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醫仙歸來

第一章 醫仙歸來

江北市,龍陽機場。

一位男子拖着行李箱走出了飛機場,刺眼的陽光讓他下意識的抬手擋了一下,原來江北的太陽還是這樣的熱啊。

周邊人看着這位穿的破破爛爛的「乞丐」,眼神中流露出一股厭惡之色,紛紛沿着口鼻走遠了。

鄭軒不屑的看了一眼,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

「我回來了。」

是的,他回來了,當年讓整個江北市掀起腥風血雨的那個男人又回來了。

這一次,終將要奪回曾經失去的東西。

他隨手找了一輛計程車,將一張破破爛爛的鈔票塞給司機。

「去宇寧集團。」

十年過去了,曾經的那個女孩應該長大了吧,他得去履行婚約。雖然他極度的不願意,自己現在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總裁怎能配得上?

但這是他爺爺的要求,只能這樣了。

「你再說一遍!」林靜驚愕的看着他。

「黑紙白字上寫着,你就是我的未婚妻!」鄭軒抬頭,輕輕看了林靜一眼,說道:「我現在來找你。」

彤彤彤……

林靜腳底一滑,差點就從椅子上摔下去,她急忙穩著自己的身體,張開櫻唇,怒斥道:「你這個流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趕出去!」

她是誰?宇寧集團行政總裁,掌管整個宇寧集團。

在江北市,宇寧集團絕對是一家大公司,市值十多個億。而她林靜,更是天之嬌女,從小考最好的中學,最好的高中,最好的大學,最後到耶魯大學學習金融管理,更是碩博連讀。以區區二十三歲的年齡便替父親執掌宇寧集團,用兩年的時間把宇寧集團的市值翻倍。

而眼前這個傢伙,衣着土掉渣,形象更是不修邊幅。一件白T恤,一條休閑褲,踩着一雙髒兮兮的人字拖。頭髮幾乎都快遮住眼睛了,唯獨那一張臉勉勉強強看得過去。只是,在林靜的追求者之中,比鄭軒帥的人如同過江之鯽,數不勝數。他鄭軒有什麼資格娶林靜?

「不錯!」鄭軒面色淡然,好奇的打量著林靜。

膚似雪,肌若玉。五官精緻,精雕細琢,櫻桃小嘴,生氣的時候都惹人憐愛。身材更是火辣,職業裝,包裹着那傲人的罩杯,小西裝勾勒出那纖細的腰圍。

然而,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差點讓林靜氣哭了,鄭軒漫不經心地說道:「當我鄭軒的老婆,倒也勉強!」

「你!」林靜差點吐血。

林靜想哭,卻又哭不出來。難道這傢伙是個精神小伙嗎?

只是,敢和自己開這樣玩笑的人……怕是還沒有出生吧?猶豫了許久,林靜最終嘆息了一口氣。因為老頭子的字,她認識啊。那一封家書,正是林靜的爺爺林長青的字。

林老頭子在家書里提到,二十五年前,林鄭兩家指腹為婚,現在時間到了,讓兩孩子結婚。

林靜想死的心都有了。

「等等!」林靜美眸一轉,苦口婆心地說道:「鄭軒,你我素未謀面,你說你要娶我……估計你也不太願意,對吧?好歹我們也是生在新中國,接受過新思想教育的人,這種指腹為婚的事情,還是……」

「父命難違。」鄭軒卻搖頭,道:「你若不願意,可以給你爺爺打電話,讓他取消婚約,我二話不說就走。」

林靜愕然了。

讓爺爺取消婚約,這怎麼可能呢?老頭子一生為人耿直,若是鄭家家道輝煌也就算了,如今,鄭家已經不復存在,十年前,鄭氏集團已經被人整垮,鄭母更是被人逼得投河自盡,鄭父如今瘋瘋癲癲一個人。想要讓爺爺取消婚約,那不等於讓天下人笑話林家不守信用嗎?

林靜為難了。

想要讓老頭子面子上過得去,又想把這一樁婚約取消。

「鄭軒……」林靜輕咬紅唇,沉默了良久之後,才說道:「我知道你家現在困難,你爸現在又重病在床,不如……我給你五百萬,從此以後,我們兩家互不相欠?」

鄭軒略凝著眉頭。似乎有些不敢相信。

林靜並不了解鄭軒,她見鄭軒沉默,以為答應了,她急忙掏出了支票,嘩嘩的就寫下了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豪爽的遞給了鄭軒。

五百萬,對於普通人來說一輩子都不一定能夠賺到。但是,對於林靜來說如同九牛一毛。

鄭軒眉頭舒展,微微一笑。

「同意了?」林靜試探的問道。

「同意。」鄭軒點頭。

林靜也鬆了一口氣,不過,她也因此而慶幸,慶幸自己沒有和鄭軒在一起。這五百萬,不僅看穿了一個人的人性,同樣也了卻了她一樁煩心事,值了!

