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靈海
村裡的大叔大伯大嬸跟著小林墨幾人來到村頭側邊，一塊巨石橫亘在面前，形狀呈不規則的圓形，周身坑坑窪窪，像是被人用拳頭打出來的。
眾人一看到這塊巨石，心裡不禁再次擔憂，這麼大的石頭得需要多麼大的力氣，別說小林墨，就是成年人站在巨石面前也跟娃娃一般，更別提舉起來了。
小林墨已經站在巨石面前，細細打量這塊石頭。
「小墨，舉不起來的話就不要撐著。」豹嬸大聲提醒。
「知道了，豹嬸兒。」小林墨點頭說。
他雙手托住巨石下方，猛然發力，毛孔開始溢出金色光輝，神威不凡。
「起！」小林墨大喊一聲，靈氣開始紊亂，地面在隱隱震顫，那塊巨石竟然在慢慢離地，而小林墨的肉身泛起金色光芒，周圍的空間在不斷發出轟鳴聲，那是肉身與靈氣碰撞而發出的聲音，彰顯出小林墨的肉身力量多麼強大。
「動了動了。」趙大寶驚呼道。
「小墨，加油啊。」趙曉天、趙炎等人大聲給小林墨鼓勵。
孫老在一旁欣慰的點頭微笑。
林大山以及秦靜心裡也很震撼，他們沒想到小林墨這麼厲害。
村裡的大叔大伯大嬸除了震驚就是震驚。
小林墨眼神堅定的目視前方，沒有感到絲毫壓力，一滴汗水都沒流，好像很輕鬆一樣。他將肉身力量發揮到極致，金光更甚，雙臂以及雙手上宛若有數條金色的小龍在環繞。
隨著小林墨肉身力量不斷增強，巨石成功被舉過頭頂，他腳下的土地因無法承受這麼重的力量塌陷了下去一點。
「舉起來了！」
眾人忍不住發出驚嘆，這實在太夢幻了，一個四歲半的孩子竟然把這塊成年人都無法靠肉身舉起的石頭舉過了頭頂，他們還以為自己做夢呢。
「小墨可真厲害。」趙虎不斷鼓掌，表情都被驚的獃滯了。
「快放下吧，孩子。」趙峰自然也高興，但他還是擔心小林墨被傷到。
「咚！」小林墨講巨石緩緩放下，即使這樣地面還是傳來震動聲。
接著一群人就沖了上去，興高采烈的說個不停。
「我們村這是出了一個小變態啊。」趙健哈哈大笑道。
「以後小墨說不定能走出這片土地，成為一方強者。」趙海看著小林墨說。
「小墨，以後有出息了不能忘了你豹叔，知道嗎？」趙豹身形高大，膚色黝黑，面部稍顯粗曠，穿著一件獸皮衣，豪爽大笑，他將小林墨抱起來以開玩笑的口吻說。
「豹叔放心吧，我一輩子不會忘了你的。」小林墨笑著說。
「哈哈，小墨真乖。」趙豹捏了捏小林墨的臉蛋，笑道。
「還有你強叔呢。」
「不能忘了你大寶叔。」
一眾叔叔大伯大笑著說。
「我以後不管在哪都不會忘記各位叔叔的。」小林墨憨笑著說。
村裡人看到這一幕笑的合不攏嘴，小一輩的都插不上嘴。
歇息一天後，小林墨來到後山，與大家一起修行。
孫老今天給他們開始講修行之事，因為大部分少年少女已經到了修行的階段。
「我們修行需依靠天地靈氣，納入己身後在體內遊走一個循環，最終匯聚到腹部的靈海，靈氣在首次引入體內時會遊走四肢百骸，進行淬鍊，非常狂暴，人體無法承受，為了能夠好的引入靈氣，所以我們會提前進行淬體，讓自己的肉體能夠承受天地靈氣淬鍊，我們將這個過程稱之為淬體境，共分十層。若沒有經歷淬體境而強行引入靈氣，會對自身造成巨大的傷害，甚至是有隕落的風險，可以說，淬體境很重要。」孫老娓娓道來，少年們聽的很認真。
「我知道了，孫老讓我們練功就是鍛造我們的肉身，難道葯浴不可以直接淬鍊嗎？」趙曉天問。
