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回家

第六章 回家

鄭軒看着他,好像……並不認識這號人。

「卧槽,真的是你?」男子急忙摘下了墨鏡,錯愕地說道:「我是田三啊。」

田三?

鄭軒腦海里立刻浮現了一個人。

十年前,鄭家家產數億,威風得意,鄭軒是一個典型的紈絝子弟,身邊圍着一圈狐朋狗友。田三就是其中之一。平日裏跟自己稱兄道弟,然而,在鄭家破滅之時,鄭軒落寞之際,田三立刻與自己劃清關係,甚至帶着人上門找自己算賬。

這種背信棄義的兄弟,鄭軒不屑一顧。

「嘿嘿……」田三從車上跳了下來,得意洋洋。

他好奇的打量著鄭軒,十年前,鄭軒把自己當狗一樣使喚,如果不是這傢伙失蹤了,自己非得折磨死他。上天有好生之德,總算把這傢伙又送到自己面前了,總該把曾經的羞辱十倍,甚至百倍的還回去吧?

田三笑道:「鄭軒,你……現在混得怎麼樣?」

鄭軒不語。

不怒,不喜,不悲。

這種如清風般冰冷,如皓月般清高的態度反而惹怒了田三。

田三壓抑著內心的憤怒,然後說道:「對了,明天咱有個同學聚會,你跟大夥應該也有段時間沒見了吧?不如明天一起來,聚一聚,如何?」

「沒興趣!」鄭軒搖頭。

「別這樣,同學一場。」田三豈能放過這樣顯擺的機會?他笑道:「明天好像李婷也會去。」

李婷是澹臺鏡曾經最好的姐妹。

十年前,在自己最落魄的一段日子裏,她收留過自己,幫過自己。也因此而遭遇了張家的毒手,險些葬送了性命。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自己最虧欠的人是誰?恐怕除了陳姐姐和澹臺鏡之外,恐怕就是李婷了。

若能找到李婷,也許就能找到澹臺鏡的下落了。

「好!」鄭軒點頭,道:「明天在哪聚會?我過去!」

「明天先到我公司集合。然後一起去。」田三回了一句,順便把自己公司的地址告訴了鄭軒。他相信鄭軒一定會來。因為他想要知道澹臺鏡的下落,他肯定會找李婷。

雖然田三分明知道李婷對澹臺鏡並不知情,但是,他卻沒有告訴鄭軒。他無非是想要把鄭軒騙過來,然後在他面前臭顯擺一番,最後告訴鄭軒,自己不是十年前任他擺佈,任他欺辱的田三了。

鄭軒轉身離去。

「這小子,穿成這樣,十有八九是在西街招搖撞騙!」田三咧嘴嘿嘿一笑,他很快就把鄭軒定性為一個招搖撞騙的江湖術士了。他得意的驅車離開。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

對於田三這種角色,鄭軒自然不會放在心裏。

返回現代華府。

遠遠的就看到一輛平治房車停在門口,在平治車的左右兩邊,分別立着兩個高大威猛的壯漢,一身黑色西裝,戴着墨鏡,甚是威武。小區的人紛紛繞行。

鄭軒掃了一眼,那兩個人體質很強,不過,這種角色鄭軒分分鐘就可以把他們擺平。

普通人,體質煉得再好,也不過是草莽而已。修仙之人,即便是剛剛踏入修鍊氣初期的修士也能夠輕而易舉對付這種草莽壯漢。更何況是鄭軒這種化氣境的高手?

「大師。」此時,白戰從車上下來。

「你來作甚?」鄭軒冷聲問道。

「我……」白戰拱了拱手,道:「大師,昨日是小女冒昧了。今日我家老頭子親自上門求大師續命!」

「機緣已斷,無需再說。」鄭軒一甩手,快速離開。

白戰看着鄭軒,眉頭緊鎖。

這小子,太過於狂傲了。人可以狂,可以傲。但是也要掂一掂自己有幾斤幾兩。這小子不過是一個普通之人而已,仗着自己有點兒醫術就自以為是。這種人,在官場上絕對無法立足,在社會上都難以立命。正所謂,鋼過硬則易折。

「沒來?」房車裏,白老一身唐裝,微微睜開了眼睛。

「父親……」白戰垂著頭,道:「這小子狂傲的沒邊了,要不要……」

「不!」白老擺了擺手。

自己兒子心裏那點兒想法,他豈能不知?只是,這孩子確實心高氣傲,而且能讓張國益折服,也算是有些能耐了。

杏林高手,能耐非凡,理當清高氣傲。

「家世簡單,十年前失蹤,如今歸來卻已成為杏林高手。」白老閉着眼睛,自語道:「這十年,他經歷了什麼?」

「父親,聽茹兒說,這小子實力挺強的。」白戰開口說道。

「我想想……」

突然,白老睜開眼睛,那雙渾濁的眼睛裏射出兩道光芒:「難道……」

「父親,怎麼了?」白戰驚愕的問道。

「難道他是武道宗師?」白老失聲驚嘆。

「什麼是武道宗師?」白戰不解。

「這世上,總有一些人能耐非凡,能飛檐走壁,踏水而行,以氣傷人。」白老臉上略顯複雜,道:「有甚者可以煉丹制符,治病續命。這種人,就是傳說中的武道宗師。」

白戰活了四十五年,還是第一次聽說所謂的武道宗師。不過,聽起來,似乎很厲害。

「父親,那……」白戰問道。

「先不動。」白老悠聲說道:「若他真是武道宗師,我們定要結交與他。對你,對白家,都有莫大的好處。」

「是!」白戰點頭。

白家,富甲一方,權勢通天。

這其中,全仗着白老的威名。中國為數不多的將軍,他支撐著偌大的白家。若是白老一倒,白家勢必樹倒猢猻散。不僅如此,還要面臨着其他家族的威脅。

若是能夠結交一位武道宗師,而且全力支持白戰,那麼,白家後人,誰敢亂來?其他家族,誰敢造次?

