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3章 原諒
「等等。」葉雲笙忽然喊道。
「參見衍王妃。」侍衛行禮道。
葉雲笙看著上官婉,對侍衛說道:「你們先下去吧,我有幾句話要對她說。」
「是。」侍衛像身側退了三尺。
「如果你是來嘲笑我的,實在大可不必,雖然我現在已淪為階下囚,也未必會將你們任何一人都看在眼裡。」上官婉面色蒼白,冷若冰霜的看著她。
「事到如今,你還不願承認是你害死他的嗎?」葉雲笙詰問道。
「你說什麼!」上官婉怒道。
葉雲笙淡淡的說道:「命令是太子所下,人確實死在了你的劍下,若不是你,他也許還能多活一段時間,也許能堅持到今天,堅持到蕭楚鈺從東宮儲君的位置上下來的一天,我知道你喜歡他,但是這種得不到的愛實在不該去強求,不是么?如果因為得不到就要去親手毀滅,這也不算是愛,不是么?」
上官婉忽地怔在了原地,久久地說不出話,一滴眼淚從她的臉上划落,隨後又是千百滴玉珠滴落了下來。
半響之後,上官婉才恢復了平靜,只是冷淡的說道:「在去刑部大牢之前,我想先去一個地方。」
葉雲笙點了點頭,又退了回去。
「你說,她會去什麼地方。」陳玉策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忽然問道。
「應該是再去看一眼沈旭年的墳墓吧。」蕭楚桓猜測道。
「笙兒,我們走吧。」蕭楚衍開口說道。
「嗯。」她點了點頭,已經跟在了蕭楚衍的身後。
「那,我們去喝幾杯?」葉南秋提議道。
「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葉長君應道。
「哎。」蕭楚桓叫停道,「你們就不想知道她到底去哪裡了嗎?」
陳玉策輕笑道:「今天的煙柳巷恐怕是不好去了,幸得我還知道一處別地的酒樓,走,我帶你們去。」
蕭楚桓見他們不理自己,有些生氣的說道:「好,你們不告訴我,我就自己跟著去看!」
陳玉策,蕭楚衍,葉雲笙三人都猜的出來,自然不會好奇,另外兩人與此事沒多大關聯,也不想理會,只有蕭楚桓一人既猜不出,又十分好奇,便跟在了上官婉的身後,一路走了過去。
只見兩邊的景色越來越熟悉,蕭楚桓有些疑惑的說道:「這不是去煙柳巷的路么。」
果然,亭台樓閣已經盡收眼底,只見上官婉徑直走了進去,忽然「噗通」一下,對著其中一扇門跪了下去。
周圍的客人頓時議論紛紛,上官婉也絲毫沒有在意,只是安靜的跪著。
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門忽然被推開,從中走出了一身素衣的女子,她的手中還端著兩個酒杯,只見花如玉走上了前去,臉上沒有任何錶情的說道:「你既是江湖人,就該用江湖人的方式解決,這杯酒飲下以後,你的屍身我會替你好好安葬。」
上官婉只是輕聲說了句「抱歉」便頭也不回的走出了煙柳巷。
花如玉又在原地駐足了良久,方才移開玉步回去了自己的廂房。
蕭楚桓這時才都明白了過來,自嘲般的笑道:「我雖然沒能猜出來,但總算是知道了。」
他很快騎上了一匹快馬,奔向了洛陵城西的酒肆,有些,他還是猜得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