐的手，害羞帶怯地問：「表妹你那昨兒那葯是哪兒弄來的？等我們回了帝都，還想買些來用！」

雲楚汐翹著二郎腿，捻起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含糊不清：「那葯可是我獨家秘方，其他地方可是買不到。表姐你若喜歡，回頭我將藥方給你，你按照藥方配藥即可。」

前世，她是在一個傳承千年的古武世家長大，因為家族血脈的獨特性，雲家每一任家主對醫術和毒術都頗有研究，到她這一代更是到登峰造極的地步。當初，若非二伯和七哥的倒戈，雲家基地的機關被破壞，安置在機關上的毒藥沒起到作用，她也不會決絕的啟動上古禁忌術。

「表妹......」林鶯鶯眉梢動了動，望著她的目光帶著幾分探究，嗡了嗡嘴，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神情。

如此，反反覆復幾次，雲楚汐實在是受不了，放下翹起的二郎腿，正兒八經的坐著：「表姐，你想問什麼就問，欲言又止瘮得慌！」

林鶯鶯乾咳幾聲，掩飾尷尬，撐起身子打量四周一番，突然壓低聲音道：「表妹，我有一事不明，說了你莫要介意。」

雲楚汐點頭，示意她繼續。其實，她想問什麼，她隱約猜到。兩個不同的靈魂，行為舉止肯定不同。林鶯鶯與她朝夕相對，她的變化她自然看在眼裡。她好幾次深夜醒來，發現她都在偷偷觀察她。

「表妹你以前並不懂藥理，可如今怎麼這般精通了？」她絞著手帕，有些局促不安。

雲楚汐捏起一顆葡萄，紫紅色，看著便讓人垂涎欲滴，嘗了一口味道非常不錯。這個時節能吃到葡萄，真是一種奢侈的享受，她砸吧嘴巴：「所以呢？」

也許是她動作太過漫不經心，林鶯鶯摸不清她心中所想，臉漲得紫紅，緊張不地絞著手帕，頭低的快要貼到膝蓋，啞著嗓子，聲音中帶著酸澀意：「表妹你你……你別誤會……我並，並沒有質疑你身份的意思。我只是好奇，這些時日來，你變化太大，我一時沒能適應……」

她聲音越說越小，最後變成低聲啜泣。

雲楚汐當然知道，她只是好奇。因為在林鶯鶯問出這樣的問題的時候，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確定她的身份。然而，讓她刮目相看的是，林鶯鶯在發現她異樣的情況下，隱忍而不發，暗地觀察她的言行。

她並不像外表表現的那般懦弱無為。

雲楚汐沉吟片刻，輕笑出聲：「表姐，有些能力我不表現出來，並不代表我不會。很多事情，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這一點你看的應該比我更透徹！」

林鶯鶯眸光微動，垂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