在鄭軒接過支票的那一刻開始,林靜恢復了面若冰霜。

從這一刻開始,林家與鄭家再無瓜葛,至於鄭家對林家的恩情,也從此一筆勾銷。

撕……

讓林靜意想不到的是,鄭軒面無表情,將五百萬的支票輕易的撕碎,彷彿手中並非五百萬,而是一張白紙。

「你……」林靜雙目圓睜,震驚,遲疑,慌亂……眼神更是複雜。

「我雖窮,卻也不食嗟來之食。」鄭軒冷漠的回了一句。

唰……

鄭軒手一甩,漫天白紙飛舞。

「你!」林靜慍怒,她剛要開口。

卻被鄭軒打斷:「從此,林鄭兩家再無關係。」

說完,鄭軒站了起來,一米八的個子,頓感雄偉,偉岸。他邁著堅定的步子頭也不回的走出去了。

冷傲,清高……

看着鄭軒的背影,林靜頓時有一種複雜的感情。

「哼,自視清高,五百萬也不要。」林靜咬着貝齒,美目之中露出憤怒:「鄭家窮困潦倒,你清高什麼?遲早有你求我的時候!」

……

從宇寧集團出來。

鄭軒攔車去了醫院。

離家十年,過往雲煙,鄭家的一切都不在了。彷彿那痛苦的一幕還在昨天。

站在醫院門口,聞道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我回來了!」鄭軒仰頭看着那湛藍的天空,閉着眼睛,享受着舒服的陽光。

回來了,終於回來了,熬了十年,痛苦了十年,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

十年前,母親被逼跳河自盡,父親從此一蹶不振。鄭氏集團被奸人瓜分,別墅被奸人沒收,父子二人像兩條狗一樣被人驅趕。父親瘋了……

「爸,陳姐姐,澹臺鏡,我回來了!」鄭軒驟然睜開了眼睛。

他邁著步子緩步走進了醫院裏。

四樓。

站在病房門口,他遲遲不敢進門。十年了,物是人非,誰敢面對親人?

嘎吱……

不等鄭軒推門,房間的門被人打開了。

四目相對,那一雙美目卻率先紅了眼睛,陳佳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少年,竟然回來了!

「小軒,是你嗎?」陳佳佳的一雙美目不可思議的盯着他。

十年未見,斯人依舊。她依然未變,彷彿是一朵盛開的桃花一樣,帶着淡淡的清香,只是,眼神里有着濃濃的滄桑。

「陳姐姐!」鄭軒張開雙臂,輕輕的把陳佳佳攬入了懷裏,道:「小軒回來了!」

「太好了!」陳佳佳緊緊的抱着鄭軒,生怕他再次從自己身邊離開,她哽咽道:「你回來了就好,以後……再也不要走了。我不許!」

一句不許,包含萬千牽掛。

彷彿只是小別。

但是,相隔十年,卻有如此溫情。只有真正的感情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陳佳佳,棄兒。

二十多年前被鄭軒母親收養,一直在鄭家長大。比鄭軒大三歲。十年前,若非陳姐姐,鄭軒也不再這個世界上了。那一群人,想要讓鄭家絕後,陳佳佳把鄭軒藏在了地窖。任憑對方毒打,卻死活沒有供出鄭軒的下落。但是,陳佳佳的身上也落下了不可磨滅的傷口。

病床上,鄭父眼光獃滯,面色蠟黃。獃獃的看着天花板,人一直傻傻的。

「我爸一直都這樣嗎?」鄭軒問道。

「嗯!」陳佳佳點頭,道:「爸一直都是這樣,不見好轉。」

鄭軒深吸了一口氣,他輕輕的撫摸著父親枯燥的手,十年前那一場橫禍,怕是對他造成了永久性的打擊。家破人亡,妻離子散。也多虧了陳佳佳這十年來含辛茹苦的照顧。

「陳姐姐,這十年,你辛苦了!」鄭軒面若寒冰。

「小軒。」陳佳佳咬着紅唇,道:「你回來了就好。」

這些年,陳佳佳吃了不少苦,不過,好在她都熬過來了,現在她在一家公司當部門經理,收入不錯,她幾乎將所有的收入都投到了鄭父的病房裏了,病房價格不菲,單間,但凡入住的非富即貴,陳佳佳也是託人找關係才弄到這麼個單間。常年下來,花了不少錢。

陳佳佳看着鄭軒,這個少年。

眼神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眼神之中,帶着堅毅,似若寒霜。

唉……

陳佳佳嘆息了一口氣,也許,這些年,小軒也不容易吧。

門外,一聲啼哭傳來。

鄭軒皺着眉頭。

「唉,隔壁的白老難道走了?」陳佳佳慌了一下,道:「小軒,跟我去送他老人家一程吧。」

鄭軒不想,但陳姐姐要去,他自然不會不陪,從這一刻起,他恨不得時時刻刻,二十四小時都陪伴在她的身邊。

隔壁病房,奢華程度可見一斑。

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正在啼哭,滿臉梨花淚。病房裏,圍滿了人,看衣着便知個個都是非凡之人。病床上,一名老者躺着,雙目圓睜,面目清瘦,顴骨高高凸起。似乎咬着一口氣,若是吐出了這一口氣,便立刻會撒手人寰。

在病床邊上。

「張大師,真的不行了嗎?」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中年男子,戴着一副金絲邊眼鏡,看着一旁已經站起來的老人苦苦哀求,道:「哪怕延續三個月的壽命也好啊。」

「唉……天命如此,氣數已盡。」一個面色紅潤的老者微微搖頭,道:「白老他已經壽元大至,臟器衰竭,就算是大羅金仙也沒有辦法救他了!」

一幫人傷心欲絕。

哼!

誰料,人群中卻傳來一身輕哼。

「誰?」張大師皺着眉頭。

眾人皆看向鄭軒,一個不修邊幅的年輕人,鄭軒沉默不語。陳佳佳急忙拽著鄭軒的手,歉意的對張大師說道:「對不起,小軒他不是故意的。」

「剛剛是你哼的?」張大師看着鄭軒。

「沒錯!」誰料,鄭軒抬頭,一雙眸子若劍芒一般盯着對方。

「你什麼意思?」張大師是國內知名的大師,素有懸壺濟世之稱,多少富貴之人踏破門檻而求不得。

「枉你自稱大師,卻狗屁不如。」鄭軒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閃過一抹寒芒,道:「這老人分明氣數未盡,尚有三年壽元,你卻偏偏把人家往棺材裏推一把。」

「你!」張大師一聽,差點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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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總裁的醫武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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