「葯浴尚可，但是每一人接受葯浴的等級不同，最頂級的葯浴甚至可以直接讓自身跳過淬體境，轉而開闢靈海，但大部分人體承受不了這種葯浴，只能逐一稀釋藥性，達到人體的承受程度。」孫老解釋道。
「頂級葯浴是不是小墨進行的那種？」趙炎問。
「沒錯，小墨與常人不同，肉體本身就強悍。」孫老看著小墨說。
小林墨撓了撓頭，頗為靦腆，嘿嘿直笑。
「通過葯浴無法達到靈氣淬鍊的程度，還可自己一步步突破淬體每一層來修行。」孫老說。
「明白了。」少年少女點頭。
「淬體過後，人體內需要開闢出一片空間來存儲靈氣，與人對戰時保持泊泊靈氣不斷，使得自己靈氣充足，不用隨時汲取天地靈氣來補充自身，這便是靈海境。」孫老說。
「如何開闢？」趙曉天問。
「傳你們一道口訣，閉上雙眼，輕聲念出即可探查到自身內部及靈海所在的腹部。」孫老一指點出，分化成幾十道細小的光束遁入少年少女們的眉心。
小林墨也收到了，但是在之前他就已經有了近乎類似的口訣，姜離與沈萬秋傳於他的功法都附帶這種口訣，他選擇了太清玄功，緩緩閉上眼默念口訣，隨後他看到自身內部情況，與他所想的不太一樣。
「這就是我的五臟嘛？」他面前分別橫亘著心臟、脾臟、肺臟、肝臟、腎臟，除了腎臟以外全都有序的排列，散發著淡淡的金光，每一臟強勁有力，伴有絲絲金光纏繞猶如神宮。
他的意識來到腹部，呈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荒蕪，像是未被開發的土地般，他不是沒見過生靈肉身的內部，四周理應都是鮮紅的，他的內部竟然像是一片世界，最後他斷定，肯定是功法的開篇口訣覆蓋了體內原有的樣子，使而讓體內與天地契合，更能清晰直觀了解自身。
「嘖，難不成這是靈海？」小林墨心裡犯嘀咕。
外界，大傢伙還在嘗試查探靈海，趙曉天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睜開眼對孫老說：「孫爺爺，我看到靈海了，只不過像是一塊荒蕪的土地。」
孫老笑著點頭，說：「很好，靈海初期就是如此，所以才需要開闢。」
「我也看到了。」趙炎開心的說。
「我也是。」趙虎撓撓頭笑著說。
「哦吼，太棒了。」
幾十名少年少女睜開眼后興奮的不行，他們彷彿打開了另外一個世界，沒想到人體內如此神奇。
孫老笑著捋捋鬍子，滿意的點頭，稱讚道：「都很好，我傳與你們一部功法，它會引導你們如何引入靈氣，繼而開闢出靈海，有一點你們要注意，如果自己能承受住，靈海開闢的越巨大越好，這對以後的修行來說有著不可估量的好處。」
「好。」
孫老掌心青光一閃，少年少女的腦海中就出現一部功法的記憶。
小林墨托著下巴在思考修哪一部，孫老看到後走來問他：「林墨，怎麼了？」
「是這樣的，孫爺爺，前幾日有兩個人傳過我功法，然後您現在又傳於我一部，我不知道修哪一個了。」小林墨苦惱的說，他對羅雲村的任何人都信得過，孫老就更不用說，所以他將此事告知了孫老。
「哦？那這樣豈不是有了多重選擇，傳你的功法叫什麼名字？」孫老笑著摸了摸小林墨的頭。
「太清玄功，渾天神訣。」
小林墨說完后，孫老眼神一顫，有些難以置信，說：「這兩部功法很不一般，更不一般的是傳你功法的人。」
「所以我修哪個啊？」小林墨問。
