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二章 在晉陽的兌變(7)

12,第二章 在晉陽的兌變(7)

……

裴寂又找上李淵,用老朋友的口氣說道:「前些日,我勸唐公為了自身,為了天下蒼生,我設計讓你睡了宮眷,目的就是讓你不要再猶豫了。眼下,突厥來犯,因為你沒能打敗突厥,皇帝就要拿你到江都問罪。如果你不先發制人,一定會後發被人制。請唐公一定要三思呀?」

李淵躊躇不已,無奈道:「你是下定決心讓我起兵,不然也不會設計那宮眷的事?」

裴寂道:「我知道你對隋室忠心耿耿,但若你不為自己著想,你有怎樣的下場,可以想象。加上這次突厥來犯,隋煬帝已經不顧情面,派使問罪於你了,這是非常不好的兆頭,等你江都,腦袋能否保的住,看情形毋容置疑!」

李世民一在旁附和道:「今主昏庸,國家大亂,盡忠也不能讓國家安定,百姓不得安生,這樣的國法,隋煬帝自己都不首法,何必守法。」

李淵道:「看來,我是無可奈何了。但家屬還在河東,此事不應該著急,再緩一緩。」

李世民道:「不能再緩,危亡已經迫在眉睫,得儘快拿主意行動。若是行動也是十分方便,晉陽兵強馬壯,行宮中蓄積金錢,布帛巨萬,在這麼好的條件下舉事,還怕不成?」

裴寂符合道:「如今留守長安的代王(隋煬帝之孫楊侑)幼弱,唐公以現在的實力進攻長安,佔有長安是輕而易舉的事。何必安於現狀,就做一個朝廷使者呢?安坐待斃呢?」

李淵經受不起李世民和裴寂的輪番勸說,便下定決定起事,暗中部署。

但沒過幾天,隋煬帝又赦免了李淵的戰敗之罪,官復原職。

這時,李淵又反悔了,安於現狀做他的太原留守,舉義之事絕口不提,好像李世民和裴寂的苦口婆心,就跟驢子打了一個嗝一樣,很快就消失不存在了。

接下來的日子,越來越多的人催促李淵舉兵,鷹楊府司馬許世緒,行軍司鎧武士彟(這個男人是中國史上唯一的女皇帝武則天的親爹),前太子左勛衛唐憲和弟弟唐儉等等。

然而,李淵就像一塊石頭,大家把嘴皮子磨破了,喉嚨說的嘶啞了,該說的話翻來覆去都講爛了,李淵還是不為所動,一副為隋室忠貞不渝死無二心的樣子,讓勸說的人著急得簡直要跳起來。

被李世民從牢獄里保舉出來的劉文靜也跟著著急,找到裴寂,怪責道:「你為什麼不快點勸唐公起兵,為何要一再這麼拖延?你身為宮監,你讓皇帝的后妃私侍唐公,這樣的罪,你和唐公都擔當不起。若不在隋煬帝先制裁你們前起兵,你們都將命在旦夕,連累家人。」

一語點醒夢中,晉陽宮宮眷私侍的事一旦敗露,他和唐公一百個腦袋也不夠砍!惜命要緊,趕緊得攛掇李淵起兵,這是保住命的上計。

為此,裴寂不要臉皮了,天天糾纏著李淵,好說歹說讓他起兵。李淵拒絕,他就厚臉皮地死纏爛打,料想是李淵受不了這個煩人精了,最後竟然答應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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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回望綉成堆之人間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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