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楊家問罪

第3章 楊家問罪

李府,李父李濟東的住處。

「大老爺,大老爺,不好了,出事了……」兩名下人衝進了小院,扯著脖子大喊。

「喊什麼?大老爺在修玄,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李父沒出來,李母卻是從旁邊的屋子裏走了出來。

下人跑的口乾舌燥,不敢耽擱的稟告說:「新姑爺上街跟楊奇少爺起了爭執,把人給打了。」

「什麼?」李母錯愕了一下,就在這時,李濟東陰著老臉走了出來:「誰起爭執了?無衡嗎?」

李母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李濟東道:「一定是楊峰的事,這孩子心心念念的傾慕喬兒,到頭來婚事沒了,定是對無衡有了怨恨,那楊奇替兄出氣,唉……造孽啊。」

李濟東聽着,似乎不為所動,在他看來,那個便宜女婿確實不合他心意,不過出了事,身為岳丈哪有不管之理,於是言道:「無衡傷的怎麼樣了?你們也是廢物,不是讓你們好好看着他嗎?動手了為什麼不攔著?」

兩個下人一臉的懵比,其中一人眨巴眨巴眼睛道:「回大老爺的話,您誤會了,不是姑爺挨打了,是楊家少爺……」

「什麼?你說誰?」李父李母聞言一怔,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李母道:「胡說八道什麼?楊奇可是二品天士,怎麼還能讓無衡給打了呢?」

「是真的。」下人急道:「楊奇少爺在街上對新姑爺百般羞辱,新姑爺一開始也沒說什麼,但是後來楊奇少爺越說越過分,甚至還百般挑釁,讓新姑爺動手,新姑爺也沒慣着,就輕輕抬了抬手,一巴掌把就楊奇少爺打飛了。」

另一個下人趕緊複述道:「沒錯,奴是親眼看見的,那一巴掌打的狠著呢,楊奇少爺都起不來了,後來楊奇少爺喊著要公平決鬥,新姑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把人給放了下來。」

李父聽出來兩個下人沒撒謊,不可置信的反問道:「然後呢……」

「然後楊奇少爺出了一拳,新姑爺根本沒費吹灰之力就給攔住了,然後就一腳把楊奇少爺踹飛了,吐了好多的血,人當場就沒知覺了。」

「啊?」李父李母相視傻眼,前者罵道:「真是活見鬼了,無衡人呢?」

「不,不知道啊,姑爺打完了人就走了,不知道去哪了。」

「見鬼了,活見鬼了,不是個廢物嗎?怎麼還能把人給打了呢?」李父恨的牙根直痒痒,急的在屋子裏團團亂轉:「人打了,肯定不算完,楊奇是楊義山的小兒子,他不會善罷甘休的,他一定會登門問罪,快快把無衡給我找回來。」

……

當天下午,楊家果然來人了。

前院正屋的大堂前,楊奇的生父楊義山命人將木製擔架放在冰涼的青石地板上,楊奇已經服了葯,人雖然已經醒了,但卻無法活動,躺在擔架上嗯嗯呀呀的直哼哼。

大堂前李父、李母俱在,氣氛有些壓抑難堪。

楊義山臉色冰冷似幽潭的指著堂前的親兒子,怒斥李濟東道:「李濟東,這就是你女婿乾的好事,我們楊家什麼時候得罪你們李家了,能讓你們下如此重的手……」

楊義山是楊家的一號人物,其修為已經達到了八品大天士的地步,實力算是深不可測,即便是李濟東平日也要對其禮讓三分。

李濟東陪着笑臉道:「楊兄,這話可說重了,李楊兩家世代交好,怎麼能說得罪呢?」

「不得罪?李濟東,你來看看,你看看孩子傷成什麼樣子了,肋骨七處骨折,他虛無衡是想殺人嗎?」

面對楊義山的指責,李父臉上掛不住也要硬掛:「楊兄,你看你這是幹什麼,息怒息怒啊。」

「我息什麼怒?我兒子差點死了。這件事,你們李家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我楊義山絕不饒了那小子。」

李濟東沒想過替虛無衡開脫,但為了那樣關係李家命脈的寶物,還必須護著,否則就拿不到寶物了。

想到這,李父暗惱不已,昨日剛剛撕破了臉皮,今天就給李家找麻煩,這個臭小子,要不是為了寶物,定不容他。

雖然心中憤恨無比,但為了李家李濟東還是忍了下來,一心向著李家說話道:「楊兄啊,說句公道話,相信你也查問了坊市的目擊者,楊奇不是還有兩個同伴嗎?也問了吧,事發的時候,是令公子先行對無衡百般折辱,這可是有目共睹的,不是嗎?」

「李濟東,你這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是我兒子的錯了?」楊義山頓時惱火不已

「在下的意思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兩個孩子都有錯,不如讓無衡認個錯,至於楊賢侄的湯藥費,我們李家出,楊兄意下如何?」李濟東能說這句話,也是想把事情不了了之,要不然鬧的不歡不快,日後都在一個城裏,兩家就沒法相處了。