「哈哈，林墨，你要記著，天下間所有功法到了極致都是一樣的，雖然道不同，但終點卻是一致的。」孫老回過神來，大笑著離去。
小林墨很聰慧，理解了孫老的意思，他最終選擇先修習太清玄功，日後再參透渾天神訣與孫老傳他的功法。
他遵循太清玄功的指導，緩慢將靈氣渡入自身，他周圍有些朦朧，像是水面上的波紋，化成一道道細線湧入他全身的毛孔。
果不其然，在靈氣進入毛孔內的剎那，渾身刺痛，宛如有人在拿鋒利的矛刃狠狠刺他，再接著他的五臟、筋脈、肉身傳來劇痛，肝膽欲裂，這種感覺猶如粉身碎骨般，他的五臟好像在被攪拌一樣，筋脈再次斷裂重塑，變得更加堅韌，比之葯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終於明白為何孫老說如果沒有在進入靈海境前經歷淬體，有全身筋骨盡斷的風險，單是靈氣入體的那一剎那就很兇險，小林墨緊緊皺眉，忍著這股疼痛引進靈氣淬鍊己身。
靈氣在他體內遊走片刻后，氣息變得狂暴，開始衝擊他的五臟六腑，像一頭髮怒的史前凶獸，欲要將他體內轟穿。
「嘶！」小林墨大汗淋漓，眉頭緊皺，終於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天地靈氣在他體內暴虐，橫衝直撞，雖說五臟沒有受到傷害，但他畢竟初入修行，而且年齡尚小，這種洗筋伐髓之痛是從未有過的，他清晰的感覺到靈氣遊走過的地方更加強大，並且散發有淡淡的金光，這讓小林墨心裡得到一些安慰。
「轟」
他的體內接連傳來轟鳴聲，伴隨著骨頭碎裂的聲音，引得幾十名少年看向他。
「小墨的聲勢怎麼這麼大？」趙小二被靈氣衝擊的疲弱不堪，險些暈過去，他今年九歲。
「而且還伴有電閃雷鳴，這是怎麼回事？」他旁邊的趙宇澤同樣汗流浹背，面色蒼白，他們在渡入靈氣時實在不能堅持，所以才停下來歇息一會，然後接著淬體，這才看到了小林墨引起的異象。
「他的腹部竟然有金光散發出來，像是一片金色的汪洋在翻湧，水面上雷電遍布，哇塞。」趙小五驚呼道。
雷鳴陣陣，聲響越來越大，幾十名少年幾乎全部被驚醒。
小林墨被一片金色的汪洋覆蓋，汪洋表面帶有雷霆萬鈞，帶動天地大勢，一股浩瀚悠遠的氣息彷彿從洪荒而來，靈氣如潮水般湧入他體內。
「天啊，這麼多靈氣進入小墨的身體，他能承受的了嘛？」趙炎嚇的嘴唇都發抖。
「孫爺爺，小墨他沒事吧？」趙虎擔憂的問。
眾人看向孫老，等著他回應。
「放心，林墨他不會有事的。」孫老同樣被震撼到，他還是低估了小林墨，要知道，只有上古時期的天才才會像他一樣在初始踏入修行時如此吸收靈氣，一般的人哪怕讓稍許靈氣遊走體內都會受不了，這種情形他還是第一次見。
「你們也別閑著，抓緊開闢靈海。」孫老擺擺手，囑咐道。
少年們點點頭，開始接著修行。
小林墨不知曉外面的情形，他只知道自己太痛苦了，靈氣實在太狂暴了，不斷洗刷他的軀體，雖然越來越強大，但是這種痛楚實在不好受，他這小身板快被折騰的散架了。
這種淬鍊持續了兩個時辰之久，外界的少年已經開始初步開闢靈海了，而小林墨依舊在被靈氣洗鍊軀體，痛苦是在所難免的，他憑藉不屈的心性硬生生挺了過去，對於一個四歲半的孩子來說非常逆天。
靈氣的拷問終於結束，氣息漸漸平緩下來，開始變的溫和，這讓小林墨無比舒暢，靈氣最終匯聚到腹部，化成一滴金色液體落在那片荒土中，這滴金色液體對於廣袤的荒土來說微不足道，但是小林墨卻是很高興，因為這代表他已經可以踏入靈海境。