「走吧!」白老悠悠地說道。

續命固然重要,但是,以白老的身份和地位,總不能恬不知恥的上門求人?這種低三下四的事情,他不做!

隨後,平治車徐徐離開。

……

西江別墅群。

這裏是江北市最豪華的別墅區了,聚集了江北市大半的富豪,貴族。這裏一套別墅動輒千萬。東邊臨江,別墅更是貴得令人咋舌。

柳家別墅位於正中央。

林靜最近很不舒服。

突然冒出一個未婚夫,當面被他甩支票不說,還被他狠狠的鄙視了一番。這一口惡氣,她一直都沒有咽下去。

「煙兒,你回來了?」柳長征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林靜輕蹙著眉頭,道:「爺爺,你怎麼又是一副神棍裝扮?」

柳長征穿着一身灰色長袍,戴着一副圓溜溜的墨鏡,唇上掛着兩撇鬍鬚,滑稽搞笑,若是鄭軒看到,必會知道他就是西街上那個賣老鼠藥的老頭。

「我不也是為了你爸好嗎?」柳長征嘆息了一口氣,道:「你爸得了怪病,如今,宇寧集團只能靠你撐著。」

「那你……」林靜剛想訓斥他,但又覺得不禮貌。

「還真別說。」柳長征眉飛色舞,絲毫沒有長輩形象,說道:「今天我在西街遇到了一個杏林高手,能起死回生。如果能請他來給你父親治病,我覺得有點兒把握!」

柳長征愛子心切,兒子生了怪病,他只能每天佯裝打扮去西街看看是否能夠遇到醫道大師。

「爺爺,我都跟你說了多少次。」林靜一臉苦惱,道:「西街那些人,都是一些江湖術士,騙子居多。真有你說的杏林高手,人家還能去那鬼地方?早就自立宗門,開闢門派了。」

說完,林靜把包放在茶几上。

啪嗒……

一枚玉牌從包里落下來。

「這是什麼?」柳長征一眼就看到了那玉牌。

「說到這個就來氣。」林靜氣惱萬分,痛訴鄭軒之罪,恨不得把他抽筋剝皮,挫骨揚灰。當然,其中也有添油加醋的部分。

柳長征聽了之後,臉色凝重,道:「他鄭家如此不識抬舉,也罷,既然他如此絕情,就休怪我柳家不義。我念在兩家世交,不計他鄭家落魄,把孫女嫁給他,他竟然敢這般羞辱我柳家,哼!」

「就是!」林靜咬牙切齒,道:「誰稀罕他,冷傲清高!」

想到鄭軒那不可一世的樣子,林靜恨不得用拳頭砸腫他的眼睛!分明就是一個落魄的公子哥,卻偏偏裝作一副誰都不如他的樣子。他鄭軒哪兒來的資本?!

「只是,這玉牌……」林長征好奇的把玩,道:「哪來的?」

「還不是他。」林靜把鄭軒玉牌抵債的事情說了一遍。

「真是好大的口氣!」林長征對鄭軒印象再度低了三分,一雙眼睛怒氣暴漲:「區區一塊玉牌,竟然敢狂言抵我百株老參。做夢!」

「就是!」林靜趁機數落鄭軒。

林長征內心很快就有了新的想法,如此狂妄少年,豈能配得上自家優秀的孫女兒呢?

……

現代華府,鄭軒返回家中。

今日算是做了一單生意,鄭軒在路上的時候就已經把支票兌現了。

五十萬現金,也不多。總共五紮而已。

為了方便和陳佳佳聯繫,鄭軒購置了一台手機,選了一個最便宜的諾基亞平板機,辦了一張卡。順道還給陳佳佳買了一些藥材調理身體。

這十年來,陳佳佳沒日沒夜的工作,照顧父親,臉色很差。精氣神都不是很好。若是貿然給她一枚丹藥,她不一定能接受,所以,鄭軒選擇了她能接受的方式,中藥調理。

回到家中。

鄭軒弄了一個大鍋,然後把藥材傾入其中。普通的火焰肯定沒有辦法把藥材的藥性逼出來。

鄭軒選擇消耗靈力用文火煮開。

這種做法,無異於暴殄天物。就如同要燒開一鍋水,非要用錢來當柴燒一樣。

修仙者靈力珍貴,不輕易浪費,因為補充起來極為麻煩。要麼通過吐納吸收天地靈氣,轉為體內靈力;要麼用聚靈丹快速補充體內靈力。

前者耗時,後者費錢。

聚靈丹需要不少中藥材,而中藥材則需要不少錢購置。鄭軒之所以這做,就是為了給陳佳佳煮一鍋靈湯來泡澡。這種靈湯雖然不如丹藥效果好,但是,卻能夠固本培元,讓陳佳佳膚色漸好,而且能夠讓她更加年輕,精氣神更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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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總裁的醫武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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