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他是誰?
「怎麼?慕大小姐還有事?」
「你剛才聽到了什麼?」
慕清竹冷下了聲音,喬蕎心頭一凜,下意識的看向了她,回復著:「你還是不信我只是路過?我什麼都沒聽到!」
越正常的反應越代表不正常,慕清竹的第六感告訴她一定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可是現在,她又沒有一點證據。
「你最好,管緊你的嘴。」
慕清竹的思緒飄到了遠方,喬蕎聽罷,不由冷哼一聲,大步離開。
在拐角處,她就切換了小號,然後把剛才的那個照片發送到了厲覃琛的郵箱中。
至於厲覃琛的郵箱,喬蕎要到可是廢了不少心思,直到秦湛被她磨嘰煩了才給了她。
她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深深喜歡上了厲覃琛,但是看到他身邊有著慕清竹,那種無盡的嫉妒就在她心底瘋狂的蔓延著。
她一個無父無母的丫頭,憑什麼配得上厲覃琛?
厲覃琛正在工作的時候,一封郵件恍然進入了他的眼眸,他以為是正常的工作資料,下意識打開,就看到了慕清竹跟一個男人姿態曖昧。
那個男人?是司靳言?
這小子什麼時候回國?又什麼時候勾搭上慕清竹的?
一種無名火從他的腦海中響起,他努力的壓制下去,隨後拿起了手機給司靳言打了個電話。
司靳言正心情愉悅的開車回別墅,手機卻恍然響徹,看著電話上的備註,他的心不由突突的跳了起來。
「喂?」
「你跟她是怎麼回事?」
還沒有等司靳言說話,厲覃琛便先發制人的開口問著,司靳言不由有些震驚,連忙說著:「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司靳言,我沒想到你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或許是那照片上的容顏刺激了厲覃琛,他就連眼眸都深了幾個度。
司靳言頓時反駁著:「我做什麼事了?不就是跟你的小貓咪見個面嗎?怎麼藏的這麼嚴實,連見面都不肯了?」
被人劈頭蓋臉一頓嘲諷,任誰心頭都不好受,司靳言反駁著,卻聽到了另一邊的冷恆聲:「你最好心知肚明點。」
還沒有等司靳言回完話,那頭的電話就茫然被掐斷,只剩了一陣嘟嘟的聲音,司靳言的好心情被一瞬間磨滅,他憤恨的摔下了手機,咒罵了一句:「活該讓你戴綠帽。」
說完,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嘴角勾著一抹笑容,打出了慕清竹的電話。
厲氏集團。
濃墨般的黑夜籠罩著氤氳瘴氣,一抹挺拔修長的身影在窗邊忽明忽暗。
已經五個小時了,自從厲覃琛氣急接受了溫婭的治療之後,已經整整五個小時沒有聲音,黑暗似乎沒有一絲光亮,沉寂的令人心驚。
慕清竹從司靳言家中出來的時候時間已經不早了,這個司靳言簡直是無賴的潑皮,竟然讓她給他做晚飯在離開。
恍然間想到自己還有皮包在厲氏集團,慕清竹加快的走路的身姿,快步閃了進去。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徹底貫徹了厲氏集團,身後冰冷無度的觸感讓慕清竹瞬間明了這是什麼東西。
槍!
有生以來第一次接觸到實物的槍支,慕清竹害怕的眼淚都不由自主的滑落下來,聲音微顫,口齒緊張的說著:「大哥,我求你別殺我。」
黑暗總是讓人格外的觸目驚心,慕清竹雖說也不知道那槍支到底是真是假,可任誰在黑暗中猛然碰到扳手的聲音,也著實令人膽顫。
恍然間回想起了初見厲覃琛的時候,自己瑟瑟發抖的躲在角落中等待著救贖。
「呵。」
恍然一聲輕嗤,卻格外的令人熟悉,但是在夜空中的慕清竹已然分辨不出到底是屬於誰的聲音。
腰間的壓迫感忽然消失,下一秒,地面掉落碎落的聲音響徹在了慕清竹的耳側。
身軀一軟,她不由癱坐在地,身後似乎有這聲音悄然落下。
是誰?
時間彷彿停止流動一般,慕清竹緩慢的轉過身,面前的容顏瞬間另她驚訝了些許。
是厲覃琛。
那顆恍惚的心,悄然從嗓子眼掉落到了地面,慕清竹深吸一口氣,上前一步對他撲了上去。
「滾。」
一聲低吼,瞬間阻攔了慕清竹前進的步伐,那聲音中暗藏著隱忍,卻令人觸目驚心。
慕清竹一愣,有些不滿的叫著:「你幹什麼啊?這麼嚇人,還拿槍指著我。」
「你今天,去哪了?」
低沉的聲音蘊藏著無盡的沙啞質感,慕清竹隨即反應過來白天的時候兩人似乎還在爭吵,心底也不由有了些許底氣,「我去哪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還是找你的溫婭女神吧。」
不知為何,當慕清竹的口中吐露出溫婭兩個字的時候,厲覃琛的表情似乎變了變,那種陌生讓她不明所以。
「還不說實話是吧。」
砰的一聲,那玻璃制的辦公桌恍然倒下,隨即面對慕清竹的就是一股強大的震懾力。
只見厲覃琛一手捏住了慕清竹的脖頸,手臂不斷用力,慕清竹的臉色瞬間漲的通紅。
透過清淡的月關,慕清竹恍然發現了厲覃琛臉色慘白的不正常,如同末日中的吸血鬼一般,令人害怕。
「你……你瘋了嗎?快鬆開我……」
艱難的從喉嚨中吐出這幾個字,慕清竹此刻卻已經耗費了所有的力氣。
可是厲覃琛真的很不正常,手掌的力道絲毫沒有破解的意思,反而更加用力。
慕清竹害怕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令人害怕的厲覃琛,仿若,他壓根不認識自己!
就在慕清竹覺得,她快要死在他手中的時候,厲覃琛忽然鬆開了力道,露出了些許痛苦的表情。
她如同溺水的魚一般伏在岸邊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而此時的厲覃琛似乎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之中。
他那抹高大的身影竟然蜷曲在一旁,白皙的額頭上滿是汗水,眸色不間斷的閃爍著異樣光芒。
慕清竹好不容易平穩下了她的呼吸,剛想咒罵著他說神經病,可是在看到他的一瞬間,眼神就變了變。
「厲覃琛?」
聲音沙啞的有些不像話,她不由自主的撫摸上了脖頸的傷疤,用手推了推厲覃琛的身子。
沒有反應,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