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烤肉大餐

「大丫，二丫，你們手裡的烤魚我要了！」布吉娜帶著幾個小跟班，順著烤魚的香味過來。

布吉娜是祭司的孫女，大丫、二丫雖然不滿，也不敢多說，就要把烤魚遞過去，白月一把給攔住了。

「大丫，二丫，平時部落里的食物是怎麼分配的？」一上來就要搶，白月十分不爽。

「除了狩獵回來的食物均分，平時的各自負責，若欺凌弱小搶食，要受到部落的責罰，嚴重者可趕出部落。」大丫見白月幫著她們，便鼓足勇氣大聲道。

白月故作驚訝：「聽到了嗎，小妹妹你這是要搶呀？」

「誰說我們要搶了，是讓你們給！」

「我們不給會怎樣？」

「你敢！我爺爺是祭司，要你們好看！」布吉娜凶道。

看來這熊孩子，平時沒少仗著爺爺是祭司欺負人。

「要不這樣吧，你讓祭司來要，我們就把這魚給他。」白月才不會助漲她的囂張氣焰。

「你大膽！」布吉娜氣不過，抓起泥就要砸白月身上。

「誰敢扔今晚的烤肉就沒得吃！」白月瞪著她。

「首領讓白月姐姐今晚烤肉分給大家，如果你欺負白月姐姐，就沒你的份！」

二丫可開心了，平時都是布吉娜欺負她，今天算出了口氣。

布吉娜想到昨晚的烤肉，只能氣呼呼丟掉手中的泥土。

白月看著他們摘回的野果，「把果子給我們。」白月把給字咬得特別重。

「才不要！」幾個小屁孩不情願。

「當然啦，若是你們不願意，我們也不會去搶，只是今晚的烤肉…」

殷絜幾人把果子遞了過來，布吉娜站著不動。

白月也不在意，拿起烤魚的木柴示意道：「你們去撿些枯枝和木柴，像這樣的，撿的越多分到烤肉越多，自己看著辦吧！」

布吉娜想了想：「可以，這是你說的。」

看人走遠后，二丫拍著手笑道：「白月姐姐，你好厲害。」

因著木材已經有人去撿了，白月三人吃飽喝足后先休息了一番，再找了些野蔥、野薑、闊樹葉，然後哼著小曲，慢悠悠走回山洞。

布吉娜他們放下拾來的柴火，剛要往外走，看到白月她們慢悠悠的回來，氣不打一處來。

好啊，指揮別人忙上忙下的，她倒輕鬆。

「不去了！」布吉娜阻止了要繼續搬木柴的小夥伴。

白月看了下撿回的木柴，已經堆得半人高，加上洞里原有的，已經夠了，不過多多益善，今晚用不完明天還能用嘛。

「諾，給你們。」白月把手裡的幾條烤魚分給他們，小孩子有時候需要哄一下。

「一頭鹿呢，得費好多木柴，辛苦你們再去搬一些，今晚給你們分大塊的肉。」

吃人嘴軟，拿人手軟，他們能說什麼。

哼，討好我也沒用，遲早你要被爺爺趕出部落，布吉娜心道。

白月對著鹿實在下不去手，便讓洞里的人幫忙料理了，她和大丫、二丫忙著搭烤架。

鹿肉清洗后抹上酸甜的果汁便架在了火上烤。另用石斧砍下的一些鹿肉，白月抹上果汁，用葉子把鹿肉和姜蔥包在一起，封上一層黃泥，埋在火炭下。

「大丫，二丫，你們另起一堆火，一頭鹿是不夠的，待會看打回來什麼一起烤了。」怎麼點火她倆已經會了，白月一邊翻烤，一邊把果汁擠在鹿肉上。

白月用來做汁的有兩種野果，一種叫酸甜果的口味像百香果，皮軟，一擠就爆汁；另一種是白野果，口味香甜，還帶有檸檬的清新，早上漱口用的就是這種果子或者涼葉（一種像薄荷的植物）。

