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手術

19、手術

秦惜月雙手握住礦鎬,心裡有些緊張:成不成就看這一下子了。

成的話,就能大發一筆橫財。

不成的話,之前的六個小時就等於做了白工,而且未來幾個月,她都得在這裡老老實實的鑿礦石。

她把礦鎬鋒利的一端卡進此前鑿出來的縫隙里,又用斧頭的背面一下一下地敲礦鎬,讓它卡得更深一些,直到進無可進后,才又轉為從下往上敲礦鎬的手柄。

在這裡,礦鎬便成了一根簡易槓桿,秦惜月想用它撬動那塊被縫隙包圍的隕金礦。

所幸,她的構想是有實際依據的。

「咔嚓」一聲滾落進環形坑裡的那一大塊隕金礦也證明了這個構想的可行性。

她成功了。

這也是因為隕金礦並不是渾然一體的緣故,礦脈中間難免夾雜著一些熱熔后形成的雜質。

這些雜質就成了秦惜月的突破口,她此前朝礦脈鑿入匕首也不是隨意盲鑿,而是順著礦脈原本就有的痕迹行事,果然首戰告捷。

她把斧頭礦鎬放在礦坑外面,把匕首握在手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往礦坑裡面走,戰利品滾進坑裡了,她肯定要先把它轉到車廂里去才算入袋為安。

十來米的距離,愣是被小心翼翼的秦惜月走了好幾分鐘的時間。

來到坑底后,她發現這裡跟外面並無什麼區別,撞出這個大坑的隕石也不見蹤影,她把匕首別回腰間,試了試抱起那塊鑿下來的隕金礦。

這一坨隕金,少說也有八十公斤,她倒是勉強能抱起來,但要爬上去可就有些難了。

沒辦法,她打算又在隕金礦的表現尋找裂隙,再故技重施,把這塊她體能不能承受之重的隕金礦分割成兩小塊。

然而還沒等她開始操作,系統就發出警告,準備踹人了。

她只能麻溜地回到車裡,下線。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她起床跑步后,回家洗漱一番,換了套衣裳,然後直接去了奶奶家裡蹭飯。

吃過早飯,祖孫倆便去了房管局。

雖然代辦手續的那位挺好奇秦惜月為什麼買房的時候不直接落老人家的名字,而是第二天才又折騰一便,還得多交幾萬手續費,但出於職業道德,他並沒有多問。

只要業主承認手續費,也不少自己的中介費,不管多不合理的生意,他都不會多嘴問半句。

有代辦人幫忙,秦惜月和邱老太太只用在休息區坐著等就好了,必要的時候露個面,兩個小時便把過戶手續辦妥了。

邱老太太接過房產證,看著上面落著她的姓名,對秦惜月笑道:「嘖嘖嘖,托我孫女兒的福,老太婆我古稀之年,還能坐擁一回豪宅,人生圓滿了。」

秦惜月挽著邱老太太的胳膊撒嬌:「奶奶,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後咱買了別墅,那才真是豪宅呢,花園至少得一千平米,給您划五百平,您想養雞就養雞,想養魚就養魚,想種菜就種菜,想種花就種花。」

邱老太太認真想了想,搖頭道:「養雞臭,就養魚種花挺好的。」

祖孫倆有說有笑地離開房管局,在秦惜月的要求下,邱老太太又陪她去4S店選車。

秦惜月一早就在網上看好了車的品牌和型號,進了4S店便直接點名要那款車,問有沒有現車。

因為不是什麼熱銷款型,因此店裡剛好有現車,白色的城市SUV,國產品牌,裸車價二十四萬。

秦惜月打算買來當過渡車,先開個小半年,等秦爸爸身體養好了,就把這車拿給秦爸爸開,她再另外買一輛稍微貴一點的。

在4S店辦完各種手續,也就到午飯時間了,秦惜月開著新車,載著邱老太太,找了家離醫院不遠的飯館吃了頓便飯,又給李女士帶了份套餐,這才開車前往醫院。

今天秦爸爸要動手術,一家人肯定都要在醫院等結果的。

午飯李女士一個人吃得食不下咽。

秦爸爸因為馬上要進手術室,緊張得臉都白了。

邱老太太也好不到哪裡去,臉色緊繃。

秦惜月有心說話緩和一下氣氛,然而大家都沒心思理她,到最後弄得她也跟著緊張起來。

一家人緊張兮兮地等到下午兩點,幾位護士推著移動病床過來,把秦爸爸轉移到移動病床上,給他掛上生理鹽水后推出了病房,幾位家屬自然要跟著去的。

手術室門外,秦惜月第一次領悟到一個詞:度日如年。

這台手術,從下午兩點,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才結束,整整六個小時,守在手術室外的秦家三代女人,莫說吃飯,連水都沒人喝一口。

不是不餓,也不是不渴。

只是覺得餓著、渴著,似乎就能分擔一下心中的焦慮,或是覺得這樣熬著,也能算成與手術室里的秦爸爸同甘共苦了一場。

八點整,手術室的燈熄滅,疲憊至極的主刀醫生走出手術室。

李女士竄上去擋在醫生面前:「張醫生,怎麼樣,我家老秦他怎麼樣?」

張醫生摘下口罩,神情萎靡,卻還是強打起精神道:「手術很成功,家屬不必擔心。」

李女士又問:「那手術後有沒有什麼禁忌?能不能洗澡?可以吃肉不?……」

秦惜月忙上前攬著李女士的雙肩把她扶到一旁:「媽,張醫生很累了,這些問題問護士就可以了。」

她說著鬆開手,朝張醫生鞠了個躬:「謝謝張醫生,您辛苦了。」

張醫生笑了笑,說了句「應該的」,便扶著走廊的扶手走了。

很快便有輔助醫生出來轉告:「你們是秦浩的家屬?病人已經轉入無菌病房,暫時只能室外探視,二十四小時后才能回到原病房,到時候可以吃一些清淡的流食,家屬可以早做準備。」

為了預防細菌感染,術后二十四小時是禁制探視的,要探視也只能隔著玻璃看上一眼。

儘管如此,一家人還是去了無菌病房。

秦爸爸麻醉還未失效,尚在沉睡中,臉色慘白地躺在雪白的病床上,僅僅是一下午未見,便像換了個人似的,憔悴萎靡,臉上沒有半分血色。

李女士哪裡見過這樣脆弱的丈夫。

夫妻二十年,他從來都是巍然不倒的避風港,對她體貼又溫柔,平時幾乎連重話都不會說一句。

如今竟這般蒼白虛弱的模樣,李女士只覺得自己的心痛得好像要裂開了一樣,忍不住捂著嘴哭起來。

「媽,您別哭了,爸的手術很成功,過幾天就好起來了,咱們先出去吃飯吧。」秦惜月上前攬著李女士的肩膀,柔聲安慰。

李女士搖頭:「你們去吃吧,我要在這裡看著你爸,這二十幾年都是他照顧我,現在他需要我照顧,我怎麼能走開。」

秦惜月嘆了口氣,又勸道:「等我爸從無菌病房出來,才真正需要人照顧呢,到時候喂他吃飯給他洗澡,這些事情都只能您來做,所以,您現在得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不然到時候您病倒了,誰來照顧我爸?」

這句話終於勸到了李女士,她也不哭了,點頭道:「對,小月說得有道理,走吧,去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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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成首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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