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雙刀客爭艷記

第一回 雙刀客爭艷記

1

雨,好大的雨。

雨,肆無忌憚的擊打着他的臉。

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

放下了作為一種動物和另一種動物的區別——羞恥

捨棄了僅有的外衣換來了兩把菜刀

這一切,只為了討回所謂的公道

街上

扎眼的不是那兩把殺豬的菜刀

而是他嶙峋胸膛上那一行奇怪的胸毛

那一戰,穿着短褲的他輸了

他不是輸給了敵人

而是輸給了自己

他輸在對自己產品的不自信

因為他不相信自己手中的殺豬菜刀一樣可以屠狗

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他依然堅挺

馬蹄聲

紅馬

棗紅馬

女人

長發紅衣的女人

飄逸

瀟灑

火辣

他的目光開始濕潤

只是不知這次他能否成功

2

雙刀客

一個不知從何時傳說開來的名字

刀是菜刀

人是凡人

出名是因為他挑戰了最神秘的部門------

尊門

暴雨過後斜陽下的泥濘路

女人

那個火辣的女人

雙刀客

那個敢只穿內褲卻輸了的男人

馬蹄的力量使得泥濘四散濺開來

失敗的男人

惹火的女人

這個故事註定不平常

雙刀客輸了

氣勢猶存

雨水沖刷過的胸毛斜陽下閃著金屬色

回頭

女人回頭了

激動

男人激動了

憤怒

雙刀客憤怒了

為公道他輸了

為女人

他會輸嗎

3

激動的男人是將軍

憤怒的男人是雙刀客

豹頭環眼

虯髯戟張

烏騅馬

霸王槍

流檐飛宇

事業

地位

他都有

只差一個讓人嫉妒的女人

內褲

胸毛

菜刀

實力

背景

他都沒有

他也需要一個女人

偏偏

他們都看上了同一個女人

女人

是水

男人

是缸

只有一桶

卻有兩口

結局只有缸破

而水流它缸

4

雞聲茅店月

人跡板橋霜

野外小店

薄霧

輕露

將軍段藤

雙刀客熊瑁

女人陸波

段藤虯髯戟張

熊瑁胸毛糾結

陸**濤洶湧

霸王槍殺氣騰騰

菜刀暗淡無光

這一站

沒有公平不公平

這一站

也許只是一種諷刺

也許是一種顛覆

東方既白

一天的第一縷朝陽升起了

敵不動我不動

段騰不動

熊瑁亦不動

動得只有陸波

紅裙妖艷

紅唇亦妖艷

豐乳翹臀細腰

柳枝一樣搖擺在段藤與熊瑁之間

5

晴空萬里

瞬息卻狂風大作

空氣中透著死亡的沉悶氣息

陸波

依然風情萬種地要擺在熊瑁和段藤之間

將軍的眼裏怒火漸熾

野獸般的瞳孔一點點的收縮

雙刀客的眼裏空空蕩蕩

目光散漫的投向遠方

他們

似乎都忘記了眼前這風情萬種的女人

此刻

他們心裏只有勝敗

勝了眼前的女人就屬於自己

敗了,夾着尾巴滾蛋

雲壓長空

狂風獵獵

動了

不是女人動了

女人原本就在動

動的是將軍

霸王槍頭的紅纓貼著槍身,帶着斬殺過萬千敵酋的死亡殺氣奔向雙刀客

菜刀

是那兩把雖敗猶榮的菜刀

本來暗淡無光的菜刀

瞬間精芒暴漲

擋住了那力破千鈞的霸王槍

虯須飛揚

胸毛凜冽

荒村野店

正上演着曠古絕今的一戰

倒了

不是將軍段藤

因為

將軍是常勝將軍

也不是雙刀客熊瑁

因為

熊瑁知恥而愈勇

倒下的是陸波

這個傾倒江湖水,秒殺全武林的風情女人

倒下了

無聲的倒下了

6

萬馬奔騰

鐵蹄下沙塵翻滾

猶如狂魔卷土而來

段藤笑了

狂笑

熊貓依舊散漫地望着遠方

眼神中只是多了那份堅定和深邃

風情萬種的陸波

