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就今晚
白月心裡咯噔一聲,奎琅的臉色難看,甚至有些嚇人。
換位思考,若她是一國女王,肩負著國家傳承之大任,身為子民之榜樣,深愛著一個男子對他百般照顧,那人卻說,「噢,親愛的女王,雖然我愛你,但卻不能和你結婚,因為我不想要孩子,除非你能答應我三年後再生。」
她可能會將那人打死,TM的不早說?早說就不會愛了啊!不顧一切的愛情,只存在童話故事中。
越想越沒底,越想越害怕,她咬著牙緩緩問道:「若是結親后我不願,要再多等兩年,你願意嗎?」
奎琅神色漠然,「你結親后也不願?」
「不是不願,只是再多等兩年。」
奎琅定定的望著白月,心裡一陣痛苦,「若你願意,為何還要多等兩年?」
部落里沒本事的男人才會被婆娘嫌棄,幾日都不許親近。
身為首領結了親還要再等兩年,對他無疑是一種恥辱。
奎琅的眼神逐漸冰冷,裡面的溫暖和笑意正一點點消失,白月害怕失去眼前的人,解釋道:「我只是隨口問問,不用當真。」
漢子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白月鬆了口氣,意識到了奎琅在她心裡有多重要。
「那今晚你就和我回屋吧。」
轟隆…腦子一陣空白,她險些站不穩,臉色有些蒼白,「不是說好結親后嗎?」
漢子聲音雖輕,語氣卻不容置疑,「就今晚。」
白月意識到她犯了個嚴重錯誤,若是不挑明先將結親拖到年底,還有大半年,計算好排卵期和安全期也不是不可。
偏她愛胡思亂想,越想越慌,腦子也不靈光了,將自己逼到進退兩難的地步。
「你不用說了。」等了半天也沒得到回復,眼前的人兒身影搖搖欲墜,奎琅不願再逼迫,直接轉身離開。
「奎琅…」白月身形晃了晃往前追了兩步,漢子卻輕輕掙開了她的手。
她渾身發冷,沒想到事情竟變成這樣。
奎琅第一次將背影留給了她,這代表著什麼?
雖說兩人定了情,但奎琅是首領,若他另尋女子結親,部落的人也不會說什麼。
更何況本就是她不願意在先,若是讓大家知道原因,指不定還會被趕出部落。
看到首領甩開了白月的手,大家頓時覺得奇怪,首領何時給白月甩過臉色?平時恨不得將人捧在手心呵護。
赤澤奴也看到了,與眾人不同的是他心中狂喜,那原本深埋心底的情芽又漸漸萌生了起來。
他走上前去,故作關心道:「是不是換親女子我沒安頓好,首領不高興了?」
待看清白月泛紅的眼圈,眼睛里升起的霧氣時,他突然後悔這樣問了。
「別擔心,不關你的事。」
眼前的人強忍著淚水,搖搖晃晃的朝屋子走去,他覺得心像刀割一樣的疼,默默跟在身後怕她摔著了。
白月朝跟在身後的赤澤奴說道:「你回去吧,我沒事。」
她現在沒有心情理會其他人,要好好冷靜一下想想該怎麼辦。
赤澤奴默不作聲,等白月進了屋后才轉身,卻發現首領在不遠處看著他,眼神冰冷帶有警告意味,他心裡一慌努力鎮靜下來,抬了抬手恭敬道:「首領!」
「明日再搭一個羊圈,做大一些。」
「是。」他心中鬆了一口氣,欲轉身離開。
「部落里換親的女子,你可有看上的。」
赤澤奴身上冒出了冷汗,「還沒來得及細看。」
「可要抓緊了,不行三日後由部落分配吧!」
赤澤奴臉色頓時蒼白,奎琅看到心裡一陣冷笑,「還在這裡做什麼?快走吧!」
想到赤澤奴看白月的眼神,他心裡一陣煩燥,但兩人一起長大有著手足之情,加上赤澤奴一直克制著,他便沒深究。
如今他和白月鬧了彆扭,便這麼多人忍不住了。
望著遠處的炎琥,奎琅冷笑了一聲。
吃瓜正開心的炎琥,見奎琅矛頭突然轉向自己有些無奈。
他摸了摸鼻子,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不容易啊,第一次見奎琅氣成這樣,誒,真希望白月能再氣奎琅幾次。
「炎琥~」
舒雅風情萬種的走了過來,他朝奎琅拋去一個得意的眼神,懷抱佳人回到屋內。
咚咚咚!
炎琥剛把舒雅壓在身下,屋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他不悅的將門打開,看向來人沉聲問道:「什麼事?」
「首領讓你過去一趟,祭司和長老們也在。」
他頓時有些詫異,難道剛才的目光過於挑釁了?這時候能有什麼好事。
舒雅從炎琥身後抱住他,呼吸還有些急促嬌笑道,「什麼事首領突然叫你過去?」
炎琥咬了咬她的耳垂,壞笑道:「在屋裡等我回來。」
走出屋門后,他收起了漫不經心變得嚴肅起來,去到那發現塔麗娜也在,炎琥便知道是什麼事了,不由得心中一緊。
穆薩長老語氣嚴厲,「炎琥你跪下!」
祭司一聽著急道:「穆薩,兩件事有沒有關係還說不定,直接讓琥兒跪下太過了!」
「部落是由祭司掌管刑罰嗎?何時我責罰人也輪到你說三道四了!不說我只是讓炎琥跪著,就是將他逐出部落,你也管不著!」
「事情沒查清就懲罰,難免不公平!」
「是不公平還是你想偏袒?炎琥你還不快跪下!」
穆薩長老德高望重,無兒無女一心為部落,處理事情從不偏袒,掌管著部落刑罰,此刻聽祭司說他不公平,氣得手杵拐杖用力砸了砸地面。
炎琥不卑不亢道:「穆薩長老,狼群夜襲和我獵殺狼王未必有關,讓我跪下,炎琥心中不服!」
「哈哈哈哈。」
塔麗娜發出一陣笑聲,恨恨道:「真是好笑,部落長居白澤山洞,附近野獸都紛紛避讓,白澤山根本沒有狼群!
沒有血恨,狼群會拚死復仇?!你去看看狼山上還有沒有狼!
我的兩個哥哥慘死洞中,不值得你跪?!」
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人,塔麗娜如何不恨?!
這世上怕是沒有人,像兩個哥哥對她一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