白月十分想念現代的各種調味料，醬油米酒什麼的還要等穀物種植髮酵后才有，鹽應該好弄些，但現在也沒有。

「好香呀。」布吉娜他們拾完一趟柴，看到白月已經在烤肉了，便不肯再出去了。

很快外出採集的人也回來了，大丫二丫點起另外一堆篝火，大家便圍坐在一起烤火取暖。

白月趁機說：「坐在火堆旁會暖一些，只要不碰到火和碳就沒事，有火堆冷天也不容易凍死，吃烤熟的肉也不容易生病…」

她耐心的解釋，試圖讓大家明白火的好處，不求能帶大家進入現代文明，好歹也有些進步吧。

徬晚，一行人打獵回來，奎琅看到白月和大家圍坐一起，臉上洋溢著笑容，有一種溫暖舒適的氣氛在洞內流淌著。

白月在火光照耀下愈發光彩動人，奎琅心中升起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

「回來啦，還有一個火堆，這野豬也一起烤了吧。」白月咋舌，深山老林的動物是多，但想天天獵頭野豬回來實屬不易啊。

「赤澤奴，你們來弄吧。」奎琅阻止了要來幫忙的白月。

赤澤奴的動手能力很強，白月在旁指點一二，他很快把野豬剖開成兩面烤了起來，還把一些肉切了下來，分給大家串上烤。

祭司忍不住又跳出來作妖，白月嗆了他兩聲，若他不願意便自己一邊呆去，他願吃生肉也沒人管。

這回沒人站出來幫祭司，連她孫女也只顧著手上的烤肉，他便陰沉著臉一言不發。

赤澤奴本來坐在白月身旁，奎琅過來直接把他擠開了。

赤澤奴一臉懵：「首領，這邊坐不下了。」

大丫見狀拉起二丫連忙道：「赤奴哥，我們去那邊坐吧。」

「那你和二丫去吧，我比較想吃烤鹿。」赤澤奴坐到白月另一邊原本是大丫和二丫的位置上。

「……」

沒眼見力的，大丫只好帶著二丫坐去了對面。

奎琅的鼻子被火光映的愈發挺拔，薄唇緊閉著，眼神深邃，不知在想些什麼，側臉如玉雕一般完美無瑕。

白月偷偷看了兩眼，真是要了老命了，長這麼好看幹嘛。

不止白月，部落里的許多妹子都目不轉睛的看著奎琅。

為了轉移注意力，白月問赤澤奴：「我聽大丫說，部落有四十多人，怎麼看著人數不夠呢？」

她數了一圈，才三十人，青壯年只有十來人。

赤澤奴答道：「換親去了，過幾天就回來。」

「換親是什麼？」白月好奇道。

「部落里有親緣關係的適齡女子和其他部落女子進行交換，不然生下的孩子養不大。女子換回來後會分配給部落里的青年男子。」

赤澤奴只關心手裡的肉，看都沒看白月，隨口答道。

白月心裡不舒服，奎琅也是部落里單著的青年男子，趁他還沒娶多看兩眼。

誰知奎琅突然轉過頭，眼裡看不出情緒，淡淡說道：「看夠了嗎？」

白月的臉頓時紅到了脖子根，趕緊轉移話題：「肉應該烤好了，可以吃了。」

聽說肉好了，大家都眼巴巴的看著首領，尤其是赤澤奴口水都要收不住了。

奎琅先是切了兩大片烤得外焦里嫩的肉下來，再斬了兩個腿用闊樹葉包著遞給白月。

「拿著。」

當我是豬嗎？白月看著手裡的烤肉。

「剩下的你們自己分吧。」

一隻鹿很快被分完，大家紛紛轉移到烤豬那邊，赤澤奴也跑過去了，火堆旁就只剩下奎琅和白月。

白月拿了片肉，剩下的都塞給奎琅：「這些你吃。」

奎琅也沒拒絕，接過後大口吃起來了。

奎琅離得很近，白月覺得有些不自在，人多還好，但現在就他倆。

白月猶豫著要不要往旁邊挪一下，又怕顯得刻意，糾結著就吃得慢了起來。

奎琅把手裡的肉吃完后，看到身旁的人扭扭捏捏小口小口地吃著肉，頓時笑出聲來：「不好吃嗎？」

白月抬頭看見奎琅在對自己笑，更緊張了，說話都結巴起來：「不是…好吃，不，是好吃…」

奎琅眼裡的笑意愈發濃了。

白月趕緊挽回顏面：「我會做很多好吃的哦，很多你沒吃過的。」

奎琅：「嗯。」

「你不相信嗎？」

「相信。」

白月把手裡的肉吃完有大半飽了，但她知道奎琅肯定沒飽。

「既然你這麼相信我，獎勵好吃的給你。」白月笑眯眯的看著奎琅。

「烤豬肉？」

「你把炭火下的土塊刨出來，小心燙。」

奎琅早注意到那幾個土塊了，這會聽她這麼說，便知土塊有玄機。

土塊刨出來后，奎琅拿棍子敲了敲，也不用白月說，直接把外層的土剝開了，打開葉子便看到裡面包著的肉。

一股肉香撲鼻而來，混著果子的香甜和葉子的清香，奎琅的喉結動了下。

「你試試好不好吃？」

「好吃。」

「你還沒吃呢？」

……

塔麗娜遠遠的看著，並未聽清奎琅和白月的談話，只覺著有些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