楊義山冷笑道:「道歉,行啊,那就讓虛無衡出來給我兒子跪下嗑頭認錯吧。」

「什麼?」一直沒說話的李母聞聲臉色一寒,狠懟道:「楊世兄這是想讓無衡跪,還是想讓我李家跪啊?」

李父的臉色也難看至極。

楊義山道:「錯在你李家,要想大事化小,虛無衡就必須跪,不僅要跪,還要跪在我楊府門前,向我兒子嗑頭認錯。」

「楊義山,你不要太過分了……」李父砰的一聲拍案而起。

楊義山陰測測道:「不跪是嗎?不跪也行,既然虛無衡他現在是天士了,那就按照天士的規矩說話吧。」

「什麼規矩?」

「生死斗!」楊義山語氣猖狂道。

當楊義山說出生死斗的提議的時候,李濟東猶豫了。

他能保著虛無衡,不外乎是因為李家要的那件寶貝還沒有到手,而不是他身為岳丈關心女婿的安危,而生死斗可是要命的,輸的一方丟的就是小命。

雖然不知道虛無衡是怎麼打倒楊奇的,但李父絕對相信,只要上了擂台,虛無衡就必死無疑。

「怎麼?你李家不敢嗎?」見楊義山猶豫不決,楊義山開始步步緊逼。

「誰說不敢!」李父李母正跟楊義山僵持不下,只見虛無衡慢條斯理的從院外走了進來。

他在烏旦城逛了半日,大抵上摸清楚了這個世界的情況,跟他料想的差不多,這裏是一個跟永恆世界一樣遍地都是天士的世界。

而就在他回到李府的時候,得罪剛剛被打的楊奇,家裏派人興師問罪來了,於是他便在下人的引領下,來到了大堂前,也正好聽到了楊義山要以生死賭鬥的方式解決剛才的矛盾。

前世,虛無衡曾經跟人經歷過無數場生死斗,自然明曉其中規則。

所謂的生死斗,就是兩個旗鼓相當的天士在生死擂台上決鬥,贏活輸死,以命相搏。

走進廳堂,虛無衡掃了一眼擔架上的楊奇,隨後毫不畏懼的站在了楊義山的面前,臉色平淡如水。

剛才在城中逛了一圈,虛無衡發現了修玄者的坊市,看見了許多可以提升修為的天材地寶,但苦於兜比臉乾淨,無奈之下,才回到李府,準備敲詐李父一番,沒想到楊義山意外的撞在槍口上了,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魚都上案板了,那就下刀吧。

一念閃過,虛無衡瞳孔微微一縮:「光賭生死無趣,要賭,就再加五百塊劣質靈石。」

楊義山意外的看着虛無衡,沒想到李家姑爺如此硬氣,當下怒極反笑道:「哈哈,好一個虛無衡,好膽色,好,你想賭,我楊家自然奉陪,說吧,你幾品境界?」

「五品!」虛無衡面無懼色。

李父李母一聽,心說要壞菜,剛要上前阻攔,頓時被這句話驚呆了。五品?前些天還不是天士呢,怎麼突然就五品了?難不成是喬兒那丫頭一掌給這小子拍的開竅了?

擔架上的楊奇也愣住了,呆愣后想法就是後悔,要知道你是五品,老子就不挑釁你了!

楊義山深吸了口氣,城中風聞虛家少爺是個練了十年呼吸吐納法卻不能凝聚玄力氣旋的廢物,沒想到突然晉陞五品天士境,難怪奇兒不是他的對手。

瞳孔收縮著,楊義山眼中殺意明顯:「柴紹。」

一聲低吼,楊義山身後站出一人,高高的個子,一雙虎目炯炯有神,他往前一站,喝的一聲,體表和雙拳同時出現了五道白色的玄力氣旋。

「柴紹,我的一個不爭鬥的徒兒,五品天士修為,三天後就由他與你生死斗,地點在城中生死台,你可別不敢來。」楊義山道。

「你帶好靈石,我准到。」

「好,我們走……」楊義山說完,再不回頭,帶着人大步流星的離去。

「楊兄,楊兄……」李父清醒過來,想要攔住楊義山時,後者已經帶人離去了。

踏馬的,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李父憤恨的暗罵了一聲,扭頭看向虛無衡正要說話,虛無衡卻搶先一步道:「岳丈大人不就是擔心我賭鬥輸了,死在擂台上,李家拿不到那樣寶貝嗎?不用擔心,三天後我把藏寶貝的地方寫在紙上帶在身上,我死了,屍體你收走,也不算我虛家違背了婚諾。」

此言一出,李父震驚不已的看了虛無衡一眼,驚駭於他的勇氣道:「你此話當真?」

「君子一言……」虛無衡淡定自若,隨後加了一句道:「再給我五十塊劣質靈石。」

修鍊需要靈石,這到是無可厚非,李父看了看虛無衡,終於咬了咬牙道:「駟馬難追……」

說着話,李父掏出了五十塊劣質靈石,正準備遞過去,疑惑道:「你……你不是失憶了嗎?」

「想起了一點點……」虛無衡面無表情的把靈石奪了過來,扭頭離開了院子。

出了院落,虛無衡沒有回住處,而是去了一趟坊市,買了一大堆藥材和罐子回來,才回到住處,自己一個人鑽進伙房熬藥去了。

他去坊市一共買了三種藥材,分別是落地梅、清河葉、茯雲草。

這三種藥材算不得什麼名貴的奇花異草,沒有特別匹配的共性,這個時代的藥典更沒有三種藥材放在一起熬制的記載,但虛無衡的有一個只屬於他自己的獨門秘方,三者之間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可以熬制出前世大名鼎鼎的壯金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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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狂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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