小林墨加快快速吸收靈氣，毛孔全部張開，霎時，他周圍形成一股巨大的漩渦，四周無盡的靈氣朝他而來，比之剛才更為誇張。
金色的汪洋收歸於他體內，不再顯露，他吸收靈氣如此誇張小部分是因為功法的緣故，然而大部分是受他自身的影響。他的軀體經過痛苦的淬鍊，現在是天地反哺他的時候，這也是因為他軀體能夠承受大量靈氣，如果是他人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這小墨什麼情況，太變態了吧。」趙龍龍滿頭大汗，剛剛才被靈氣折磨完，想著歇息一會，然後就又看到這驚人的一幕。
「好傢夥，跟一個無底洞一樣。」趙炎咧著嘴說。
「小墨很不一般啊。」趙曉天天賦很好，最先撐過靈氣的拷問，然後開闢出一小片靈海，但還是被小林墨驚艷到。
「小變態。」趙小五笑著說。
在小林墨極盡吸收的情況下，那片荒土終於被開採出一小池金色液體，看起來金光燦燦，澎湃有力，他一鼓作氣，再次加快吸收靈氣的速度，他身上的漩渦又大了一倍，驚的趙炎他們張大了嘴巴，接著開始抓緊修行。
兩個時辰過後，小林墨依舊在源源不斷的吸收，一點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眼瞅著天就要黑了，可他一動不動，像忘記了時間般。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裡看著林墨。」孫老對趙曉天他們說。
「我們也想在這裡守著小墨，順便接著修行。」趙曉天他們一致開口說。
「修行不可一蹴而就，要打好根基，今日既然你們成功開闢出靈海就夠了，你們回去后好好休息，明天繼續。」孫老叮囑他們。
「可是小墨...」一位名叫趙倩的少女擔心道。
「林墨有我看著不會出事的。」孫老說。
「那好吧。」眾人點頭，陸陸續續離開後山。
孫老在小林墨不遠處盤坐下來，研習自己的功法。
期間林大山與秦靜因為遲遲不見小林墨回家，來到後山尋他，發現他還在修行，坐下來一起守著他。
「你們不用擔心他。」孫老察覺到林大山二人，輕聲開口。
「有孫老在，我們不擔心，就是想看著小墨而已。」秦靜微笑道。
孫老輕笑著點點頭，然後再次進入入定的狀態。
後半夜，小林墨周圍的漩渦依舊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孫老睜開雙眼，觀察著他的情況，林大山與秦靜同樣緊張，因為小林墨已經坐在這裡一天了，要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一連九日，小林墨一動不動，這讓孫老都有點焦急了，莫非真出什麼岔子了不成？
「孫老，您看小墨這......」村長趙峰得知后連忙趕到後山來，他在此已經等候了兩日。
「村長，您別擔心，林墨現在很安全。」孫老雖然嘴上在安慰趙峰，但是他心裡也沒底。
「孫爺爺，小墨不會出事吧。」趙曉天他們也不顧修行了，非常擔心小林墨。
「不會的。」孫老硬著頭皮道，他現在是眾人的定心丸，一定要十分篤定的認為小林墨很安全，如果連他都有遲疑的話羅雲村的人恐怕都得著急。
林大山與秦靜更別說了，視線從未離開小林墨半刻，懸著的心遲遲放不下。