就倒在露珠顫抖的草地上

馬蹄聲近了

段藤的狂笑更響了

就連萬馬奔騰的蹄聲也掩蓋不了

熊貓手中的菜刀早已恢復了那種暗淡無光

將軍段藤的眼中

熊貓已經是個死人了

死人對於段藤來說早已司空見慣

熊瑁不是一般人

他是江湖聞名的雙刀客

用兩把菜刀挑戰尊門的雙刀客

段藤的狂笑戛然而止了

不是熊瑁被踏為肉泥

而是看到熊瑁走出了萬馬叢中

他還帶走了地上的陸波

7

箭雨

射殺無數猛將強敵的箭雨

這次在熊瑁面前顯得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裸露的胸膛在胸毛的掩映下嶙峋而堅實

背對箭雨

面對朝陽

熊瑁淡定的走出了將軍的千軍萬馬叢中

柔軟的**

飽滿的雙峰

緊貼著熊瑁的後背

熊瑁心中熱血沸騰

為情

為男人的尊嚴

熊瑁無視着威震天下的將軍

無視着令人聞風喪膽的黑甲鐵騎

帶走了陸波

留下了恥辱

這種恥辱沒有人會願意撿起

將軍段藤更不能撿

他無法接受失敗的事實

他想到了解決途徑

霸王槍槍頭的殺氣第一次疾奔自己的主人

菜刀

還是那兩把菜刀

世上也只有這兩把菜刀才能擋住那傲世的霸王槍

馬蹄聲停了

箭雨亦停了

段藤的生命卻得到了延續

為什麼

段藤雙目赤紅

為天下蒼生

熊瑁目光深邃而堅定

8

狂笑

還是狂笑

不是英雄末路的狂笑

而是相知與理解的狂笑

段藤仰天狂笑

聲震四野

停駐萬馬千軍的曠野

似乎只有這蓋世大將軍一人

熊瑁背着陸波走了

沒有回頭

也不需要回頭

像段藤這種人是不會再死第二次的

沒有任何阻攔

熊瑁帶着陸波輕易地走出了重圍

大夫

陸波需要大夫

需要那種最好的大夫

什麼尊門御醫

根本不是陸波需要的

因為

庸醫殺人

御醫更會殺人

所以

熊瑁帶着陸波來到了武當

武當山下有位大夫

悲情大夫

這大夫一生活人無數

自己卻百病纏身,無法醫治

求其活人者無數

亦有無數名醫為其醫治

為名為利為恩皆有

然,均不見效

後來索性不醫

奇怪的是這位大夫居然能活到今天

今天他已經八十九歲高齡

常言:

吾身傷殘,非外邪所侵,實吾心憂天下也!

熊瑁救大將軍

究其因亦有此意

方今天下能為百姓想者

非尊門之眾

惟將軍段藤一人

9

層巒疊嶂

晚霞中武當山脈峻峭中不失靈秀

熊瑁的馬車在炊煙裊裊炊煙中來到了武當山腳下的陸里坪鎮

小鎮在武當山的掩映下

祥和

寧靜

鎮上的居民悠然而閑適

也許是臨近武當

見過太多的人和事

鎮上的居民並沒有因為裸露著嶙峋胸膛的熊瑁和他背上的陸波而驚訝

悲情堂

悲情堂中的悲情大夫

悲情大夫的悲情金針刺穴**

熊瑁要的就是這些

這些也正是悲情大夫遠在深山仍然被人踢破門檻的原因

悲情堂出現了

悲情大夫還會遠嗎

悲情堂

蒼勁而悲情的三個字

在夕陽中充滿著人間的悲情

江湖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悲情堂

居然連個看門的也沒有

熊瑁也懶得去想

直接走了進去

放下人,你走

多麼悲情的聲音

熊貓放下了陸波真的走了

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悲情堂

10

馬車還在門外

只是馬車上的車夫不見了

不是車夫不見了

是車夫換人了

換成了一位娥眉素服美艷無雙的姑娘

陸波的美帶着妖艷

而這位姑娘的美帶着的是冷艷

陸波的美叫人迷亂

而這位姑娘的美叫人沉醉

你就是雙刀客?

聲音很美,只是像人一樣充滿冷艷

你是誰?

