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師父再也不用擔心我學不會入門心法了
三口!
真是三口，一個打蒲扇的老伯就把整隻滷汁乳豬吃下去了……
不、不、不。這不是重點！
小沙彌向唐夏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收走盆，消失，剩下老伯在亭子里收尾直播。
沒猜錯的話，「釋空長老」應該是個網路主播，還是吃播，尤其還是在寺廟裡，還是吃乳豬。
我哩個擦，不行，到處是槽點！
「坐。」
老伯向石桌對面示意，翻看直播數據，后心滿意足的收起手機，「你就是唐夏，找我何事。」
論年紀該叫大爺，論身份該叫長老，論剛才看到的應該叫播主……
唐夏一邊脫掉背包坐下，一邊糾結著怎麼稱呼。
「收起吧。阿彌陀佛。」見唐夏打開背包露出墨色晶石，老伯神情肅然，還沒喊見證奇迹的時刻，手中蒲扇就一轉而憑空消失，他端坐起，雙手在身前結出幾個繁瑣印記，默聲念誦。
唐夏愣住，什麼叫收起吧。電視精讓他把黑晶石送來，這個釋空長老喊他收起，任務怎麼算？
「種如是因，收如是果，一切唯心造。」釋空長老莫名瞧了瞧唐夏，唏噓，「當日慈明師叔執意要走……不過師父曾有命，言不論前事。慈明師叔有恩與我，你既來了，便是果。論輩分，可喊我二師兄，尚有一位大師兄閉關未出。」
「二師兄？」
啥稱呼，啥因果，唐夏一頭霧水，有種誤入傳銷基地的錯覺。對方口口聲聲提到的慈明師叔，難道是電視精說的那個昨晚被雷劈的大修士，背包里明明只是一塊拳頭大的墨綠石頭。
「貧僧釋空，師弟不如喊我釋……空師兄。」
「空師兄？」
師弟又是啥意思，他只是來完成任務的，怎麼轉眼就多了個師兄。從早上家裡電視機成精，到現在遇到這個釋空長老，唐夏就覺得腦袋一直處於混沌狀態。
「大長老。人到後山了。」忽然，一陣急匆腳步傳近，剛剛帶路的小沙彌從遠處跑來。
釋空長老起身，向唐夏道，「師弟，我今天還有事。」
「哦，好，二師……空師兄，有事你忙，我先回去了。」唐夏自覺應該是完成了電視精交代的任務。
「非入法門寺，不得習我法門。師叔想必另有安排。」釋空長老打量唐夏，「師弟跟著師叔修行沒多久吧，修行練氣的丹藥，門中還有一些。」
在小沙彌護送下，也可以說小沙彌是搬運工，一大一小兩盒子東西，起碼四、五十斤。另外，唐夏背包裡面的墨綠圓石最終也沒拿出來，釋空長老讓他原路帶回，還囑咐讓收藏好。
直送到麓山腳下停車場，小沙彌才放下東西，離開前還恭敬的作了個揖。
看著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唐夏倍有面子。別人來麓山旅遊，到法門寺都是燒香布施，鮮有反過來送禮還給送到山下的。
見小沙彌走遠，他悄悄打開盒子。
大的裡面是一節節清洗好的蓮藕，雪白晶瑩，煞是好看，釋空長老說讓他帶回去嘗嘗。
另外一個小盒子，打開是一板板細頸小玻璃瓶口服液。
一板四瓶，有六、七板，封塑何止簡單，甚至要用簡陋來形容，標籤上面大字寫著「練氣液」，小字標註「清塵宗出品」。
不是有那釋空長老叮囑，小沙彌拿出時又一副鄭重表情，小摩托一開出停車場，他就想給扔掉的。
什麼破口服液，標準假藥好不好，不說藥品保健品得要國家OTC認證，瓶子上面連個生產日期都沒有。
誰敢喝，敢喝的簡直是腦殼有病，還是神經病！
……
麓山出來，唐夏一路狂飆小摩托，到家不等把東西卸下，就徑直衝向後院的房間。
在法門寺，釋空長老站起送客時，他腦海突地「叮」了一聲，屏幕上的任務同時被蓋了一個「初始任務完成」字樣的圖章。
接著任務字體顏色漸漸變淡，融入空白底色中的瞬間，快速閃現了下兩個並排窗口，一個寫著「獎勵」顏色比較明亮，另一個寫著「懲罰」則是暗淡的灰色。
代表完成任務會有獎勵的意思嗎？
後面的指的是，不完成任務會有懲罰？
這豈不是和前面「綁定」的選擇一樣，強制的，不仔細的話，根本留意不到。
在那之後，腦海里屏幕就再沒了動靜。
進客廳，果然，電視牆上的那台電視開機亮起，屏幕的白色變成一個木色界面，邊上是一圈狹窄的紋路空槽。
界面分成三個區域，前面兩個分別標著「任務兌換」、「怒氣值兌換」。
其中被任務兌換區被縹緲的濃重霧氣籠罩，霧氣下隱約放著一堆紅綠盒子，怒氣值兌換區則是像擺放著幾排貨架，只貨架上都是空的。
最下面區域有著陳舊木質邊緣，中間隱約雕刻著飛龍底紋，一塊塊明暗扇形區域圍繞著均勻劃分，一根黑黝鐵針懸立在中心點，下面閃爍著灰色的——再來一次。
特喵的！
這不是抽獎輪盤嗎！！！
修仙還帶抽獎，咋不氪金直接出神器。
「來自唐夏的怒氣值+1」
「主頁面解鎖，接收到初始怒氣值（不計入統計），開啟。」
腦海變白的屏幕忽然跳出兩行字，沒等唐夏反應過來，客廳電視又生了變化。
「再來一次」倏地發亮，後面跟著多出「（0/100）」小字。
此外，最上方任務兌換區的濃霧彷彿被風吹動，顯露出的一堆盒子紛紛抖動，下一秒，隨著一個紅色盒子從裡面跳出來，濃霧重新把整個區域又都封鎖住。
紅色盒子自動打開，裡面是一本古樸書籍，上面寫著「《鍊氣基礎心法》」。
書名下面另有一行小字：簡裝版，一看就會，師父再也不用擔心我學不會入門心法了。
下一秒，書籍化作一道金光從屏幕躍出，轉瞬投到他面前消失，頓覺一道清風拂面，腦海就多出一副四方格簡筆畫來，四格圖各畫了個盤腿坐著的簡筆小人，一個個細箭頭在體內標註著簡單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