小林墨完全不知道外界過去了多久，他一門心思的只顧著開闢靈海，在極盡吸收、轉化靈氣的作用下，終於有了最終的效果。
這片內部世界藏有乾坤，無邊無際，但在他洞悉真義后，跳出其中，他小手畫出神秘的符文，之後靈海迅速縮小，被他握在手心，無盡的靈氣向其內灌入，金色液體充斥整個靈海。
他回到其中，看到金色的汪洋無邊無際，金光燦燦，氣勢恢宏，汪洋表面時不時還會浮現紫色的雷電。
第十日，小林墨完善靈海，並且感覺到自己的意識竟然已經凝實，上半身已然凝聚而出，他甚至都能看到自己的雙手，這讓他面露疑色，暗嘆怪哉，莫非自己已經觸摸到修行的第二大境嗎？
小林墨身上的氣息在剛才猛然暴漲，引得周圍靈氣紊亂，後山都在搖搖晃晃，他的頭頂上方浮現一道金色神霞，後方驚現一處混沌世界，金色神光遮蓋其世界本來的樣子，讓人看起來神秘莫測，眾人一陣吃驚，這種異象也太震撼了吧。
異象持續片刻逐漸消失，小林墨的氣息恢復正常，慢慢睜開雙眼，他的瞳孔中閃過一道金光，轉瞬即逝，然後他就看到了圍在他前方的眾人。
孫老在心裡擦了擦汗，暗道：可算醒過來了。
林大山與秦靜看到小林墨醒來，走到他跟前，秦靜上下檢查他的身體忙問：「小墨，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小林墨嘻嘻一笑，說：「娘，我沒事啊，而且我現在感覺我可厲害了，你們都在這裡看著我幹什麼啊。」
「傻孩子，你知不知道你在這已經坐了十日了。」秦靜輕輕撫著他的臉憂心的說。
「啊？十日？這麼久，不過您和爹都放心，我一點事也沒有。」小林墨先是無比驚訝，然後笑著說。
秦靜嬌弱的身軀終於放鬆，美麗的臉龐露出笑容，一把抱住他。
林大山在旁邊同樣笑容滿面，掐了掐他的臉蛋，小林墨嘿嘿直笑。
秦靜鬆開小林墨，說：「去跟大家打個招呼，這幾日大家都很擔心你。」
「好。」小林墨走到眾人面前，笑著跟他們揮揮手，終究是個孩子，這副神態單純無邪，靈動十足。
趙大強抱起小林墨，說：「讓我看看，這小變態修行了十日哪變的不一樣了。」
旁邊的強嬸兒掐了他一下，斥責道：「怎麼說話呢。」
趙大強訕訕的笑了笑，說：「口誤，是我們的小神仙。」
眾人對著小林墨一陣噓寒問暖，爺爺輩的人物更是關心到極致。
最後，小林墨看到了村長趙峰，叫了一聲：「爺爺。」
趙峰慈眉善目，笑著應聲：「哎。」
趙大強笑著將小林墨鬆開，小林墨走到趙峰跟前望著他。
趙峰伸出枯老的手掌，將他抱起，高興的不行。
「各位爺爺好。」小林墨對幾位爺爺輩輩的人打招呼，老人們笑得合不攏嘴，紛紛點頭應聲。
「以後各位爺爺不用來此守著我，別再累著你們。」小林墨對幾位老人說。
「那可不行，我們得看著你，不然你有什麼意外那我們這些老頭子不得傷心死啊。」趙雲山年過花甲，白須白髮，比之趙峰年齡還要大，是趙龍龍的爺爺，最喜愛小孩子圍著他上躥下跳。
「嘿嘿，我沒事的，再說有孫爺爺看著呢。」小林墨嘻嘻笑道。
孫老走來，十分欣慰的說：「如果你再不醒來，這幾個老頭子可饒不了我。」
小林墨笑著撓頭。
到了晚間，少年少女們帶著小林墨可著勁在村裡撒歡，上躥下跳，黑夜在此時也掩蓋不了這份朝氣，村裡人看著這一幕十分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