熊瑁看也不看馬車一眼,徑直向路邊走去

他不打算要馬車了

其實,從穿着內褲提着兩把菜刀去挑戰尊門的那一刻開始

很多東西已經於他如浮雲了

獵魂者

我就是獵魂者

美艷的姑娘笑了

人很冷艷

但是她的笑卻像能令萬物復甦的春風

能帶來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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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走所有寒意

熊瑁停下了

不是為她的美貌

亦不是為她的笑容

而是為她說的那三個字

獵魂者

11

渺渺星漢夜

窈窕獵魂影

子時笛聲停

丑時人無魂

從來沒聽說獵魂者在白天出現過

現在卻有人自稱是獵魂者,並且是在大白天

雙刀客雖然是初入江湖

但依然聽說過獵魂者

神秘而又令人恐懼的名字

只是誰又能能想到恐懼和死亡的化身-------獵魂者,只是一位如此美貌的姑娘

白天的獵魂者,奇怪!

獵魂者其實也是人

既然是人又有何奇怪?

信了?

信不信不重要,是不是才重要!

人呢

馬車上的獵魂者不見了

菜刀呢

腰插菜刀的雙刀客也不見了

小鎮依舊寧靜

祥和

雙刀客和獵魂者來過,又像沒有來過

因為

根本沒有人在意這些

小鎮的人們只想如歸巢的鳥兒一樣,回到自己的家共聚天倫

家,每個人都有家

只是有人覺得溫暖

有人覺得不溫暖

覺得溫暖者歸心拳拳

不覺得溫暖者無謂歸與不歸

青松

山泉

白鶴

美女

雙刀客的眼裏除了眼屎就只有這些

12

好地方!

好地方!

同樣的話

不一樣的語氣

讚歎者欣賞的語氣

知命者感慨的語氣

白天也獵魂?

白天不能獵魂?

是的,沒有人說過白天不能獵魂

為什麼是她?

有人需要她的魂!

松針飄落

泉水飛濺

白鶴振翅

寧靜、祥和消逝了

殺機、殺氣充塞天地

咳嗽

一聲、兩聲,不停地咳嗽聲

獵魂者和雙刀客之間多了個人

一個臨風枯樹般的老人

老人出現了

青松安靜了

泉水安靜了

白鶴安靜了

寧靜和祥和回來了

悲情大夫

是悲情大夫悲天憫人的大愛化解了這場殺戮之氣

三天,三天後將軍河渡口

只有這一句話

悲情大夫走了

獵魂者也走了

雙刀客亦不用再留在此了

約會之日

將軍渡口

老人、馬車

美女

嶙峋胸膛,胸毛糾結的漢子

老人是悲情大夫

美女是獵魂者

漢子是雙刀客

13

你父親呢

老人說話了

死了

獵魂者臉上湧上悲戚之色

故人已逝,吾命苟活,唉

悲情大夫臉上亦湧上悲戚之色

馬車給我,前輩莫管它事

老人微笑下車

獵魂者帶着她那春風般的笑走向馬車

變了

臉色變了

獵魂者的臉色變了

不知何時雙刀客已經坐在了車上

任誰的自尊被傷害臉色都不會好看

更何況她是獵魂者

專門獵別人魂魄和自尊的獵魂者

殺氣再現

死亡籠罩着大地

光芒

燦如銀虹的光芒

咳嗽,吃力的咳嗽

空氣沉悶而壓抑

有種讓人瘋狂的感覺

殺氣是獵魂者身上散發的

光芒是雙刀客手中的菜刀散發的

咳嗽是悲情大夫發出的

奇怪

每一聲咳嗽過後,空氣中的那種讓人瘋狂的感覺就會弱一些

空氣中的那種沉悶和壓抑弱了

已經弱到叫人無法感覺到了

悲情大夫的咳嗽也停止了

人也消失了

獵魂者看着雙刀客

眼睛已經變成了幽藍色

雙刀客望着馬車裏閉着雙目一樣風情萬種的陸波沒有回頭

現在他的眼裏只有陸波

就連容納眼屎的地方都沒有

笛聲

幽幽的笛聲在渡口邊響起

不知何時

獵魂者已經開吹奏那令人恐懼和膽寒的獵魂笛

雙刀客依然沒有回頭

似乎連回頭的打算都沒有

獵魂者的眼眸越來越藍

笛聲越來越透徹人心

似乎魂魄要離體而去

14

獵魂笛

魔器至尊

菜刀

天下名器

笛聲中的陰寒之氣愈來愈濃

雙刀客手中的菜刀開始顫抖

光芒越來越盛,罩住了整輛馬車

將軍渡口

漢江河中

魚躍蝦跳

獵魂者的身上開始散發着一種淡淡的邪惡之氣

邪惡之氣越來越濃

遠遠望去猶如妖魔在舞

好強的獵魂者

好厲害的第九重獵魂舞

喃喃自語的是悲情大夫

原來,他沒有走

他不是和尚

卻有超過和尚的慈悲之心

山野村渡

人跡稀少

卻也苦了河中魚蝦和山中禽獸

幸虧有悲情大夫

若非他,魚蝦禽獸只怕早已傷亡在獵魂者和雙刀客的無形殺起下了

獵魂者腳下踏着奇怪的步伐開始遊走

身上的邪惡之氣也愈來愈濃

笛聲亦愈來愈低沉

低到若有若無

同樣也沉得猶如鉛塊壓在心頭

令人心膽俱裂的想要嘔吐

15

咳嗽

悲情大夫沒有咳嗽

也許是緊張

也許是忘我

畢竟這種曠世之戰不是誰都有幸能見到的

嶙峋的胸膛

裸露的胸毛

無鞘的菜刀

剎那的芳華

獵魂舞停了

菜刀重歸平淡

熊瑁嘴角溢出鮮血

獵魂者已經坐在了車上

熊瑁躺在地上

輸了

熊瑁輸了

很慘的輸了

馬車被獵魂者趕走了,也帶走了陸波

她本就沖着陸波來的

悲情大夫沒有出來阻止

也阻止不了已經練成第九重獵魂舞的獵魂者

熊瑁躺在沙石上

望着空洞的天空

目光由灰暗慢慢變得深邃而堅定

雙刀客還是那個雙刀客

起身

沿着馬蹄印和車轍痕迹蹣跚追去

悲情大夫望着消逝的馬車和熊瑁陷入沉思

15

熊瑁嘴角不斷溢出鮮血

腳步一定不能停下

停下就再也沒有力量前行

他沒有停下

任由嘴角的鮮血滴在黃沙上

濺出一個個小沙坑

醒了

車裏的陸波醒了

獵魂者知道陸波醒了

只是沒有回頭

沒有必要

一個只有風情沒有武功

的女人根本對她夠不成威脅

她不停車

是因為不想被熊瑁追上

這個人很麻煩

至少在獵魂者的眼裏是這樣的

停車

聲音嬌柔無力

卻又媚力無邊

閉嘴

聲音清脆悅耳

卻又寒徹人心

陸波是聰明女人

所以,他才能不會任何武功還可以在江湖中遊刃有餘

果然閉嘴了

雖然心中充滿問題和擔心

你很聰明

獵魂者主動和他說話

笨的話早死了,你是誰?

真的是個聰明女人,太會挑選問問題的時機了

獵魂者,我是獵魂者

我在哪兒?

馬車上

陸波想哭

不是害怕,她四歲就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了

而是對這個回答無語的想哭

陸波不說話,獵魂者也不說話

山間碎石路上只有馬蹄聲和車輪聲

偶爾從山崖間傳來幾聲猿啼鷹鳴

17

轎子

白色的轎子

白色衣服的轎夫

幽靈一樣出現在山間小路上

詭異的裝束,神秘的轎隊

獵魂者似乎沒有看到前面的一切

馬車徑直衝將過去

轎夫們同樣也像沒有看到迎面衝來的馬車

馬車轎子即將相撞的那一刻,奇怪的事情出現了

沒有人喊馬嘶,也沒有血肉橫飛

馬車在前進

轎子也在前進

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

詭異,真正的詭異

誰能解釋這一切?

能解釋的只有轎子中的人和獵魂者

只是這個真相只怕要成為永遠的謎了

熊瑁嘴角的鮮血已經凝結

蒼白的臉色

裸露的胸膛

嶙峋而糾結的胸毛

腰間那扎眼的菜刀

這世間只怕再也沒有這麼耀眼的江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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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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